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地上爬起来的祁御看着祁小颜像只树袋熊的攀在霍殿身上咯咯的笑着,心里不免有些嫉妒,只是他没表现出来罢了。
“夙,我不是让你在办公室里等我的吗为什么跟人走也跟我说一声,知不知道你妈咪有多担心”祁冷一走到儿子面前,当即便是一阵的责骂。
祁御夙是难得见到自己向来在家人面前温和可亲的爹地发火,顿时瞪圆了一双漂亮的大眼。
霍妃夜却误发为祁御夙在害怕,丢了一记眼神给祁冷,便蹲下身,双手轻轻的放在祁御夙的肩上,“夙,别怪你爹地,他只是在担心你罢了不要怕,妈咪知道你很聪明也很厉害,可是以后若是想去哪都要提前告诉我们好吗不要让大家替你担心。”
霍妃夜温柔的话语很是奏效,祁御夙立即后悔的垂头认错,“对不起,妈咪,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今天只是那位”
“今天的事情妈咪就当作没发生,乖,先上去洗澡。”霍妃夜笑着打断祁御夙的话,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然后站了起来。
祁御夙很识势的听话往楼上走,因为他知道若再留下来指不定又会被他爹地训斥一顿。
“妃儿,你太宠他了”祁冷抱怨着。
“夙其实一直很乖,你不太对他太严厉了,别忘了你可是他的”霍妃夜突的收住话头,看了眼一旁抱着祁小颜沉默的看着她与祁冷的霍殿,她忽然有点心虚的转开了眼。
祁冷看了下眼前的兄妹,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先上楼了。”他知道这对兄妹一定有话要谈。
“嗯。”霍妃夜看着祁冷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这才伸出手去抱霍殿怀中又熟睡过去的祁小颜,“哥,我来抱吧。”
霍殿将祁小颜交给霍妃夜,尔后,轻欲言又止的看着霍妃夜。
霍妃夜则是动作小心翼翼的接过睡着的祁小颜,轻轻的摇着。
“小夜,淳于皇商正怀疑御夙是他孩子,你打算怎么办”霍殿轻一压低声音道。
“御夙不是他的孩子”霍妃夜原本一直低头注视着怀中的祁小颜,一听霍殿的话立即微是激动的抬起头来,声音略高的反驳。
“我们当然知道御夙不是他的孩子,问题是他现在一心的认为御夙是他的孩子,小夜,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哥,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听出兄长话中的怀疑,霍妃夜立即警惕了起来,关于淳于皇商是七年前在纽约那间医院强暴她的人的事她可是到现在都没跟任何人提过,没人比她更清楚她大哥心思有多缜密可怕,万一淳于皇商说漏了什么那
“他什么都没说。”将妹妹的反应看在眼底,霍殿继续的道,“小夜,如果你真的不想再和淳于皇商纠缠不清的话,就一次性的和他说清楚御夙不可能是他的孩子这个很简单,你可以直接给他一份证明,他再不信也没办法。”
“哥,你不用担心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先抱颜儿上去睡了。”看着霍殿忧的眼神,霍妃夜告诉自己不要相太多。15236719
“去吧。”霍殿轻轻的一笑,如同过去的二十多年般,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妹妹的头,“后天晚上在圣莎酒店有个慈善拍块会,若是你和祁冷都有空的话就替我出席吧。”
“好。”霍妃夜略一思索立即应下来,不过,“哥,这两天怎么没看见小骨”
“小骨f市的老家那边出了点问题,我明天的飞机过去。”一说到杨小骨这小女人,霍殿立即一副头疼不已的表情。
霍妃夜难得看到他头疼的样子,微微一笑,抱着祁小颜上了楼。
上楼将祁小颜交给保姆带去睡觉,霍妃夜回到自己卧室的第一件事,便是走到自己的梳妆台,打开抽屉找出曾经差点被她遗忘了的两个戒指盒。
看着手中一个精致另一个则是毫不起眼的盒子,霍妃夜的手轻轻的颤了下,将那个精致的小盒子率先的打了开来。
