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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将至,北方山涧溪水解封,流水淙淙,林间小路嫩绿初现,一片生
机盎然。除了偶尔的几声虫鸣雀啼,安静的小路上就只剩下了马车轮子的轻响和
清脆的蹄音。
二马一车,鞍素厢朴,虽然骑着马的夫妇二人一佩长剑一带弯刀,却没有半
分江湖暴戾之气,尤其是那年轻妇人,甜美的面容上尽是愉悦和祥和。
身为柳家庄近几年在江湖名头最响的人,她本该执刀江湖,快意恩仇,让自
己的名字镌刻在武林的历史之中。
但现在,她仅仅是聂夫人。
四大世家均有旁支,有的也很有名,但聂家并不出名,因为南宫家的名声太
过响亮,就如日上中天,没有什麽可以争辉。
而她的丈夫,就是聂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聂清远。
像他们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家世,任谁也会觉得正是他们夫妇闯荡江湖的最
好时机。但他们却正是在往聂家北方的祖产而去,去归隐于世间,不再过问武林
中事。
聂夫人对江湖已经十分厌倦,在生下了粉凋玉琢的女儿之后,她更是不愿多
耽片刻。只是丈夫仍有雄心万丈,才继续摸爬滚打了这麽几年。现在,她纤细的
腰已经略微丰腴,手掌的茧子也变得温软滑腻,而她的刀,也早就不再对的起自
己“寒斩流云”的名号,她握在自己孩子的手上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握着冰冷
的刀柄。
“阿茹,在想什麽?”聂清远的声音像他的名字一样清扬悠远,只是此刻有
些低沉嘶哑。
“没,只是很久没有骑这麽长时间的马,有些累了。”聂夫人轻轻摇了摇头,
聂清远的神色间虽然尽力作出了无谓的样子,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还是在惦记着
这次的失败。
“那就歇一下吧。”他挥挥手,后面的车夫勒停了马车,他翻身下马,把酒
袋丢给了车夫身边坐着的文弱书生,“小哥,天气凉,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住,四下望着渐渐展开在田野中的春色,长舒了一口气,轻轻
道:“清远,怎麽说,远冉现在也是你的妹夫,咱们也说好了要退隐江湖了,你
就不要再对他那麽冷冰冰了。”
聂清远皱了皱眉头,似是不愿多谈,但还是道:“不要提他。我不明白那家
伙究竟给清漪下了什麽蛊,让她竟甘心嫁给哥哥的仇人。”
聂夫人掩口挡住微笑,这个男人这麽多年依然这样,在很多事上脾气仍如小
孩子一样,那杜远冉虽然为报仇而来,但除了与清远比武取胜之外没有对聂家做
过其他,他却因为输了那一招半式耿耿于怀。
说起来她还要感谢这个妹夫,这回的第二次比试才让清远放下了雄心壮志,
同意了她一直在提的退隐江湖。聂清漪嫁给杜远冉这件事,对这个哥哥的打击都
让她有些吃醋了。
拢了拢鬓边的乱发,深深吸了一口林间清冽的空气,从今以后不必再顾虑江
湖恩怨,武林情仇,可以做平凡夫妇的温馨感觉让聂夫人的唇角愉悦的微笑。既
然他不愿意多谈,自己也便不提就是了。
聂清远热情地坐到那半道拉上的书生身边,生怕妻子再和他谈那个他不愿承
认的妹夫,主动和书生攀谈起来,“小哥,这次北上是为了去书院苦读麽?”
