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大不了一起死

怎么可能

怎么可以

阿楠怎么可能会和她离婚

他不是一直说喜欢她，一直说爱她，说会疼她，宠她，照顾她一辈子的么

怎么这一辈子才过去这么短短的20几年就到头了她们才结婚8年，他们还没有孩子，就走完一生了么当初他为了娶她而在她爷爷面前发誓难道都是假的么

“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阿楠不会不要我，他说了会照顾我一辈子，他说了要和我白头偕老的，他不可能和我离婚的，你骗我”莫宝宝难以置信的抬头直愣愣的盯着展锋，眼睛都不眨的问道，想让展锋告诉她，这不过是个玩笑罢了。

可是，纵是不忍，纵是不愿，展锋仍旧开口到“宝宝，这是真的，褚少亲自吩咐的，后面还有他的签字”

“不可能你们骗我，你们合伙起来骗我，阿楠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你们一定是逗着我玩的是的，展锋，我上当了，我被骗了，我害怕了，你告诉我，这是个玩笑罢了，就像上次阿楠骗我说他不要我一样，我被你们骗了，你告诉我，告诉我啊”莫宝宝有些歇斯底里的叫喊道，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看着展锋，希望他能拯救她

“对不起，宝宝，这次是真的，褚少真的要和你离婚，而且上次”他说不要你，也是真的，只是褚老爷子阻止他这么做罢了展锋突然停下来，将心底的话埋在心里，因为，他心疼她，他不知道这样脆弱的仿佛瓷娃娃的宝宝能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他不敢告诉她曾经褚凤楠迁就她，所有对她好的一切，都是骗她

“上次上次怎么了”莫宝宝连忙问道。

“宝宝，你自己先看看吧”说完，展锋顾不得宝宝的反应，有些狼狈的落荒而逃

他能怎么办他怎么能告诉她这么残酷的事实莫宝宝她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一点委屈，没吃过一点苦，如果真的有委屈，也不过是因为褚凤楠罢了。可是，至少在表面上，褚凤楠还是爱她的啊他怎么能戳破她最后的希望毕竟，他也曾和褚凤楠一起陪着她长大，他也算是莫宝宝为数不多的朋友啊

所以，他只能丢下她，落荒而逃

这，或许就是褚凤楠不肯来的原因吧

无论如何，他都亏欠她

展锋离开了好久之后，莫宝宝仍旧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华丽却空荡的没有仿佛没有人气的豪宅内，手上拿着褚凤楠让展锋送来的离婚协议书，一动不动

真真有些可笑啊

莫宝宝忍不住轻笑起来。

离婚协议书啊，她要不要把它给撕了呢

当初那个当着她爷爷的面庄严的承诺会照顾她一辈子，会疼她如命，会宠她一生的人，那个陪伴自己长达20多年，作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在爷爷去世不过三年的时间就叫人送来了离婚协议书，他甚至都不愿意亲自来见她，来看她一眼

这也是为什么这段时间她一直看不到他人的根本原因吧是他忙，忙着和这个约会，忙着和那个调情，却忙的没时间见她，或者仅仅是他根本不想见她是啊，是她自己太傻，因为他说，这些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她也就真的信了啊

可是，爷爷在世的时候，他怎么就不敢逢场作戏呢

真是有些凄凉呢

莫宝宝忍不住有些悲凉的想到，她到底哪里不够好她从不开口要求他任何事情，不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他甚至，在他面前，她那样娇纵的一个人，却从来都不敢发脾气，使小性子，一切的一切，都是围着他转的啊

看来，真真是没出息啊

曾经，他会每天牵着她的手出去散步，鞋带松了蹲下身给她系鞋带，她走累了的时候他会蹲下身，朝着她宠溺的念叨“宝宝，我背你”他会冒着被爷爷责罚的风险带她出去逛街，领着她去吃爷爷从不准她尝的路边摊，会在她来月经痛经的时候抱着她心疼的念道“宝宝宝宝”他说过要牵着她一起看风景，一起走到人生的尽头，却在今天，将她丢弃在路口

他是她的阿楠，是她的丈夫啊

可是，今天，他要离开她，这样的结果，让她如何接受

其实，她不想哭的，不是因为不伤心，而是因为自尊她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自怨自艾她很小的时候喜欢哭，是因为有爷爷会心疼可是，后来，她渐渐变得强大，渐渐习惯将褚凤楠护在身后之后就再也没有哭过

