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觉得以前是多么的幸福。

以前，无论去哪，随时都准备着她喜欢吃的饭菜，小吃更是随身携带，她累了，还可以去休息，根本不用担心被人打扰的问题。

可是，现在，莫宝宝觉得一切都难以忍受。

她曾经连不认识的人来她家都很厌恶，如今却要和完全陌生的人睡在车厢内的单间她有严重的洁癖，以前，除了莫老爷子和褚凤楠，她很少愿意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她一直很排斥参加宴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不喜欢里面人和人距离那么的近。

如今她整个人要栖身于那么小的空间内，要睡不知道多少人躺过的床铺，盖着不知道多人盖过的被子，而且，那床睡着还那么的不舒服这样的生活，让她崩溃。

她如今的座位是下铺，她上铺的女子要上去，就要先脱鞋踩在她的床边再爬上去，让她有种想要发狂的冲动而且，她对面的女子带了一个最多1岁的小孩，吵得她简直快崩溃了。而且，那孩子还喜欢哭。每当他哭的时候，莫宝宝就有种想要将他从窗户扔出去的冲动。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对面那女子还能耐下心好好的哄着他

而那女子的上铺是一位中年男子，穿着西装，带着手指粗的金项链，手指上戴着好几个金戒指，有种很重的暴发户的味道，看到莫宝宝直觉性的皱眉。

更让她受不了的是那男子经常往她这里瞟，目光放肆，甚至有些淫邪的味道，让她几乎欲呕开始的时候，莫宝宝想忍，可是，在过了差不多1个多小时的时候，莫宝宝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她从床上爬起来，

她要去找列车长，她要换房间，她再也无法忍受了

莫宝宝起身来到过道，走到车厢的相连处，询问列车员“列车长在哪里”

“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么”那列车员礼貌的问道。

“我想找列车长”莫宝宝现在心情很不好，不想和她废话。

“列车长在前面第6节车厢，你可以从这边找过去”列车员见莫宝宝不说明也没有多问，直接告诉莫宝宝方向。

于是，莫宝宝点点头，往前面几节车厢走去。

莫宝宝有些不稳的走在列车厢的链接过道，这会列车正在全速前进，时不时的会有转弯，也让莫宝宝有些重心不稳，不过慢慢的莫宝宝就摸到了频率，开始正常的走着。

随着莫宝宝越往前走，发现车厢越拥挤，原本一个单间只有四个人，现在确是住6个人，而且大包小包的东西堆的到处都是，小孩子也多，哭闹的更厉害到了后来，莫宝宝越过列车上的餐厅，来到坐票所在的车厢的时候，几乎将莫宝宝吓了一跳她一直都知道车厢很挤，坐座位的话会很难受，可是，没想到是这样的难受

她面前的过道上都挤得满满的人，有的人坐在行李上，有的人坐在过道上，甚至厕所旁边也全部坐满了人，这还是好的，更多的人是站着，根本没有座位，在她眼里，比起站在那边的人，特别是那些抱着小孩子还站着的人，那些有座位的人已经算是一种幸福了

正在这时，车厢里面的人突然动了起来，原本坐在地上将过道赌满的人开始站起来，然后往旁边挤去，在莫宝宝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听她身边一个中年女子朝她善意的说道“小姐，你还不让开，餐车来了”

“餐车”莫宝宝哈没明白，就见她身后突然传来声响，她转身一看，就见一位身着制服的男子推着一辆装着不知道是什么菜小推车过来，有些不耐烦的吼道“让一让，没看见餐车啊”

莫宝宝正想回道，却没防备闻到餐车里面饭菜的味道，登时忍不住想吐可是，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打断了，只听那男子有些凶狠的说道“你怎么还不让啊站在这里有病啊”

