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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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睛,一脸痛苦:“我怕你会离开我。”

“所以你才那么着急地要和我结婚,你想利用孩子来拴住我冉傲,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不会离开你吗”我悲愤难抑,一直都那么信任他,可结果却是这样。

他脸上闪过一阵惊慌,悔恨与乞求,秀美的丹凤眼满载忧郁,他猛然将我抱住,紧紧地,摸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净雅,我们就要结婚了。我知道我错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说这种气话。”

以前我一直在想,要冉傲这么骄傲的人向人道歉真是天方夜谭。

但今天我居然有本事让他连连道歉。

可是,我却没有本事接受他的道歉。

终于知道,要他人对你饱含歉意是多么可怕的事情,那意味着你被重重伤害了。

“我要结婚了。”我看着他,无意识地摇着头:“可我这才发现,我根本就不认识新郎。你知道有多恐怖吗”

“对不起,对不起。”他将我抱地更紧,只是喃喃说着这几个字。

“冉傲,你回去吧。我想冷静一下。”我推开他,背着他躺下。

他犹豫许久,无奈地叹口气,拂拂我的乱发:“好,就先住在盛夏那里,等你气消了,我再来接你。”

我毫无反应。

接着,身后静默了许久,我甚至感觉得到冉傲复杂的眼光一直缠绕在我身上,终于,他开门离去。

我松一口气,躺在病床上,头昏脑胀,疼痛不堪。

我孩子的爸爸只有18岁。

一忆及此,只觉得眼前一片迷茫与苍白。

曾经,我是那么放心地将手交给他,让他带我走。但这个我如此信赖的,从不在他面前设防的人,转瞬之间变地如此陌生。我只能恐慌地缩回手,掌中空空如也,四周一片风声鹤唳,我待在原地,不敢动弹分毫。

冉傲阿冉傲,你明不明白,这不仅仅只是生气那么简单。你一夕之间变成18岁,让我用什么心情去接受呢

“现在打算怎么办”盛夏边整理床铺边问道。

冉傲离开之后,我不顾他们的阻止,执意出院,来到盛夏家中。

“谁知道呢”我揉着依旧隐隐做痛的额头,苦笑着。

“我知道,冉傲这个玩笑也开得太大了点。招呼也不打一声就一下缩小6岁,确实让人难以接受。”她坐在我身边,安慰似地搂过我的肩膀:“不过我想,他一定是有不得以的苦衷吧。”

“苦衷那些罪犯也都有苦衷,但这样就可以无罪释放了”我将头埋在双手之间;苦笑不已:“为什么我会遇上这种事情呢”

“那孩子怎么办”盛夏轻轻问道。

“不要问些我无法回答的问题。”我枕在她肩上:“还有,你不会告我和未成年人非法同居吧”

盛夏满意地笑笑:“还有心情开玩笑,不愧是卫净雅。”

“人生麻,不哭就笑,就算你总是面无表情,年过30一样会有皱纹,多划不来。”我叹口气。

明天的事情让明天的卫净雅去解决吧。

晚上,我和盛夏睡在她那张舒适到极点的大床上。房间窗帘没有拉上,银色的月光流泻到房间里,又柔又纯。

我看着天花板,始终无法入睡。脑海中不断闪现着白天的画面。

冉傲现在在干什么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孩子应该怎么办这些令人头大的问题不可抑制地袭击着我的脑神经,我的头又开始晕痛起来。

突然,身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叹息。

“盛夏,你怎么还没睡着”真是怪事,这家伙的睡眠质量一向好地让人惊叹,躺在床上不肖2分钟就可以入睡,所以皮肤从来都是水灵灵。怎么今天也陪我失眠呢

“既然我们都没睡,就聊聊天吧。”也许这样就能阻止我去想那些无解的问题。

“聊什么”她转头看向我,眼睛里反射着月光,亮灿灿的,果然没有丝毫睡意。

“对了,你今天也看见宫炎了吧。我觉得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有王子气质,但是更成熟了,你觉得呢。”

