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深深吸口气,似是想将心中的一种沉重舒出,稍许后,她便抬了眸道,“清音宫。”
提到清音宫,上官羽才想到先前慕晴让人将其盯住,难道这场战局的关键人物,是蓝妃
但是,蓝妃就算是在宫中有些手段,可又和这国与国之间的征战又和关联
然而有了先前的教训,上官羽再不敢自作主张,只是点了头,便陪着慕晴向着清音宫而去了。
南岳,清音宫。
当慕晴进入到宫里的时候,除了看到了上官羽的人之外,竟意外的发现这里几乎连一个蓝瑶儿的人都没有。
见到这个局面,慕晴的心里稍稍有了些数。
在这宫里,蓝瑶儿似乎已经不想再做什么了,又或许,只是在等着最后的制裁罢了。
慕晴摇摇头,便一步踏入。
当慕晴入了清音宫,原本正在为慕晴诵佛的蓝瑶儿一下子愣住了,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慕晴,连手上的佛珠都不禁掉在了地上。
而另一旁的郑荣,更是面色惨白,一下子冲到了蓝瑶儿的面前替她挡住,然后对着慕晴低吼,“皇后娘娘,你虽离去,但是这次当真与我家娘娘没有半点关系,而我家娘娘已经为您诵佛一夜了,您可不能恩将仇报。”
慕晴静静的看着他,随后扯唇一笑,“瑶儿,你还真是有一个护住的好奴才。”
蓝瑶儿深喘了几口气,而后用手缓缓的将郑荣从自己的面前拨开,而她的眼睛却始终盯着慕晴,半响她才用着有些苦涩的声音说,“别惊了,皇后娘娘没死。”
郑荣微愣,回头看了眼蓝瑶儿,却惊讶的发现蓝瑶儿的神情很是平静,而且不知怎的,竟让他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丝的安心之色。
难道皇后娘娘没死,自家主子心中并不担心吗
因为因为皇后可是会追究过去的种种,以至于他们性命不保啊
然,蓝瑶儿却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后摇摇头,随即便走到了苏慕晴面前,缓缓行了礼道,“臣妾给皇后请安,皇后娘娘无恙,是娘娘受上苍眷顾。此乃南岳之福。”
慕晴看着她,似是有些沉默,因为在她脑海中关于蓝瑶儿的片段,已经开始零零碎碎的拼凑而出。
这一次,苏慕晴完完全全的将身体给了她,却也将记忆慢慢的给了她,虽然对她来说,找不到与那时的苏慕晴一样的情感,一切的一切不过像是走马灯般的画面碎片,但是至少让她知道,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是谁,又是从何而来。
慕晴轻轻动了动唇角,然后将蓝瑶儿扶起,可却没有将心中所想告诉她,而是说道,“外围之国合攻南岳与晋,你我都知是谁作为。”
蓝瑶儿一听,顿时将双眸抬起,然后缓缓下移,仿佛有些惊讶。“外围合攻南岳晋国”蓝瑶儿喃喃自语,眼神愈发的深邃,似乎那幕后之人的名字已经摆在了面前,但很快,蓝瑶儿便深吸口气放平了心态,反而故作镇静的说,“臣妾不知皇后娘娘所指,娘娘病愈,臣妾会继续为娘娘念经,其他的臣妾怕是帮不上娘娘。”
“固执的女人。”慕晴深深的舒了口气,然后从上官羽手里拿过一个被卷好的纸,慢慢走到了蓝瑶儿的书桌旁,一下子将她其他的东西全部推开,而后将那大纸瞬间铺平。
“你以为,我是在替南岳和晋国求情吗”慕晴勾唇,低声而道,“恰恰相反,自己过来看看吧。”
蓝瑶儿微微有些踌躇,但还是小步的走到了苏慕晴的身边,静静的看向那大纸,她先是皱了眉,然后用指尖扫过一个画了红印的地方,而后猛的一惊,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虽然你们认为,多国混战,或许是最好的生财之道,但是很可惜在南岳,还有一个人,早就研习过世界之战了。”慕晴说着,便一把将大图合上,然后冷冷说道,“不是打不赢,而是不想让所有的国家的百姓,统统卷入其中。”
说着,慕晴挑了眉,缓缓靠近蓝瑶儿,“我并非圣人,不是维护世界和平的使者,但是丑话说在前面,你们怎么造我不管,给我离南岳和晋国远一点。”
