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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在演戏?

男人随即摇了摇头。因为此处没有摄像机、没有其他的场务人员,怎么演戏,演给谁看?

但为何自己本来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突然一醒来,自己的腰就把一个“皇帝”的脖子给撞折了呢?

这匪夷所思的事情让男人很是头疼,找不到答案。

倒不如顺着这少年的意思,说不定就能找出答案了。常年在部队的训练以及面对罪犯的经验使得男人很快地看穿了少年的本质――并不是个坏人,聪明,但也很单纯。总之不会对自己使坏就是。

于是,经过男人大脑的分析:若那死人真的是皇帝,那么此刻就按着少年的意思去做,自己说不定还能保住个小命。若这一切只是拍戏,或者恶作剧什么的,自己也没损失不是?就是和一个少年裸身相对有些煎熬,但自己也不吃亏!

这时候,男人想到了那具被自己撞死、被少年踹进了床底的皇帝的尸体,心下戚戚然。如果没记错,少年踢开尸体后传来的碰撞声很大,也不知道碰坏了没有。可怜的皇帝别最后连个全尸都不能留下了。不过男人后来发现,自己的这个想法实在多余,因为已经不是全尸的问题了。

男人本来冷静运行的脑子开始冒出一些古怪的这样那样的念头。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男人勒令自己的思维转到现在这个次元。处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自己应该要严肃,这可是关系到自己小命的时刻啊。

“不行,父皇,儿臣是太子的人。您不能这样!”杨溪的嘴里继续吐着大尺度的话。

男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这个少年是皇帝的,嗯,“儿媳妇”?这里男男婚姻合法?而且这少年竟然单独一人和皇帝呆在房里,孤男寡男的是要做什么?男人的剑眉一挑,看着身上呻吟着的少年,眼中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啊!罗公公救命!陛下,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哦,门外的那位公公姓罗,应该是皇帝身边的太监。男人暗暗点头,表示收到。

罗公公在外面缩了缩头,然后继续守着门。

贵侍大人可别拖奴才下水!奴才何德何能可以救你啊?罗公公将双手拢在了袖子中,继续抬头看天。

昏暗的夜幕中几朵浅色的云飘过,罗公公突然觉得很有意境。

杨溪看着自己一个人在卖力地演出,而底下那男人一动不动的,跟个木头一样,于是心底不平衡起来。

话说好像这一切都是你引起的吧?为何小爷我要这般费力,你却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还盯着小爷看,看什么看!

老男人你也太不敬业了有没有?

杨溪心中不忿,于是手下用力,掐住了男人腰间的肉,重重地拧了一圈。

妈的,真硬!这是肉么?确定不是骨头?杨溪咬牙暗骂,连“叫春”的声音都微微断了一下。

哎呀,节奏乱了。杨溪连忙救场,将那靡靡的“歌谣”继续吟唱下去。

待到那“歌曲”再次卡住了拍子,杨溪开始趁着休止符的时间向身下的男人发号施令。

“喘息!”杨溪对着身下的男人用口型说道。

“啊!”男人很是配合,低沉而粗厚的喘息声从男人的口中发出,和杨溪高亢的声音交织着,竟似和声那般和谐动听。

杨溪好看的秀眉一挑,脸上带上一丝兴味。

叫得这般生涩,是不好意思呢?还是,根本就是个处?

不过,看他年纪也不应该是个处。

虽然杨溪脑海里转了几圈,但是并不影响他嘴上的动作。

“陛下,您还得回宴会上去。大家都等着您!放了我吧,父皇!我真的不行了。”

看来这皇帝是从宴会中偷偷溜出来的,为了和自己的“儿媳妇”,嗯,苟合?男人继续着自己的推理,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正确,也越来越觉得事情的大条了。

“说句话让我听听,小声一点。”在一个的三颤尾音结束后,杨溪的嘴靠在了男人的耳廓边,轻轻地跟男人交流道。

温热的气息打进了耳廓,男人不由得一抖。而随着杨溪俯身,一阵桃花的淡香朝着男人扑面而去。

“说什么?”男人压低了嗓子说道,他此时的声音喑哑而有些干涩。

杨溪在这空档将嘹亮的吟叫改为抽气,然后竖起自己的耳朵认真地辨别着男人的声音。

而当他听完男人的声音后,杨溪的眼睛突然睁大,呆住了。

这厮竟然连声音都和皇上一模一样,那自己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老天真是丢了个大惊喜给自己!