那书生脸色发红,似是有些害羞一般,低声道:“不……不是,小生是去…
…是去见我家娘子。”
聂清远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大男人用不着为这
个不好意思吧。”
那书生摸着后脑也笑了起来,轻声道:“小生常被同窗斥以贪花好色,夫子
也总道红颜祸水,这次为了见我家娘子,又误了乡试,不免……不免有些羞愧。
其实说起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这也不能全怪小生不是。”
在骏马边上轻梳马鬃的妻子,一时百感交集。
歇得片刻,大家再度上路,聂夫人终归体贴丈夫心事,柔婉劝道:“清远,
公公他本就没有名动江湖的野心,聂家剑法也是重修身不重技艺,咱们把聂家的
武功一代代传下去就是了,也未必要让聂家剑法天下皆知。”
聂清远轻叹一声道:“我资质鲁钝,无法令聂家与其余世家相提并论,也怪
不得别人。将来一代代传下去,只盼能有习武的材料研习出这剑法精妙之处,也
不枉先祖创下这套武功了。”
聂夫人颊生红晕,低声道:“清远,咱们安定下来后,再……再要个男娃儿
吧。月儿资质虽佳,女孩儿动刀动剑的,终究不好。”
聂清远回头望了望马车,摇了摇头道:“华姐姐说了,你的身子不宜再生养。
此事不用再提了。阳儿虽不是咱们亲生,但聪明伶俐,资质也远胜于我,等咱们
安顿好了,我就把聂家的武功全部传给他。”
聂夫人侧脸看向一边,女人家的心思,终归与养子心有隔阂,但丈夫如此说
了自己也不好多言,索性把话题岔开,指点起了路边的初春美景。
马车的车夫打了个悠长的呵欠,车马的速度都不觉慢了下来,除了偶有微寒
清风,已是一片熏人欲睡。聂夫人也有些微倦,暖暖的燥意让她轻轻勾开了锻袄
的颈扣,温玉一样的小段颈子沐着清凉,带来一阵清爽。
“当啷”一声脆响,好似瓷器碎落石板一般远远传来,聂清远夫妇浑身一震,
互望一眼,立时把手放在了兵刃之上。两人心中思忖,均是惊疑不定,聂家在江
湖并没有什麽仇家,聂夫人未嫁前也没有留下任何仇怨,即使有人因她嫁人扼腕,
也不至于如今再来寻衅。
猜测间小路对面布幔闪动,竟是一面锦旗飞来,挂在了离他们不远的树枝上,
锦旗舒展,露出三个大字——黄风寨。
聂清远皱起眉头,这种一看便是无知匪类的旗号,难不成打上了劫财的主意。
莫说他夫妇没有钱财傍身,就算有家财万贯,也不可能让这种小贼动去分文。
猜测间已经有四个劲装男子呼喝着跳了出来,最前面精瘦高个高声叫道:
“此树是我开,此路是我栽……”
他身后一个膀大腰圆的光头汉子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错了,说反了。”
那瘦高个摸了摸头,嘿的一声亮出了长剑,骂道:“他奶奶的,说那麽多干
什麽,咱们是来劫道的又不是来赶考的!你们几个!赶快给大爷们把银子交出来!”
聂夫人微笑摇头,与丈夫对视了一眼,心中顾虑聂清远心中憋闷,出手失了
轻重,虽然不过是几个蟊贼,但伤了性命终归不好,便轻声道:“我去把他们打
发了吧。”
聂清远本已握住剑柄,听见妻子的话又慢慢松开,几个蟊贼确实他也不愿出
手,回头看了看那书生已经瑟瑟发抖的蹲在了马屁股后面,车夫也面如土色抖个
不停,好像随时会逃走一样,边跳下马来点头道:“你去吧,我来护着马车。小
心些,你许久没和人争斗,不要伤到。”
那边四个中一个面皮焦黄的羊须男人淫笑着上前一步,捻着胡须道:“老大,
这娘们水嫩嫩的,咱们就别光劫财了吧。”
在一起的四人。
“兄弟们小心,点子扎手!”精瘦高个惊呼一声,四人一下子散开,步履轻
巧身形敏捷到比一般山贼强得多,应该是身有武功。
聂夫人知道江湖之事诡秘难侧,难保这四人是来装疯卖傻,一时不敢大意贸
然继续出手,凝神注视着扇形散开的四人,手中的刀间缓缓地从左到右移动。
“不愧是寒斩流云柳悦茹,两三年没动刀了,一出手还是有模有样的。”一
直用布巾缠着头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矮小男人冷笑起来,口气好像与他们是旧识
一般。
在那书生身前关注着妻子那边的动静,听到这话脸色微变,高声道
:“阿茹小心,是夏浩!”
聂夫人微微一怔,旋即撤后两步,三年前他们夫妇机缘巧合帮破冥道人弟子
孙绝凡调查了号称“卑鄙下流”的四个无耻之徒,被他们打伤的那个就是其中的
夏浩,她皱眉道:“看来你们三个,就是贝檀、毕华和刘啬了。”
那光头大汉颇为不满的道:“夏三哥,咱们说好了过回山贼瘾的,你这麽早
说破做什麽。”
夏浩咬牙道:“当年若不是这娘们横插一杠子,孙绝凡那贱人根本抓不住我!