说罢,她便将纸缓缓卷起,然后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见那个人吗我带你去。”
“你知道他”蓝瑶儿先是微微有些怔住,但是在垂眸想了想后,却蓦然抬起眼眸,狠狠说道,“你都记起来了”
慕晴俯视着蓝瑶儿,平静的脸上依旧没有波澜,可是在下一刻,她却探出了右手,先是有些犹豫和迷茫,但最终还是伸到了蓝瑶儿的面前,轻轻的抚过了她的长发,三下过后,她又轻轻的捏动了下蓝瑶儿的脸颊,使得蓝瑶儿的眼瞳顿时缩动。
“娘娘”郑荣微微有些着急,但在转眸看向蓝瑶儿的时候,竟发现她像是傻了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而在她的脸上,亦露出了一抹如同孩提般的神情。
半响后,蓝瑶儿轻轻用指尖碰了自己的脸颊,而后化为了一抹笑,使得郑荣也愣了一下。
因为蓝贵妃此刻的笑容,如此干净清澈,没有一丝的污浊。
而后,苏慕晴亦笑了,与蓝瑶儿一同笑的开怀,连同上官羽也开始变得不知所措,唯有这两个女人,仿佛多了一些莫名的默契。
之后,蓝瑶儿便深深的吸了口气,抬头看向苏慕晴道,“我随你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慕晴点头,然后侧脸看了眼上官羽,上官羽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带着一脸迷茫的郑荣一同出了清音宫正房。
而后慕晴便正视着蓝瑶儿道,“你说。”
蓝瑶儿垂眸深思,随即抬起头,幽幽而道,“保我性命,送我出宫,我亦不会再做对南岳不利之事。”
“蓝瑶儿果然是蓝瑶儿。”慕晴低语,扯唇一笑,“永远是最冷静的女人。”
“你也一样呢。”蓝瑶儿说道,在淡笑了一声后,很快便陷入了严肃的神情道,“我只是个小喽啰,列国围攻之事我丝毫不知,你要想解决这场危机,唯有说服爷,而且也别指望爷会为了我而撤兵。”
慕晴轻笑,“我自有我的方法,不过”慕晴静静沉思了一下,凑近了蓝瑶儿的耳畔说道,“你太小看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说罢,她便缓缓离了身,望着怔在那里的蓝瑶儿,她勾勾唇道,“时间紧迫,没时间再聊儿女情长,还是早些上路吧。”
蓝瑶儿沉默了些许,然后重重的点了头。
另一方面,已经即刻拉入帷帐的北堂风与东方楚晏一同在看着中央的实地地形板,身后几员大将仿佛根本就成了摆设。
因为包括左寻在内的将军们,谁也没有料到平日里在深宫之中的两个王在军事上竟是如此的精通,甚至点过的几个阵法都是难度极高几乎无法破解的。
而且,在苏慕晴先前的一番调解下,原本对峙的两个人倒是一下子相辅相成,将完全不一样的军事路线顺利的拧成一股,尤其是东方楚晏的诡道之术,完全将北堂风本就压倒性的力量拔高到最巅峰。
当然,最重要的是,还有皇后娘娘的最终策略,作为几国同攻的最狠一招。
三人加起来,势如破竹。
这种高度,唯有天才方能做到,而这场战役,便是两个天才集在一起,如此一来,也让左寻暗暗叹了口气。
还好他以前对峙的是东方穆,若是当真换做东方楚晏,怕是没那么容易大胜仗了。
“这里当用水攻,定然事半功倍。”东方楚晏扯唇,用长杆在某处用力的划上了一个圈。
“你的手段还真是卑鄙。”北堂风冷哼,然后说,“将他们使计引入暗道,然后再用水攻,如此一来,敌军定然无路可退。”
“啧啧。”东方楚晏皱眉,然后摇摇头,“说我卑鄙,你才是阴险毒辣。”
“哼”北堂风闷。哼一句,然后又在周围画了一个圈,“这里,是唯一的出路,要用连环计,堵住他们。”
“那再加一道火攻如何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冰火两重天。”说到这里,东方楚晏悠悠而笑,轻轻。舔。弄了一下自己的唇。
但是很快,左寻下面的副将便跑入大帐,道,“皇上,属下的人已经打听到这次打头阵的是谁了。”