因为，她说过，她要保护他她不允许自己软弱

可是，现在他都不要她了啊

终于，莫宝宝找到一个哭泣的理由，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歇斯底里，仿佛肝肠寸断，将自己所有的悲哀都宣泄出来，将所有的眼泪都挤出来

莫宝宝一个人哭了不知道多久，因为一天未进食的肠胃有些痉挛起来，却不想吃什么东西，就让它疼着，或许只有这样，她的心才会疼的没那么厉害

天色渐渐暗下来，整个客厅一片黑暗，莫宝宝冻得全身僵硬也没有挪动一步，直到“铃铃铃”这个已经很久没有响过的电话再次响起，让莫宝宝还以为是幻听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匆匆的从沙发上立起来，却没防备全身无力，一下子跌倒在地，不过，她根本没在意，立马爬起来跑到沙发另一边的电话旁，快速的接起

“喂喂”莫宝宝怕对方等不及挂电话了，她怕这是褚凤楠打过来的，她怕她自己晚了一步，连忙急匆匆的问道。

“宝宝，你将那离婚协议书签了没”那边传来一个清脆低沉的男声。

“没有”莫宝宝果断的回道“阿楠，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你怎么可以和我离婚”

“宝宝，我忍受不了了，我真的不能和你再过下去，我必须要和你离婚”褚凤楠用着冷酷的声音语气强硬的说道。

“阿楠，你在哪你连见都不来见我，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么”莫宝宝有些歇斯底里的问道。

“我在城市江山的别墅里面”褚凤楠听了好一会，才开口回道。

“那我过来找你”莫宝宝连忙说道。

“宝宝，没用的，就算是当着你的面，我也是一定要和你离婚的”褚凤楠有些强硬的回道。

“那我过来了”莫宝宝根本不愿意去听褚凤楠的话，说完就挂了

而电话另一端的褚凤楠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接着，一双雪白的手臂伸出，轻轻托着一杯红酒递到褚凤楠面前，一个长相精致，穿着时尚，气质出众的女子轻轻开口道“褚少，您的酒”

这边莫宝宝一挂断电话就急匆匆的往楼上跑，却因为四周没有光线，她看不清路被绊倒好多次，即使有地板上有铺地毯，莫宝宝一样觉得很疼

可是，她没心思在意这些，甚至没有想起先将客厅的灯打开，她完全凭着记忆连滚带爬的往楼梯上跑去

她要好好打扮一下，她要穿着她曾经结婚时那套大红色的礼服，戴上他曾经给她当作定情信物的红宝石项链，她要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因为他说过，他穿红色最好看，而结婚那天，他说过“宝宝，今天的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永远也不会有人比你更美丽”

莫宝宝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打扮，让自己看上去美的惊人，穿上鞋，准备出门不过，在她刚刚跨出房门的时候，又立马转身，回到卧室，打开保险柜，将莫老爷子唯一留给她的遗物手枪绑在大腿上

她要一个她满意的结果

不然，就一起死吧

反正，除了他褚凤楠，她了无牵挂

想到这一层的莫宝宝觉得自己的心居然没那么疼了，整个人轻松不少，甚至隐隐有些期待即将面对的局面，或许，她骨子里就很疯狂吧

于是，就见莫宝宝心情甚好的将楼道的灯打开，一步步缓慢的走下楼梯，仿佛出席重大场合似的，带着一抹高傲的微笑，仿佛睥睨红尘般的轻狂。再将客厅所以的灯打开，弄得整个别墅灯火通明再几步走到厨房，将所有煤气打开，把窗户关紧。然后莫宝宝有些不舍的将所有她曾使用过的东西摸了一遍，就往门口走去

最后，莫宝宝有些留恋的看了屋里一眼，再身子挺得笔直，决绝的扭头就走她不会给自己留任何退路，她喜欢的东西，只有她自己不要，不可能被迫放弃

于是，莫宝宝来到车库，开着她最爱的兰博基尼来到别墅外面的马路上，摇下车窗，伸出拿着抢的手，瞄准厨房，只听“嘭”的一声，是子弹穿透玻璃的声音，然后，“嘭嘭嘭”是厨房瓦斯爆炸的声音，是客厅爆炸的声音，是整栋别墅爆炸的声音

