昨天开始只要是自己“不小心”和季浩熙碰到,对方也绝对是冷静的在“不小心”和自己错开。
毕竟是沉王有错在先,虽然拉不下脸去道歉,但也提不起脾气去指责季浩熙故意躲着他。
导致整个沉王府低压了好几天,就连他师父都躲到了赤裂骞奇那里,说是小徒弟家里的饭菜比较好吃。
管叔退出去稍一会儿,赤裂骞奇便和金哲一起来了。
“回信了?”
赤裂枫护把季浩熙的事情放到一边,看向金哲。
“恩。”金哲点头。然后把手中的一个纸条递给赤裂枫护,道:“你要不要,在考虑一下?”
赤裂枫护没开口,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明夜子时,城外柳林,单独前来。
赤裂骞奇从进门开始就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听到金哲的话,探头看了一下纸上的内容,英气的剑眉不由的收缩的更加的深邃。
赤裂枫护抬起头淡淡的看了骞奇一眼。
赤裂骞奇开口:“我――让景束和泽谦陪你去。”
赤裂枫护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回答,倒是看似若无其事的把纸条放在一边,看向金哲:“我听小熙说,你头段时间给他诊过脉?”
金哲闻言僵了一下,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赤裂骞奇看向赤裂枫护的脸色。
赤裂枫护脸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那双眼神也是若无其事的可以,却莫名其妙的给了金哲一股无形的压力。
看不出赤裂枫护是什么意思,金哲也不好装作没听见,开口:“也算不上诊,闹着玩的时候随意检查了一下。”
“检查出什么了?”赤裂枫护追问。
到此金哲也觉得有些不对了。
赤裂骞奇还是一副眉头深锁的样子,仿佛没听到二人之间的对话。
“我不明白沉王的意思?”金哲一脸的疑惑。
“呵。”赤裂枫护笑了笑。“我只是比较关系小熙罢了。”
金哲闻言没发现自己不经意的动了动眼神,开口附和:“说的是,这次要真的能在找出半颗解药,浩熙倒也没什么大碍了。”
赤裂枫护点点头,眉宇间似乎有些疲惫。
金哲见状起身告辞,赤裂骞奇一愣,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面,没多留意,也同金哲离开了。
赤裂骞奇和金哲二人离开没有多久,赤裂枫护刚起身,书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
赤裂枫护一个警惕回身,发现赤裂骞奇站在门口,眉间却不在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三哥让泽谦跟着我?”赤裂骞奇随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赤裂枫护的眼神里满是玩味。
“给泽谦甩掉了?”赤裂枫护看起来毫不在意。
赤裂骞奇目露狡黠:“甩掉的可不只是泽谦,我翻墙进来的。”
“反应真慢。”赤裂枫护评价。
“你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事情不对?”赤裂骞奇上前在桌案上捡了几个无花果。
“你感觉事情是冲着你去的时候,和赤裂左律回来之后。”
赤裂骞奇沉吟:“嫁祸给我?难道是我手里有什么被对方盯上了?”
赤裂枫护似乎心里有了什么推测:“倒也不一定。看出金哲有什么问题了么。”
赤裂骞奇点头。“他似乎对与我被嫁祸的事情非常了解,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的给你错觉。”
“现在的问题是,金哲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文旗行、金哲、幕后人。赤裂骞奇皱了皱眉头。
“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我们的关注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金哲要真是受幕后人的指使,为什么要替浩熙找解药?”
“这就是问题。”赤裂枫护看向骞奇。“我一直在怀疑,金哲为什么要给小熙找解药。还有,小熙怀孕的事情,显然金哲知道的比贾先生要早,他为什么要隐瞒?”
赤裂骞奇神情一震:“小可爱啥?”
“你不知道?”赤裂枫护挑着眉头看向赤裂骞奇。“啧,我还以为师父会告诉你。”
相比赤裂枫护此时的淡定,赤裂骞奇显然还沉沉的沉浸在震撼中无法自拔,半天后才傻乎乎的开口:“怎么……怀的?你的?”
赤裂枫护看着赤裂骞奇一脸的鄙视,懒得回答他的蠢问题。
你说怎么怀的!不是爷的难道是你的?!
蠢死了!
城外的破庙季浩熙虽然没去过,但是好歹知道大概的方位,所以一路找寻过去倒也没有费多大劲儿。
倒是这几天一直在外头乱跑,突然之间觉得鼻子有些稍微的不通气。
乐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得不尽职尽责的跟着他。
许久没有出城,再次见到城门口,季浩熙有那么一刹那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被门口的守卫挡住了去路。
“叫什么名?去哪儿的?”一个兵痞子模样的侍卫拿着长剑过来拦住季浩熙的去路。
季浩熙顿了一顿,抬头看到墙上赫然贴着文旗行模样的画像。
“看什么看?!墙上的人你见过?!”
