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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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轩看着妻子眸底夹杂的受伤,伸手轻轻地替她抚平微皱的眉梢,又带着深意地吐出了一句,“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幸福的,就这一个儿子了,你就不愿他找个真心喜欢的女人吗”

这个故作坚强的傻女人,乔连生和商秋婉的结合,还没有让她认清貌合神离的害处吗她一直相避乔连生他清楚,可他作为男人,乔连生眼底几十年如一日的痛楚,他可是一眼便知。

也许,他作为当年的胜利者,该继续杜绝妻子的一切桃花才对,可他面对每天处于水深火热的情敌,也没有了再去炫耀的想法,甚至,他也和乔连生一样,默许了成佑和乔安妮的婚约。

他那时,确实是想在下一辈身上圆乔连生的遗憾的,可事已愿违,当成佑恢复过来,把一系列的猜疑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才惊觉,有些人,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化敌为友的。

所以,在他的心底,他宁愿成佑娶一个真心喜欢的女人,就如他一般,有爱妻相伴,而不是过那种联姻的,一辈子同床异梦的日子。

“他真心,不见得别人真心。”

白夏在裴明轩面前,总是带着些女人娇气的,当下轻声地反驳了一句,眉宇间浮出淡淡的不悦。

“原来,你是看不得她看不上成佑啊,夏夏,放心吧,她和你一样,刀子嘴豆腐心,她要真不喜欢,会和慕离到这里来”

裴明轩不愧是最了解白夏的人,一句话就听出了白夏的潜台词,不由好笑地捏了捏妻子的手,拉着她缓缓地走下楼去。

谁说她不关心儿子,她只是矛盾地藏在心底罢了,也许,那个六年的结,离解开的时候,已经不远了。

裴明轩很是乐观,待回到大厅只见得自家儿子带着顾西瓯毫不留恋地离去的身影,他的眸底,现出了一抹深沉。

如果儿子一定要和这个女孩在一起,有些事情,就真如权慕离所表示的态度一般,该去好好处理处理了。

“丫头,这身衣服,是慕离哥给你买的”

出得权家别墅,裴成佑把顾西瓯拉上了他的车子,还没有坐稳,带着不悦的冷气便扑面而来,不难听出他话里的不满。

顾西瓯未置可否,只是看了这个处在暴走边缘的男人一眼,心底的某处,又忽而变得柔软。

也许,他以前一直都在逗弄她,可今日,却多少有了几丝真心,特别是对他妈妈说的那句,不管是不是气她,她总觉得,心在那一刻,虽不屑,但也有些感动。

“回去脱了。”

裴成佑其实不用问也知道答案,心底的乌云更甚,皱了皱眉,快速地发动了车子。

情到深处无怨尤 第二百零三章 要个解释

“少启”

此时,医院,乔安妮还是溜了出来,站在病房里看着浑身是伤,一张原本俊朗的脸几近变形的陈少启时,她的眸底,忍不住蓄了些泪水。

这件事,影响极大,爷爷和二叔,还有家族里一些在政界和军界混得不错的人,包括舅舅家,几乎是全部到齐了,都在纷纷商量怎么从这个漩涡中脱身,以免不影响即将来临的换届。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婚姻,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要面临解体,心痛难耐之下,她借口出来买东西,又甩开了警卫才找到这里来,为的,要一个解释。

“安妮儿”

陈少启都是皮外伤,看起来有些恐怖,但也不至于昏迷,听得动静,他几乎是瞬间就睁开了眼,眸底闪过一丝最后的希冀。

他知道,他栽了,裴成佑下手够狠,把他变成废人,就是断了他所有的退路。

因为,若只是玩女人,若只是偷税漏税,依仗乔家的权势,最后绝对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他人不行了,不能再给乔安妮正常的婚姻,这就会让乔家,生出其他的心思。

爸爸已经回去想办法了,他如今只希望乔安妮还能念一点夫妻之情,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怎么怎么也得帮他,报了这个仇。

这事,如若通过正常渠道,是找不到裴成佑任何把柄的,他做的那些事也不光彩,本来只要他放了顾西瓯,裴成佑也只能暗地里下黑手,但他有备无患,大不了多带几个保镖,可他错就错在,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让裴成佑抓到了可趁之机。

