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为这事在沙发上打滚,成日哀哀叫,抱怨案子好烦。
乔可南:“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明知他没跟我解约,还直接接下这案子,而非提点我一声;当然,你没这个义务,不这么做完全没有不对,但……这不是你风格。”
陆洐之断言:“你做不好。”
……乔可南想起刚刚牛奶忘了加热,冷冰冰的,肚子有点抽搐,不适感蔓延。
陆洐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你自己明白。”
“……嗯。”他确实做不好,打从知晓陈裕如外遇,他就把他置放在待审判的位置上,压根儿没想过为他除罪……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外遇固然有错在先,但理由奇多,甚至他还不是太了解王菁苹……不,现在他谁都不了解了。
他太过带入个人情感,不是法官,却已判定陈裕如有罪,这是执业大忌。对方不信任他,另找别人,理所当然。
问题陆洐之居然接了,他不信陈裕如出得起男人的佣金。至于看学妹的份上?陆洐之若是这么温情的人,宾拉登都该拿诺贝尔和平奖了;男人会接受只有一个理由──就像他刚刚说的,他做不好,所以干脆替他揽了这份责任。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这事换以前你会指责我,接著指导我方向,现在你连鱼都煮好了搁我面前,我吃是因为我爱你,不代表不吃会饿死。我技不如人,你有本事抢我案,我没话讲,可背后的原因……”他深呼吸:“我不能接受。”
乔可南:“我可以依赖你,但不能依附你。”
他说完走出厨房,陆洐之望著他背影。在法庭上,不论面对何种控诉,他均能巧舌如簧,可到了生活,偶尔面对青年犀利指摘,他无从辩驳。
乔可南是懒,不是笨。
他爱他,所以满足他扭曲的独占欲,好像没了他,日子便糟糕得过不下去。
陆洐之起先看不惯,鞭策他、拖动他,期望二人并行,后来发现不对劲:乔可南太顽强,像株野草,完全可以依随环境,按任何步调模式生活。
忽然有一天,陆洐之想,就这样吧,他不想乔可南再“成长”下去了,更绝口不提,要他来为自己做事。
他看不起无用的人,却害怕乔可南太“有用”。
这很矛盾,他知道。
陆洐之松开领带,深呼吸,直觉事情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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