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打好关系,家里一度想要放弃他们兄妹!
司马廉说:“真是年轻有为,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他。”
宁向朗插话:“真不巧,刚才他还跟我们在一起,不过因为星云那边挺忙,他就自己先回去了。”他看着楚老爷子,“小洵主要是听说楚老您来了,特意来见见您。”
楚老爷子一直在打量宁向朗两人,对上宁向朗不卑不亢的视线,他说道:“你们耳朵可真灵,我们才刚到你们就听到了。”
宁向朗说:“楚老您是什么人?您来了我们能不知道嘛。”
楚老爷子没生气,西北是人家地盘,人家消息灵通点也没什么。他说道:“我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你们第一机械厂的鉴定仪器和修复仪器,顺便和你爸谈谈合作。”
宁向朗说:“这些事我不懂,您等会儿跟我爸说吧。”
楚老爷子默然。
西北这批仪器是当初朱老一手设计的,宁向朗作为朱老的徒弟怎么可能不懂!这分明是睁着眼说瞎话了。
朱老和首都关系不好,设计这批仪器是专供西北博物馆用的,首都总协会那边一直想要,但西北这边守得紧,他这才来和宁安国商量也只是碰碰运气而已。
楚老爷子不抱什么希望,主要是本家现在太压抑,自己的儿孙没一个在身边就算了,旁支还不停地凑上来献殷勤,好像他没了楚秉和这个儿子楚家就能落到他们手上一样!
楚老爷子劝不回大儿子和二儿子,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楚老爷子在首都待得心闷,特意出来西北散散心。西北这几年发展得很快,连总协会那边都拍板说要给西北开“方便之门”。和当初他那个老朋友把西北当避难所不同,傅家是卯足劲要把这边发展起来!
事实证明傅家在这边下的功夫是有用的,今年这边还向总协会递交一份《回青计划》,说是西北沙漠树种的研究有了重大突破,想要申请加大推行力度。
这种事虽然没多大赚头,噱头却挺大,真做成了,说不定能“留名青史”!总协会那边派人过来视察之后发现这项研究确实进展喜人,很快就批了下来。
楚老爷子当时关注过,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叫胡开明,好巧不巧,正好是宁向朗的二舅!
宁向朗一家不显山不露水,却在西北这边日渐壮大。
楚老爷子看着宁向朗那张俊朗的脸蛋儿,心里惋惜不已:这么好的两父子,怎么就不是自己孙子!
楚老爷子再看向楚洵,更加懊恼:这可是自己孙子,以前怎么没多关心关心!
楚老爷子慈和地转向楚洵:“小洵,今年你也不回家?回家陪爷爷过年吧。”
楚洵说:“今年挺忙的,老爸那边我都不准备回去了。”
楚老爷子脸色变得不太好。
楚洵提醒了他一件事,他两个儿子也以太忙为由不打算回家。这还没正式分家,整个家就已经分崩离析了!
楚老爷子说:“你们一个两个都不回来,是想我这把老骨头自己跑过去找你们过年吗!”
楚洵像是看不出楚老爷子的恼火,眨了一下眼,说:“好啊,我打个电话让爸接你过去。”
楚老爷子:“……”
宁向朗不想卷进这些家务事里头,站起来说:“您坐,我去催催我爸,他那个人一忙起来就没完没了。”
楚老爷子点点头:“麻烦你了。”
宁向朗跑到车间时,宁安国正站在那检查车床。照理说这种事不应该他来做,不过宁安国正好碰上了,就忍不住上去摸摸机器。
见到宁向朗,宁安国一拍脑袋说:“瞧我,又忘了时间!楚老已经到了吧?”
宁向朗说:“到了,小洵在那陪着他说话呢。”
宁安国说:“小洵看着软乎,脾气可不小,你留他一个人在那成吗?”
宁向朗说:“小洵口里说不在乎,心里还是在意的,那毕竟是他爷爷。”
宁安国默然片刻,又想到了和楚家有关的事。他问道:“宁家那边还有没有去找你姥爷?”
宁向朗说:“找了,不过都灰溜溜地走了。瓷窑那边的活儿可没那么轻松,何况他们自己人之间也在互扯后腿,我们想留他们都不成。”
宁安国点点头。
宁向朗说:“他们这次行动得这么有耐心的原因我也找出来了,是因为有个挺聪明的‘堂弟’在出主意。”
宁安国听出宁向朗的语气带着赞赏,问:“你挺喜欢那小子?”
宁向朗说:“虽然这份小聪明没用对地方,看起来倒还不错,我去问了才知道他连续好几年都考了第一,兴趣也很广泛,是根好苗子。如果不长歪的话,应该还挺不错的,我一直没注意到是因为底下的人考虑到我们和宁家闹得僵,没报上来。”
宁安国说:“你想把他找来培养培养?”
