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宁被他打败了,飞快的将他拖回来,“顾念西,你个神经病,早饭看见了吗”
“你陪我吃。”
“那你一会儿帮我扫地。”
“为什么要帮你扫地”
“那你就去找你的孟家两姐妹吧。”
“扫就扫了,怕你啊。”
他要是不怕,有本事不扫啊,可惜他没本事。
“你把那几张病床的床单也换了,还有,垃圾筒也倒了。。。”她叉着腰指指点点,一派当家女主人的架势。
顾念西不乐意了,恶声恶气的瞪着她,“你指使一军之长做这些杂活,不想混了”
何以宁耸耸肩,“你干不干不干的话就去找你的孟家两姐妹吧。”
他咬着牙,那眼光似乎要将她生吞了一般,牙缝里狠狠的挤出一个字,“干。”
于是,何以宁从账本里抬起头,顾念西在拖地。
何以宁再抬起头,顾念西在倒垃圾。
等她到病房里一看,顿时无奈的揉着太阳穴,他将那些被褥全拆了,然后一个也套不进去,弄得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地,他站在中间,脾气暴躁的用脚乱踢,靠,什么难搞的烂被单。
“顾念西。”何以宁一声厉喝,“你这个蠢猪。”
她走过去,拿起一床被子,“套被套你都会,你怎么当一军之长的”
他不服气的哼了哼,好像很有道理,“一军之长又不用套被套。”
“过来,搭把手。”她将被子的两角塞到他手里,“你拿着别动就行,我来套。”
何以宁利落的套好了所有的被子,“看到没,就这么简单,顾大军长。”
顾念西双手插着口袋,扬着脑袋,不就是会套被单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会套安全套就行了。
不久,诊所里来病人了,何以宁给他量过体温,测了血压,建议他输液,何以宁在兑药,顾仿西就站在一边看,“何以宁,你要是兑错药怎么办”
她白他一眼,“我从来没有兑错过药。”
“一旦兑错了呢”
“你很闲吗去把洗衣机里洗好的床单晒一下。”
“你让我一军之长去晒床单那是女人干的活好不好”他真想掐死她。
何以宁将注射用的一次性针头扔进垃圾筒,皮笑肉不笑的说:“不晒也行,那你就去找你的孟家两姐妹吧。”
他恨恨的磨牙,他今天算是被她用孟家两姐妹吃得死死的了,那个该死的孟。。。孟什么来着,有病吧。
他转身去晒床单了,行,何以宁,算你狠。
顾念西在外面晒床单,不远处的车里,顾震亭的眉头越皱越紧,如果他没有来,他一辈子也不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他最喜爱也是最器重的小儿子竟然在一个小小的诊所里为一个女人晒床单,而且看他的表情,没有半分的不情愿,他的拳头在身边越攥越紧,额角的青筋暴突了出来,呼吸开始粗重。
阿权急忙说:“老爷,医生说您不能生气上火,您要注意身体。”
“我怎么能不生气你有没有看到他在干什么今天让他晒床单,明天就让他洗内衣了,他现在哪有半点指挥官的样子,将来怎么继承我的位子。”顾震亭哀叹,突然眸中精光暴突,“你给他打一个电话。”
阿权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我知道了,老爷。”
顾念西晒完床单,裤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阿权打来的,“四少爷,老爷的病不太好,您尽快回来一趟吧。”
难道是昨天被他气得病情加重
顾念西放下电话,转身进了屋,走到卫生间里洗手。
紧随而来的是两个便衣警察和去而复返的孟菲,她一跨进诊所就叫嚣着,“就是这个女人,她非法持有枪支。”
何以宁放下手里的笔,厌恶的皱着眉头,她还有完没完,真后悔刚才怎么不一枪崩了她。
两个便衣亮出自己的证件,“小姐,有人控告你非法执有枪支。”
何以宁不紧不慢的起身,摊了摊手,“搜吧。”
警察刚要行动,何以宁忽然又把他们叫住,“请问,如果搜不出来,是不是可以告这个人污蔑。”
“这。。。”警察一看就是碍于孟家的面子,自然不好回答。
何以宁不屑的笑了笑,“请便。”
警察毫不客气的在诊所里搜查了起来,孟菲高傲的站在何以宁面前,扬着尖尖的下巴,“何以宁,你这次死定了,等他们把枪搜出来,你就要去坐牢。”
“要是搜不出来呢”
“怎么可能,你刚才还用枪指着我。”孟菲信心十足。
警察搜了一圈,一无所获,孟菲指向关着门的卫生间,“还有那里,那里没搜。”