而莫宝宝根本看也不看一眼，摇上车窗，奔着褚凤楠在的地方，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凡是她不要的，她宁愿毁了，也不会留下

你和我离婚，是为了她

莫宝宝以正常的速度开着车，甚至，她还将音乐打开，仿佛她心情很好似的。不过，城市江山离莫宝宝所住的地方本来就不远，所以，没一会儿，莫宝宝就到了。

于是，莫宝宝拿出手机准备拨号，却在看见手机屏幕上她和褚凤楠两人半。裸的合照时停顿了一会。

她现在都还记得他是怎么趁自己被他弄的疲惫不堪的时候偷拍的这张照片。照片上她全身赤。裸，侧着身子蜷缩在他半裸的怀里，神色疲惫，半睁的眼里满满的都是他，整个人流露出一种意乱情迷的味道，仿佛是生长在他怀里似的，而他似笑非笑的眼睛里，也满满的都是她

那时候，他们是相爱的吧

莫宝宝强按下想哭的冲动，用尽全身力气的深吸一口气，将眼里的泪水硬生生的眨回去，再拨通褚凤楠的电话，看着屏幕上闪烁着的“我的阿楠”几个字，莫宝宝刚刚压下去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涌出来，而且怎么都止不住

不过，电话接通，那边传来褚凤楠的声音让她顾不得将眼泪擦干，只尽力抑制自己哽咽的声音，努力用欢快的语调问道“阿楠，你在哪一栋”

“最里面只有一栋”褚凤楠有些冷漠的声音传来，然后不等莫宝宝回话，“拍”的一声挂断电话，完全没有出来接她的打算。不过，莫宝宝一想到他想要和她离婚的事情就释然了，现在，是她爱他，她放不下他，所以，她注定处于卑微的地位，即使她不习惯，却仍旧得强迫自己忍受。

爱情，永远都是谁先陷进去谁先输

既然她从最开始就输了，那么，就干脆认输吧

自尊，骄傲，这些原本她认为比她的命还重要的东西，在爱情面前，在褚凤楠面前，不值一提

所以，输了，就输了吧

于是，莫宝宝再次忍了忍，使内心平静下来，她担心她的脾气上来会将事情搞砸。所以，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开车，往最里面驶去

莫宝宝的跑车挂的军区甲a55555的车牌，甲a代表着中央，军委，而五个五所代表的什么就是看不懂车牌的也能了解，所以倒没警卫敢拦她。

其实，以她的牌照，基本上在z国没几个地方不能进去的

城市江山里面的别墅是按着金字塔形状布局的，最外面一层建筑最多，到最里面只有最后一栋，也是最豪华的一栋这象征着权势和地位。

于是，莫宝宝开车来到城市江山的最里层，看见面前唯一的一栋的别墅，深吸一口气，然后，打开车门，下车。

第一次，她来找褚凤楠需要按门铃，需要等着他来开门

她第一次体会到，被放弃的滋味。

原来，当褚凤楠不再宠着她，不再迁就她，不再宝贝着她，她感觉那么的难以忍受

于是，莫宝宝屏住呼吸，忍不住双手交握，死死的握着，让自己克制，一定要克制。

甚至，她还露出笑容，他一直都说，她的笑容是他见过最美的

可是，她等来的并不是褚凤楠，而是一个穿着白色丝裙，长相美丽，气质娇弱的女子。只见她轻轻的将门打开，有些怯懦的看了一眼在门外穿着火红色嫁衣，艳压芙蕖的莫宝宝。

莫宝宝在看见这女子的瞬间愣了，笑容僵在脸上，接着她仿佛再也克制不住，抬手，使劲一巴掌扇过去。

“拍”清脆的响声响起，那女子疼的惊呼出声，雪白的脸上赫然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她想要反抗，想要还手，可是，看着面前骄傲的仿佛神话中的凤凰的莫宝宝，她突然心生怯懦，不敢行动

是的，莫宝宝的骄傲，在无形中生生让她生生高贵起来，让她根本不敢还手而莫宝宝只是睥睨的看了她一眼，就让她连哭都不敢再哭，然后只见莫宝宝越过她，风轻云淡的往房内走去。