“是吗。”盛夏轻轻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盛夏总是对宫炎他们比较疏离。

“你看见他的腿了吗说是在美国出了车祸。虽然复原,但还是有些不自然,好可惜阿。”我叹息着,难道上天就是看不惯完美的事物吗

“对了,算起来,宫炎已经救我两次了。”不理会盛夏的沉默,我继续说道:“两次。如果是早几年我就可以以身向许了。”

盛夏笑看着我:“你就不担心下胎教吗”

我摸摸肚子:“这就是我的胎教。男女之间的事情太复杂了,我希望他现在就学起,勤能补拙,将来希望他在感情路上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实在不敢想像你孩子以后的样子。”她打了个寒颤。

“有什么好担心的,女儿就像我,儿子就像”我突然停住,又想起冉傲了。

盛夏直视着我。

我知道她的意图,不禁埋怨道:“又要逼我面对现实”

“难道你一辈子都不说冉傲的名字难道你一辈子都躲在我家里”她的话每次都正中我要害。

我无奈地叹气:“我太意外了,我实在是看不出冉傲只有18岁,他的言行举止明明就是个男人阿。”

“也难怪,听说那些天才儿童一般都很早熟。”她附和着我。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在快餐店吃完饭,刚走出店门,他就追出来叫住我,然后把我忘在店里的那袋新买内衣递给我。当时好尴尬,连耳朵都快熟透了,道了谢马上飞奔回去。第二天去为学院活动拉赞助,没想到他居然就是那间软件公司的总经理,我想起前一天的事,连脖子都红了。”我沉浸在回忆中,不禁微微笑:“后来他就开始约我,说是喜欢我脸红的样子。”

“想他了”盛夏轻轻问道。

“有点。”我看着月光,深深吸口气:“但是,更恨他骗了我。”

盛夏捏捏我的手臂,以示安慰:“也许这是个考验呢。可能是老天看不惯你们俩太幸福,所以在结婚前来一道测验题。”

“那你和叶毅呢,他对你那么好,他家里人也那么喜欢你,什么阻力也没有。我看应该考验你们才对。”

叶毅即是她的男朋友兼顶头上司,长得高大魁梧,轩昂气宇,看上去成熟稳重,一脸正气。更重要的是对盛夏才叫好,什么都顺着她,从来没说句重话,不像冉傲,整天就知道对我放狠话。可是这女人偏不识相,人家苦苦追了她一年,才勉强答应,真不知是怎么想的,不过总算是修成正果。

她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着说道:“也许考验在后头吧。”

“喂,我开玩笑的。一堆人里惨一个就够了,你可不要再来陪我。”我连忙叫道。

盛夏不理会我,转身看着窗外,似在喃喃自语:“如果每个人的心都有个遥控器,上面有爱和不爱两个键。这样就不会爱上不该爱的人,就可以爱上该爱的人。一切由自己控制,可以省却多少烦恼。”

闻言,我沉思良久,终于说道:“如果真是那样,电视剧也就没有题材,言情小说也会绝种,世界就太无聊了。”

她看着我,给了我复杂的一笑,然后闭上双眼。

一夜无话,我渐渐沉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被一阵门铃声吵醒,迷迷糊糊地开门一看,原来是林野和宫炎。

这才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头发蓬乱,脸上油腻。居然这样就来给两个帅哥开门,真是大不敬。只好看着他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们来了,快进来。”

林野将手中的大袋小袋放在桌子上,回声唤我:“净雅,快去洗脸漱口,来吃早餐,我买了你最爱吃的小笼包。”

宫炎也微笑着走进来:“好点了吗”

看着他温柔的面庞,我突然回想起昨天我昏迷时额头上那个轻柔的吻。

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意识到,难道是宫炎吻了我王子似的宫炎吻了我我不禁脸红心跳。

但是仔细一想,宫炎从来只当我是朋友,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难道是我欲求不满,然后潜意识里构造出来的幻象。

可是那个吻又是那么真实,现在还能感觉到那片唇瓣的热度。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陷入庄周与蝴蝶的怪圈里。