“好。”
警察刚要推门,大门应声而开,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孟菲的脸色刷的白了。
下一更十点之后
蠢老婆
警察刚要推门,大门应声而开,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孟菲的脸色刷的白了。舒殢殩獍
怎么会,顾念西真的在这里。
顾念西用毛巾随意擦了下手,藐了一眼门口不知所措的两个警察。
“找什么”闲适的口吻,有点霸气,有点高傲,这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气势,两个警察也不是傻瓜,虽然不认识他,但是感觉这个男人的身上气场逼人,眉目轻瞌间,便有千道寒芒四溢。
孟菲刚要开口阻止,一个警察已经回答道,“找枪,孟小姐举报,说这个诊所里非法藏有枪支。”
冷冷的目光剑一般的刺过来,孟菲立刻就觉得自己矮了一截,不自然的避开他的寒眸。
“找枪是吧”顾念西从身上掏出枪,在手中灵活的转了几圈,枪头朝着自己,朝托朝着警察,笑容中夹着刀子,“枪在这里,你们有本事拿走吗”
警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把枪拿了出来,但他们是聪明人,没有马上接过来,而是朝那枪上看了一眼,这一眼便看到瞳鸟的标志,一只三眼乌鸦。
他们的目光立刻变得崇拜而畏惧,向后退了一步,客客气气的说:“对不起,不知道您是瞳鸟的人,多有得罪。”
不等顾念西再开口,两个警察便疾步往外走,路过孟菲的身边,她连声都没敢吱。
“你直卑鄙,竟然拿顾念西的枪。”孟菲冷冷的看向何以宁,何以宁没说话,而是看向顾念西,那讽刺的眼神就是,你家姐妹花来了,你要怎么处置。
顾念西大步走过来,将枪直接放在何以宁的手中,笑得极度没有人情味儿,“何以宁,你现在开枪打谁都没关系,死在这把枪下的都是该死的,没有人会追究你的责任。”
他拿着她的手做出瞄准的姿势,方向不偏不邪的正对着大惊失色的孟菲。
“是吗没想到一把枪竟然还有这样的特权。”何以宁十分专注的瞄准,“可是我从来没开枪打过人,一旦打不中要害,打成伤残怎么办”
“那就再补一枪喽。”
“那不是浪费子弹吗”
她的手臂端得平平的,乌黑的枪口在孟菲的面前晃动,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开枪走火。
孟菲急忙退到门后,面上冷汗涔涔,边退边慌张的伸出手做出阻止的姿势,“你们别乱来,我爸是首长。。。你们敢动我试试。。。”说完,也不管有没有人追,扭头就跑,跑得比早晨的时候还快。
何以宁看她走远才把枪放下,不满的丢到他怀里,瞧她吓的,这枪的保险还没开呢,怎么能打到人,真是千金大小姐。
“你的烂桃花之一也不咋样嘛”
“何以宁,你又讽刺我”他怒瞪着她,“你小心我再去找烂桃花之三四五六七。”
“那你小心花粉过敏哦。”
他瞪了一会儿又去抱她,“我错了,我以后离这些女人远远的,我当她们是男人行不行”
“顾念西,你还要找几个男性烂桃花”
“靠,我对男人没兴趣。”
“那谁知道,你长了这么一张妖孽的脸。”她捏捏他的脸,“很容易让腐女幻想的哦。”
“什么是腐女”
“秘密。”
她晃晃手指,拒绝再透露半句。
他将枪放在她面前,“这把枪你留着,用做防身。”
“我。。我带着一把枪不太好吧。”
“让你留着就留着,哪那么多废话,用法你会,我不用教了。”他取来外套穿上,“老爷子病情加重,我得回去一趟,晚一些再过来。”
“你不用来看我了,多陪陪你爸吧。”
“他一老头子用不着陪,我去去就来,对了。”他把自己的手机卡拆下来,把手机放到她手里,“没时间给你换新手机,你先用我的。”
“那你呢”
“我家里还有个旧的。”
他握着她的肩膀俯身在她的面颊亲了亲,“晚上给我做西红柿炒蛋,多放醋。”
“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他指指自已的唇,她踮起脚尖轻啄了一下,“快走吧。”
一直目送着那道伟岸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何以宁笑着抚摸着掌心里的手机,虽然是黑色男款,但因为是他的,就觉得怎么看都漂亮,她按亮屏幕,超大的开机画面是他们那天在婚宴上的合照,她一身明艳的红色旗袍,微笑的看着镜头,他侧过脸,亲在她的嘴角,金童玉女,羡煞旁人。