莫宝宝强忍着作呕的欲望，往一旁让去，然后，看着餐车从人满为患的列车厢里开出一条路。而有些提着行李的人在餐车过来的时候连忙将行李高高的举在头顶，这才让餐车过去

看着这些，莫宝宝的心第一次深深的震惊了

她真正意义上明白了，什么是普通人的生活

她从来都不敢想象，原来坐火车累到了这种地步

而她刚才还觉得自己的卧铺难以忍受

其实，和这些连座位都没有的人比起来，她算得上是幸福了

原来，她那样的天真

她还以为，她昨天体会的已经够了，她昨天经历的已经够难了，可是，比起这些生活的困难，她曾经经受过的，算是什么呢

于是，莫宝宝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轻声低喃“这是教训”然后，也不想找列车长了，转身扭头就走

她要长大，她要经历，她要学会生活，独自一人的生活

所以，从现在起，她不能，也不允许娇气

在回车厢的路上，莫宝宝去餐厅点餐，硬逼着自己吃了一点，再买了几桶泡面回去，这些她以前只听说过，从来没有吃过东西，她要学着去适应生活

于是，接下来两天，莫宝宝开始吐得昏天暗地，开始她还想吃点什么东西垫垫，却发现只要一闻到饭菜的味道，一闻到泡面的味道，她就想吐，根本忍都忍不住，她感觉她几乎将胆汁都吐出来了，可是还是架不住难受

于是，莫宝宝就干脆躺在床上不动弹，半昏半醒的磨时间，就盼望着快些到。她觉得，她这次坐火车几乎将她28年来没受的罪都受了，可是，却没脸抱怨，因为，她这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了

好不容易，在莫宝宝感觉自己快虚脱的时候，列车员来了，她让莫宝宝将卡还给她，将莫宝宝的火车票给她，说广安马上到了于是，莫宝宝顾不得全身虚软，爬起身，将卡给列车员，穿上鞋就起身。却没防备有些没站稳，差点摔倒。

不过，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等自己稍稍站定就一把抓起床上的包，打开稍微检查一下，发现钱和手机还在，从中抽出2，300放在裤兜里，其他的再装在包里

终于，到了

莫宝宝几乎是有些解脱的下了火车，当她再次脚踏实地，再次接触到地面的那一瞬间，她才感觉，她似乎还活着

原来，这才是生活

那么，她曾经所经历的，算什么呢

广安是个小城市，不过在这一站下车的人还挺多的，莫宝宝只随身带着一个包，所以倒不觉得累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天色还早，最多下午3点多，可是，这些人却扛着包袱急匆匆的往出站口跑，难不成先出站还有什么好处不成犯得着连这个也争么

莫宝宝虽然纳闷，却仍旧有条不紊的跟着大部队走着。

没一会儿，出了火车站，莫宝宝一下子傻了，该怎么走她的目的地是一个叫观音镇的小地方，她如今在广安人生地不熟，根本不知道怎么去

她记得爷爷在她10多岁的时候曾经提过，b城到广安的铁路通了，今后回去就方便了，可是，他到死都没有回去过。而曾经爷爷离开观音溪的时候，是跟着部队离开的，按照他的描述，观音镇到广安走路要走1，2天，如今，还不知道有没有车可以去呢

于是，莫宝宝有些犹豫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女声打断了莫宝宝的思绪，“小妹儿，你要去哪个地方哒”

“什么”莫宝宝听的有些糊涂。

“我问你要去哪点儿我们这边要走睢宁，你要是也是滴话，就跟到我上车撒”那女人带着浓重的四川口音说道。

“额我要去一个叫观音溪的地方你们能去么”莫宝宝听了个大概，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那不得行”那中年女子一听莫宝宝的回道就摇头，转身准备往回走却被莫宝宝拦住了“你可以告诉我要怎么去观音溪么”

“哦，这个有点远喏，你要走观音溪滴话还要转两次车，到了还要走半天的路才到的，你跑到那个山旮旮去干啥子嘛”那女人有些不解的看着面前穿着时尚的莫宝宝。在大都市，莫宝宝穿的一身不算好看，可是在这边小城市，莫宝宝这一身也算是时尚了。再加上莫宝宝长的漂亮，气质又好，虽然人憔悴了一点，可是面相看着就是有钱人

“我爷爷是那里的人，我想要去看看他的故乡”莫宝宝突然有些低落的回道。

“哦，那好嘛你往这边出去，穿过马路，在右拐，就看得到售票厅，你去买到华蓥的票，然后到华蓥了再买到观音镇的票，到时候到观音镇了找个旅馆歇一歇，吃点东西，再第二天走路去观音溪”那女人倒挺热情的回道。