兵痞子想来是在门口查了一天,心情和口气都不太好。
季浩熙摇摇头:“我原本是城外陈庄主(陈叔的名号)的住户,现在搬到城内,突然想回去取些东西。”
兵痞子看着季浩熙神色变了变,片刻后问道:“你是沉王府的季公子?”
季浩熙面露惊讶,不明白面前的人为什么会认识自己,但还是警惕的点了点头。
兵痞子不耐烦手的伸手摆了摆,意识是赶紧走。
对方看起来明显是对自己有意见,季浩熙心里稍微郁闷了一下,但是由不得多想,匆匆加快了脚步往破庙走去。
破庙真对得起破这个名头,年久失修的房梁似乎随时会坍塌,大门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腐烂没有了,剩下来的几扇窗户也摇摇欲坠的半挂着,地上还躺着几扇已经掉下来的半截子窗框。
透过敞开的大门门口,季浩熙果然看到了地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季浩熙心中一紧,抬腿就想往里面迈。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一手抱住季浩熙,一手捂着他的嘴巴,硬生生的把人往回一带。
季浩熙心里惊了一下,刚想挣扎,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嘘,有人。”
――赤裂左律!
季浩熙不明白赤裂左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闻言却安静了下来。
赤裂左律耳朵动了动,他刚才出来的时候刻意收敛了气息放低了声音,埋藏在屋内之人显然武功不高,没有听出异样。
赤裂左律冲着季浩熙打了一个手势,季浩熙立刻心领神会,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在前面,靠着大门的最右边走了进去直直朝着地上之人过去。
季浩熙进门的一瞬间,赤裂左律赫然出手朝着藏在大门左侧之人攻去。
赤裂左律动作极快,一个翻身瞬间跃进门内,内力出掌,直逼对方面门而去,却在看清对方面门之后一下子低呼了一声,硬生生的手掌回身冲向季浩熙――“浩熙!”
季浩熙也以为躲在门左侧之人就是阿二,何况赤裂左律功夫肯定不低,于是想着先把馒头带出去,没想到手指刚碰到馒头的手臂,馒头突然回身一掌击向季浩熙的凶手。
饶是赤裂左律的动作再快,季浩熙仍是挨了一掌,好在乐安一直也跟在后面,一个飞针穿透了地上假装馒头的阿二的手臂,硬生生的让那一掌的力度减去了一半。
季浩熙只觉得胸口一闷,口中一股腥甜之气划过,嘴角流出了一丝血丝。
赤裂左律骤然发怒,伸手便想结果阿二的性命:“找死!”
“住手!”
季浩熙被赤裂左律一手拦在怀里,忍痛挣脱了赤裂左律的怀抱伸手抓住了赤裂左律伸出的一掌。
乐安趁机上前一个手刀打晕了阿二。
赤裂左律赶紧上前扶住站立不稳的季浩熙。
季浩熙喘了几口粗气:“乐安,把人带回去。不准让枫护知道这件事情!”
乐安看着季浩熙苍白的嘴唇,脸上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季浩熙似乎知道乐安心中担忧什么,继续困难的说:“就说我回去住几天――放心,我没事。”
“这样还叫没事儿?”赤裂左律面色阴郁。
看着赤裂左律明显非常关心季浩熙的样子,乐安一时间似乎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领命带着阿二离开。
“我带你会南王府!”说着赤裂左律打横抱起季浩熙。
赤裂左律突然的动作让季浩熙眼前晕了一下,依然有些挣扎:“别回帝都…”
被赤裂枫护看到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一定又要担心和妨碍他了。
“东面禾田旁有我的宅子。”说着,季浩熙似乎真的是难受的紧,顾不得抱着自己的人是讨厌的赤裂左律,昏沉沉的把脑袋靠在对方的肩膀上。
赤裂左律心下阴冷,想着:阿二,你至少要给出值得浩熙受的这一掌的信息,否则,本王定让你生不如死!
带着阿二回到沉王府的乐安显然也低估了季浩熙在赤裂枫护心里的分量。
看到乐安一个人回府,并且手里还拎着阿二,赤裂枫护只觉得心头一跳,冷声问道:“小熙呢?”
乐安跟了赤裂枫护十几年,很少见到赤裂枫护因为一个外人而不是公事对自己发火,不由的下意识说出了实情:“季公子受了伤,暂时跟南王殿下去了城郊外的老院子。”
受?伤?!