何以宁将手机卡放进去,然后调出他的通讯录,她想看看自己在他的手机里备注了什么名字,这一看,笑容便收也收不住,那三个字是“蠢老婆”。
何以宁抱着这三个字笑了好半天,别人骂她蠢,她还笑得像朵花似的,果然是朵奇葩。
顾念西匆匆回到顾宅,特护人员上上下下,好像顾震亭的病真的很严重,他脸色一紧,赶紧上了楼。
“爸。”推开门,看到阿权正守在床头,脸色十分凝重。
他的心便又往下沉了沉。
“老爷,四少爷回来了。”阿权轻声说。
顾震亭这才睁开眼睛,声音虚弱的问:“你去哪了”
“爸,你没事吧要不去医院”顾念西走过来,一脸担忧。
“你少惹我生点气,我就不用病成这个样子了。”顾震亭黑目炯然的望向他,“你又去找那个何以宁了对不对”
“你不是都知道了”
“混帐”顾震亭怒喝,“你怎么就是不死心,她是我们顾家的弃妇,当初联合别人要害我们顾家,你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你是存心要气死我。”
顾念西冷斥,“爸,你干嘛这么怕我跟她在一起,难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我知道”
“你。。。”顾震亭气到眼睛发红,大声的咆哮着,“反正我不管你怎么想,以后都不准去见那个女人。”
“我是你儿子,不是你的奴隶,我有权利决定见谁不见谁,爸,你休息吧。”顾念西气愤的转身离开。
“我说不准去就是不准去。”顾震亭号令一方惯了,哪容得下自己的儿子这样狂嚣妄为,顾念西根本没理会,淡淡的抛下一句,“你也要有本事拦得住我。”
“你以为我拦不住你”顾震亭忽然一声厉喝,“阿权,动手。”
顾念西反应奇快,伸手就摸向腰间的手枪,可是他忘了,他刚把枪给了何以宁,阿权已经行动了,乌黑的枪口对准了顾念西,猛地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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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
“你以为我拦不住你”顾震亭忽然一声厉喝,“阿权,动手。舒殢殩獍”
顾念西反应奇快,伸手就摸向腰间的手枪,可是他忘了,他刚把枪给了何以宁,阿权已经行动了,乌黑的枪口对准了顾念西,猛地扣动了扳机。
噗
射中顾念西的不是子弹,而是一根极细的针头,正射在他右上臂的位置。
他迅速的拨下针头,但是没用了,针头射进皮肤的那一刻,里面的麻醉剂就开始顺着血液游走。
顾念西没想到顾震亭竟然这样处心积虑,他病重是假,引他回来才是真的,直到现在,他仍然没有放弃对至高无上权利的追求,当年的某些事情,他害怕暴露在阳光下,被人大刺刺的拿出来欣赏,影响他这戎马一生。
他要做的不是对付他,而是消除所有对他有害的障碍,包括对这件事多少知情的何以宁,哪怕,她早就放弃了对顾家的复仇。
顾念西咬着牙,身子晃了晃,麻醉药的作用已经开始发挥了,他脚下一个踉跄,扶着一边的墙壁才站稳,青眸中的裂痕逐渐扩大,心痛如蒿草一样蔓延。
这真是他从小敬仰的父亲吗他竟然用这种方式对待自己的儿子,权利对他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
顾念西抓着一边的墙臂,修长的五指几乎要陷了进去,指尖泛白,似在极力隐忍。
“阿权。”顾震亭冲阿权使了个眼色,阿权刚要接近,顾念西忽然喊道:“别过来。”
他双目烧红,嘴角抽搐,好像濒死的野兽,发出最后的怒吼,“如果你们敢动何以宁。。。”他剧烈的喘息,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我不会放过你们。”
说完,他踉踉跄跄推开屋门,有几次都险些跌倒。
阿权要追,顾震亭伸手阻止,“让他去,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麻醉枪的药剂可以让一只老虎在两分钟内倒下,更何是他。”
阿权还是很担心,却恭顺的欠下身子,“是,老爷。”
顾念西用肩膀撞开自己的房门,身子一歪几乎摔倒,他猛地一咬牙,不能倒下,他知道麻醉枪的威力,只要一倒下,他就再也爬不起来了,他要用这点仅有的力气通知何以宁离开,顾震亭一定会对她出手。