杨溪心里的不安慢慢消失了。其实她刚开始看着男人的面貌觉得和皇帝很像,但是灯光朦胧下,他看得也不甚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至少身形是一致的,不会差太多。当时由于时间紧迫,罗公公听到巨响后便快步走了过来。于是杨溪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就只好赌一把了。

不赌,妥当的是死;赌一把,说不定就能活。

而当杨溪趴在了男人身上后,他有认真地打量男人的面目,发现果然和皇帝一模一样!注意,不是相似,是基本一样。只是两者气质不同,但是五官却是无甚差别的。于是胜算又大了些,杨溪的内心也跟着放松了不少。

虽然身下的男人和皇帝的相貌一样,但是单单看过去,很难将他和皇帝联系到一起。因为两者的气质差太远了。皇帝由于纵欲过度而显得面色有些浮肿,而且眉宇间带着一丝颓丧和萎靡。而身下的男人不仅有皇帝英俊的五官,而且还带着一种硬朗的气质,是个硬汉。杨溪心里琢磨着,看来要将身下的男人变成“皇帝”,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至少还要将神态和气质的训练考虑在内。果然任重而时间急迫啊!

好在皇太后已仙去,宫里最大的就是皇帝,这样就可以有很多便利的机会了,保障又多加了一层。皇帝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没有皇帝的宣召,谁都别想见。只要皇帝“闭关”一段时间,不与亲近的人接触,那么过了段时间,大家发现皇帝变了,也就能接受了,并不会太过起疑。

身形和样貌的事情完全不用考虑,性格和气质可以慢慢来改造,字迹也是可以临摹模仿的。但是声音,却不是想模仿就能模仿得来的。杨溪起初还想着怎么让皇帝“患上喉疾”一段时间,那么到时候声音变了也能说得过去。不过若是一时间皇帝发生了太多的变化,会让心细的人起疑,所以并不好操作。当然,老天确实是太厚待杨溪了,这男人连声音都和皇上一样。不会是皇帝的转世吧?

那么最后剩下的问题就只有皇帝的习惯和记忆了。这个也不难办!

想到这儿,杨溪的嘴角才开始绽出一个笑容。他似乎看到了这次“偷天换日”行动的胜利了。杨溪脸上洋溢着喜悦,于是嘴里叫得更加兴奋了。

这些都是攸关自己性命的事儿,杨溪可不敢马虎。嘴里的叫声连连,脑子里也旋转不断。等到算计好了一切,发现很有可能成功的时候,杨溪那久久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自己的心窝里。于是,他终于可以不用想太多,而是,专心地叫床了。

“大声一点。”杨溪对着男人做着口型说道。

男人深深地看了杨溪一眼,然后“啊啊”地喘息起来。那声音起初并不自然,不过慢慢也开始像模像样了起来。

而在门外的罗公公心中嘀咕着:皇帝陛下今天真是生猛,做了这么久也不见疲软。杨贵侍果然好手段!