一打开,霍妃夜就见一颗令人眼红的钻戒璀璨夺目般静静的,这枚钻戒由他的手上到她的手上她只不过戴了仅仅的几天时间,就连如今看着也是这般的陌生,可是它戴在她手上的那段日子却是她这一生刻骨铭心的记忆,永远都遗忘不了。
像是故意不让自己多看的,几眼过后,霍妃夜飞快的合上盒子,伸手微是迟疑的打开了那个自一开始放进去她便未再打开过来的小盒子。
如同七年前她第一眼所见的,不知何种皮质的暗黑色细绳依然故我的闪着黑暗的光泽,冰绿色的蛇型指环也仍然透着股神秘古老而尊贵的气息。
自放进去后,第一次,霍妃夜将这条独特的项链拿在了手中,然后像做了某种决定般,她重重一握,另一手却是拿出手机拨了串号码。
“淳于皇商,我们见下面吧”
你根本就是爱我
在进入毒蛇林时,听到后面的喊叫声,水灵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舒殢殩獍
这声音她好似是在那里听见过,有些熟悉,刚刚只顾着往里走没仔细听,一时没有听出来。
有可能是和她认识的人有点相同吧,管他是谁呢,肯定不是个什么好人,她才不会认识这样的人呢。
于是,搂着怜衣往里走了几步。
两人刚进去,四周涌动的毒蛇全部快速朝着四周散去,就像是看到天敌一样,蠕动着柔软的躯体远离水灵音她们。
由于蛇太多了,很多蛇只顾着惊慌逃跑,顿时蛇缠着蛇扭曲成一团,众蛇一群群的扭曲在一起,形成一个又一个的疙瘩,让人看了就有种想做呕的冲动。
林子里黑暗一片,不过近处的还能隐隐越越看到蛇堆在一起蠕动的影子。
怜衣本来等着万蛇撕咬,没想到却看到这么一片光景,顿时惊呆了。
水灵音看着四散的毒蛇,唇角微微翘起,看来她是赌对了。
不过,这里阴森潮湿,又腥臭无比,对于一向嗅觉灵敏的水灵音来说,这无疑就是一种煎熬,可是却不敢出去,外面还有只僵尸在等着她们呢。
这时,水灵音眼眸微微闪动了一下,破口大叫了一声,声音凄惨无比,就好像是受到什么严重的酷刑一样,在这个阴森的林子里还有淡淡的回音响起,听着慎人的很,挂在树上的毒蛇都忍不住哗啦哗啦地往下掉。
怜衣身子微微一颤,慌忙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还以为水灵音被蛇咬到了,正要出声询问。
“怜衣,大声叫,叫的越惨越好。”水灵音附在她的耳旁低声说道。
说完,又朝着上面开始大声惨叫起来。
怜衣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也开始大声惨叫起来。
两人叫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惨,叫了大概十几声便停了下来,顿时整个毒蛇林也宁静了下来。
水灵音半抱着怜衣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这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怜衣本来就身受重伤,又经过这一系列的大声惨叫,整个身子痛的直发抖,脸上的汗一直往下落,如果不是水灵音半抱着她早就瘫软在地上,又加上空气中毒蛇吐出毒气,让怜衣几乎晕了过去。
水灵音察觉到她的异样,立即拿起她的手腕,拧眉细细诊断了一下,又快速在她的身上施针,然后,掏出一粒解毒丹和一粒凝露丸让她吃掉。
稳定住怜衣的伤势以后,抬眸扫一眼黑漆漆的四周。
她们必须尽快出去,这里的毒气湿气都很重,对怜衣极其不利。
这时,毫无力气的怜衣顿时身子颤抖起来,瞪大了双眼,吃力地说道:“姑,姑娘,那些蛇,咳,咳,那些蛇正往我们这里靠近。”
怜衣是练武之人,视力比一般的人要好的多,在夜晚基本上能够看清物体,这些蛇她自然也能看清,但水灵音就没这个本事。11vlx。
的确是,耳边丝丝的声音越来越近,还有蛇在枯枝烂叶上爬行,发出沙沙的声音,不过这种声音不似刚刚进来时越来越来远而是越来越近。
水灵音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心里也有些紧张了。
蛇不敢咬她,可不代表不敢咬怜衣。
这些蛇常年生活在这个阴森潮湿的林子里,里面别的动物肯定所剩无几,怜衣在它们眼里无非一顿美味,在及其饥饿的情况下,面对美味可口的食物是多么的诱惑,即便是前面有令蛇害怕的人,但也忍不住想要上前,看能不能突然咬上一口。