可是,那种捡了他破鞋的气,作为一个从小到大和他斗个不停的对头来说,实在是难以吞下啊

“少启,为什么要到外面找女人,为什么”

乔安妮有些哽咽,心也无比的受伤,她都看到报道了,和她结婚的这几个月来,他在外面玩的女人,不少

他,终究还是在计较吗看到他那种一掷万金只为初夜的豪爽,她几乎是可以认定,他识破了她。

本来,当年那件事,有心人想要知道,也是可以查出蛛丝马迹来的,但如今的社会,婚前有过经验的多不胜数,就算她隐瞒有错,他也不应该在背后如此背叛于她啊

一想到他的心机这么深,一想到他的身体这么脏,乔安妮只觉得原本已恢复正常的心脏痛得无法呼吸,她堂堂乔家大小姐,竟要在这样一个男人面前,如此的委曲求全吗

“安妮儿,是裴成佑陷害我的,他这是报复啊”

陈少启听出了乔安妮的痛苦和不满,心也在这一刻变得有些焦急,眼珠一转,就把所有的责任,都给推到了裴成佑身上。

“什么裴做的”

听得这样的回答,乔安妮一下子愣住,这裴,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呢

“安妮儿,你听我说,裴成佑他是故意的,他想要抹黑乔家,拉你爸爸和爷爷下位呢。我的丑闻,只是他开刀的对象罢了,谁叫是我娶了你呢,我们陈家,总归是比不上他们那样的家世的”

陈少启自是看出了乔安妮的动摇,又趁热打铁地说出了裴成佑的目的,还把自己的下场,归根于被乔家牵连所至,完全就是两家相斗的牺牲品。

他说的,倒是没有错,可是,一切的起源,也只是他动了不该动的人,还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而已,裴成佑原本想在他位置稳一点再动手的,是他自己,把动手的时间,给提前了。

若他没想染指顾西瓯,裴成佑自也不会让人废他,只能说这一切,有因就有果,陈少启自己断了他最后的退路。

可惜,这一点,陈少启是不会有认知的,此时他的脑海,除了毁掉裴成佑,已不作第二念想。

“你你先休息吧,我得回去了”

乔安妮被他说得云里雾里,心痛的感觉却是未减反增,她的心底,根本就不想相信这一事实。

她的裴,不爱她也就罢了,为何还会想来毁了她的生活呢难道,他和她们乔家,有仇

这一念头刚一浮现,乔安妮的心底就打了一个寒颤,忽然再也呆不下去,转身就出了病房。

是的吗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心事重重的乔安妮,刚一出得医院,就与裴成佑的车子擦肩而过,她没有细看,裴成佑却是看到了她。

这乔安妮,还会前来探望,这倒有点出乎他的意外,看来,她是真的在好好经营这段婚姻了。

不知怎么的,一看到她,想到妈妈那种不肯退让的反对,裴成佑的心情一下变得很糟,他,又想起天佑来了。

“丫头,你先等着,哥给你上去办出院。”

尽管如此,裴成佑还是没有耽搁正事,他忽然想到,陈少启和丫头她们同一个医院,这本身就是极其危险的事,就算他派了人来,但在他还需两地奔跑的情况下,他并不能完全放心。

还是,都把她们转回去吧,大不了,把药水带回去,就算权慕阳不方便随时照看,交给朱凤,也是可以的。

琳达五人中,朱凤是医药系毕业的,平时就是他们野狼团的军医,对付两个车祸的孩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顾西瓯应了一声,她也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安静地坐在车里等着,权慕阳却又突然敲了敲车窗,“你怎么来了”

“兴你们逃,就不兴我逃啊”

权慕阳笑得很是欠扁,神情间却有几分不奈,没想到哥哥竟真的相中一个对象了,是宣传部某部长的千金,目前在市团委工作,这样的结果,让爸妈很是满意,雷得他几乎是拔腿就跑。

“喂,西西妹妹,你真认我哥当哥了”