“谢谢你”莫宝宝虽然没有完全弄明白，但是在女人反复放慢语速念叨两遍后也听懂了大概，于是情不自禁的道谢道。

“小问题，谢撒子嘛”那女人倒很豪爽的挥挥手，转身就走

而莫宝宝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有些愣神，这是一个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阶层，以前她总认为，这一阶层是没什么素质的，平时新闻里报道的泼妇骂街，电视里讲到的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斤斤计较的普通中年妇女，也是有她们可爱的一面。

原来，一些小事，也能让人由衷的感谢

最后的波折

莫宝宝按着那女人的指点，没一会儿就来到车站。这一次，她没有皱眉，没有不耐烦，她开始渐渐适应这样平常的生活。

于是，买票，上车，然后下车，再买票，再上车

等到观音镇的时候都是晚上9点多了。

观音镇是个小镇，连车站都没有，汽车就停在街尾的空地上。

莫宝宝出了下了车，有些疲惫的提着包往前面的街道走去，她要去找旅馆。走了好半天，才发现整条街道就只有一家旅舍。她没有像以前一样，非高档酒店不住，非总统套间不住，她只是提着包走进旅馆，很淡漠的开口对着前台小姐要求道“请给我一个单间”

“小姐，一晚168”前台回道。

莫宝宝点点头，打开包，准备付钱。却在下一瞬间瞪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如今空空如也的手提包。

这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在下火车的时候还看过钱和手机都还在的，怎么现在包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莫宝宝忍不住有些冒冷汗。

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小姐，小姐”前台看着有些愣神的莫宝宝忍不住叫到。

“我钱被偷了，现在该怎么办啊”莫宝宝有些难为情的说道。第一次，她需要为钱发愁。

“你钱被偷了关我什么事情又不是我偷的，你跟我说也没用啊”前台的女子有些不耐烦的回道。

“你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你怎么这么过分”莫宝宝有些生气的瞪着她叫道。

“我我哪门老”前台女子有些不屑的打量着莫宝宝，开始无意识的用四川话说道“最看不顺眼你们这些穿的洋气的人了，总觉得要高别个一等样，世界该围着你们转才对头你钱被偷了那是你的事情，难不成你还要我安慰你才叫有同情心，再帮你将房钱垫一下才叫不过分切，我凭撒子啊我和你素不相识，哪个晓得你是不是骗子啊”

接着，前台再次有些不耐烦的打量了莫宝宝一眼说道“再说了，你以为你是哪个国家领导唆就是国家领导人来老也没的资格要求我一定要帮他撒而且愿不愿意帮忙纯粹是我个人的事情，你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人，也不是年纪小的小娃娃，我一个月累死累活的上班工资也才那么几百块，我凭什么要拿出来贴给你啊你当我不用生活，你当我赚钱容易唆”

是啊，她凭什么她凭什么要人家同情她，凭什么要人家帮她难不成别人都有义务帮助一个落难的人么这根本就不现实生活中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好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帮助别人的义务。见义勇为，慷慨解囊并不是在任何情况，任何人面前都试用的。

她并不能强迫别人帮她，毕竟，她也没有帮过别人

于是，莫宝宝尴尬的不行，连话都不敢回，扭头就往门外跑去。

她有些无地自容

可是，当莫宝宝真的抛出旅馆大门，看着面前陌生的街道，以及昏暗的路灯的时候，开始害怕了。观音镇是个小乡镇，到了晚上9点多以后街上就没什么人了，而且周围只有这么一条街，有好多房子都还是平房。莫宝宝甚至还看到不少瓦房