宁向朗说:“能把那些人说服到现在这种程度,挺不错的。爸,您到底还姓宁,这么僵下去也不是办法,有根不错的苗子扶一下也好。不过还是得见见他才能做决定,先不说,过去吧。”说着宁向朗就转头观察宁安国的神情。
宁安国一拍他脑袋:“别想太多,你都能平静面对了,我还不能?走吧。”
87第八十七章 :交错
宁向朗这边很平静,傅徵天那边却不一样。
一见到傅徵天回来,在一边乖乖听着查理斯和傅麟说话的黛娜就两眼一亮,冷不丁地上前搂住傅徵天亲了他脸颊一口。
傅徵天眉头一皱。
黛娜知道傅徵天的底线在哪,笑嘻嘻地退开了:“傅,你还是这么保守。”
查理斯叱喝:“黛娜,回来!”他朝傅徵天笑了笑,“傅先生说你们可能要多玩几天啊,傅,宁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傅徵天直截了当地问:“有事?”
查理斯说:“也没什么事,黛娜说想来看看你们华国的新年是怎么过的,我就陪她过来了。你不会怪我冒昧上门拜访吧?”
去年查理斯已经成功把继母和“弟弟”边缘化,稳住了自己的继承人位置。
大概是以前为了蒙蔽继母搞了太多大排场,过得太奢华,现在查理斯反倒开始走低调路线,身上穿着文质彬彬的浅灰色西服,看上去就像个颇有文化的欧洲绅士。
事实上查理斯吐气扬眉之后的行事方式也坐实了这一点,许多人都已经忘记了他们兄妹俩以前的荒唐。
傅徵天打量了他们一眼,说:“当然不介意,不过我家佣人不多,你们肯定住不习惯,我为你们订家酒店。”
查理斯风度翩翩地微笑:“不用了,我已经订好了。”
黛娜受不了他们绕来绕去的对话方式,继续追问:“傅,你还没回答呢,宁不是和你一起回来吗?”
傅徵天说:“他临时有事,没过来。”
黛娜失望地说:“还以为能见宁一面呢,今年我只在毕业典礼上见了他一次!”说到这里她两眼发亮地对傅徵天宣布,“傅你放心,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我喜欢宁!上次他在我们那边迷倒了很多人,连我父亲都很喜欢他!”
傅徵天:“……”
谁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查理斯不知道傅徵天和宁向朗的关系,还在那里笑着说:“去年瓷器长廊那边的合作有点问题,宁正好去了,我就邀请他一起参加黛娜的毕业典礼。听说傅你和宁是很好的朋友,不会妒忌我们把宁霸占了几天吧?”
傅徵天说:“怎么会。”
傅徵天破天荒地主动给查理斯兄妹俩当向导,在市区游玩了小半天。
傍晚时分宁向朗的电话打了过来:“美人相伴,天哥你玩得真开心哪。你们在哪?我过去找你们。”
傅徵天已经把宁向朗这两年和查理斯兄妹俩的往来查得一清二楚,当初在瓷器长廊那边签下的合约果然是个大问题:宁向朗每年都借着这个合约往西欧那边跑几趟,和文森特家打好关系。
查理斯如果能顺利继承爵位,绝对是不错的盟友,宁向朗现在和他们兄妹俩也处得挺好的,只要碰上了都会一起玩玩。
听到黛娜的“宣言”之后,傅徵天就知道宁向朗这家伙的警惕心又掉了!这家伙说不定还在幸灾乐祸地想看他好戏,肯定不会想到火已经烧到他身上!
傅徵天说:“你有事就先忙吧,不用特意过来。”
宁向朗说:“我也没什么事。”
傅徵天只能把地址报给宁向朗,转头对查理斯兄妹俩说宁向朗马上就过来。
宁向朗对市区熟得很,很快找到他们正在喝茶的餐馆。
黛娜大老远就看见宁向朗了,拼命朝他招手。宁向朗走过来时俯身亲了亲黛娜的脸颊,朝她问好:“我的殿下,你怎么来了。”
查理斯看了眼傅徵天,说:“宁,你这可不公平啊,我呢?”他指了指自己脸颊。
宁向朗认命地和查理斯拥抱了一下,亲了一口。
傅徵天脸色发黑。
宁向朗见傅徵天神色不对,马上凑过去抱了抱他,两边脸颊各亲一口,自自然然地在傅徵天身边落座。
查理斯觉得有趣。
没有人比查理斯更清楚傅徵天是多难接近的人,所以今天傅徵天肯带他们玩大半天实在让他意外极了!