“说来听听。”北堂风开口,语气凝重,因为根据不同的头阵者,用的兵法亦不能一样,只看来人是何攻守习性。
而那小将苦涩的舒口气,然后凝重说道,“是楚国子车白曜。”一听这四个字,北堂风与东方楚晏的眼瞳几乎是同一时间的收缩了一下,而后一口同声的发出了冷哼声。
“居然是这个混蛋。”
“果然是这个混蛋。”
说完之后,两个人稍稍对视了一下,然后一同站回沙盘前,几乎是同一时间将沙盘上方才列的所有战术全部推翻,使得在位的大将一下子就站到面前,仿佛是不能明白如此紧迫的时间里,为何将方才那么精妙的大计全部销毁。
但是当他们抬头的一刻,却发现北堂风与东方楚晏亦不再像方才那样轻松,仿佛是都认识这个叫“子车白曜”的人。
可是未曾对战过的他们,却对他有些陌生,故而上前问道,“皇上,这个人”
北堂风和东方楚晏纷纷挑动了下眉角,而后东方楚晏冷声说道,“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征战疯子,没有任何目的只为杀戮。”
“销声匿迹了几年,终于还是闲不住了。”北堂风淡笑,但是很快他又有些疑惑,“只是,以子车白曜的国力,他不需要联合这几个小国,为何他也来掺一脚”
“管他呢,灭了再说。”东方楚晏摆出了一幅不爽的神情。
说到这里,两人纷纷的叹了口气,不过下一刻,他们却又对视而笑。
因为越是这样的人,他们对战起来,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狐狸怪人疯子,这一战,有得玩了
顾念西当服务员
顾念西的病反反复复,半夜又高烧,何以宁一夜都没有睡好,打了一针后便不停的用酒精给他擦脚心和手心降温,这样折腾了一晚上,天朦朦亮的时候,她终于累到困得不行,趴在他的身边睡着了。
顾念西一觉醒来,感觉浑身酸痛,好像被人抽筋剥皮了一样,他活动了下手脚,手臂一抬就触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他歪过头,看到何以宁坐在椅子上,头枕在床边,睡得正香。
她的眼底有层青色的痕迹,面容苍白,显然是一夜没睡。
顾念西侧着头,鼻尖就是她柔软的发丝,他的心也仿佛跟着柔软了起来。
不管她是出于医者之心还是出于对他的愧疚,她为他做的,他都一一铭记。
他抚摸着她的发丝,将脸轻轻的靠近她,一只手臂环上她的肩膀,安然的闭上眼睛。
他们共享一方呼吸,共枕一帘幽梦,其它的,他什么都不想去管了。
“四少。”老伯在外面敲了敲门,显然是不太放心。
顾念西和何以宁同时醒了,她睁开眼便看到他英俊的脸近在咫尺,他正目光灼热的看着她。
“何以宁,早。”
“早。”何以宁有些尴尬的起身,“我去开门。”
老伯将早餐端进来,“四少,你没事了吧”
顾念西盘腿坐在床上冲他点点头,除了脸色还有些憔悴,似乎已经好多了。
“小何,真是谢谢你。”老伯放下早餐,“你们快趁热吃,外面突然来了很多人,我和你大妈快要忙不过来了。”
这么忙,他还抽空来送早餐。
“大伯,你去忙吧,一会吃过饭,我去帮你。”
“不用,不用,都是些脏活,不适合你们年轻人,快吃吧。”
何以宁和顾念西洗了脸,然后坐下吃饭。
他看起来有些郁郁。
“怎么了”何以宁好奇的问。
得了一场病,怎么连精神都萎靡了。
他胡乱搅着碗里的粥,勺子撞击着瓷碗,发出刺耳的响声,“何以宁,还有两天。”
三天时间,他却白白的浪费了一天,本来还想跟她做很多事,结果一病不起。
何以宁看出他的心思,于是将自己凉好的粥放到他面前,“时间的长短是固定的,但是人们赋予它的意义可以让它变长或者缩短,为什么有的人觉得时间如梭,有的人觉得度日如年,顾念西,只要每一天都有开心难忘的事情就不算虚度。”
她将盛满粥的勺子递到他嘴边,“昨天我很开心。”
“何以宁,你就会讲大道理。”他不屑的冷哼,然后张开嘴吃掉了她喂来的粥,嘴巴很坏,但是脸色已经没有那么难看了。
她把勺子放到他手里,“自己吃。”
“喂我。”
“你又不是小孩儿。”
“你不喂我不吃。”
“那你就不吃吧。”