这就是乡镇，没有大都市里的灯红酒绿，没有那样喧嚣的夜生活，这里，是平静，甚至有些寂静的。

莫宝宝开始还想去kfc，去24小时便利店呆一晚，却在看见面前的街道的时候反应过来，这样偏僻的小乡镇，不说kfc，就连超市都没有几个，有的，是一些小的杂货铺

她，能去哪

一想到此，莫宝宝就有种想哭的冲动，她觉得委屈，她觉得难受，她想找人倾诉，她想给褚凤楠打电话，她想让褚凤楠心疼她，她希望褚凤楠能哄她，可是，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先不说她手机丢了，她用什么打就算有电话给她打，她也确实记得褚凤楠的手机号码，可是她也放不下自己的骄傲去请求褚凤楠的帮助。她本是不愿意再和他再有交集才跑到这里来的，如今这电话一打，那么她所做的一切，不就功亏一篑了么她在没有了褚凤楠以后，所剩下的，不过是骨子里的骄傲罢了，如今，连这个也要保不住了么

不，她不允许

哪怕就是她因此穷困潦倒的死在外面，她也绝不打电话找褚凤楠帮忙

于是，莫宝宝忍不住缓缓蹲下身，将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揣进裤兜，想要暖暖手，却在下一瞬间摸到一些东西。

于是，莫宝宝一把抓出来借着路灯有些昏暗的灯光一看，顿时有些欣喜若狂

钱，是钱

莫宝宝几乎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皱巴巴的钱一张一张的展开，铺平，从大到小的叠起来。借路灯微弱的光线，开始数起来“50，70，80，90，95103，103块5”居然有100多莫宝宝几乎有些难以置信，双手有些颤抖的抓着钱，忍不住热泪盈眶。

钱，她居然还有钱。

从小到大，她从没将一万以内的钱放在心上过，她买东西的价格最少都是按千算的，她对于钱的概念，不过是个数字罢了

可是，如今，她却觉得这103。5比她曾经所有的钱都多。

于是，莫宝宝站起身，转身回到刚刚的旅馆。她本想换一家，却发现根本没有换的地方，周围只有这一家旅馆

于是，莫宝宝再次来到前台，有些尴尬的问道，“你们这一晚最便宜的房间多少钱”

“128”前台小姐这次倒没有为难她。

“没有更便宜的么我全身上下一共就只有103块了”莫宝宝有些无力的问道。

“唉”那前台小姐看看莫宝宝，她本来就是直性子，晚上上班本来心情不好，而听到莫宝宝有些高傲的口吻就忍不住发火，这会发完脾气，对莫宝宝也就没什么情绪了。再看见莫宝宝现在的神情，突然又觉得她可怜。

于是，有些小声的说道“你要是不介意等的话，我们员工有宿舍，你可以跟着我一起挤一晚上，我不收你钱，但是别让老板晓得了，他会扣我工资的”

“什么”莫宝宝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怎么你还看不上啊”那前台小姐顿时来了脾气。

“没有，我只是很谢谢你”莫宝宝突然笑了

她突然觉得，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她突然，有些喜爱这样的生活

而这边，褚凤楠在被送进医院急救之后没几分钟，这件事情就被“不经意”的传了开来。当下引起轩然大。波，弄得当天晚上国防部队紧急调动，各个领导人家的警卫们如临大敌，甚至启动安全应急机制，开始全方位巡逻。褚凤楠的病房外更是从部队派遣特种兵部队把手，就怕出什么岔子。

褚凤楠中枪一事，配合展锋的谋划以及医院主治医生的配合，褚凤楠很“光荣”的负重伤了。而不知道刘家不知道是不是心虚，还是确实有这方面的谋划，在褚凤楠中枪的事情被爆出来以后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确认消息，想要了解褚凤楠是不是真的中枪了。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通信很早之前就被褚凤楠派人给监听了。此次正好派上用场，当下被展锋录下来，通过匿名举报的方式直接作为证据呈报中央。军委。到后来，虽然这件事不是刘家做的，即使他们确实打算将褚凤楠灭口，可是毕竟还没来得及动手，这会，也百口莫辩了。当然，这是后续了。

而现在，因为褚凤楠中枪的事情，整个中央。军委震动了

褚凤楠，作为已故中央政治局常委褚老爷子的孙子，已故元帅莫老爷子的孙女婿，堂堂军部的少将，居然被枪杀，这简直就是对对法律的挑衅，对军队的挑衅，对整个国家的挑衅

绝不能姑息必须严惩不贷

这事情，要查，要好好的查

于是，在同一时间，当这件事被闹大后，中央。军委连同总政治部，总参谋部的最高领导人直接向政府，军队发出指示，必须要在24小时内破案，必须想尽千方百计保证褚凤楠的安全，必须要严肃处理这件事情。