此时,门外的听众唯有罗公公一人。因为刚才他把其他内侍们都支走,去守院子了。所以房门前只余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候着。

其实,当罗公公知道里头正在侍寝的人是杨溪的时候,他在把宫人赶到院子门口的同时便拉过了一个小太监,耳语了一番。不得不说,罗公公不愧是在御前侍奉了这么多年,深谙帝王的心思。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皇上只是一时兴起,之后就不要了,那么自己要做的就是守住这个秘密,让别人不会察觉。若是皇上玩了还想玩,那这事就皇上自己解决了,自己能做的就是装聋子、装哑巴,什么也不知道。而他让小太监做的事,就是去告知太子,杨贵侍由于醉酒,身体不适,已经被送回太子府了。

罗公公双手拢在了袖子中,眼观鼻、鼻观心,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但其实,他的心里却不如表面上那般风淡云轻。罗公公心里微微叹气,觉得有点儿烦躁了。不过皇上兴致来了,那也没办法不是?现在都已经做上了,还能上去把人拉开不成么?

罗公公越想越觉得麻烦,如果皇上只是一时兴致起了,之后不纳杨贵侍,那儿一切都好办,把这件事隐瞒了就好。但若是皇上看上了杨贵侍,要把杨贵侍纳入后宫,那事儿就多了。到时候自己一定被皇后、丽妃、各路嫔御、各位大臣轮番轰炸。

而且听着耳边这激烈的床事,皇上显然对于杨贵侍很是满意,所以是后者的可能更多些。

而想到了自己以后可能出现的苦难日子,罗公公背脊发凉。

为自己点蜡祈福。罗公公双手合十。

而此时,就在落霞阁院子的外边,端着一碗醒酒汤的小安子被几名内侍挡住了步伐。那些内侍品级很高,是直接受命于皇上的,小安子也不好硬闯。

“杨贵侍大人吩咐奴才去拿醒酒汤,您看,能不能先让奴才送过去?奴才怕耽误不起啊。贵侍大人脾气可不好,太子爷最是宠爱我们贵侍了。”小安子卑躬屈膝,语气里带着讨好。

“我看那贵侍大人哪里需要这碗汤?皇上正在里边帮他解酒,快活着呢!”站在左边的一名瘦个子的内侍阴阳怪气地说道。“贵侍大人端的是好手段!”

小安子脸上连忙赔笑,忙说哪里哪里。而他的心里却是一沉。他自然听出来了那内侍说的是个什么意思。只是这皇上按理说是贵侍的“公公”,这样就临幸了自己的“儿媳”真的可以么?太子殿下该怎么想?

于是小安子只好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不安地站在院子门口等候。

此时,房间里的声音不再是“嗯嗯啊啊”,而是发展到了对话的阶段。

“乖,你夹得我好紧。”

“不,不要。太大力了,父皇,儿臣受不了了!”

“哦?是你说不要的?”

“不,不是。我要!快给我,父皇!啊!”

听听,这都是些什么话?站在门口的罗公公暗自抖了个哆嗦,心里起伏不定。太劲爆了有没有?罗公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中,然后继续闭目养神起来。

而实际上,此时房间内的两人,都各自披了件单衣,蹲在床边端详着从床底拖出来的那具尸体。

“你的面容和皇上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声音也很相似,至少我听不出差别。”杨溪在吟叫的间歇,小声地在男人身边耳语。

“从今日起,你就是皇上!”杨溪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脸色也变得沉重。“若想活命,就好好地做这个皇帝。不然,我们俩都玩完!”

“我最后再问一遍,这真的不是在演戏么?”男人的眉头一直未放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眉心揉了揉,显得很是疲惫。

“这里不是戏台,演什么戏?演给谁看?”杨溪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你就好好地过上几天日子,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杨溪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再谈。

男人面上凝重的表情虽未改变,但是他的头却微微点了点。

“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还有你打哪儿来?怎么会出现在房间里?”