乐安只觉得周围气温忽的一下子降了下去,赤裂枫护起身便往外走:“把人带去地牢,其余的等本王回来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七章
57
纵使阿二的那一掌再轻,季浩熙始终也是没有功夫底子的人。
被赤裂左律抱着一路轻功掠回去,只觉得胸口和肚子都有点疼。
回到阔别已久的房子里,季浩熙突然感觉今天一整天都不是特别对劲,似乎有什么在冥冥之中暗示着什么。
“你觉得怎么样?”赤裂左律问的时候捡起了季浩熙的手腕。
脉象有些紊乱,但没有伤及心脉。
“没事。”季浩熙摇摇头,嘴唇有点白。“馒头呢?”
“死士带回城了,他伤的有点重。――我会让人照顾好的,放心吧。”赤裂左律见季浩熙张口想说什么,跟上一句。
“嗯。”季浩熙点点头,体力有些不支。
“你先睡会,大夫一会儿就来。”赤裂左律给季浩熙盖上被子,回头给死士使了一个眼色,死士立即转身向厨房走去。
经过破庙一劫,赤裂左律不敢把季浩熙自己留在屋里,于是搬了一张椅子放在一边坐着。
听着季浩熙浅浅的呼吸声响起,赤裂左律眼底不禁露出了一丝柔和。
――原来住的这么偏僻,难怪我后来找不到你。
睡梦中的季浩熙似乎睡的也不是特别安稳,眉头是不是抖动一下。
赤裂左律好笑的看着季浩熙孩子一般的睡颜,伸手想要抚平那抹不安。
“枫护……”季浩熙低低了喊了一声,赤裂左律伸出的左手僵在了那里
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赤裂左律的手就那么顿在半空中,片刻之后,慢慢的收回了手,叫了一个死士进来。
“守着。”自己转身走了出去。
另外一名死士在厨房烧好火之后走了出来,看了看天空,已近黄昏,空气中却充满了潮湿的水汽,低沉而压抑。
“主子,要下雨了,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么。”
赤裂左律摇摇头:“大夫什么时候过来?”
“在路上。”
赤裂左律点头。
半个多时辰之后,大夫果然来了。
但是这个时候那名死士才知道赤裂左律为什么说不用留这里过夜。
因为同大夫一起来的,是赤裂枫护,而那名大夫,则是贾谷乐。
死士进屋通禀,赤裂左律脸上并没有露出意外的样子。
“还以为你会很快就到。”
看到赤裂枫护,赤裂左律脸上又露出了那副不羁而危险的面容。
赤裂枫护仿佛没听见,淡淡的看了赤裂左律一眼,算是道谢,大步走进屋内。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屋内点了一盏煤灯。
一切都没变,还和一开始刚在这里醒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现在躺在炕上的不是自己而已。
贾谷乐知道了赤裂枫护在担心什么,什么也没说上前搭上了季浩熙的手腕。
赤裂左律也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走进了屋内,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贾谷乐的脸色,然后挑着眉毛勾起嘴角:“放心,我可不是有些人,不会对你的小家伙做出什么事情的。”
听到“某些人”,赤裂枫护意味深长的看了赤裂左律一眼,然后贾谷乐放下季浩熙的手腕,轻声道:“没事。”
赤裂左律没发觉在听到贾谷乐那句没事出口,自己也跟着呼了一口气。
“看样子晚上会下雨。”赤裂左律转身看了看外面道。“人你自己好好守着吧,再出事,可没这么巧。”
说完带着死士就抬腿往外走。
“――谢谢。”赤裂枫护突然开口。
同样是男人,就算自己是个对爱情会恐惧和胆小的男人,也能明白赤裂左律这一番行为代表着什么。
赤裂枫护面无表情的看着赤裂左律,认真的说,
赤裂左律停在原地没有转身,片刻之后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等赤裂枫护感觉到附近完全没有赤裂左律的人了之后,才重新问向贾谷乐:“怎么样?”
贾谷乐似乎有点难以开口,半晌后见赤裂枫护有些不耐,才僵硬的说:“动了胎气。”
赤裂枫护:……
还真是没有办法一下子就很淡定的听到这种结论。
“我去给他开点安胎药。”贾谷乐赶紧跟着说,提起药箱就往外走去。
“你随身还带着这种药?”赤裂枫护略意外。
――劳资能告诉你是因为劳资猜到了可能会动胎气么?
贾谷乐没回答。
贾谷乐出去让人又往屋内放了点炭火。
赤裂枫护收腿坐在季浩熙的身边,低头定定的看着安静的小人。
不得不说,见到季浩熙的情况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赤裂枫护心底松了一口气。
但是在见到阿二的同时,心底又有些自责。
季浩熙天天出去,他都能猜到是为什么。
只是二人在冷战,他一是想让季浩熙一个人静静也好,二是,他也存了或许真的可以揪出阿二的私心。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让你去做一个违心的决定很难,但是一旦这个决定被别人做出来,接受却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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