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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怀山脑袋缓过点劲了,不像刚才魔障了似的,听到严秋的话,便松了手。

严秋边解衣服,边用脚踢踢他,“去把门关上!”

石怀山跟没听见似的,也不动地方,就盯着严秋看,生怕一转眼人就跑了。

严秋正脱衣服呢,被这么盯着特别不好意思,“傻了吧唧的瞅啥?快去关门,别一走一过的让人

听见!”这要让人知道,两人大白天的干这事,以后就没脸出门见人了。

石怀山挺不情愿的下了炕,三步并两步的就去把门关好了。关门上炕,眨个眼的事,那叫一个迅

猛。

严秋脱了外衣,里头的亵衣说啥也不好意思脱了。让人这么干盯着脱衣服,真受不了啊。严秋觉

得脸上火撩撩的。

“还没脱干净呢。”石怀山嗓子沙哑道。

严秋顿时恼羞成怒,“脱个屁!我不脱了!”说完就把被子往身上一蒙,试图装驼鸟。

石怀山哪容得他藏,一把扯开被子,欺身压上去,“那我给你脱。”

严秋假模假式的挣扎两下就随他了。

石怀山动作还算温柔,只扯开了几个口子,衣服至少没零碎,还能补。

严秋闭着眼睛装死,臊的头顶都快冒烟了。石怀山的手摸在身上,特别烫。

“我肯定对你好。”石怀山在严秋耳边说。

天黑后,严秋抱着被子,躺在炕上,虽然屋里黑的看不太清人了,他仍然不放弃地瞪视着石怀山。这家伙太能折腾了,真是处男开荦,食髓知味!

虽然他也感觉很爽,但爽过后,受罪的还是他啊!腰酸腿疼,屁股也火辣辣的。

“你去做饭!”严秋哑着嗓子指挥着。

石怀山满口答应,他现在可是如愿以偿了,“我给你煮点小米粥。今个去城里,买了不少大米、

小米。你不爱总吃面,咱以后就换着吃。”

严秋愣了下,没想到石怀山居然心思这么细,他根本没表示过不爱吃面,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这都被发现了。可见这男人平时得多注意他,严秋挺感动,不过,还是装了装贤惠道:“米挺贵

的,买它干啥。”

石怀山握着严秋的手道:“没事,反正也不总吃。隔三差五的吃一回,一年也用不了多少钱。咱

家里这点钱还是拿的出来的,我说过要让你过好日子,等以后我赚多了钱,肯定天天吃大米也行

。”

严秋眼圈一热,从来没人这么宠过他,他觉得遇到石怀山,是他的福气。

两人吃了点粥,正好中午严秋蒸了锅窝头,热一下就行了。

玉米面窝头,里面塞着野菜馅,就着小米粥,也算美味。

吃完,石怀山把碗筷收拾走。严秋道:“把碗泡锅里头,明个我刷。”

“我刷了吧,你甭管了,好好歇着。”石怀山把他这辈子的柔情都给了严秋了,要换成别人,他哪说得出来这么体贴的话。

严秋舒服的躺着消食,嘴里泛着甜。好长时间没吃着米了,只觉得这小米粥真香。

石怀山收拾完,就把还在院子里放着的东西都搬进屋。

大米小米的这些吃食都摆到了厨房里。

布匹放在炕上,严秋坐起来,屋里暗,看不太清颜色,只能摸一摸。“咋买了这么多啊?不是让

你别买好料子么,干活咋穿?”他虽然也喜欢,但是真心疼钱。好料子,又密实又软,谁不乐意

穿?

石怀山道:“不妨事,买的多,布店掌柜给便宜不少。”

严秋想了想,“那把你那两身冬袄做了,我就只做一身好了。剩下的布留起来,我可舍不得都用了。”

石怀山不乐意这样,“留它干啥?这布就是穿人身上的,都做出来,换着穿。我就乐意看你穿好看的衣裳。”

严秋白了他一眼,“真是一点也不知道省钱。”

石怀山又道:“钱是赚出来的,又不是省出来的。再说,花你身上,我高兴。”

严秋发现这家伙越来越能说会道了,“呸,你这歪理真多!”

石怀山就嘿嘿笑。然后又从衣裳兜里掏出些银子、铜钱,“今个卖皮子赚了12两,还剩这些,不

到7两了,你收着吧。炕柜里有个格子,里面还有些散钱,你都算好了,收好了。”

庄户人家的火炕上头,一般都会立一面矮柜子,用来装被褥的。

“行,明个我好好归整归整。”严秋想着以后可得把钱守住了,不能再让石怀山这么大手大脚了

。想要干点啥营生,不得有个本钱?

第二天严秋醒来,腰更酸了,腿更疼了,屁股更火辣了。身上没一块好肉,全淤了血。

严秋气的狠捶了石怀山几下,只换来几声嘿嘿的无赖笑。

一要说话,嘴唇上的伤就扯开了,昨晚还不觉得很疼。但经过一晚上结了痂,一扯就疼。

严秋呲牙咧嘴的吐字不清道:“瞅你干的好事,我这咋出门见人!”