他的情绪,去得也快,又开始打趣顾西瓯,只是打量的眼神,不经意地扫过医院的门口。

“要你管”

顾西瓯不喜欢被探隐私,淡淡地回了一句,扭头也看向车窗外,一脸的无可奉告。

情到深处无怨尤 第二百零四章 陈商秘密

陈家,陈远山的书房。

“远山啊,这乔家对少启的事,怎么说啊”

陈母的眼都已经哭成了泪人儿,红肿得不像样子,唯一的爱子被伤成了废人,于她来说,根本就是接受不了的事情。

“你先出去。”

陈远山有些不耐,他刚刚已经给乔连生打过电话了,他没什么表态,但他看得出来,在官场不屑肮脏的他,虽不会落井下石,但,也绝不会偏颇。

乔连生这人,原则性是很强的,儿子既然触犯了法律,除了偷税漏税外,听说还有贿赂官员的证据和他自己的受贿证据,也全都到了市纪委的手中,这个消息是刚刚乔连生透露出来的,就那一句,就已经代表了他的立场。

可是,他只有这一个儿子啊,那裴家的小子,若不是为了和乔家斗,会下这样的狠手吗

如此想着,陈远山还是觉得乔家应该负一些责任,眉梢一拧,还是拨出了商秋婉的电话,“夫人”

“噢,是陈秘书啊,有什么事吗”

那头,家族中的人已经离去,只剩下自己的哥哥,商家的少主还在和她商谈的商秋婉,一见来电后,并没有任何破绽地接起了电话。

“夫人,我家少启”

陈远山一时也琢磨不出商秋婉的语意,但那丝疏离他还是听得出来,两家都已经是亲家了,她却一直唤他陈秘书,就算是彰显乔家的身份,也不能老是压人一等吧。

不满,在他的心头一闪而过,却有如一根导火线,将他藏在心底的黑暗,全给激发了出来。

“陈秘书,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但连生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你儿子惹的那些事,我也是无能为力,至于他们的婚姻,那是两个孩子的事情,我们做大人的,也只能顺其自然,但绝对不会去干涉。”

商秋婉做了这么多年的官太太,如何说话的艺术早就练得炉火纯青,当下打着官腔,以异常民主又似无奈的口气,圆滑地表达着她的立场。

那头的陈远山,一口恶气只差哽在喉中,他又不是初生牛犊,这几句话的意思,已经是足够清楚的了。

意思就是,他们人救不了,就算最后离了婚,也是乔安妮自己的选择,一切,都和她们无关。

这种太极的应付,如果用于别人身上他是一点意见也没有,可是,这终究是关系着他的儿子啊

“夫人,看在我以前帮你做了那么多事情的份上,帮我们陈家一把吧。”

陈远山心底恼怒,嘴上却还是带着征询,儿子已经毁了,但陈家的根基还要顾,这件事,只会很快就会牵扯上他,而他是一点也不想被牵连的,因为,他还得留着权势和金钱,来为他的儿子报仇

他就不信,看在那件事的份上,她商秋婉,真敢对他赶尽杀绝

“陈秘书,我商秋婉一介家庭主妇,又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麻烦你的,这等笑话就不要再说了,有什么事,你还是去找连生吧。”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商秋婉却是态度强硬,似是完全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推诿的功夫,做得滴水不漏。

这句话,表达的意思更明显,就算有什么,也是你陈远山自愿的,她,才不会被他要胁

说完,电话那边已经挂断了,陈远山阴沉的脸,如同环绕着无边无际的乌云。

该怎么办

头痛地按着太阳穴,陈远山把所有的后果都设想了一番,在作了最坏的打算后,他开始迅速地安排最后的反击。

“老莫,给我联系阎王,一个亿,买裴成佑和顾西瓯的人头”

“老婆,你明天就去美国吧,记得,若是我们父子出了什么事,你就将瑞士银行的东西,交到裴明轩的手上。”

陈远山安排完了,又拿出几张卡来到客厅,看到还在那里哭泣的妻子,他心口一痛,但还是闭目做了如此的决定。

乔家,休想安全无虞,若他们真不出手相救,他也不会让乔家好过

“远山”