而各个领导人也顾不得天色一晚，连忙心急火燎的赶来医院，想看看褚凤楠的具体情况。先不说别的，哪怕就是看在已经去世的两个老爷子的面子上也容不得褚凤楠有失吧。

于是，首先来到医院的是曾与褚老爷子和莫老爷子是莫逆之交的薛老爷子。他年纪比褚老爷子和莫老爷子小将近20岁，差不多算是被两位老人家提携起来的。所以，两位老人家都曾经在临死前拜托过他让他帮忙照顾褚凤楠和莫宝宝这对小夫妻。而这会子，褚凤楠居然中枪了，这简直就是抽他的脸啊

薛老爷子带着警卫官来到手术室门口，却见手术室门外除了护士长根本没人，登时怒道“人呢怎么没人，褚凤楠的警卫官展锋呢他都死哪去了”这时，护士长见没人答话连忙硬着头皮顶上去，连忙汇报说褚凤楠在这么短的时间已经抢救过3次了，病危通知书下了两次却根本找不到人签字。

薛老爷子一听，登时忍不住紧张起来，再次叮嘱医生护士要尽一切努力抢救褚凤楠，再吩咐警卫加强警戒，绝对不能再出现一丝意外。而这时候却见褚凤楠的警卫官展锋衣衫凌乱，穿着拖鞋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手上拿着一份文件，气喘吁吁的想要往手术室跑去却被薛老爷子拦下来。

薛老爷子皱眉，正打算开口斥责展锋，可是话还没说里面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只见一位身上沾着鲜血穿着医生服的医生满头大汗的跑出来急匆匆的喊道“病人左胸中了一枪，情况非常危险，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却拒绝治疗，有没有家属在这，快点跟我进去”

“什么”薛老爷子登时吓到了，连忙上前几步跟着医生往手术室跑去，旁边的护士连忙给薛老爷子穿上绿色的防护服，而一边的展锋连忙跟着边跑边穿防护服，急急忙忙的往手术室跑去。

于是，只见病床上几乎可以说是奄奄一息的褚凤楠脸色惨白的瞪大眼，全身僵硬，身上插满塑料管，的上身满是鲜血，满脸冷汗，旁边的护士除了帮忙止血，根本不知道能做什么。

薛老爷子一看这情况，登时吓到了，有些哽咽的叫到“凤楠，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让医生抢救，你是不要命了吗”

“薛薛老”褚凤楠拼命的低喃道。

“孩子，你先不要说话，先治疗，只要身体好了，咱们什么话慢慢说好不好”薛老爷子急得团团转。

“离婚离离婚”褚凤楠用力挣扎的喘息叫道。

“离婚，什么离婚”薛老爷子完全没弄明白，又急得半死。

“还是我来说”展锋连忙上前，说道“薛老，这是刚刚我送褚少上救护车时，他吩咐我办的，这是我刚刚拿到手的离婚协议书，他的意思是他要和莫宝宝离婚，请您批准”展锋连忙连珠炮似的说道。

“什么离婚”薛老爷子不明白了，这是为什么

“薛老，我刚刚联系到宝宝，宝宝已经签字了，请您批准，不然褚少不会同意动手术的”展锋连忙上前将手上的文件递给薛老爷子，迅速开口说道。

“凤楠你”薛老爷子看着手上的离婚协议书和上面莫宝宝的签名，忍不住惊叫道。

“薛薛老宝宝不不能当寡妇”褚凤楠憋着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薛老爷子忍不住红了眼眶，顾不得思考就哽咽的开口道“好，我同意了我允许你们离婚现在可以动手术了医生，还不抢救”