“何以宁。。。我要死了。。。”
她一脸平静,“顾念西,这招已经没用了。”
他立刻改变策略,“那我喂你。”
何以宁还没反应过来,他忽然倾身到她面前,吻住了她的唇,她一怔,他已经浅尝辄止,拿起勺子开始喝粥,仿佛刚才那个吻只是她的错觉。
她红了脸,低下头默默的吃饭。
小店里突然来了很多客人,老两口忙得团团转,何以宁也赶紧去帮忙。
老两口一再推脱,但何以宁还是坚持着。
“那好吧,小何,你把这盘菜送到5号桌。”
“好。”何以宁端着菜送过去,放下后,客气的说:“慢用。”
顾念西站在厨房门口,像竖在那里的人形牌,她拉他一下,“顾念西,你也帮忙啊。”
靠,让他堂堂一军之长端茶送水,那些人是不想活了。
可她硬是把一盘粗粮饼塞到他手里,转身就去干别的了。
“六号桌啊,别送错了。”
顾念西硬着头皮去找六号桌,一手端着那饼,一手插在裤袋里,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端菜的服务生。
找到六号桌,他将饼随便往桌子上一扔,调头就走。
“嘿,这服务生什么态度啊”客人立刻不干了。
“是啊,好像谁欠他钱似的。”
顾念西听了,顿时怒不可揭,黑着脸就要回头开骂,何以宁急忙挡在他面前,笑着跟顾客解释,“对不起,对不起,这饼是免费赠送的。”
“真的”客人一听,立刻高兴了,于是便不再计较什么态度问题。
何以宁将顾念西推到一边,果然不能让他帮忙,只会越帮越乱,还要让她倒贴饼钱。
“何以宁,我们什么时候去约会”他不满的问,他的时间不比这些菜啊饼的值钱
“等这些人一走,我们就去,好不好”
“好。”他答应的挺痛快。
何以宁还以为他突然变得好说话了,谁知道他直接就拨出枪,朝着天棚就要开枪。
他不信这一枪吓不走这些乌七八糟坏他好事的人。
何以宁大惊失色,赶紧抱住他,“顾念西,你别发疯。”
他这一开枪,以后还有人敢来老伯这里吃饭吗他这是砸人家的招牌。
腰身被她柔软的小手一抱,她的脸几乎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他拿枪的手一滞。
“枪啊那是枪吗”饭桌上的一个小孩儿突然嚷嚷了起来,手指着顾念西。
何以宁赶紧将他的手抱到怀里,紧张的劝说:“顾念西,你别捣乱。”
他的手被她抱在胸前,她胸前软软的两团若有若无的摩擦着她的手背,他心痒难耐,赶紧把手抽出来,“知道了。”
他收了枪,她这才如释重负,又去帮忙端菜了。
何以宁将一盘新鲜的土匪肝送到九号桌,九号桌上坐着两个男人,本来还在高谈阔论,可一看到何以宁,两人的眼光立刻调转,齐齐的落在她身上。
没想到这小小一家馆子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服务生,皮肤白皙,气质高贵,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两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何以宁不是没有发觉到他们赤果果的目光,但对方也没有恶意,她只是客气的笑了一下,“请慢用。”
“喂,小姐。”一个男人伸手就要拉住她,却有一只修长的手忽然甩了过来,用力将他的手打开。
空气中传来叭的一声响。
顾念西将何以宁护在身后,一双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野兽一样的气息,不需要靠得太近,几米之外就能感受到那压顶而来的低气压。
何以宁太熟悉这种感觉了,知道这个男人马上就要动手揍人了,这里很快就会被他摧残成一片残骸。
我们不能落后
何以宁太熟悉这种感觉了,知道这个男人下一秒就要动手揍人,这里很快就会被他摧残成一片残骸。
“顾念西”何以宁从后面扯着他的手,“你别这样。”
那人只是拉了她一下,也许想让她上壶茶或者加个菜。
“你别管。”他甩开何以宁的手,眼睛如刀子般盯在那两人的身上。
靠,敢对他的女人拉拉扯扯,全都不想活了。