“我叫李晨霖,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我是被疼醒的,原因是撞到了他的身上。”男人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随即他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再多说。

杨溪识趣地结束了这个话题,他抬首盯着李晨霖的面孔,仔细地打量起来。

“还别说,原来同一张脸配上不同的气质,竟然好看了不少。”杨溪轻笑,由衷地夸奖着李晨霖的容貌。

李晨霖如今刚刚过三十,看着会比皇帝年轻一些。而且他的面容更加刚毅,给人的感觉比较硬朗。再配上那头干练的短发,有一股说不出的阳刚味儿,很是吸引人。

“我长得五大三粗的,有什么好看?你倒是长得好看,比小姑娘还好看。”李晨霖接过杨溪的话,夸奖起杨溪起来。他并不是奉承,而是实话实说。

“我是男子,怎能和女子的容貌相比?”杨溪不以为然地说道。“还有,我们跑题了。”

“是,是。那就赶快回到原题。我先说好了,若是我装皇帝装得不成功,被人看穿了,那么我临死也要拉你一把。这可是你把我拖下水的,你要负责。”李晨霖顶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说着赖皮的话,让杨溪气不打一处来。

“你!”杨溪“你”了一声没有“你”出个下文,于是接了一个更加高潮迭起的“啊”。

李晨霖的膝盖一软,差点没站稳。

“你也不说是谁把皇帝给弄死了?”杨溪的秀美立起,表情很是狰狞。“要不是你,我哪里会有这些麻烦事儿?”

杨溪那副表情落入到了李晨霖的眼中,并未让李晨霖觉得可怕。他看到了一个有些炸毛的小兽在龇牙咧嘴地威胁着自己,有点儿,嗯,可爱?

李晨霖的刚毅的嘴角微微扯起了一个弧度。若不是心细之人,绝对发现不了这细微的变化。

杨溪也不看他,只是继续说着:“等会儿我们‘做完’了之后,你让罗公公把人支走,然后我们把尸体处理了。以后你就是皇上了,懂?”

“懂。”李晨霖坐到了床上,点了点头,顺便将两条大长腿伸了出来。

“皇上的喜恶我也不清楚,你可以自己去套罗公公的话。皇上手下还有隐藏势力,这些也不是我能知道的,也得靠你自己去找。平时放机灵一点儿,不要让别人觉得皇上的性格大变而起疑。没事别去皇后、丽妃那儿溜达,一切熟悉皇帝的人你最近都不要见了。还有罗公公,用完后提拔个新的总领太监上来。罗公公侍奉了皇上几十年,是最了解皇上的人,而且也不好糊弄。宫里面谁也别相信,死守着今天的秘密,烂在肚子里。从今儿起你就是皇帝,知道么?我的命也在你手中,我自会帮助你。但是我能做的毕竟少,许多事都得你自己来。我看你是明白人,就不多说。总之你自己小心就是。”

杨溪断断续续地,一边吟叫一边讲完这一大段话。等到说完之后,他已经气喘吁吁了,很是疲惫。

“啊!”杨溪突然来了一个大声的,让还在思考的李晨霖惊得回过神来。

“你该射了。”杨溪压着嗓子说。

“乖溪儿,来,父皇射给你。给父皇生个皇子。啊,啊,啊!”李晨霖配合地吼了出来,那声音如虎啸,地动山摇一般。随后,整个房间陷入到了一片安静之中。

杨溪别过脸去不看他,耳根微微发红。他倒是没想到,刚刚还放不开叫唤的人这会儿竟能讲出这么浑的话。不知道该赞一声“孺子可教”还是什么的,没得辱没了圣贤!

杨溪心里在吐槽,手下却开始动作起来。他正在费力地将明黄色的常服从皇上的尸体上往下扒。好在皇帝是颈椎被压断而死,没有流什么血,衣服倒是还能穿。

看着杨溪有些吃力的动作,李晨霖随即起身,走到了尸体旁。

“我来吧,你去歇会儿。”说罢李晨霖绅士地接了杨溪手中的活儿。他蹲了下来,将名贵的衣服从尸体上一件一件地脱下,然后再一件一件地往自己身上披。当然,他只会披,不会系。于是看着李晨霖一阵手忙脚乱、把衣带弄得乱七八糟后,杨溪良心发现地走到了李晨霖的身边,亲手为他系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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