有的人在面对金钱的诱惑时,即便是冒着被枪毙坐牢,也还是有很多人去做那些犯罪的事情,更何况这种没有人类发达复杂的脑子的蛇呢,贪婪之心更是没话说。
如果再这样下去,怜衣肯定会被这些蛇突然袭击的,如果被这些毒蛇咬上一口,她的小命恐怕就玩完了。
水灵音没有一点迟疑,用另一只空着的手从头上拔下来一根簪子,在抱着怜衣的手臂上划了一下,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血淡淡的清香的味道散发了出来,这些毒蛇立即掉头往后撤回,不敢再继续上前蠕动。
用没流血的手拉住怜衣,把血抹到她的身上,甚至还有脸上。
“姑,姑娘你这是在干什么”怜衣见水灵音弄伤自己的手臂,还往她的身上脸上抹,心中一急便问了出来。
“别动。”水灵音一边往她身上抹血,一边解释道:“刚刚你知道为什么这些蛇不敢靠近我们吗,因为它们害怕我的血,我的血有避蛇的功效。”
水灵音弄好之后,又撕了块布把伤口缠起来,说道:“怜衣你趴到我的背上,我背着你走,这里的毒气太大不能久留。”
怜衣眼眸有一些水光微微闪了闪,抿了一下干裂的双唇,吃力地说道:“姑娘,咳,奴婢自己能走,你只要扶奴婢一下就好了。”
她能走站都站不稳,怎么走。
水灵音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把怜衣的手臂缠在自己的脖子上,身子微微蹲了一下,手搂住她的双腿把她背了起来。
“我背着你走快点,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我们必须尽快出去。”水灵音淡淡地说道。
怜衣动了动唇角,心里顿时涨得满满的,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只是一个婢女,如果换成别的主子遇到这种情况,即便不拿她当挡箭牌,也会扔下她不管,让她自生自灭,而姑娘不放弃她还主动背她,心中感动不已,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其实对于一个从现代来的水灵音,在她的心里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怜衣舍命保护她已经好几次,而她对怜衣做的这些事情,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也没觉得自己有多伟大。
水灵音微微侧了下首,开口说道:“怜衣你的夜视力比较好,你帮我看着路,到有树或者有坑的地方提醒我一下。”
“好,如果你累了就把奴婢放下来。”怜衣也不再推辞,好好地趴在她的身上,尽量让她背的轻松一点。
她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走路,如果再坚持下去,她们会很难出这个毒蛇林的,姑娘也不会把她一个人扔到这里,还是老老实实地让姑娘背着她走的好。
水灵音皱眉想了一下。
如果按原路回去,万一那个铁面僵尸没有离开,被抓了个正着,那就不划算了,还是往里走,从林子的另一边出去,就不会碰到那只该死的僵尸。
于是,水灵音背着怜衣一步一步往林子的里面走,地上堆积了厚厚的枯枝烂叶,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还有所到之处,就能听到群蛇四散逃窜的沙沙的声音。
在枯枝烂叶里钻着的蛇,有的没来得及跑,被水灵音一脚踩上,她又穿着古代这种薄底靴子,脚下柔软的身躯让一向胆大的水灵音也忍不住抖了一把,还有的蛇竟然还慌乱的同时从她的脚面爬过去,实在是太恶心了。
怜衣见她竟然这样从蛇堆里淡然走着,心中佩服之心顿生。
面对这么多恶心的毒蛇,即便是一位武功高强的男子遇到这种现象恐怕早就吓晕了,如果不是因为有姑娘在恐怕自己早就坚持不下去,而她竟然毫无畏惧地往里走,这种胆量不得不令人佩服,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竟然还能神情自若地和天师周旋,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能让她怕起来。
趴在水灵音背上的怜衣忍不住开口问道:“姑娘,这么多蛇你不怕吗”
