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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领地狭小,国主也是分外昏庸。

郑国上书给韩国国主,认真的说:“自我国失去了负黍两城后,税收日少,产量不丰。正好黄河流经国土之内,臣希望国主能够派给我一些人手,修建一条水渠横贯南北,以解燃眉之急。”

韩国国主心里对这个还需要花钱的项目觉得没滋没味,可郑国为了韩国效力多年,他实在不好一口拒绝。

因此,韩国国主意兴阑珊的翻看着书简上内容,准备挑些毛病出来,顺势否了郑国的提议。

可他定睛细看郑国列出需要的人力和财力,眼睛霎时亮了起来。

韩国国主猛然大声道:“郑国真是我韩国的救星,这个主意好,太好了!”

郑国见自己的提议得到韩国国主的认可,脸上也显出笑影来。

可没等他开口,韩国国主已经站起身来,在大殿上反复走着,口中道:“关中腹地缺水,你若是被寡人拍去秦国让他们修建水渠,一口气拖个十年八年的,秦国一定能够被拖垮!”

韩国国主话音未落,一个内侍已经捧着一卷书简跪在他面前道:“国主,可是秦王发来的消息,说是他向战败的国家提出的要求。”

韩国国主沉着脸张开书简。

待看清上面的内容,他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一把将其塞进郑国怀中,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秦王真的向寡人讨要你了。”

郑国面色一白,心中道:哪怕一时让秦国国力衰弱,可水渠修建完成之后,整个关中产量霎时增加数倍。

国主竟然还觉得这是个绝妙的好主意?!

88一击必胜

郑国觉得韩王已经被可怕的消息逼疯了。

他立刻跪在韩王面前恳求:“国主,一旦秦国真的修建水渠成功,那么恐怕我们六国联合也再没有和秦国一拼之力了。”

韩国国主不当一回事的挥挥手。

他语调轻慢的说:“修建水渠要是真有那么大的作用,我们韩国还能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你就别为了自己的想法胡吹了。”

他瞪向郑国,不耐烦的再次说:“行了,反正秦王开口向寡人要你,以我们韩国的国力,你也不能不去。过去之后,为了国家好好做,一定要把整个秦国的青壮都牵扯进水渠修建的工程之中去,拖他个十年八年的,我就不新秦国的兵还能战!”

“可是国主,此事万一没有成功呢?或者被秦国发现了我们的目的呢?灭国之祸,近在眼前啊!”郑国苦口婆心的再次重申。

韩王忽然用力一拍桌子,指着他高声责骂道:“难道过去你说要修水渠,寡人为此派出的人手还少吗?可是结果呢?!我韩国现在只剩下国都和国都附近的小城镇了――寡人就是相信你的鬼话,韩国才被拖垮成现在这幅模样!你为什么不快一点滚去秦国祸害他们?!”

郑国被猛然落在头上的咒骂刺激得身子摇晃了几下。

当他彻底明白了韩王对自己的怨怼后,郑国苦笑着跪着应声。

他低声道:“臣定当不负国主所托,去……去祸害秦国。”

语毕,不等韩王再说什么,郑国起身直接走了。

他心中道:在国主心里,一直以来竟然都是这么看他的?这么看待他竭力缩减人手完成的利国利民事情的?

有主如此,何愁韩国不亡!

郑国灰心丧气的拖着脚步缓缓走出王宫,一个神色郁愤的年轻人正好与他错身而过。

郑国忽然停住脚步,低声道:“非公子,你怎么又进宫来面见国主了?”

韩非回头看向郑国,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脸上的郁郁之色稍减。

他尊敬的拱手道:“郑、郑国先、先生。”

话一出口,青年猛然住嘴,脸上浮起尴尬的神色。

韩非从小就有口吃的毛病,而这时候的人都觉得有口吃这种小毛病的人都是智障白痴。

哪怕韩非跟随荀卿学习,才华横溢,可世人的眼光仍旧没有任何变化。

韩王更是因为韩非口吃这一点,无论他提出怎么样的建议都一口否决,私下还曾说过“这样的人也来对寡人指手画脚,寡人纵使不如先烈英主,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口吃!”这样诛心的话。

因为生活异常的不如意,韩非哪怕身为韩国公子,脸上也总是情不自禁蒙着一层压抑的神情。

郑国轻声说:“我刚刚从国主那里出来,他……哎!非公子还是不要去了,免得自取其辱,国主不是个能够听进他人忠言的明君。”

非但不是明君,嘴巴还刻薄得很。

郑国和韩非都清楚坐在王座上的男人是什么样人,两人相视一眼,神情都变得越发苦涩。

郑国又叹了一声,对韩非拱手道:“过几日恐怕我就再也见不到非公子,要在客死秦国这片异乡了。”

韩非一听到郑国的话,目露紧张的神色,不由上前抓住郑国衣袖。

他越是紧张的时候,口吃就越是严重,因此,出口的话不由得变得更加含混:“先、先生,为、为何如此?前、几日,不是还听、听先生说,要修、修渠引水入、入城么?”