老子忍了三年,哪有心情再继续装土匪!”口中恨声说着,手中已拿着精铁单鞭
冲了上来,脸露凶光嘴里野兽一样嗬嗬低吼着一鞭噼下。
聂夫人本来心中有些忐忑,不知这四人布下了什麽圈套,亦或是练成了什麽
武功特地来向自己寻仇,这四人号称卑鄙下流,也有人管他们叫贪花好色,而他
们为人品行也算是名副其实,自己落入他们手中可说是十分危险,但现下一看夏
浩武功比起当时并未精进多少,也依然鲁莽暴躁,心下稍定,左足后移半步,侧
身避过势大力沉的鞭势,弯刀自下而上反撩向夏浩肚腹。
聂清远皱眉观战,拔出长剑握在手中,那车夫已经连滚带爬地跑远了,那书
生也瑟瑟发抖的蜷在他身后,让他心道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
夏浩武功远不及聂夫人,交手不过三招,左臂已被刀锋划伤,其余三人呼喝
一声,纷纷抢上,贝檀使剑,走的是武当基础剑法的路子,毕华使的是太行一带
流传颇广的开山斧法,刘啬也没有什麽精妙招式,手中大刀也只比山贼强上那麽
一点。
聂夫人被四人围在中间,柳家刀法愈加纯熟老练,轻盈的身子穿梭于四件凶
狠兵器之中,如穿花蝴蝶来去自如,聂清远面露微笑,心道这四人果然还是当年
那种只会使些阴谋诡计残害江湖侠女,平时劫掠良家妇女的败类。
香汗微沁,聂夫人斗的浑身发热,好像回到了初闯江湖时的少女时代,心中
想到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出手,要就此料理了这四人,还有些不舍。
那四人的圈子越围越大,渐渐被刀势逼开,那轻如柳絮柔如柳梢的刀光又隐
隐带着一股吸力,四人连撤出也不可能,聂夫人看四人兵器已经不成章法,娇斥
一声:“撒手!”柔腰一拧,身形一旋,弯刀在身侧画了一个圈子,刀上的柔劲
随着刀风勐地一收,正是柳家运转刀法的上乘内功云絮功。
四人怪叫一声,兵器脱手而出,丁零当啷掉在聂夫人足畔。
聂夫人收刀而立,伸手拢了拢鬓边的乱发,正要教训这四人两句,就见他们
突然扑了过来,俨然不要命一般。虽然不愿伤人性命,但此刻没有她回旋的余地,
轻叹一声,她错步拧身迎向离她最近的夏浩,一刀斩向他的颈侧。
聂夫人很有信心自己的刀会在夏浩的手触及自己之前把他斩杀,但她没有想
到夏浩的手臂在空中突然一振,长了数寸,掌势也由之前的零乱无章变成直取她
胸腹要害。她本能的往旁边一倒,想避开带着阴森寒意的掌风,肩头一阵剧痛,
奇寒彻骨直透胸肺,她痛呼一声身子斜斜退开,背心正对上扑上的刘啬,刘啬右
掌一挥,竟也是同一路掌法,正印在她的后心。
奇变陡生,聂清远甚至来不及反应,他的妻子就已经弯刀脱手,口吐鲜血软
倒在四人身前。他抢上一步,但看到毕华捻着羊须把手掌按在妻子顶门上后也只
有停在原地。
聂夫人体内翻江倒海一般,内息完全的岔了经脉,那股阴寒内劲更是直冲她
的心脉,她心知大势已去,心中一片凄然,开口道:“你们……你们为何会使幽
冥掌?”她只盼丈夫能替自己报仇,加上心中确实疑惑,便半是提点的问了出来。
这四人幽冥掌半生不熟,聂清远如果开始便注意的话,绝不会被伤到分毫。
聂清远已然按捺不住,即使对方的武功深不可测此刻也拦不住他要出手的决
心,更是无心关心这四人的幽冥掌是怎麽学来的了。但就在他持剑运力准备出手
的那一刻,他的身后传来了聂夫人问话的回答。
“他们的幽冥掌,是我教的。”平平澹澹的话音响起的同时,聂清远的后心
被阴寒彻骨的掌力直透前胸,他回过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刚才还瑟缩成一团的年
轻书生,双唇蠕动想要说什麽,但张开的嘴里一口血箭喷到那书生的儒衫上,便
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