水灵音撇撇嘴,凉凉地说道:“怎么不怕,只不过我知道它们不会咬我,才会这么放心进来的。”
这种软软的滑滑的,又长相丑陋的蛇,她也是很恶心,如果不是知道这些蛇不敢咬她,说什么也不会进这个万蛇丛林的,想要进来的人肯定是脑子有病,或者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的毒蛇,才会冒然进来。
“姑娘的血好奇怪,这些蛇竟然会怕你的血。”怜衣这会不似刚刚那么虚弱了,开始和水灵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因为这里太恐怖了,如果不说话,四周只剩下群蛇乱窜的声音和吐着红信子发出的丝丝的声音,听在人耳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的心脏实在是承受不了。
水灵音呵呵一笑,淡淡地说道:“我小时候不小心吃了一只千年雪蛤,然后身上的血液就变成这样了。”
“姑娘,你有没有让你害怕的事情或者动物,自从奴婢跟了你以后就没见你怕过什么。”她对身下的这位女子是打心眼里佩服,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孩做出这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真怀疑她什么东西才能让她害怕。
“有呀,是人都会有害怕的东西,我也不例外。”水灵音抬手把身上的怜衣往上托了托,又接着说道:“我的胆子也不大,害怕的时候多着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告诉你哦,我其实最怕的就是死老鼠。”
“死老鼠”怜衣身子微微僵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
一个敢在毒蛇横行的地方行走的人竟然怕老鼠,而且还不是活的,是死的,这个答案还真有点让人崩溃,费解。
水灵音知道她不信,于是耐着性子,慢慢地把她为什么害怕死老鼠这件事说了出来,可能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尽量忘掉她们还在毒蛇横行的地方。
“在我八岁那年,我师父得罪一位黑道上的大人物,也就是你们这里说的邪教中的头头,就像那只铁面僵尸一样令所有人憎恶的坏人。”
给她说黑道她也听不懂,还是这样解释吧,黑道貌似就是邪教,这是不是有点牵强了,不过也没有很好的词来形容。
顿了一下,水灵音又说道:“他们不敢动我师父,就捉了我来威胁我师父,而且那个人是个超级大变态。”
说到这里,水灵音忍不住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背上的怜衣都感受到了,可见她是有多么恨那人。
“变态”怜衣忍不住问了两个字。
“对,那人就是一个超级无敌大变态”水灵音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把我关在一个很小的屋子里,又弄了很多的老鼠放进去,而且还是死的,一屋子的死老鼠,足足有半尺厚,那些老鼠都是被敲破头死的,死状惨不忍睹,他们就把我放在那堆死老鼠上面,整整关了一天一夜,从那以后心里也落下了这个阴影,看到死老鼠就想吐,就会吃不进东西。”
被师兄们救出来以后,她很多天都没吃过一口东西,全靠打点滴输营养来保住小命的,那个时候只要有人提老鼠,她就会呕吐,现在好多了,只要不让她见到就没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ye玥和小葱苗用死老鼠整她时,两天吃不下饭的原因。
“那个人的确是太变态了,这种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竟然把那么小的孩子关进死老鼠堆里,即便是大人也会受不了,更何况你那时还那么小,这种手段比打一顿还要恶劣,咳,咳”
怜衣也开始不满起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忍不住气喘咳嗽起来。
那个人的确是已经死了,而且还死的很惨,被二师兄用来试毒,被四师兄用来试盅,能好死到那里去,到他们两个人手里比千刀万剐还让人难以忍受。