郑国苦笑道:“我原本向国主觐见希望能够如此,可国主非但不信,把当我恶意消耗国家财力。正好,秦国向国主讨要我作为战利品,不如过去给秦国修建水渠吧。一来,能够竭尽全力消耗秦国的国力;二来,也好回报韩国养育我的恩德;三来,有生之年,老夫也想完成自己的心愿,修建一条名冠华夏的沟渠改变田中缺水的现状。”

韩非紧张的说:“不、不、不,此事不可!先、先生不要这么做!”

“我还能如何呢?郑国别无长处,秦国要我,不可能再为了其他事情的。此后,非公子多珍重,不要再顶撞国主了,他不责备你是因为觉得……你的病,所以懒得搭理你;若是真的将国主惹怒,没人能帮着公子了。”郑国说完这番真心实意的话,终于离开。

韩非站在原地看着郑国的背影,脸上留露出难过的神色。

他心里很清楚,无论郑国说的哪一句都是真实的,可……

韩非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可就算国家疲弱、国主昏庸无能,他身为韩国公子,也该尽力维护韩国,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国家被消灭。

韩非重新抬步向正殿内走去,心中道:无论今日国主宣他进宫为何,这总是个机会。

“国主宣召非公子觐见。”内侍略有些刺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韩非客气的冲内侍点点头,走进殿内。

“你来的正好。”韩国国主看着殿下站着的韩非,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

他晃了晃手中的水晶杯,不客气的说:“这一次六国合纵战败,秦王没向韩国索要城池,只要两个人,寡人已经同意了。”

韩非清楚,韩王一向看不起他这个弟弟,主动对他谈起国事还是第一次。

因此,哪怕韩王口气极差,韩非的心情也十分激动。

他已经知道郑国被韩王卖到秦国的事情,不由得磕磕巴巴的开口说:“剩下、下一个是谁?”

韩国国主嘲讽道:“你这是在对寡人装傻吗?算了,寡人知道你是真的不聪明。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跟着郑国一起动身。”

“秦国从未和韩国结盟,国主竟然让一国公子只身前往秦国为质!无、无耻!”韩非听了韩王的话,不由得满头怒火。

他的高声咒骂立刻惹怒了韩王。

韩王毫不留情的说:“一国公子?韩国有你这样口吃的公子在诸国之间丢了大脸,寡人念在你分享了韩国高贵的血脉,平时不缺你吃喝住用,你还有脸说寡人无耻?!好,真是好!你这么有骨气,寡人看去秦国的时候自己背着你刻得那些木片子就行了,也不必寡人给你准备金银和兵士了。”

“我也、不需要那、那些无用的东西!”既然撕破脸吵了起来,韩非根本懒得继续顾忌韩王的脸面。

他直指核心道:“一国之君,沦落到出卖国之栋梁和骨肉至亲的地步,国主就是为我准备再多的金银珠玉、随从仆妇,难道就能显得韩国有本事了吗?国主图的不过是自己脸面好看罢了!国主若是能够早听我一言,何至于落到今天这般任人宰割的地步。国主无能,真是我韩国的大不幸!”

韩非硬邦邦的戳破了韩国国主虚伪的表象,不等他怒吼,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和韩王吵起来了,韩非对韩国国主根本无所畏惧。

虽然嘴上说的是“尽快动身”,可郑国手中尚有其它工程未能完成,一定要将工作交代妥当才能够离开。

可就是这么十几日的耽误,秦军竟然又来了!

韩王坐在新郑宫殿之中,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高声对内侍喊道:“快把非公子和郑国找出来,送到寡人面前来!寡人到时要问问这些年韩国哪里亏待他们了,竟然故意磨磨蹭蹭的拖到现在不走,把秦军都引来,让整个新郑给他们陪葬!”

身在韩王身边的大臣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低声劝说道:“国主,秦军兵临城下哪会真的只为了两个人来呢,国主还是快些调兵防备吧。”

韩国国主却转头将怒火对准这名大臣,怒吼道:“若不是他们两人磨磨蹭蹭的不动身,何致于到了今天的地步。反正眼前兵临城下了,难道寡人还不能将他们找出来泄愤么!”

大臣马上跪在他面前用力磕头道:“郑国和非公子死不足惜,但秦王既然已经开口讨要这两人,国主要是把他们打成重伤再送过去,恐怕又是一场祸事啊!”

韩国国主气得满面通红,没滋没味的挥手道:“那就让他们两个赶紧滚蛋秦国军队里面去!”