“字签字”褚凤楠却不依不饶

“我让展锋帮你代签，我作证医生，还不救人”薛老爷子忍不住有咆哮的吼道。

而褚凤楠在听见薛老爷子的话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再反抗，整个人昏迷过去给他动手术的医生是他的人，开始他就和主治医生通过气，他的心脏易于常人这一点不要暴露，正好将计就计，让薛老爷子同意他和莫宝宝离婚。而他虽然计划的不错，可是仍旧忍受着莫大的痛苦，即使心脏没事，毕竟还是中了一枪，如果不是他意志力惊人，根本就醒不过来，更加不要提说话了

这下子，他和莫宝宝的婚姻，是彻彻底底的放下了吧

而薛老爷子在医生开始急救的时候就领着展锋退了出来。

他看着手上的离婚协议书以及末尾莫宝宝的签名，忍不住落泪，这么一对就这么离婚了两家老爷子将两人交到他手上，是希望两个小孩子能和和睦睦的过下去，他却同意两人离婚他对不住过世的两位老人啊可是，他却不得不同意，甚至，不得不心疼，不得不承认，褚凤楠那孩子他有心了

在他们这样的家庭，婚姻双方一般来说，是不能离婚的，就是离婚，也需要长辈上级的同意。毕竟，他们这样的身份，是很难接受离婚的离婚之后，虽然面子上过不去，两人仍旧可以婚嫁，不过对于前途什么的，就没什么指望了可是，比起寡妇，离婚的女人日子好过太多一般他们这样的家庭，当了寡妇，想要再嫁人，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所以，褚凤楠才在这时候要离婚的吧

左胸中枪，褚凤楠他肯定知道自己要活过来的机率不大，所以才在动手术前拼死离婚的吧他是不想拖累莫宝宝，不愿意莫宝宝背上寡妇的名声，孤独终老一辈子吧他是真的将莫宝宝看的比命还重要啊

这样的褚凤楠，让他这个老头子怎么舍得不成全他

哪怕就是不为了他，为了死去的莫老爷子，他也会同意的吧。毕竟，莫宝宝才28岁，他要对莫宝宝的后半辈子负责啊

所以，即使再心疼，他也要成全他啊

所以，离婚就离婚吧

真的是莫宝宝

不过，薛老爷子虽然答应了褚凤楠，可是在出来后，却没有动作。在他的心里，还是不希望褚凤楠和莫宝宝离婚的。而且现在褚凤楠愿意接受治疗，没准能活过来呢到时候就不用离婚了啊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内，医生连续两次下达病危通知书之后，薛老爷子不能淡定了。连忙打电话给各个领导说明此时，取得他们的同意，又心急火燎的将展锋派去办理离婚手续。现在褚凤楠的情况根本稳定不下来，万一他和莫宝宝离婚的事情在他死之前没有办下来，那么莫宝宝就只能当寡妇了

所以，他现在要抢时间

于是，展锋急急忙忙的跑到民政局，大半夜的，早下班的民政局此时却灯火通明，工作人员早就等在那边，一拿到展锋手上的文件就迅速办理离婚证书。这个时候的效率是超乎寻常的迅速啊。

没几分钟，展锋就拿着两本紫红色的离婚证出来了

在回医院的路上，趁着周围没人，展锋拨通了褚凤楠的主治医生的电话，开口问道“秦医生，褚少现在怎么样麻烦你等下告诉褚少，我帮他将离婚证办好了”然后一个男子有些低沉的声音的传来“褚少没什么事，子弹已经取出来了，现在只是失血过多，需要修养罢了，我等下就告诉褚少这事。”

“那好，先这样吧”展锋挂断电话，看着手上的离婚证，突然有些茫然。

他做对了吗

展锋忍不住一把翻开离婚证，看着离婚证上褚凤楠和莫宝宝两个人各自带着笑容的照片，有些不由自主的叹息起来。因为没有照片，所以展锋就将两人的结婚证上面的照片扯下来黏在离婚证上面了。现在看着，是那样的讽刺。

离婚证上的两人，都笑的那么甜蜜，连眼里都是满满的笑意，看的他忍不住心酸。特别是莫宝宝那个离婚证。看着照片上曾经那样年轻的莫宝宝，那样美丽又带着些稚气的莫宝宝，他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是，褚凤楠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