怜衣忍住咳嗽又开始说话了,“姑娘,你是从哪里来的,从你的行为举止不像是凤云国的人。”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地方,培养出来这样的奇女子。
“咳咳”水灵音不自在地轻咳了一下,打着哈哈说道:“那个我是从很远的山里来的,从小生活在山林里自然是和你们的言谈举止不同。”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让人知道她的来历,除了凤云昊,任何人都不想让他们知道,也包括怜衣。
“姑”怜衣又想说话。
“怜衣你还是少说话的好,不然又该咳嗽了,你趴在我肩上睡会吧,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我也能看清楚一些,走路应该没问题的,你睡吧。”水灵音立即出声打断她。
这丫头一会再问一些她答不上来的话,还要编话应付她,这种编故事的说词太难受了,还是让她住嘴的好,不过,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平时话那么少,今天一直地说个不停,而且还是带着伤艰难地说话,实在是令人费解。
其实,怜衣不停地说话,是因为她害怕,这里到处都是毒蛇,地上爬的,树上缠的,时不时地伸出它们细长的信子,看的人心里毛毛的,鸡皮疙瘩一直就没落过。
经过水灵音这么一说,怜衣立即乖乖缄口。
这时,手不小心碰到她的脖子感觉有些湿湿的,于是,又开口说道:“姑娘,奴婢身上已经有力气了,可以自己走路,你把奴婢放下来吧。”
她一个女孩子背着一个人走了这么远的路,已经不错了,再走下去肯定会受不了。
水灵音皱眉,假装很生气,不耐烦地说道:“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了。”
怜衣:“”
她才不会相信水灵音会把她一个人扔到这毒蛇林里,这个她还是很肯定的。
不过,也没在继续争执下去,安心地趴在她的背上。
怜衣身子受了重伤,体力慢慢有些不支,渐渐的垂下头趴在水灵音背上睡着了。
水灵音背着怜衣竟然在这林子里走了一夜,等到看到出口时,天已经有些灰灰的,即将天亮了。
出了林子,水灵音立即把睡着的怜衣放躺在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最后干脆直接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也不想动,一点想起来的欲望也没有。
虽然她的力气比一般的女生要大得多,但终归是一个女孩,这样背着一个和自己重量差不多的人还是受不了的,即便是一个男人背着一个人恐怕也走不了这长的路,她一直咬牙硬撑着走下去的。
水灵音只觉得整个身子酸痛的很,全身的力气被抽光了。
被放在地上的怜衣也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她们已经出了毒蛇林,而且天也快亮了。
没想到姑娘竟然背着她走了一夜,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怜衣单手撑着地,吃力慢慢地坐了起来,看到躺在身边的水灵音,立即担忧地问道:“姑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她全身都不舒服,只想睡一觉。
水灵音累的眼皮子抬也不抬一下,闭着双眼嘟囔道:“呃,没事,太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
这这里的天太冷了,睡在冰冷的地上肯定会出问题的。
怜衣皱了皱眉头,抬手推了推躺在地上的水灵音,低声说道:“姑娘,地上太凉了,你还是起来吧,我们找个被风的地方再休息。”
回答她的是一阵呜呜的风声,某女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这次连一句话也懒得搭理她,直接把她的话给忽略掉。
怜衣皱了皱眉头,但也没办法,她还提不上力气,自己走路都是问题,别说再带一个人了。
然后,慢慢挪动身子帮水灵音挡住一些风,尽量让风少吹到她脸上,盘起腿开始闭眼打坐。