“清远——!”远比自己中掌更加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游遍了聂夫人全身,
她喉头一阵甜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那书生悠然走到聂夫人身前,蹲下身子托住她的下巴,用衣袖温柔的擦去她
脸上的血迹,对那四人嗔怪道:“你们也不知道下手轻些,瞧把这千娇百媚的美
人儿打成什麽样子了。”
聂夫人看到那书生眼中露骨的淫欲,顿时万念俱灰,牙关一紧便要向口中小
舌咬去。
那书生托在她下巴上的手用力一收,皱眉道:“夫人,你心脉已断活不了多
久了,不用这麽麽着急,你身上的内功还未散去,小生来帮你一把。”口中说着,
手已经往她的襟口伸去。
聂夫人听到他的话,想起什麽一样浑身一抖,双眼满是惊恐之色,只是下巴
被捏住,口中只能发出含煳的声音。
“小生知道夫人在想什麽,小生是老实人,可以慢慢说给夫人你听。”那书
生慢条斯理的说着,挥手让那四人把聂夫人架起,开始一粒粒的解着她的襟扣,
“这幽冥掌和你想的一样,是孙绝凡的看家本事,小生既然能让她心甘情愿的把
这掌法教给我,自然也学了那幽冥九转功,所以夫人你不用心急,小生很快就帮
你解脱那内息奔走之苦。”
聂夫人一阵凄苦,三年前见到孙绝凡的时候,就生怕那不谙世事却有着盲目
正义感的女孩儿会被人所骗,现在看来果然已经被这书生骗取了一切,幽冥九转
功可以采男女精华固本培元,本是作为疗伤时的手段,但若是心术不正的人强行
运功,也能有采补的邪效,看这书生一掌击毙聂清远的悠然样子,孙绝凡那一身
内功多半已经落进此人手里。
而现下这书生替聂夫人宽衣解带,自然是不仅要一程淫欲,还要采掉她身上
已被一掌打散的功力。
聂夫人心中如何不情愿,也无法阻止将要发生的一切,贝檀架着她的双手,
夏浩捏着她的脸颊,双腿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力道,仍被毕华刘啬架开到两边,
那书生悠然自得的解开她的上衣,又去褪她的下裳,她只有睁大绝望的双眼,看
着书生一寸寸拉低她的裙裤,白腻的腰肢丰腴的臀股渐渐地显露出来。
架着聂夫人的四人已经忍不住开始吞咽口水,但没有那书生的命令,四人竟
不敢妄动,只是乖乖的架持着腴润成熟的美艳身体,用眼睛拼命的强奸着暴露出
来的每一寸肌肤。
“夫人请恕小生急色,晚了的话夫人的毕生功力可就平白浪费了。”书生抱
歉的笑笑,勐地把聂夫人的下裳褪到了膝弯。
饱满肥美的羞处覆盖着卷曲黑亮的芳草,暗红的花唇紧紧闭合着,仅露出一
线嫣红,那书生伸出二指贴着两片花唇向外一分,绽开的缝隙中便露出了微颤着
的软嫩膣口。
胸中刀绞一般的疼痛渐渐被羞耻的火热代替,聂夫人呜呜的哀叫着,就连丈
夫也没有这麽仔细观看过的地方就这麽暴露在了五个男人的面前,她连昏死过去
也做不到,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那书生一边掏出自己的阳根,一边把玩着她花唇顶
端敏感的肉珠。
那嫣红嫩芽被手指一拨一捻,一阵酸麻就贯穿了聂夫人的会阴,捏着阴核磨
擦了几下,她的膣肉就情不自禁的绞紧,一阵芳露缓缓泌出。
“还是夫人功力高强,那孙绝凡小生逗弄了半个时辰,也不过和夫人你现在
一般湿润。”书生微笑着把手指伸到聂夫人唇边,在她苍白的嘴唇上涂抹着她羞
处流出的津液。
轻轻托住聂夫人浑圆的雪臀,在紧绷弹手的肉丘上捏摸两下,书生身子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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