石怀山也心疼着呢,嘴上有伤即耽误说话,又耽误吃饭,“你身子这样还出啥门,在家歇着吧。这两天我也不出去了,陪着你。一会我到大成他家要点药,给你抹抹嘴。”

严秋赶忙道:“你可别说这药是抹哪的,我丢不起那人!”

石怀山笑道:“放心吧,我肯定不能让你丢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一 一想要加更的孩子,你们想多了!这种时期还想看到肉咩?

☆、第十二章

石怀山去大成家取了药,也顺道跟大成他阿爹说往后不用天天麻烦他了。

大成他阿爹一听,就知道咋回事了,不由的笑起来:“行啊,这回好了!人是留住了!”

石怀山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又跟石大成聊了两句,石怀山便走了。

回来就给严秋的嘴上抹了药,那药是红色的,是当地的一种花磨的,抹完了嘴通红。

严秋照了下铜镜子,“这还能洗掉不啊?”这嘴像喝血了似的,可咋见人。

“能洗掉,你别总碰,这药管用。村里人有个擦伤、碰伤的都抹它。”石怀山抓住严秋的手,不

让他再去碰那药,省着都蹭掉了。

严秋嘴上抹了药,说话更不利索了。也不知道这药万一进嘴里,有没有坏处,便不太敢咽唾沫,

结果嘴里都是哈喇子,难受的要死,所以一天都没好气的对石怀山。

石怀山一点也不介意,严秋现在可是他心尖上的人。就算严秋想打他,他都能主动把脸伸过去。

不过,这药的确挺好使,抹了两天,就好利索了。

大米买来两天,还没吃上。现在身上也不难受了,严秋就想做一顿好吃的。

这半袋子大米只有10斤,要是焖大米饭吃,就算隔三差五的吃也吃不了多长时间。严秋想了半天

也舍不得,就掺了一半玉米馇子,焖黄白饭。

然后狠心的切了半只兔子,将肉都剔下来,切成2公分左右的小块,做红焖兔肉。

不过,调料有限,没办法做的地道。这里虽然有酱油、醋、糖这些调料,却贵的离谱。做菜滴一

两滴就不错了,哪能可劲的用,进城买一回也麻烦的要死。

严秋怕光吃肉油腻,又做了盘凉拌白菜。白菜微微焯了一下,撒点盐,滴两滴醋就行了。

看看时间还早,严秋用碗单盛了一碗肉出来,想着给大成他阿爹送过去。大成他阿爹帮了那么多忙,有啥好吃的,不得给人送点尝尝?

石怀山打猎还没回来,严秋把院子大门关好,用布盖着碗就去大成他阿爹家了。

大成他阿爹正在给未出生的孙子做尿布,见着严秋来了,赶忙放下手里的活笑道:“能出门了?”又见严秋端着个碗,隔着几步道都闻着香味了,“拿的肉啊?”

严秋红着脸,“这不炖点了兔子肉,给你家端点来尝尝。”他现在脖子上的印还没掉呢,这又没围巾,他就包了块布,围的严实。

大成他齐君也在,5个多月的肚子挺显形了,“这不年不节的,咋还炖肉了?”大成他齐君是杜

家坎的,就是比石家村还要往山里去的穷屯子。从小穷惯了,到现在也没缓过来,特别会过日子

严秋一直不太敢正眼看大成他齐君,视觉冲击力太大,“就是我嘴馋了。”

大成他阿爹见严秋吃肉也想着给他家送一碗,心下觉得高兴,便道:“你这时候是得补补,我看你身子有点弱。回头要不要找个大夫再看一看?调理调理,也好要个孩子。”然后又叫大成他齐君拿个碗出来,把肉倒过去,把严秋带的碗空出来,给刷干净了,一会好让他带回去。

严秋忙道:“我们才刚结亲,不着急。”这么一说,严秋又担心起来,应该不会一次就中奖吧?这也没有避孕一说,他现在还没完全能接受生孩子这件事。而且家里现在这情况,他觉得并不是养孩子的好时机,他还想等开春找些事做,如果有了孩子,家里没人帮带,真就什么都干不了了,所以,孩子的事最好能再等等。

大成他阿爹道:“也是,要我说,你们那房子还得再弄弄。怀山一个汉子住,没讲究那么多。以后要有了孩子,那屋就不够住了。”

严秋也这样想的,“嗯,再攒个一、两年的钱,就重盖下房子。”

大成他阿爹赞同道:“嗯,这是正事。怀山能干,你们节省点过日子,攒个盖房钱还是容易的。”

三人又聊了一会,大成他阿爹就神神秘秘地道:“这两天你没出屋,不知道石柳的事吧?”

严秋都差点把石柳这人忘了,这几天哪有功夫想他啊,便问:“石柳?他咋了?”

“定了亲了,等年后开春就出门子。”

“哦,他年纪也该到定亲的时候了。”严秋倒没觉得这事有啥奇怪的。

大成他齐君插嘴道:“村里没人敢要他,定的清水屯的,比我父家杜家坎还穷的屯子。”

严秋挺吃惊,“那石柳能干啊?”