她莫宝宝可以伏低做小，为了留住褚凤楠，她可以忍气吞声

可是，她无法忍受别的女生染指褚凤楠，那是她的褚凤楠，她从小就拥有的褚凤楠。

她决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他

是的，任何人

哪怕最后，她不得不毁了他

她绝对不让除她以外的任何人得到他

只见莫宝宝昂首挺胸的来到客厅，看着长相俊美，穿着休闲衬衣，手上端着一杯红酒，神情有些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的褚凤楠，莫宝宝忍不住有些心酸

这是这几个月以来，她第一次在除了报纸，电视以外的地方看见他

原来，以前在她面前总是满面笑容的阿楠是个这样冷情的男子

原来爷爷以前告诫她“薄唇的男子也薄幸，他褚凤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不是个好归宿啊”是真的

可是，她怎么回答的

她笑眯眯的撒娇“爷爷，你想太多，不管他对别人怎么样，阿楠，对我很好的，阿楠，他始终是我的阿楠”

到如今她成了阿楠的“别人”之后，她才明白他有多狠

20多年的感情，他可以说放弃就放弃

他宠了她20年，却在这时，说不宠，就真的完全不去在意她的感受，将他的宠爱全部收回

是啊，他才是真的狠啊

杀人不见血，哪怕就是真的有人现在给她一刀，她也不会比现在疼，她如今疼的都想将心给挖掉

可是，她还是要忍着

而且，她还要微笑

掀起嘴角，微微扬头，眼波流转，冲着褚凤楠笑

只要能留住褚凤楠，留住她的阿楠，她不介意用她最看不起的方式，她不介意用她的美色，她不介意贬低自己

因为，在她生平第一次放下矜持，将整个生命投入去爱他的时候，她就卑微到了骨子里

可是，褚凤楠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甚至有些讥诮的看着莫宝宝的大红色嫁衣，有些不屑的打量着莫宝宝妆容精致，美艳无比的脸庞。

原来，骄傲高贵如莫宝宝，也会有这样卑微，这样软弱的一天

褚凤楠没有说话，也没有示意莫宝宝坐下，在看了一眼盛装的莫宝宝后，就低头把玩起手上的红酒杯，仿佛，那个死物也比莫宝宝吸引他

莫宝宝再次忍不住握紧拳头，克制自己即将发狂的思绪，用略带僵硬的语调，可怜兮兮的问道“阿楠，你真的不要我了么”

褚凤楠没有说话，莫宝宝也没有催促，整个气氛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哒哒哒”清晰的高跟鞋踩着大理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褚凤楠才抬起头，视线直接掠过莫宝宝，往客厅口望去，然后，褚凤楠开口了，却不是跟莫宝宝说话“诗雨，将餐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拿过来”

羞辱

褚凤楠这是在羞辱她

他堂而皇之的让另外一个女的将他们俩的离婚协议书拿过来，他当着另外一个女人的面说他要和她离婚，他这是将她的骄傲彻底的击垮

他在逼她

没有人比他褚凤楠更了解她莫宝宝有多么骄傲，甚至应该说是有多么娇纵她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掌掴一个社会名流，她连原因都不问，只是因为她看不顺眼他带来的女伴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秘书

她曾经将她的衣服全部给扔了，只是因为某次宴会的时候有个客人衣服弄脏了，他在没有征求她意见的情况下将衣服借出去给她

甚至她的房子也是，除了她爷爷和自小带着她的张妈和他，其他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她是那样的娇纵，却所有人都愿意宠着她

于是，在那个刚刚去开门被莫宝宝掌掴的女生拿过文件，有些瑟缩的递给莫宝宝时，莫宝宝背挺得更直

她不能让他们看笑话

哪怕她们莫家现在只剩她莫宝宝一个人，她也不能让人看轻她们莫家

于是，只见莫宝宝伸手接过离婚协议书，声音有些激越的说道“褚凤楠，你离婚是为了这个女人吗”

是的，褚凤楠，当莫宝宝停止叫褚凤楠阿楠的时候，就代表她真的忍不下去了

被莫宝宝指名道姓的女人在听见莫宝宝的话后有些害怕的颤抖了一下，略微扭头，姿态柔顺的看着褚凤楠。

她想听褚凤楠的回答，哪怕知道不可能，哪怕知道就是褚凤楠承认了，也是为了骗莫宝宝，她也想听褚凤楠说这是因为她至少，这样可以让她欺骗自己，褚凤楠心里有她

可是，让她失望了

只听褚凤楠嗤笑道“她宝宝，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么她配么不过就是个玩具罢了”