“净雅你不舒服吗”见我愣在原地发呆,宫炎担心地问道。

“走,快去医院检查一下,昨天就劝你不要急着出院,你就是不听。”林野马上走来,作势要拉我往外走。

我回过神来,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很好,只是刚睡醒,人有些恍惚。””

正在此时,浴室门打开,盛夏低着头,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从里面走出,并且----身上只围了条浴巾

“盛夏”我惊呼出声,天阿,我睡得迷迷糊糊地,以为她去上班了,结果她居然在洗澡。

盛夏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宫炎和林野也在场。顿时呆愣住。而两个男人也很有风度地移开目光。

盛夏毕竟是盛夏,立即做无事人模样,看我们一眼,从容地走进卧室。

不过,我却发现,她耳朵红了。

客厅里,我们三个沉默着,尴尬漫溢。

林野清清嗓子,说了句:“今天天气不错。”

我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了,快去梳洗吧。我们来烧烤。”林野从袋子中将食物一样样拿出。

“烧烤”我诧异,现在已是6月,太热了吧。

“对,就在院子里,放心,我们负责在太阳下烤,你负责吃就可以了。”他笑笑。

我呼口气:“你一天到晚玩的花样实在是太多了,既然这么闲,快追个女朋友才是真本事。”

他愣了一下,然后自嘲得地一笑:“已经被人追走了,哪里还有我的份好了,快去洗吧。”

他不由分说,将我推进洗手间。我摇摇头,拿起牙刷,开始漱口。

透过盛夏家客厅的落地窗,可以清楚看见外面庭院的情景,骄阳似火,蝉声呱噪,两个大男人正抹着汗水在烧烤架边将木炭点燃,看样子还高兴地很。

突然想起去年冬天特别冷,所以总爱在院子里自己动手弄烧烤。那个时候,整个院子都被积雪覆盖,雪白一片。我穿了许多层衣服,将帽子围巾通通裹在身上,不住地跺脚。冉傲笑着抱住我,说我像个大棉球

冉傲

想起他,心里一阵沉重的压抑,缠绕着灰暗的思恋。

“怎么了”盛夏穿戴好,从卧室中走出,将我从灰色中拉回。

“没事。”我对她笑笑,然后岔开话题:“对了,怎么这几天都没有看到叶毅”

“还在忙李昆的案子。”

“还没抓到他们”我赶紧问道。盛夏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追查李昆那个盗窃团伙。可是却次次都被他们逃脱。

“除了李昆,其他的人全被逮捕了。”盛夏平静地说道:“不过,却不是由我们警方抓住的。”

“什么意思”我突然想到那天宫炎阴沉的眼神,隐隐感觉到事情不简单。

“上周五,我们接到线报,赶到他们的藏身处时,便见到他们被打地七零八落。”盛夏看向院子外面,眼神复杂:“有人故意捉住他们等我们来抓。”

上周五,心中一抖,那正是我遇到宫炎的第二天,难道,果真是宫炎干的为了帮我们报仇

我悄悄转过头,却惊讶地发现,宫炎正望向我,眼神深情而压抑。我脸一红,慌乱地回过身,心里乱地如荒园杂草,理菜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赶紧拍拍胸口,安慰自己,一定是看错了,刚才太阳光太强烈,刺激眼睛,产生幻觉,人家不过是随便的一瞥。

再偷偷向外瞄一眼,只见宫炎低着头,脸上一片平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终于松口气,果真是幻觉。真不知这两天究竟是怎么了,总是疑神疑鬼的。

“你们想吃什么我和林野来烤。”此时,宫炎走进屋来询问。

“金针菇,牛肉,火腿肠没关系,林野全知道,交给他就行了。”我笑笑。林野总是说上辈子是他把我饿死的,所以这辈子用食物来还。现在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盛夏,你呢”宫炎转头轻声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盛夏不领情,越过宫炎,走了出去。