有了韩国国主这句话,不管韩非之前有多少书简没收拾完、郑国主持修建的水渠哪里有危险没交代清楚,两人都以飞一般的速度被打包扔进了秦军之中。

白起开口此番连路上消耗的时间,半载足以。

一听这话,秦王干脆将似乎对兵事十分感兴趣的嬴政一起让白起带到了军中。

嬴政正坐在白起的帅帐中,不解的询问:“此番不过是练兵,无论托给王乾还是蒙骜都足够了。武安君为何亲自领兵前来?”

白起一边接一遍的擦拭着惯用的长枪。

他转头对嬴政笑了一下,爽快的回答:“反正这一次谁来都一样,所以干脆由我压阵,省得让韩国国主以为他可以联合赵国和魏国,有什么可乘之机。王乾、蒙骜、王翦都足够了,可他们没有一个像我一样心狠手辣到名震六国。要是让他们来了,六国这群容易心存侥幸的家伙说不定会搞出麻烦事来。”

嬴政看向白起,用一种令人心折的语气说:“武安君考虑的没错,我大秦要的正是一击必胜。越是如此,日后他们只会越发害怕。”

白起听了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高声称赞道:“小公子像国主一样出众!”

嬴政却自信的说:“我会做的比国主更好。”

朕日后必定问鼎中原!

89意外的胜利

韩国此时一丁点都不想和亲兵打这一仗。

但很不幸,秦王找到了“充分”理由,打不打这件事情就不是韩国能够决定的了。

韩国既没有精兵,更没有良将。

面对白起这种级别的对手,哪怕严防死守,国都高高的城墙上还是不断出现各种各样的伤痕。

这时候,就算韩王想要将韩非和郑国送到秦军之中,也没有人敢打开城门放他们出去了。

毕竟,谁也说不清楚到时候经过城门的到底是被送走的郑国、韩非二人,还是带着刀枪杀进来的秦军。

“韩国死伤超过三万人了,可以撤军。”白起看了看送到眼前的战报,满意的点点头。

但他的话还没来得及下达,嬴政已经开口道:“武安君,等到十万人如何?”

白起沉思了片刻后,点点头,认真的说:“有些冒险,但是并非不可。但这个时候,恐怕韩王已经坐不住向赵国和魏国求救了,若是等到韩国军队死伤过八万人,恐怕赵国和魏国也该坐不住,准备调兵前来救韩了。老臣不知为何小公子非要选择如此冒险的做法?”

嬴政看向白起,笑了一声。

他在这个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凛冽杀气的老将面前的时候,从来不想掩饰自己的本性,因为他们都是同一类人,喜欢战争和胜利带给自己的成就感。

只听嬴政语调平静的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长平之战后,赵国青壮几乎尽数死绝。赵王昏庸,燕王也不差。明明国内满是反对的声音,几员大将也都觉得无法战胜,可燕王竟然一意孤行,硬是派兵攻打赵国,想要趁虚而入,从赵国身上讨些便宜。且不论结果如何,原本唇齿相依的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迅速恶化。等到邯郸之战的时候,燕国更是再次趁乱偷袭。可赵国平日就需要四面迎敌,但论战斗力,哪怕我秦国的战士也未必更加优秀。赵王在逃亡路上派出廉颇和乐乘分为两路迎敌兵,硬是将之前还耀武扬威的燕国军队狠狠打了回去。燕赵之间的关系因而越发恶劣,三天两头大战不断。加上廉颇自尽的事情对赵军士气打击极大,赵王再想出兵韩国,恐怕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嬴政说到此处看向白起。

白起立刻赞赏的点头,用鼓励的语调说:“小公子请继续讲。”

嬴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魏国与齐国领地相接。我离开前,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派人去魏王宫中,为他死了两年多的女儿发丧。第二件则是,请华阳夫人出面,让她对太子言‘求娶齐王家中一名淑女为妻’。魏王给他女儿什么命令,他自己心知肚明,以魏王胆小怕事又惊恐多疑的性格,只怕莨子和他女儿同时发丧的事情一入耳,魏王已经吓得夜夜不能成眠。而齐国为东方诸国之中领地最为辽阔的国家,虽然国力未必最为强盛,相对于魏国已经具有足够的震慑作用。两件事情加在一起,魏王必定认为秦、齐两个联合。魏国自保尚且不及,怎么会分出兵力派往韩国。”

嬴政说着,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他信心十足的开口:“韩国剩余的兵力顶多十五万,只要有武安君坐镇,以我大秦十万兵力对战韩国十五万,岂不是手到擒来?!”

白起惊讶不已的说:“什么?小公子的目的竟然是灭韩?!”

嬴政微笑着点点头。

从他脸上一丁点都看不出去早在开口讨要韩非和郑国的时候就已经再算计此事了。

没能够得到嬴政的回答让白起浑身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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