他晃晃悠悠的走到桌子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到一部手机,将裤袋里的手机卡放了进去,他的手抖得厉害,力气渐渐的开始抽离,插上电话卡,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淌。
如果不是顾念西强大的忍耐力,换做别人,还不等走到门口就倒下了,但他还能插上电话卡,然后拨通她的电话,只不过刚按下呼叫,手中的电话叭的一声掉在地上,他的整个人像是被猎人击倒的兽,重重的向后摔去,电话落在他的手边,他却已经没有了知觉。
何以宁正在给病人扎针,听到电话响,她先把针扎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来,电话上没有了那条小龙吐火的来电画面,简单的两个字“暴龙”。
她拿着电话走到一边,未语先笑。
“喂,顾念西。”
等了一会儿,不见那边有动静。
她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又喊了一声,“顾念西,你不说话,我挂了哦。”
依然没有回应,但电话一直是接通状态,她纳闷的想,是不是他根本没想给她打电话,只是在无意中把电话接通了,又喊了几声不见回应,何以宁就要把电话挂掉了。
却在这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四少爷。。。”
这声音是。。。阿权。
“四少爷”这语气就好像在试探什么一样,而且他连喊了两声,顾念西都没有回答,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阿权看到晕倒的顾念西身侧竟然还亮着电话,他大惊,赶紧将电话挂断。
嘟嘟的挂线声传来,何以宁更加的局促不安,那边的情况真的是太反常了,阿权既然和顾念西在一起,那顾念西为什么不出声
她再打过去,已经提示关机。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顾念西给她打这个电话,不是拨错了,他应该是想提醒她什么。
何以宁的头上冒了层虚汗,返身到抽屉里取出他送给她的手枪揣进口袋。
“何医生,我这盐水快没了。”一个病人喊道。
何以宁这才回过神,“我马上来。”
病人结完账离开,何以宁还有些惴惴不安,此时,她想到一个人,也许只有他能帮她。
顾奈刚刚结束了一个会议,本打算今天去朋友那里住一晚,最近顾老夫人催婚催得厉害,他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接到何以宁的电话,他还很意外,放下手里的钢笔,笑问:“以宁”
何以宁紧张的说道:“顾奈,顾念西好像出事了,他给我打电话,可是一直不出声。”
他蹙紧的眉头一松,“我还以为什么事,可能是误拨吧。”
“不是,阿权也在,阿权喊他,他也没有回答,顾奈,你帮我回家看看他吧,我真的很担心。”
顾奈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丝丝络络,他立刻拿起外套起身,“好,我马上回家一趟,你把门关上,一切小心。”
“我知道。”
诊所里还有两个输液的病人,她也不能现在赶人家走,只能焦急的等着药水一滴一滴的消耗,时间也仿佛跟着一点一滴的耗尽。
终于,两个人先后输完液,又开了些口服药才离开。
外面的天还很亮,街道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如果有人要对她不利,光天化日之下也不会做出什么吧,她握紧了口袋里的枪,现在只担心顾念西,不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一直等到晚饭时间,身边都没有异样,顾奈的电话也打不通了,总是提示无法接通,她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劲,空气中充满了一股山雨欲来的腥潮气息。
她关上门准备不再营业,平时的老主顾老李突然跑过来敲了敲玻璃,“何医生,等一下,我老婆牙疼,你给我拿点止痛药。”
“好。”何以宁匆匆拿了盒药给他,老李付了钱,紧张兮兮的说:“何医生,你晚上小心一点,我刚才看到街角那边有几个人鬼头鬼脑的,可能是坏人,你把门锁好了啊。”