是啊她怎么会以为褚凤楠想要离婚是因为这个女人呢她这样做不是看不起褚凤楠，更加看不起自己么

而本来满怀希望的陈诗雨在听见褚凤楠的话后直接愣了，脑袋一片空白“玩具”她那么爱他，费尽千方百计的才能留在他身边，从他在部队的时候就开始爱慕他，在他眼里，她的爱慕不过是个笑话，她不过是他口中的玩具罢了啊

可是，那又能怎么办

她根本离不开他

褚凤楠他就是没有解药的毒药啊除了以毒攻毒，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靠持续不断的中毒才能活下去啊

所以，她陈诗雨只能一如既往的守候着他，期待他某次转身，能看见她

于是，莫宝宝这才缓和一下情绪，轻声问道“阿楠，你为什么要离婚阿楠，你为什么不要我”

是她哪里不好么是她太娇纵么是她一直没有怀孕么还是，她哪里做错了，让他无法再容忍她

她要一个回答

死无葬身之地

只见褚凤楠朝着陈诗雨挥挥手，完全无视她肿起来的半边脸，说道“你到一边去”陈诗雨愣了，想说什么，却不敢说，只是用更加可怜的眼神望了一眼褚凤楠，默默的走到客厅的角落去

这时候，褚凤楠才站起来，看着面前只到自己肩膀的莫宝宝，第一次真情流露，用有些低沉的嗓音说道“宝宝，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我自己忍受不了了”

“你忍受不了你有什么忍受不了的”莫宝宝一下子激动起来“我在你面前从来没有发过脾气，我从来没有对你颐指气使，在任何人面前我都维护你，为了你，我甚至违逆我爷爷，我哭着求他允许我嫁给你，你忍受不了，你哪点忍受不了我这么委曲求全还不够么”

“莫宝宝，不够，莫宝宝，还不够比起我承受的，你做的远远不够”褚凤楠第一次不等莫宝宝的话落音就开始冲着莫宝宝吼叫起来“莫宝宝你从小到大受尽所有人的宠爱，你不懂我小时候不想玩洋娃娃而和你吵架回家就会被我母亲毒打，只是因为我不能得罪你，不能惹你生气，因为只要你不高兴，我和我妈妈在褚家的日子就会很难过的啊”

“你不懂读书的时候有多少人看不起我，你不知道有多少人骂我是小白脸，说我是吃软饭的，因为他们在你面前，对我都很友好，你根本就不可能了解背后他们有多么恶毒”

“你不懂我读书有多么努力，我有多么拼命的学习才能考上哈佛并且拿到全额奖学金，只是因为你，我得到的通知书成了一张废纸，他们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将我送进了部队你不知道我当时的处境有多么尴尬，我在部队的日子有多么难过，我几乎每天训练的时候都被打，可是，你知道么你知道么你不知道你那时候还跟着莫老爷子在国外访问，周游欧洲各国甚至在你将电话打到部队上指名道姓要找我的时候我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告诉你，我在部队过的很不错”

“莫宝宝，我为你学做饭，我为你学做家务，我为了你和别的女人保持距离宝宝，为了你，这些我都认了，我想到你曾经在我最年少的时候帮过我，在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喜欢我，在我最悲惨的岁月里爱着我，为了你，这些我都可以忍受可是，你知道我最无法忍受的是什么么”褚凤楠冲着莫宝宝大吼道。

莫宝宝被他的话语震惊的完全说不出话来，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曾经给她造成那么多的伤害，哪怕，根本不是她本意，根本不是她愿意的，但是，无论如何，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

“是什么”莫宝宝脑袋一片模糊，有些不受控制的跟着褚凤楠的话问道。

“是我所有努力，所有的荣誉，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骄傲全都是因为你莫宝宝”褚凤楠忍不住大吼道“哪怕我在部队拼命努力训练，每一门都拿第一，我本来是理所应当的升职，在别人眼里也是因为你莫宝宝我所有的荣誉，都是因为你莫宝宝是莫老爷子唯一的孙女，而我是你莫宝宝喜欢的人，所以他们提拔我，恭维我当我介绍我是褚凤楠的时候，他们甚至不知道我是谁，直到提到我是你莫宝宝的老公，他们才恍然大悟有你莫宝宝在我身边，他们永远都看不到我的存在我的</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