陈母骤然听得这个消息,心头大恸,内心虽不愿走,但也还是咬牙接受。

一直以来,她就知道,老公在这京城的举步维坚,想当初,他只是家乡一个小小的党校校长,好不容易调进京城,更是一直攀附于人家的存在,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官场如杀场,只怕没人会给他们伸出援手。

她和老公的心思,是一样的,那就是必须给儿子报仇,所以就算她此时再怎么不愿离开儿子的身边,她也必须要隐忍。

“哥,你说,陈远山手上,是不是有什么把柄”

这头,商秋婉虽说态度强硬,可挂了电话后却有些忐忑,这陈远山能在京城混出这样的地位,不得不说城府与算计都是不错的,这么多年来他可是为她办了不少事,就连那件车祸,也是他一手安排的。

“我说过,当初叫我来,你偏不让,如今知道授人于柄了吧”

商家的少主,是个冷酷的男人,可此时面对妹妹,倒也多了几丝热气,只是眼眸里写满的,还是责备的冰冷。

“哥,我是不想牵连你,若真是你做的,被那裴家小子查出来,我们可就一点退路都没有。”

商秋婉虽说是有点后悔,但也不是那么强烈,当年她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况且陈远山当初一心想要巴结她,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吧

这些年,也没见他拿出来显摆啊,说不定,他就是讹她的

陈家这几年也并不太平,作为回报,她把他弄到了他老公身边当秘书,也算是报答了他了,若真还要得寸进尺,她可不介意让他消失

如此想着,商秋婉的眸底现出一丝冷厉,而商少主,也在一眼瞟过之后便心中雪亮,“要不要我出手”

“行,你派几个人去看看,若有什么发现,一定要拿回来。”

商秋婉沉吟着,心底终究还是不确信起来,微眯了一下眸后,冷笑着下了决心。

情到深处无怨尤 第二百零五章 一丝慌乱

“丫头,脱了。”

这边,裴成佑和梁北辰,已然办好了出院手续将顾西瓯和梁萱带回了别墅,一进得她的房间,他便急冲冲的,记挂着这一件事。

不会吧

顾西瓯白了一眼,但还是任由他脱去了围巾和外面的紫色风衣,扯过睡袍就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毕竟还是春节,夜晚的气温有些的冷,只是从下车走到别墅这一段路,她都感觉到一丝寒意了。

“丫头,冷是不是”

见她这样子,虽然还是冷,但却异常的乖巧,裴成佑还残余的一丝不悦,就忽而全部消失。

他捉起她的手,将它们放到他的腋下,整个身躯,也被他全部搂入怀里,强烈的男性气息,袭来无法抵抗的暖意。

顾西瓯有些疲累,在这样的温暖中,睡意竟悄然来袭,就习惯的,趴在他胸膛里闭上了眼睛。

“丫头,要洗澡吗”

裴成佑对于她的配合很是惬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后,主动而又带着些暧昧地出声。

她昨天可是受伤了,尽管除了脸部严重些外,其他的都是小擦伤,但他是绝对不会让她沾水的,所以,如若洗澡,定是他替她服务。

“嗯。”

每天洗个澡,这是最基本的卫生习惯,顾西瓯尽管犯困,还是轻轻地嗯了声。

该死的,都怪这脑震荡,她怎么觉得全身就像是大病了一场,再也没有力气来抗拒裴成佑的假殷勤和真流氓了。

反正她的身体,他早已眼闻其详了,再给看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哥给你放水去。”

顾西瓯并没有拒绝狼光闪烁的某人,平时总是带着些孤傲的身躯,也如滕蔓般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直到感觉他的手指在拉扯她的内衣,她也终于恢复了些力气。

“我自己来。”

她的身上,已经只剩下内在美了,顾西瓯眸光一闪,伸手就想将他推出去。

他为她洗是一回事,大不了她不清醒,可今天的情况,她莫名的有些心乱。

怪就怪,他的目光太具侵略性了,炙热而直接,那种暗涌的幽光,往她的心头注入了压迫,不想和这样的他面对。

“丫头,你怕”