“盛夏一向喜欢晒太阳。”我连忙打圆场。

宫炎毫不在意,温柔地笑笑,跟了出去。

阳光渐渐猛烈,看地出外面的温度也逐渐升高,特别是烧烤架上冒出的白烟,将一旁的景象扭曲,看上去像热带沙漠的情景。而屋里则开着空调,清凉似秋。真是冰火两重天。

“饿了吧,快来吃。”林野拿着盘子进来,果然,里面全是我爱吃的,真没看错他。

“谢谢,快过来喝杯冰水。”林野的t恤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肌肉轮廓显现出来,看地出平日训练有素,但又绝非健美先生那种过分的发达,是一种含蓄的强壮。汗水沿着他古铜色的肌肤纹理流下,看上去野性十足。

林野依言走来,走在我身边,看着我吃着,问道:“身体好点没有”

“早好了,我的身体从来就健康。不然就白吃你那么多年东西了。”我抬头说道。

他看着我,忽地一笑,然后抽出纸巾轻轻替我擦拭嘴角:“嘴边都是辣椒酱,都要当妈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我接过纸巾,不好意思地笑笑。

“以后打算怎么办想好了吗”他止住笑,认真地看着我。

“不知道。”我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吃着牛肉,为什么都要问我呢我才是最渴望知道答案的人阿。

“那个混蛋,明明是个毛头小子,居然还敢骗你跟他结婚,真是活地不耐烦了”林野突然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去教训他”

“不要”我连忙拉住他的手臂:“你想干什么”

“舍不得”他突然按住我的手,眼中有些不知名的东西在流转着:“你还爱着他吗”

仿佛被他掌心的温度灼伤。我慌忙地想将手抽回,但被他紧紧按住。情况怪异而尴尬。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这和你没关系”

他愣住,握住我的手陡然一松,一丝痛心爬上眼中,他自嘲着:“是阿,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自知失言,连忙解释:“林野,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当事人自己解决的好。你别伤心,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外人的”

他看着我,然后捂住胸口,突然大笑起来:“卫净雅,你,你还当真了看你刚才的表情,笑死我了”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我说笑的,逗你玩呢”他摸摸下巴,奸笑着:“不过,那个臭小子整天阴沉沉的。从来就看他不顺眼,不如就趁这次机会教训他一顿。”

居然,被骗了,我眯起眼睛,恶狠狠地说道:“你不会有好报的”

他一听,敛住笑容,低下头,苦笑着:“干我们这行的人,还会有什么好报”

一看他的情状,我立即慌神了:“林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咒你的,我是乌鸦嘴。你人这么好,又这么帅,一定会有好运气的”突然发觉他的肩膀在不自觉地抖动,猛然醒悟:“你又骗我”

他笑倒在沙发上:“卫净雅,人家说怀孕的女人容易大脑缺氧,你果然是其中的典型。”

“呵,那你一定没听说过,怀孕的女人情绪激动,千万别惹她们吧。”我奸笑着,使劲掐着他的手臂。

“好了,好了,我错了,女侠饶命我的电话来了。”他痛得咧嘴。

我满意地拍拍双手,放他去接电话。

“喂什么”他收起笑容,坐起身子:“我马上就来。”

“出什么事了”此时,宫炎进来问道。

“有几个不知死活的来砸场子,我去看一下。”他站起身来。

“我们一起。”宫炎放下盘子。

“不用,就那几个小子,用得了你出马吗”林野忙拦住他:“你留在这里帮她们收拾架子。”

“好,你小心点。”宫炎拍拍林野的肩。

他们两个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就像亲兄弟一样,一起出生入死了好几次,有时候看着他们情深意重,真的有些感动。

“兄弟,要小心的是你阿。”林野叹口气,举起袖子,展现出手上的瘀青:“我们的这个孕妇现在荷尔蒙失调,情绪激动,千万别惹她。看,这就是下场。保重了。”

我气地深吸口气,这个林野;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他。

吃完了饭,宫炎帮着收拾好东西,看着盛夏冷冰冰的态度,只好离去。

“其实他们人很好的,虽然是道上混的,但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还救过我们,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抛下成见呢”待宫炎走后,我对盛夏提出疑问。

盛夏是个爽直的人,喜欢或者讨厌都挂在脸上。

她低着头,一直默不作声,许久之后,轻轻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扔下这句话,盛夏端起碗筷,转身进入厨房。