“他可不不干么,闹的厉害,满村都知道了。完事被他阿父给关家里了,说是要关到出门子那天。”

这可真能作啊,严秋心想着。

正八卦的热闹,石大成和他阿父石全回来了。

严秋赶忙打了招呼,石大成和他阿父都不是太爱说话的人,看着挺严肃。只跟严秋点个头,便坐下喝水,不说啥了。

石大成以前还好,挺活泛的汉子,后来腿受伤坡了,就变的沉默寡言了。定的亲被对家退了,大成他阿爹才托人从杜家坎给相了一门亲。杜家坎那边穷,各家的小哥儿都想往外结亲,条件要求自然不高。何况只是腿脚有点不利索,又不是大毛病。

石大成的齐君,严秋接触不多,倒也说不出啥来。大成他阿爹是很满意的,除了模样普通,父家穷些,是个贤惠孝顺的。村里人家结亲,可不就挑贤惠孝顺么?模不模样的,不吓人就行了呗。

家里男主回来了,三个人也八卦不起来了,严秋看看天色,觉着石怀山差不多该回来了,便想道个别就回去。

没成想,石怀山这就找来了。

“你咋来了呢?”严秋挺不好意思的,哪有串个门,汉子就上人家找来的?

“回家看你没在。”石怀山声音还挺委屈。

大成他阿爹被这两人弄的想笑,这还真是,没见过这样的汉子,就差把齐君拴在裤腰上了。“行了,你俩赶紧回你们家去,别在这膈应的我们牙疼。”

直说的严秋脸都冒了烟,瞪了石怀山一眼,赶紧扯着他走了,连碗都没拿。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一更】

进了屋,石怀山就贴着严秋挨挨蹭蹭的,今个一天他都打不起精神来打猎,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拎着两只野鸡回来了。

严秋正站在灶台前头盛肉,灶台挺矮,铁锅又大。被石怀山顶蹭的差点栽歪进锅里。

“你在这蹭咕啥!”严秋回手给石怀山一肘子。

“秋啊,不难受了是不?晚上早点歇呗。”因为顾忌严秋的身子,石怀山这两天都忍着,早憋不住了。

早点歇是啥意思,严秋能不懂?其实他也满想的,但还是挺害臊,骂道:“就知道歇!回来洗手洗脸了没?”严秋还要继

续骂两句,一转眼就看见石怀山脸上有道划痕。不严重,就是被东西划了一下,没出血但起了条红痕那种。“这脸咋弄的?”刚刚一直没仔细看他,这才发现。

石怀山挠了下脸,“林子里树枝子刮了下,不碍事。”现在天冷了,树枝也变硬了,不注意时,偶尔会被刮一下。

严秋顿时心疼了,把肉盛好了,边往屋里端边说道:“明个别去了,这天越来越冷。左右家里肉够吃了,在家歇着吧?”

石怀山帮着拿碗筷,“嗯,我也想歇了。过两天地里的菜该收了,咱家地少,菜又是自己吃的,也不差早收几天。等家里弄利索了,我得帮大成他家忙和忙和。他家地多,大成哥腿脚又不好,咱得帮帮。”

“这事对,是这么个理。等收菜时你带上我,顺道教教我种地。”严秋边说着边给石怀山盛了满满一大碗饭。

石怀山盘坐在炕上,扑面而来的饭香,让他食指大动,“你学啥种地?有我呢。”

都盛好了,严秋也坐上炕。天冷时村里人都是炕上摆个小方桌吃饭,不冻腿。“哪不行,还得学。哪能一点也不懂,让人笑话。”

石怀山左一口饭、右一口肉的,嘴里塞的太满,嚼了半天才道:“那行吧,到时候,你在我后头跟着就行了。”

晚饭吃的特别饱,严秋自打来这里,这顿算是最丰盛的饭了。大米特别醇香,又有嚼头,严秋一个粒也没浪费。

“咱这头真干旱的那么厉害?种稻子的少,这米就贵了。”严秋按习惯给石怀山打了热水泡脚。

“要说种,也能种一季。就是麻烦的厉害,得天天浇水。咱这块下雨少,指望老天爷是不行的。这要种的多,天天挑水浇地就不是个轻巧的活。家里要没个4、5个汉子的,没法干得起来这活。”石怀山的脚在水盆里搓了搓又道:“要不然,家家都得种,一亩稻子能比麦子和玉米多产100多斤粮,卖的价钱又好。

严秋点点头,明白了些,也觉得很可惜。

又说了会话,严秋去把水倒了。回来就被石怀山拽到炕上了,一折腾又是小半宿。

第二天,严秋扶着腰,坐在炕上,指挥石怀山把他原来那个旧棉衣拆下来的破布,裁成一条一条的布条。

窗户缝到这时候,都得用布条糊上,不然等冬天,北风呼呼的往屋里灌。

新买的布料,他比划半天也没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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