查理斯一直在思索是什么原因呢,等看到宁向朗亲上黛娜脸颊时傅徵天那难看的脸色就明白了。
一直以来能和傅徵天亲近的人除了宁向朗还真没别人!他们之间肯定有古怪,就是不知道他们已经走到哪一步了。
想着想着查理斯就有点头疼,没想到傅徵天会像护食的狼犬一样守着宁向朗!黛娜好不容易把目标转移到宁向朗身上,这可怎么办才好。
查理斯说:“宁,你可真是大忙人,傅都陪我们这么久了,你还不见人影。”
宁向朗说:“家里这边临时有点事,一处理完就想到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四个人吃了顿饭,黛娜就精神奕奕地要求宁向朗带路去滑雪场玩。
西北往北走一点儿,大半地区常年有雪,滑雪场早几年就开发出来了。不过这会儿路况不好,说是大雪封路都不为过,宁向朗想了想,找来苏胖子开车――只有这家伙才开得转。
宁向朗说:“人家不都躲暖和的地方过冬吗?怎么你们这些家伙居然往冷的地方跑。”
黛娜说:“我记得那年你滑得很好,我想再看一次!我可是你教会的,你也可以检查一下成果!”
查理斯说:“黛娜她练得很勤快,宁你可别让黛娜失望。”
宁向朗感受到傅徵天的目光变得有点可怕,他打哈哈说:“我那哪算教,就是大家一起玩玩而已。”想到傅徵天已经和黛娜两人转悠了这么久,宁向朗转头问,“你今天没事吗?”
傅徵天说:“事儿挺多的,不过交待下去就行了。”意思是我跟定了。
宁向朗没辙,只能喊上苏胖子浩浩荡荡地出行。
黛娜一路上都高兴地黏在宁向朗身边,说起以后的打算:“宁我跟你说,我准备进时尚圈。我不要做光靠哥哥保护的温室娇花,我要做出自己的事业来。我想过了,我有天生的优势,要打开局面很容易!”
宁向朗说:“这个想法不错。”
黛娜被宁向朗一鼓励,更加积极地把整个计划倒了出来。
一行人在滑雪场玩到傍晚,都累垮了,直接在当地的旅馆要了房间住下。
查理斯和黛娜这两天几乎都在交通工具上度过,又玩了一整天,很快就睡熟了。
傅徵天拉着宁向朗到外面散步。
这一夜的月光不错,是弯弯的月牙儿。傅徵天和宁向朗一步一脚印地走在雪地上,两边的松岗黑漆漆的,不时有被雪压断的残枝吱呀一声掉下来。
宁向朗说:“难得你能抽出一整天来休息。”
傅徵天捏着的他的手:“你不也是?”
两个人都成年以后就过上了聚少离多的生活,西北这边的丝路计划和回青计划都才刚开始,不能说宁向朗在里头起着最关键的作用,但这两年肯定是走不开的。
临近过年这几天他们算是难得地清闲下来了。
今天与其说是陪着查理斯兄妹俩,不如说他们也是趁机出来放松放松。
宁向朗想到白天时好像露陷了很多次,决定坦白从宽:“我这几年和查理斯兄妹俩玩过挺多次的。”
傅徵天说:“看得出来。”他意味深长地瞅着宁向朗,“以前黛娜看到你都直接开骂,现在她跟你可好得很。”
宁向朗说:“她肯定是想改变路线,想接近你所以先接近我!”
傅徵天:“……”
傅徵天拉过宁向朗亲了一口,亲完后又觉得不过瘾,直接把他推倒在雪地上亲了个够本。
宁向朗脖子碰到了雪,感觉凉凉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偏偏口又被傅徵天堵住了,真是冰火两重天!
傅徵天松开手后宁向朗也懒得动了,大咧咧地躺在雪地上问:“我又有哪儿做得不对了?”
傅徵天说:“没哪儿,就是想亲你。”他坐在宁向朗身边,微笑看着宁向朗,“难得可以待在一起这么久,你难道不想亲我。”
宁向朗:“…………”
这是美男计啊!
宁向朗看着傅徵天半松开的围巾,带笑的五官,气血也一下子涌了上来。
他一骨碌地爬起来,扑上去咬出傅徵天的唇。
傅徵天很满意他这个反应,伸出手稳稳搂住了宁向朗。
快过年了,天气又冷,滑雪场虽然有不少游客,却没几个人会到这条小路来。宁向朗和傅徵天你来我往地过招好机会,才终于分开了。
第二天醒来时黛娜他们早就起床了,黛娜看见宁向朗时先是两眼一亮,接着她的目光就落在宁向朗唇上。她追问:“宁,你昨晚有艳遇啊!”
宁向朗没想到黛娜会注意到这个,半真半假地说:“是啊,对方太热情,我有点吃不消,你瞧,我起得比平时晚多了。”
黛娜气恼地说:“你看错你了!”
宁向朗笑得有点浪荡,把围巾往旁边一放,坐下边喝粥边问:“你对我有什么误解?”
黛娜见宁向朗大大方方地把吻痕露了出来,说:“华国人不都该像傅那样保守和专一的吗?”
宁向朗说:“你们西欧人人人都很放得开?”
黛娜哼了一声:“我不跟你说了。”
宁向朗一直都挺喜欢逗黛娜玩的,见黛娜生气了也就不再说话,自顾自地吃早餐。
查理斯的目光却落在傅徵天身上。
傅徵天明显也“不保守”啊!
早餐之后一行人去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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