一个时辰过后,水灵音被冻醒了,坐起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顺便打了个一喷嚏。
抬眸看了看荒无人烟的野外,抬手蹭了蹭有些痒痒的鼻子说道:“怜衣,我们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洗个澡,顺便睡一觉。”
现在她是又累又饿,而且身上又是一股子的腥臭味,难受的不得了。
这次怜衣是说什么也不肯让水灵音背她了,只是让她扶着她慢慢走,不过,水灵音也没有力气再背了。
两人慢慢地往前走,走远了一小段的路,猛然,眼前一亮。
前面站着一匹雪白的马,通体的白,映在灰蒙蒙的视线里,竟然那样明显,那匹马见到她们,开始撒开四蹄朝着她们飞奔而来。
这马还真是有灵性,竟然知道从别的路转过来,找到她们,也可能是碰巧遇到。
不管怎么说,现在有了雪儿,就不用这么慢的走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有人住的地方。
见到雪儿就像见到救星一样,两人顿时高兴的不得了。
水灵音把怜衣扶上马背,随后自己也飞身上马。
有马就快多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找到有人住的地方。
这里有几户人家,零零散散地有几座茅草屋待在山野里,看样子倒像是山中的猎户。
水灵音选了一家进去,正巧有位三十多岁的妇人在那里摆弄一些皮毛,见有人进来了,立即站了起来,防备地看着她们。
水灵音抱着怜衣跳下马,把怜衣放在一个小木墩子上。
抬脚走到那位妇人面前,甜甜一笑,轻声说道:“大姐,可否给我们两姐妹弄些吃的,再让我们洗个澡休息一下。”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递到那位妇人的面前,继续说道:“这是一百两的银票,就算是我们借宿用的银两。”
那妇人看了看那张银票,并没有出手去接,而是防备地看着她,微微有些忌惮,紧绷着脸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我家做什么”15236719
也是,她们两个全身脏兮兮的,而且怜衣身上又全都是她抹的血,人家不防备才怪呢。
水灵音低眸微微沉思了下,淡淡地说道:“哦,我们是来虞城探亲的,没想到半路遇到一头老虎,我们本身会一些武功,才不至于被那头老虎吃掉,不过,我妹妹却被老虎用脚踩了一下,受了重伤,她身上的血是,呃,是老虎的血。”
水灵音脸不红气不喘地编着故事,只不过在说血是老虎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
怜衣在那里忍不住咳嗽起来,她咳嗽不是因为身上的伤,而是因为某女编的谎话,才忍不住咳起来。
姑娘竟然把自己说成是老虎,这只老虎也太可爱了吧,还有她比她大好不好,竟然说她是自己的姐姐。
怜衣又忍不住轻咳起来,这太让人郁闷了。
那妇人见水灵音虽然身上脏兮兮的,但长着一张可爱的小脸,又可怜巴巴地说了她们悲惨的遭遇,立即起了同情心,而且人家又给了这么大的一张银票,当然是很乐意借宿给她们。
不过,那妇人接过银票后,又说了一句,“你当姐姐的竟然比妹妹还要小很多。”
怜衣:“”
她本来就比她小好不好,但也不能说成小很多呀,她比水灵音才大一岁好不好,难道自己长的真的很老吗。
怜衣心里郁闷无比,不过,谁让人家张着一张娃娃脸呢。
水灵音嘻嘻一笑,也没解释,直接过去把怜衣扶进屋里,让她坐下。
那位妇人便去给她们准备吃的了。
这时,水灵音的小脸瞬间沉了下去,手也忍不住抖动了一下,怜衣发觉她的不对,开口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水灵音斜眸看了她一眼,拧眉很深沉地说道:“怜衣遭了,凤云昊恐怕有危险了。”
“王爷,他怎么会有危险”怜衣吃惊地问道。
她们没有接到关于王爷的信呀,姑娘怎么说王爷有危险了呢,难道是托梦而来的,但她也没睡过觉呀。
“铁面僵尸抓不到我,但他可以找别人来代替,这样还是能威胁到凤云昊的。”水灵音沉声说道,小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紧张。