我无力地叹息着,无法勉强她去喜欢他们。

毕竟,她有她的自由,她有她的理由。

突然,在地上发现了宫炎的车钥匙,一定是刚才搬东西时掉在地板上的。赶紧拾起给他送去。

刚走到拐角,便看见返回的宫炎。他受伤的右脚依旧有些僵硬,但却丝毫不损他的高挺与轩昂,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自信。

“回来找这个”我举起手中的钥匙,向他晃晃。

“谢谢。”他接过钥匙。

“你也太粗心了,哪天车被人偷了才知道厉害。”

“谢谢了,还让你送出来。”他抱歉一笑。

“没关系。”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吃太多了,散散步也好。”

之后的那瞬间,静默充斥着四周的空气。我们彼此对望着,默默无言。回想起自己今早的胡思乱想,心中突而有些尴尬。

突然,他伸出手,安慰似地摸摸我的头发:“净雅,开心点,一切都会好的。”

看向他一眼的真诚,我终于相信,有时候,温柔真的可以刺中人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这两天,不管是多么痛苦,我都拼命忍住,但现在,宫炎的一句话就让我鼻子陡然一酸。

“谢谢。”我低下头,让自己微红的眼眶隐藏于阴影之中。

“我先走了。快回去休息吧。”他叮咛着,转身潜入夜幕之中。

失神地望向宫炎的背影,心中一片茫然,真的如他所言,一切都会好吗

“聊地很开心麻”冷冷的音调在身后响起。

猛地掉头一看,身后赫然站着--冉傲

chapter3

只见他紧抿着唇,一脸冰霜。

“你来干什么”我顿时拉下脸来,要比谁冷是吧,你下冰霜,我就下冰雹看谁厉害。

“我打扰到你们叙旧了吗真是对不起。”他脸色越来越阴沉,语气怪异。

“我听不懂你的阴阳怪调,失陪了。”我转身走回。

也许冉傲误会了刚才宫炎安慰我的动作,但现在的我没有心情,也没有必要跟他解释。

可是冉傲紧紧抓住我的手。

我迎头看向他,看他究竟要把我怎么样。

冉傲看着我,渐渐平静下来,他垂下头,低声道歉:“对不起。”

他的脸色很不好,下巴上也长出了青色的胡荘,可以看出昨晚根本就没睡觉。我突然有点心痛。

“净雅,我们回去好吗”他将我的手拿到嘴边,不停地亲吻着,语气像个作错事情的孩子。

我看着他恳求的眼神,摇摇头,无力地说道:“冉傲,我居然比你大4岁,我突然间就有种自卑感,想起这件事情我的胃就像是被堵住一样,很难受。真的。”

更重要的是,冉傲不再是冉傲了,他像时光倒流一样缩小6岁,陡然陌生了起来,我真的不能相信一个18岁的人可以承担起父亲与丈夫的角色。强烈的不安全感在我心中衍生,蔓延至而满涨。

“那以前我让你有这种感觉吗”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豪不松开。

“那不一样”我闭上眼睛,拼命摇头。

那不一样,以前我可以在他办公时窝在他怀里尽情撒娇,因为我死也没有想到他只有18岁。

那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冉傲捧起我的脸,焦急地问道:“净雅,你看着我,仔细看着我还是我,我没有变,一个24岁的男人该经历的我都经历了:读书,上学,工作,恋爱,我和他们都一样。净雅,不要因为我的年龄就否认我的一切”

我无法思考,脑子里绞成一团,只能无意识地摇着头,将他推开,大叫着:“冉傲,真的不一样了我们回不去了”

他看着我,眼中显出痛苦的神色:“不一样,是不一样,因为你真正爱的男人出现了他回来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什么是我真正爱的男人”

“宫炎。”他一字一句,清楚地说道:“你一直爱着他,你一直在等着他。”

胸中怒火倏然升起,我冲他大喊:“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和宫炎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就算我暗恋过宫炎,那也多年前的事情了。还有什么我在等宫炎之类的,完全是胡说八道。

他冷笑一声:“如果什么都没有,为什么那天不敢光明正大地告诉我是他送你回家为什么你才住到盛夏家里,他就找上门来嘘寒问暖为什么他刚才对你那么亲热,你还乐于其中”

