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他,除了因为搬运她而导致呼吸紊乱外,整个人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就算一脸病容,依然器宇非凡姿势悠闲,半点也没饿得像匹狼的样子,应该是纯粹的虚伪吧?还是......他其实是想把大夫当膳食给吞了去?顽皮的笑自琥珀的眼儿里闪出亮晶晶的光芒,若不是体力不允许,还真的要嘀嘀咕咕的痛快笑一阵才行。
大夫很快前来,鞠躬行礼后本想上前一步帮烈无羁把脉,可烈无羁一个凶狠的瞪视让他机灵的立刻绕了个小弧,来到天殊面前,恭敬道:”请小公子将手腕伸出来让老夫把脉可好?” 就算全身无力的坐靠在躺椅里,她依旧姿态慵懒,全身散发着阳光灿烂的顽皮气息。美的小下巴扬得有点高,微微上翘的粉色唇角带着的笑有点坏坏的,”哦,我为什么要?你会给我钱吗?”嘶嘶的嗓音若蛇,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
大夫的脸有点歪掉,有问大夫要钱的病患?”小公子说笑了,老夫是想帮小公子探脉。”这小公子长得粉雕玉琢的,怎么嗓音怪异,连子都古里古怪的?
美眸斜斜扫了眼自己搁置在扶手上,动一下都疲倦的细细手腕,浓浓的笑意狡黠又顽皮,”啊,为什么你想,我就要给你白?”
大夫的表情有点欲哭无泪,他就知道越有钱的主越难缠。 秋毫冷静的面皮微微在抽动。
烈无羁面无表情的扫了秋毫一眼,端起茶杯,动作高雅的用茶杯盖过滤着茶叶,鹰一般锐利的眸子在对上那方玩闹的黄金眼儿时,才稍微柔和了些。喝一口清香的茶,低沉缓慢的嗓音透着隐藏得极好的宠溺:”看完脉就能用膳了。” 恩,她在他心里还是个用吃的就可以诱哄的娃娃嘛。想唾弃的回嘴,还是忍不住笑弯了眼,哪怕发生了再多的是是非非,这个样子的烈无羁,这个样子的相处方式,才是他们之间最熟悉也最合适的。
刺耳的喀啦声音满是施恩的语气,”哪,看在烈爷的面上,你就吧。”若弯月的眼儿笑意浓浓,晶莹璀璨若最珍贵的黄金琥珀,让周围人看得都呆掉去。
......他是把脉,不是乱......低着头垂泪饮恨的大夫看着天殊纹丝不动的手腕,迟疑了会儿才道:”失礼了,小公子。”一手挽袖子,一手将那雪白的细腕转过来,并起食指中指搭上那细瘦腕上的青色经脉。聆听了一下脉动,对于天殊的别聪明的没有任何疑问,大夫直接拧起了眉毛严肃道:”小公子身体羸弱,内怀剧毒,不早日服用解药,定会一命呜呼。” 这个说法对他们应该是太过熟悉了,天殊笑着瞧见秋毫和烈无羁半点不惊诧的神色,再看着大夫将她的手腕重新翻转,搁在扶手上。
烈无羁眼皮子都不抬的在大夫等待的时候问道:”她的嗓子是怎么回事?”原先以为是她为了逃避他而故意这么说话,现在一回想起来,在荒漠之国,他刚苏醒的时候她也是这个嗓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恭顺回答:”是小公子身体里的毒导致的。”
毒?这么说的话,这毒难道在荒漠之国她就已经染上了?谁会那么大胆子动病丞相手下身为专使的她?那个快死不死的丞相说,他的解药是她去找来的,会不会......漆黑的眸子缓慢的抬起,凝视着百无聊赖笑得痞痞的天殊,会是她以身服毒来换取他的解药吗? 华西岛的解药向来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拿到的......
坐靠在舒软躺椅中的天殊,除了面色过于苍白和消瘦外,面容依旧致无双,细眉俏鼻,嫣唇雪齿,最为吸引人的是那一双美单凤眼,眸色金黄,浓浓的笑意流转其间。乌黑的长发没有束起,只是柔顺的直披后腰,一身绣着华丽的牡丹的雪白衣衫,整个人贵气十足,就像副优美雅致的画儿,美得叫人看着就会呆掉去。
这样的天殊,谁会看得出她身中剧毒,甚至连动弹都无法自主? 这样的天殊,谁会舍得她身中剧毒,连动弹都无法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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