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宾璋发现女儿笑起来特别的甜美,比当年的柳氏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心里泛甜,颇觉得美好,也跟着笑了。“好孩子,你以后就像现在这样,多对你爹笑一笑多好。”
“早点歇着吧,”江清月转身走了两步,突然顿住脚,回头看江宾璋,“圣旨不可违,大老爷明天要照常启程,早些歇息。但二妹妹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江宾璋捂着后脑,揉了揉,挑眉看眼江清月,“还能怎么办,答应王爷的事儿就得办。人我会带走,夏氏那边随便编个理由交代了就是。”
江清月没作声,心想如此也好。托王爷的福,她耳根子倒能清净几个月了。
次日天刚亮,一家子就都在正厅凑齐了,送江宾璋。
卿侯翘着花白胡子心情不错,一脸笑眯眯的,好似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江琬打扮一新,婀娜迷人。她带着疑惑扫视在场众人,果然没有见到她母亲。虽然她听父亲解释母亲是因有了身孕才要去庄子里养胎,可她怎么都弄不明白母亲走之前为何不见她一面。
江琬扯着江宾璋的袖子哀求:“父亲,走之前能不能去见母亲一眼?”
江宾璋一听她提起夏氏,整张脸露出厌恶之色,连带着瞧江琬也不顺眼,嫌恶地白她一眼,冷哼道:“今早不是跟你解释了,你母亲怀孕撞煞,道士说了,若想保住胎儿,她生产前就不得见外人和‘小’人。你未满十六,还是个孩子,自然算‘小’人。”
江宾璋先用这个谎稳住江琬拖上一年,等是时期到了,再说夏氏生了个死胎,心灰意冷一心向佛。再等个两三年,等孩子们的事儿都定了,便叫她“死”。至于夏氏在庄子上是不是真死,他不甚关心。
江琬见父亲脾气不好,不敢多言,悻悻的点头,老实的跟在父亲身后,与祖父、叔父、婶子和兄弟姐妹们告别。江琬到底不放心母亲,悄悄地跟她的弟弟江和正嘱咐,让其得空去庄子看望母亲一回。
江和正点头应承,目送二姐和父亲离去。
江宾玖骑着马一路送大哥江宾璋到东城门,便回府知会众人。
卿侯打了个哈欠,露出一脸恹恹的神态,转而低声问身边的嬷嬷:“那边的事儿办好了?”
“妥当了,连夜到了庄子。只怕她身子骨受不住,挺不了几天。”
卿侯“嗯”了一声,再没表态。
嬷嬷们闻言便知老太爷的意思,大夫自不必请了,就让夏氏在庄子那边自生自灭。
府里安生了两日,嫡长子江和正便来求老太爷,表示要去庄子里探望母亲。
卿侯一口回绝了他,倒是允准他写信与夏氏。
江和正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心思十分单纯,自不怀疑其中的问题。他乖乖听老太爷的话,写好信便交上来。过了几日,真有人回信。
江清月为防不备,叫人去打听了一下。听说回信的内容无非是嘱咐大爷照顾身体好生求学之类的话,江清月便知是人代笔瞎编的。
江和正却深信不疑,书信一封与二姐江琬,让她安心。
卿侯府的子孙们皆有一个惯例,自五岁起便受先生启蒙,养在前院。许是因此缘故,夏氏的两个儿子性子倒都算正直。江和正是长子,教导严格,颇有世家嫡长子的风范,才德兼备,勤奋刻苦。江和义虽只有五六岁大,却善良懂事,性情醇厚。
卿侯当初决定对夏氏进行隐秘处置,多少也是顾忌到两个孙子的将来。
烦心的事儿都了了,烦心的人也都不在眼跟前。
江清月在卿侯府的日子安静的不能在安静。
平日除却给三妹妹江瑶指导女红,江清月便是跟二婶子学习管家。偶尔得闲的时候,她便裁些布料,绣花做衣裳。而今她是的待嫁的姑娘,除却给亲戚做衣,也便只有给他了。
“姑娘再不用靠这手艺挣钱吃饭,我倒松口气呢。”章嬷嬷高兴的坐在江清月身边,看着她一针一线仔细地缝制锦袍。她身边还有一件未做完的莲蓬衣,用得是酡红色锦缎,艳而不妖。另有白狐皮毛叠在旁边,八成是要用来做这件莲蓬衣的里衬。两样料子如此相配,必然美得很。
章嬷嬷稀罕的把莲蓬衣拿起,用眼睛量一下多长。
问秋正端着茶点进屋,一见此,高兴地赞道:“倒衬你脸色好。”
“这可是好东西,我摸着这料子可是宫里的贡缎?”章嬷嬷转而问江清月。
江清月点头:“正是,我托二婶子帮忙弄的。据说此布一丈,千金难求。”
“那真太难得了。”问秋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而摸了摸那狐狸毛,惊叹道,“这白狐皮也是好东西,比姑娘柜子里那件不知好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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