纵然是再好的心理素质,面前的男人一身戾气,背后仿佛坠满了黑色的云层,他们也忍不住害怕了。
“算了,这饭我们不吃了。”一个男人急忙将钱放在桌子上,“不用找了。”
然后两人以闪电般的速度消失在门口,何以宁看到他们一出门就开始飞跑,好像后面有鬼追似的。
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热闹,他们顿时成了焦点。
何以宁哭笑不得,重新扯过他的手,带了点撒娇的意味,“顾念西,我们去约会吧。”
他手臂的肌肉还是僵硬的,如果不是那两人跑得快,就算有她在,这顿揍恐怕也是难免的。
他听到约会两个字,这才压下火气,“去哪约会”
她摇摇头,她也不知道,目前只是想快点离开老伯的小店,否则,这里很快就要叫救护车了。
出了门,艳阳高照,两个人站在大街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都在问,去哪儿
顾念西忽然抓了身旁一对情侣,劈头就问:“你们去哪”
那对情侣吓了一跳,男人赶紧回答:“看电影。”
“知道了。”顾念西松了手,朝着何以宁做了一个还是我厉害的表情,“走,看电影。”
何以宁目瞪口呆,难道送花这个主意,他也是用这种方式问出来的
顾念西,你真的好奇葩
“何以宁,我们坐公交。”他站在车站前看站牌。
“你别又刷银行卡。”她还是有些担心,她真的丢不起这个人。
顾念西回头瞪她一眼,“我什么时候刷过银行卡
这么快就不记得了糗事总会被他自动过滤吧。
两人上了公交车,不太挤,但也没有座位。
何以宁拉了他站在后面,他好像很不愿意的样子,“何以宁,你以前天天坐这种车”
从顾家山脚下的车站到医院有很远一段路,她就是每天这样站过去的她不知道自己有腿疾吗
蠢女人
顾念西看向面前靠窗而坐的那个年轻人,拍了拍人家的肩膀,“喂,你,给我女朋友让个座。”
年轻人正在听耳机,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很不爽,偏头看了一眼,“又不是老弱病残,干嘛要让座。”
何以宁急忙拉住他,“顾念西,没关系,没几站。”
顾念西才不听,一把将那年轻人从座位上拎了起来,“妈的,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让座。”
一车人都在看他们。
何以宁羞愧难当,急忙用手挡住一半儿的脸。
年轻人还要反抗,但是一触到顾念西的眼神,立刻矮了一截,那种眼神像是丛林里的猎豹,噙着狠戾的精光,没有一定修炼的人很难达到这种境界,他知道对方来头不小,硬拼下去只会吃亏,于是,十分不情愿的站到门口去了。
顾念西将何以宁强行按到座位上,一副,看,我厉害吧的邀功表情。
何以宁把头用力的埋下去,和顾念西坐公交车简直就是她最失败的选择。
也许是顾念西刚才的行为太过于“霸气外漏了”,坐在何以宁前面的人赶紧起身给他让座,“你坐,你坐,我马上下车了。”
可直到何以宁下车,那人还站在后面没有动。
她叹息一声,顾念西,你该有多暴君。
不是周末,电影院里人不多,何以宁为了防止公交事件再现,只好把顾念西支开去买饮料,她自己排队买票。
最近上映的电影不少,她拿着宣传册在挑片子。
“看这个吧,钢铁侠。”顾念西突然冒出来,兴致勃勃的建议。
何以宁无奈的白他一眼,有跟女朋友第一次出来约会就看钢铁侠的吗
人家都是挑恐怖片和爱情片来看,恐怖片看到惊恐的时候,就可以趁机给对方一个温暖的怀抱,柔情蜜意,两心相许,看爱情片就更不用说了,被里面的情节一感染,女生大多春心萌动,自然会对你甜甜蜜蜜了。
钢铁侠难道想让女朋友知道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吗
何以宁没理他,继续挑选,最后,她选了一个小清新的爱情片爱神。
买票的时候,她说看爱神,售票员告诉她,“只有情侣厅,可以吗”
“可以。”
何以宁掏钱,顾念西立刻将两张百元大钞压在收款台上。
买完票,两人坐在门口等开场,顾念西把饮料塞给她,“何以宁,什么是情侣厅”