“谢谢李叔,我会小心的。”
“那就好,快关门吧。”老李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何以宁立刻锁好门,想到那几个“鬼头鬼脑”的人,她的心里越发的不安,这些人会不会是冲着她来的。
生死一线
何以宁立刻锁好门,想到那几个“鬼头鬼脑”的人,她的心里越发的不安,这些人会不会是冲着她来的。
她拉上所有的窗帘,然后关掉了屋子里的灯,手里的枪被握紧了。
这样在黑暗中等待了一会儿,她忍不住掀开帘子的一角,这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几个黑衣人正站在大门外,其中一个将手里消了声音的枪对准了门上的锁。
何以宁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放下帘角,努力让自己平稳心态,现在这个时候不能慌,一慌必乱,她是顾念西的女人,她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打败。
她深呼了口气又重重吐出,走到病房中间,脚踩着一边的床铺够到上面的棚顶,然后向下一拉,棚顶的一块天花板耷拉了下来,将里面的收缩梯放下后,踩着梯子,何以宁爬上这个隐蔽的阁楼。这是她平时用来放药的,当初暗夜在这里养伤的时候还爬过一次,躲避了那些人的追杀,她收好梯子,合上天花板,黑暗覆盖下来,诡异的安静如亡灵的魂魄紧紧缠绕在她的四周,她打开枪保险,把枪紧紧握在手中。
不久,下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这些人显然是经过训练的,基本不会弄出太大的动静,恐怕他们白天已经在这周围监视了很久,碍于这里是旺角,诊所里又人流不断,所以才选在晚上动手。
何以宁将耳朵贴在天花板上,仿佛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额角的冷汗粘湿了一缕发丝,难受的贴在面颊上。
“老大,没有,是不是跑了”
“不可能,我们一直都在监视这里,这屋子也只有一扇门,两扇窗户,她不可能从地洞里钻出去,继续找。”
“是。”
何以宁屏气凝声,握着枪的手一直在抖,心里不断的祈祷,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大哥,还是没有,奇怪了,她真的隐形了”
“不会,一定就在这个屋子里。”为首的男人心思慎密,垂下眼眸,忽然扫到床单上有一半不太清晰的脚印,应该是有人踩在上面形成的,他抬起头,看向上面的天花板,最中间的那快四周明显有一圈缝隙,跟其它天花板的紧密有所不同。
他冷冷一笑,用手向上一指。
手下会意,踩着床铺,伸手拉下了那块天花板。
何以宁急忙把身子往里缩,感觉一颗心已经跳出了胸口。
“小姐,下来吧。”
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知道你在那里。”
何以宁控制不住的手脚颤抖,枪在手中几乎把握不住,红唇被咬出一道深深的白痕,她知道,这些人发现她了,她再躲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他们不是普通的流氓,他们是受过训练的杀手。
她这一下去,恐怕半条命就没了。
何以宁咬咬牙,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手里的这把枪上,如果难免一死,她情愿自己了结自己。
只是,是谁不惜重金要请职业杀手来害她,是孟氏姐妹应该不会,她们跟她还没有这么深的仇恨。那是顾震亭吗他以为自己还会联合中央特工处来害他,所以想要杀人灭口不过,现在想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她如一只掉在网里的鱼,再挣扎也逃脱不了被猎杀的命运。
顾念西真的就要这样分别吗
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爱他。
眼中酸楚,她淡然应声,“你们别动,我下去。”
下面的人听到声音,警惕的向四周散开。
何以宁挪动了下因为恐惧而僵硬的身体,摸索到梯子放下去。