裴成佑挑着眉,既没出去也没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氲氤了灼热的眼眸,深沉而暧昧地扫过面前玲珑的身段,拼命压抑的喉间,响起一道轻微的吞咽声。

这样的情景,在她被迫染毒的那段时间里,并不是没有,往往在她毒发弄得筋疲力尽之际,都是他给她冲凉的,可那时的感觉,远远没有这样的强烈。

到底,是什么不一样了呢

裴成佑微眯着眼,一双明眸翻滚着难耐的阴沉,修长的大手,也随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当那柔滑的触感传至掌心的时候,说不出的心悸,忽而攫住了他的心房。

原来,他是这么的想要她

感受到仅仅是一摸就带来的强烈冲击,裴成佑眸底的幽暗越发的阴沉了几分,大手一伸,略带沙哑的低沉嗓音,就在顾西瓯的耳畔重复地响起,“丫头,怕吗”

他决定了,他要她,他再也不要别的男人来发现她的美,也不想看到如此美丽撩人的她再呈现在别人的面前,也许,从初见面的纠缠开始,她在他的心底,就是不同的

怕吗

身边的男性气息,是那样的浓烈,从他的目光中,顾西瓯也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是对于他这重复的问话,她还真是回答不出来。

怕他给她洗澡那是绝对不会的,可他,明显要的不只是这样

他的心跳,是如此的激烈,抱着她的胳膊,也极为的用力,就像要把她嵌入身体一般,他在耳边若有若无的摩挲,更是直接挑战着她的神经。

这个男人,一向是没个正形的,他如果一进来就摆出一副要她的姿态,她还会习惯,可这样的暧昧,她汗个,她还真不想面对。

“怕什么”

尽管如此,她还是压抑住了心头的那一丝慌乱,殊不知,那种带着颤音的语调,早已泄露了她心绪的变化。

“丫头,等你伤好了,休想再逃”

听得她的反问,感受着她在他怀里的僵硬,裴成佑尽管听到了不太舒心的答案,却还是愉悦地扬起了唇角,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的身躯,从怀里推开。

他知道,她今夜之所以比往日温驯,完全是由于撞击所致,医生嘱咐,尽管外伤不严重,但脑震荡难免,这几日,要尽量让她多休息。

所以,就算他的身体在叫嚣,他也不会在此时要她,只得老实地,在他的老二亢奋地抬头之际,一脸难受地走了出去。

算了,还是让她自己洗吧,再呆下去,他可不敢保证他还能不能继续君子了。

“喂,小萱萱,哥好歹也是替你看病,你给赏个好脸吧”

裴成佑出去后,来到了梁萱的房间,而权慕阳,正在替她换头上的纱布,当然,嘴上还在喋喋不休,带着几分懊恼。

想不到,这丫头挺倔的,只是一个吻而已,竟然理都不理他。

“朱凤姐姐可以给我换,你滚”

梁萱鼓着腮帮,一脸不悦地看着权慕阳,心底只差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这臭男人,还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结果占了她便宜也就算了,竟然在她出事后,都没有来看她

她就知道,他是玩她的,而这一感知,让她很是憋闷。

“那行,我走了,你叫你的朱凤妹妹来吧。”

权慕阳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加上今晚上心情比较纷乱,似是下意识地想要逃避些什么,他起身阴着脸就走了出去。

嗯哼,这小子脾气不小

是谁眼巴巴地门口等他们把人带出来的他还特意没叫护士换纱布,就是给他制造机会的,谁知他还不珍惜

裴成佑看着权慕阳大步离去的身影,未置可否地摇了摇头,而梁萱,则在一阵目瞪口呆后,往后一倒就躺到被窝里,眼窝不争气地起了湿润。

情到深处无怨尤 第二百零六章 生日之夜

转眼,到了初七,是顾西瓯的生日。

“丫头,快点。”