“我也不知道。”
她也从来没进过情侣厅啊,平时看电影都是普通厅。
不知为什么,顾念西的脑子里忽然就想到了情趣套房。
他顿时无限期待。
电影开场,何以宁检了票,情侣厅要一直往里走,走廊里铺着地毯,光线被调得很暗,她推开门才知道,所谓的情侣厅要比普通厅小很多,一共不过六十多个座位,两个座位连在一起组成沙发式长椅,和旁边的座位有块木制隔断,如果可以,把它当床躺着也没关系。
原来,这就是情侣厅。
何以宁顺手拿起上面的抱枕,不过想着很多人摸过了,她又放了下来。
顾念西急忙也靠了过来。
他突然喜欢上这个情侣厅了,一会灯一灭,岂不是就可以为所欲为。
何以宁哪知道他脑子里的龌龊想法,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手中的宣传册,直到电影开场,大灯熄灭,她才将册子收起来。
电影讲述的是两对年轻男女寻找真爱的故事,故事情节轻松,悬念贯穿其中,是部看了就让人十分向往爱情的电影。
何以宁正看得出神,顾念西忽然凑过来问:“何以宁,花店的老板跟那男主角是什么关系”
“老板与顾客。”
“噢,那男主角跟那个挺高挺漂亮的女强人又是什么关系”
何以宁忍不住转过头盯着他,他真的是来看电影的吗故事的两个主角,他竟然在问他们是什么关系。
“情侣。”
“噢。”他忽然又悄悄贴着她的耳边说:“何以宁,你听咱们旁边是什么声音”
何以宁愣了一下,然后仔细竖起耳朵,隔断的另一边传来哼哼唧唧的响动,一对男女激战正酣。
她的脸顿时红了。
顾念西趁机搂住她,火热的唇贴在她的耳边,“何以宁,其实情侣厅就是用来干这个的,我们也不能落后。”
我憋死了
顾念西趁机搂住她,火热的唇贴在她的耳边,“何以宁,其实情侣厅就是用来干这个的,我们也不能落后。”
何以宁急忙推开他,“顾念西,你正经点。”
他死皮赖脸的缠上来,对着她白皙纤细的脖子就吻上去,呼出的温热气息弄得她全身麻麻的。
她推不开他,只得低声说:“顾念西,这个电影很好看,你别打扰我行不行”
“不行。”他攥着她的腰,将她压在隔断上。
“顾念西,你别这样。”
这里是电影院啊,四周都是人,虽然看不见,但她还是觉得有无数只眼睛在盯着。
“我哪样了”他又亲了亲她的唇角,“这不是谈恋爱的男女该做的事”
“我们才认识一天,这也太快了。”
“有刚认识几分钟就去开房的,不快,算慢的了。”
为了不让她再絮絮叨叨,他顺势封住了她的樱桃小口。
“唔”
何以宁像断了一根弦,全身都绷得紧紧的。
他的吻起初并不重,像细雨清风一样,细致而缠绵,在她的唇上辗转反复,一点点消磨着她的反抗。
电影院里的灯光很暗,只有荧屏上发出的光亮却照及不到座位的深处,电影里的男女主角还在对话:一直等待奇迹的发生,寻找对的人,然后对他说出,我找到了你
顾念西,我找到了你,可是我们却错开了一步,请原谅我,发现的太晚,幸运的是,我们还有这三天时间,我会用这三天好好的记住你。
何以宁听到这句话,眼睛忍不住湿润了,她没有再拒绝他,而是有些僵硬的环住他的腰,主动启开了唇齿。
顾念西哪懂她的玻璃女人心,听到一句感伤的话,甚至看到一片落叶就会伤感,他只当她是没有拒绝的回应。
他的吻渐渐变得凶狠,锁着她的小舌更深的往里探去,她几乎忍不住shenyin出声,一双柔软的手紧紧的压在他的胸膛上。
幸好背后有个抱枕,要不然,他一定压折她的腰。
他开始不再满足一个吻,手不老实的往她的衣服里探去,她发觉了,浑身一僵,赶紧将他的手压在衣服外,可她那点力道对他来说就是欲拒还迎,他轻松的将她抗拒的小手压在沙发上,带着凉意的指尖成功的探了进去。
一触到那棉软而又弹性十足的肌肤,他差点没把持住。
靠,顾念西,真他妈没出息,这样你就不行了。
“哎呀,坏,讨厌。”
隔断那边的女人直接叫出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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