当人生气到一定程度时,心中反而会异常平静,如同现在的我---仰起头,迎视着他:“原来你特意守在这里,就是为了随便为我找个过错,然后让我不得不原谅你。冉傲,你好卑鄙。”

他忽地瞪视我,凌厉的眼神中有着不易察觉的伤痛:“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的人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我直视着他:“一个18岁的骗子,还有资格谈信任吗”

话音刚落,他猛地抓过我的肩,将我固定在墙上,不顾一切地俯身向我吻来。他的唇直直撞上我的,我感受到它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猛烈的碰撞让麻木在我的唇上蔓延,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我开始奋力挣扎,可却不能撼动他分毫,我偏过头,让嘴唇暂时脱离他的控制,大叫着:“冉傲放开我,放开我,你听见没有”

他置若罔闻,反而用手捧住我的脸颊,让我无法动弹,看着他慢慢靠近,我只能闭上双眼,紧咬住嘴唇,心中又恨又气。

“放开她”正在此时,一道怒吼传来。

紧接着,冉傲松开了我。

睁眼,只见面前站着怒火冲天的林野。

他死死地盯着冉傲,眼中满是愤恨。

“林野。”看见救星,我连忙向他跑去。

冉傲一见,脸色铁青,作势要将我拉回。

可林野挺身挡在我面前,顺势推了冉傲一把:“你来干什么”

“来找我的未婚妻,还需要你的准许吗”冉傲嘴角牵起冷冷的笑容。

林野被激怒,猛然捉起冉傲的衣领,咬牙说道:“你以为净雅还会和你回去吗你以为你是谁”

“那阁下又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干预我们的事情”冉傲扬起眉毛。

“就凭这个”林野说完便挥出一拳,打在冉傲左脸上。

我惊呆,忍不住惊叫出声:“冉傲”

冉傲的嘴角被打破,正往外渗血,看地我心惊胆战。只见他用手擦去血迹,冷笑一声,猛地还了林野一拳。

随后,两人你来我往,打了起来。怕拳脚无眼,伤到孩子,我也不敢去劝架,只能躲在旁边干着急。

“别打了你们两个住手”我大声叫喊着,可是激战中的他们根本就听不见我的话。

眼看他们越打越厉害,我心急如焚,只好赶紧到屋里把盛夏叫出来。

盛夏一见,皱起眉头,二话不说,立刻端出盆凉水,朝着冉傲和林野泼去。

两人正在酣战,突然被从天而降的凉水一激,呆愣在原地。

总算是住手了。

“再打就跟我回警局,里面地方够宽敞。”盛夏看着他们,一脸冷然,真是漂亮。

他们两个悻悻然地看着对方,慢慢冷静下来。怕他们再次动手,我赶紧站在他们中间,尽力将两人分开。

“净雅,跟我回去。”冉傲突然握住我的手,

“凭什么”林野拉住我另一只手。

“凭他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冉傲眯起眼睛。

林野咬着牙,狠狠瞪视着冉傲,毫不放松。

空气一阵凝滞,形势剑拔弩张,战争一触即发,两人互瞪着对方,无意间加重了施加在我手上的力量。

我疼地大叫:“全给我放手痛”

闻言,两人立即放手,我赶紧揉揉疼痛的双手,不用说,明天肯定有瘀青。

不能再让他们这么耗下去。

我转身面向冉傲,平静地说道:“冉傲,你走吧。”

冉傲白皙的肤色让他脸上的几处青紫更加明显,更加吓人。他看着我,就这么一直看着我,眼中闪过愤懑,幽恨,随即是黯然。他抿紧嘴唇,这个动作让他的伤口又再裂开,鲜血缓缓流下。

他对我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处理完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以为宫炎还在你们这,就回来,正好帮你教训他。”宫炎坐在沙发上,任由我帮他清理伤口。

“以后你们不准再打架了。”我皱起眉头。

“心痛他还是心痛我。”林野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低下头,轻轻说道:“不论你们谁赢谁输,我都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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