已是晚上,从军区赶回来换了便装的裴成佑,已带着顾西瓯在这个被他包场的游乐场里,玩了好几个小时。

他今晚穿的,是白色的羽绒服和深色的黑裤,顾西瓯身上也是同色的情侣系列,那眩目的白,在这片夜晚灯光微弱的湖域,就如两束灵动的白光。

这个项目,正是游乐场里最后一个,也是唯一没被他们玩遍的项目,蹦极

裴成佑吆喝着,本就明亮的黑眸如天上耀眼的星辰,晶亮如钻又深邃似海,微微勾起的唇角,满含着宠溺的浅笑。

这孩子,还真是难得看到她玩得这么疯

他可是没有忘记,她在被他刚带来这里时,那抹强忍的惊讶和落寞,虽然一脸冷漠地表现出不愿和他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但等他强迫了她几项后,她却是越来越入戏了。

“喏,给姐绑。”

顾西瓯两手叉腰,有些细喘,本是休养了几天显得异常白皙的脸,也在夜色中增了几许运动过后的酡红,原本明澈纯然的猫眼,也似熠熠发光格外的璀璨,但她的嗓音,依旧是清冷的,若不细听,绝感受不到她的兴奋。

但,尽管轻微,裴成佑明白已是她表达的极限,这丫头的冷酷功力,他也算是彻底领教了。

不过,他喜欢

“姐你个头,再敢在哥面前称姐,信不信哥把你扔下去”

裴成佑笑骂,作势要去敲她的头,却只是顺手滑至她的腰际,垂眸专心地为她系着蹦极的安全绳。

尽管下面是湖而不是岩石,可毕竟有这么高,又是大晚上的,出了什么意外可不好。

他如今进了军区,行动本就不自由了,要不是还是春节,这点晚上的空,还不一定挤得出来。

初三那晚把她送回别墅后,他就再也没来过了,记挂着今天是她的生日,他才做了安排,还头次动用了关系,在晚上包了这个游乐园的场。

他想,这丫头从小爸不疼母不爱的,定是从来没有出去玩过,今日一来,果然如此

“丫头,怕吗”

如此想着,裴成佑眸底泛过一抹怜惜,当两人的安全绳都已绑好后,他和她走至边缘,看着那几千米下面的湖水,带着些戏谑地问道。

“啊”

回答他的,是一记理所当然的白眼,而后,顾西瓯纵身一跳,在这无人的深夜,在呼呼的风声下降中,喊出了一声惬意的呐喊。

这一声,格外的自然,似是她本性中的狂野和傲然已全然没被掩饰,那随性又自信的风采,在她舒展的四肢中,展露无遗。

好真不愧是他看中的丫头

裴成佑笑了,是那种带着满足和纵容的笑,紧跟在她的身后,也对着夜空,对着那看不清楚的深色的湖面,发出了一声浑厚悠长的嘶吼。

这感觉,仿若回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那时的他,正在美国的街头,那所代表着象征的哈佛大学里,肆意挥洒着他的青春,甚至,他的第一家公司,就是在那时玩上手的。

若非家里的希望,若非天佑的去世,他应该是在商界打拼的精英,自小不爱拘束的他,其实对从军或从政,都不曾有过强烈的渴望。

可是,一切,在六年前全都脱轨了,为了能有足够的力量和乔家抗衡,他还是进入了军区

“丫头,生日快乐”

当两人终于从那种极度的宣泄和愉悦中回归现实,裴成佑将顾西瓯轻轻地搂回车内,变戏法地拿出了一款不大,但绝对温馨甜蜜的巧克力蛋糕。

此时,时钟快要到达十二点,他为顾西瓯策划的生日之夜,即将划上圆满的句点。

“谢谢。”

顾西瓯虽然不爱吃甜食,这一刻却也终究受了感动,这个在她生命中早已被遗忘的日子,因为他,头次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今夜的游乐园,蛋糕,看来有些幼稚,却真真正正地填补了她内心深处的某种空白,那颗寂寥已久的心,被一种说不出的温情所渲染。

“谢什么谢啊,吃”

裴成佑看着她晶亮的猫眼,因那显而易见的柔和而微弯了嘴角,在催促她许了愿之后,戏谑地抓起一块蛋糕,抹到了顾西瓯的脸上。

“”

顾西瓯如料未及,心底虽极不愿相信这个男人今晚的小孩子气,但满满的奶油</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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