她怎么把易容术给忘了,这里的易容术可以把人弄的和另外一个人一模一样,一般人是分辨不出来的,现在她也学会了这项技术,那么有其他人会也是很正常了。
怜衣立即明白过来,也开始紧张起来,忍不住开口问道:“那,那该怎么办”
如果他们用那个假冒的姑娘来要挟王爷,以王爷对姑娘的感情,肯定会上当受骗,答应他们的条件的,到时万一他们要王爷的性命,那岂不是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我必须立即赶到现场,让凤云昊知道我并没有被抓住。”水灵音紧皱着眉头,冷冷地说道。
从信上知道,明天凤云昊就开始进攻雪城了,那么只要她能在进攻之前赶到,就威胁不到他了。
如果是现代多好,打一个电话就完事了,这个悲催的古代。
怜衣皱眉说道:“可是,姑娘若是从虞城到雪城,快马加鞭不停地赶路恐怕还要一天一夜,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恐怕明天早上是到不了那里,即便不去王爷也有可能会没事的,他的武功很高,至今还没有人能赢得了他的。”
“不行,我必须去。”水灵音眼眸微微闪了闪,坚定地说道。
她不能让凤云昊有一点的危险,如果不去她心里会很不安的。
低眸看了怜衣一眼,凉凉地说道:“怜衣,你先在这里待上几天,等过些日子我会再来接你。”
说完,扭头朝着厨房走去,找那个大姐问路。
询问了一下从这里到雪城的基本路线,还好这位妇人以前去过雪城,知道怎么去那里,给水灵音大概描述了一下。
水灵音又简单交代了一下,让那位妇人好好照顾怜衣,过几天便来接人。
然后,拿起一块硬邦邦的黑面馒头,塞进嘴里,边啃边把雪儿牵了出来,跳上马背,一溜烟的跑了。
水灵音一路上死命地催促着雪儿加快脚程,恨不得立即赶到那里,还要时不时下马问一路,这又占用了一些时间,偶尔买一些干粮在马上吃。
她不能不吃东西,不然,没到雪城自己就趴下了。
一路上根本就不知道两边的是什么景象,眼前只有路,脑子里只有五个字,那就是快点在快点。
现在是打仗时期,从一个城进入另一个城,检查很严格的,每到一座城池,城门前都是排着很长的队。
水灵音哪有那个时间接受检查,直接飞马过去,硬闯。
雪儿飞奔起来快如闪电,从那些人面前一闪而过,只留下一串脚印,和后面嚷嚷的大叫声,他们没那个本事追上来的。
除了凤云昊的坐骑小白龙有这样快的脚程,其它马根本和雪儿没法比,又或者有凤云昊那样快的轻功,可是能练到凤云昊那样的程度的人几乎是寥寥无几。
这一路上,水灵音基本上是畅通无阻,不过在经过其中一座城池的时候是在半夜时分,城门已经关闭。
只好到营帐中,把守城的主将叫起来让他开门,也幸好那位主将是凤云国的一位将军,他在宜阳见过水灵音,自是不敢怠慢。
其实,她也只是碰碰运气,因为这里已经被凤云昊占领,这里守城的无疑肯定是凤云国的将领。
那位将领立即打开城门放水灵音出去。
水灵音几乎是马不停蹄,一直的赶路。
在雪城的城墙下,一队人马站在那里。
凤云昊紧紧抿着双唇,握着缰绳的手,泛出指白,一手紧紧握着那根鸭爪子的木簪子,阴沉着俊脸,双眼紧紧地盯着用绳子吊在城墙上的女人。
这根簪子是昨天有人送过来的,并且附加了一封信,这让他一点都不怀疑上面的人是谁。
城墙上面有几个人拿着弓箭,拉开满弓指着吊在城墙上的女人,只要稍有动静,立即松开弓箭,城墙上吊着的女人立即会被乱箭射死。
进进相一过。那女子低垂这头,一头黑发也垂了下来挡住整张脸,风一吹微微露出那张熟悉无比的小脸,她双眼紧紧地闭着,看样子很痛苦,身子随着风的吹动在上面来回晃动着。
那女子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衣,以凤云昊的视力自然能看到她的身子有些颤抖的,在寒风中很凄凉地飘荡着。
这是他的阿音,这是他的阿音呀,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她呢,他平时从来不忍心她受一点冻,而这些竟然把她吊在上面,还让她穿的那样单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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