当她的脚踩上地面那一刻,她立刻擎起手中的枪,对准的正是为首的男子。
这些人显然没料到她会有枪,雇佣的人只说她是一个诊所的女医生。
何以宁咬着牙,眸色微红,不想让人看出她的紧张,努力抑制住手臂的颤抖,“我跟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找我的麻烦”
为首的男人一脸阴森的笑意,“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谁”
就算死,她也想死个明白。
“抱歉,这个无可奉告。”他讽刺的盯着她手中的枪,“小姐,会开枪吗”
“那你要不要试试”何以宁抱着必死的决心,眼神坚决无惧,既然无法逃脱,那就鱼死网破。
“小姐,你乖一点,我保证一枪毙命,不会有任何的痛苦,你不想让我先在你的腿上或者胳膊上开一枪吧,你的枪会比我快”
何以宁听了,深吸了口气,握着枪的手缓缓放了下来,她闭上眼睛,一脸决绝,“开枪吧。”
为首的男人先是一怔,紧接着露出一丝钦佩的表情,“不哭不闹,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女人,有胆量。”
他举起手里的枪,“放心,一点也不会痛苦。”
“人没死,就会感觉到痛苦,就像这样。”身后突然啊的一声惨叫,为首的男人慌忙回过头,“什么人”
何以宁闻声,急忙闪身躲到柜台后面,只要有任何生的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一个你做梦都不想见到的人。”
那声音再次响起,阴沉如地狱索命的修罗,窗子是什么时候打开的,淒冷的月光照进来,风吹起白色的窗帘,如舞动的鬼魅妖姬。
窗前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椅子,椅上的男人一身墨漆般的黑色,修长的双腿姿态优雅的交叠着,深遂的双目蕴藏着无可遁形的波澜莫测。
“尊爷。”男人显然是认识他的,瞳孔猛地放大,没想到在这个小小的诊所里会出现这样的人物,他的喉咙一紧,声音带了丝颤抖,“您怎么会在这里”
萧尊面无表情,接过手下递来的雪茄,吸了一口便捏在指尖,任它腾起淡淡的烟雾,目光从惊魂未定的何以宁脸上一扫,“我来我女人这里,还用向你请示”
什么这个医生是萧尊的女人,可是上面派任务的时候根本没说啊。
男人的冷汗自然就渗了出来,他带这几个人对付一个女人可以,可要对付萧尊就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但是不完成任务,回去还是一样的命运,“尊爷,这是我们灰网的事情,请您不要插手。”
话里的意思,他早就不是灰网的人了,没有权利管灰网的事。
萧尊似乎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轻磕了下手中的雪茄,“这是我女人的事情,你让我不要插手”
带她离开
萧尊似乎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轻磕了下手中的雪茄,“这是我女人的事情,你让我不要插手
他抬起鹰一般的眼眸,精芒如雷电一闪而过,“你是谁派来的死歌还是老头子”
男人一脸视死如归的绝然,“您知道灰网的规矩,我是不会说的。舒殢殩獍”
“哦你不提醒,我差点忘了。”萧尊用长指轻敲了下自己的额头,转眸看向何以宁,“何以宁,过来。”
何以宁的目光在几人脸上游走,这个时候,她相信萧尊,如果萧尊真的要害她,他有很多下手的机会,他是来救她的。
何以宁贴着一侧的墙壁跑到萧尊眼前,他一伸手将她拉到身边,那些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人敢先动手。
萧尊抬头冲她一笑,“怕了”
何以宁低声说道:“先谢过了。”
“你以为我这么好心帮你”他的笑高深莫测,带着一丝兴味。
何以宁一愣,乌黑的眼仁倒映着他漆黑的眸子,“你什么意思。”
“你必须跟我走。”
“萧尊,你妄想。”她就知道一个是龙潭,一个是虎穴,无论选择哪一个,都</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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