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唐笙急忙叫住她,叹息一声,“以宁,陪陪爸爸不行吗”
这样的请求让她无所拒绝,不管怎么说,她的身上流着这个男人的血,她停下脚步,“你哪里不舒服”
“老毛病了。”
“我给你看看吧。”她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拿起他的手腕号了号脉,并没有什么异常,“你这头晕的毛病多久了”
“从你妈去世的那一年就有了,虽然不是什么要命的病,但发作起来也要搭进去半条命,后来遇到你袁阿姨,她用一种偏方控制了我的病情。”
“看过医生了吗”
“有你袁阿姨在,不用医生。”
聊了几句,唐笙忽然痛苦的盯着她,“以宁,不想看看你姐姐吗”
提到唐言熙,她立刻想到了萧尊的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嘴上却没有拒绝,“她在哪儿”
“你跟我来。”
唐笙起身,脚下的步子很慢,一点点挪到里侧的卧室,背影蹒跚。
他打开灯,随着灯光一亮,何以宁看到了放在墙角的那只水晶棺,她以为自己会害怕,相反,她面色平静的走了过去。
唐言熙躺在一片鲜花当中,穿着白色的长裙,青丝如缎,柔顺的披在肩膀上,脸色很白,五官精致,是个美丽的令人无法忘怀的女人。
“她是怎么死的”何以宁奇怪自己的反应竟然这样平静。
“自杀。”唐笙的眼角溢出水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水晶棺中的人,没有了犀利,没有了凶残,只是浓浓的疼惜。
唐言熙的死果然跟萧尊没有关系,她是自杀的。
何以宁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她有些可怜身边这个男人,失去亲人的感觉像是罂粟的毒一直在苦苦折磨着他,所以才把心爱的女儿放在眼前,夜夜思念,就好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这样做,是很变态,却又是一种无能为力的表现,不管他有多么强大,他主宰不了所有人的生死。
唐笙扶着额头,好像十分难受,“以宁,去把你袁阿姨叫来,我这头痛好像加重了。”
说完,他瘫坐在椅子上,呼吸开始急促。
何以宁急忙说:“好,你忍着点,我马上去叫她。”
暗夜说袁井来自苗疆,会一些妖术,她恐怕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方法控制了唐笙的病情,或者说,唐笙的病根本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袁井正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忽然听见敲门声,她说了声,“进来。”
何以宁推开门,人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屋子里那股阴森的气息立刻迎面扑来。
“老头子让你去一下,他头痛病发作了。”
袁井抬起眼,看到那个背着光而立的女孩儿,那五官与唐言熙像极了七八分,就好像是她的冤魂站在那里,正用幽幽的眼神望着她,她忍不住脊背发冷,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好,我马上过去。”
她从墙上摘下一块羊头骨,然后走了出来。
见何以宁一直跟在身后,她回头警告,“这种事你还是不方便在场。”
她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伎俩怕被别人知道吧。
何以宁说:“那拜托你了。”
袁井哼了一声,向着唐笙的房间走去。
何以宁看到她走远,立刻原路返回,那个阴森森的房间里一定有什么秘密,不但跟唐笙的病有关,也许跟唐言熙也有关系。
她站在门外,房间内好像有着凉嗖嗖的戾气直往外冒,她想到那条大蛇,顿时没有了进去的勇气,可是唐笙对袁井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怀疑,如果一直这样依赖她,而不是接受正规的医疗救治,病情只会越来越重,就算她不喜欢他,甚至有些恨他,但她也不希望看着他死掉。
何以宁鼓足了勇气,倏然推开面前的大门,昏暗的屋子里只有豆大点的亮光,来自于角落的落地灯,墙上的那些兽骨被镀了层恐怖的色彩,一双双黑洞洞的眼睛仿佛活着一般在注视着她。
何以宁紧张的要命,紧攥的手心里沁出丝丝冷汗,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她差点一头栽倒,定睛看去,竟然是那条碗口粗的大蛇,顿时,脑袋上的发丝根根倒竖,寒意从脚底一直蹿向头顶,声音哽在喉间,早就忘了该怎么叫喊。
袁井来到唐笙的房间,他正痛苦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捶打着太阳穴,好像要把什么东西从脑袋里面挖出来一样。
袁井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一脸关切,“笙爷,很快就会好了。”
唐笙看到她,就像看到救星一般,“袁井啊,多亏有你。”
袁井将那块羊骨罩在唐笙的头顶,然后闭上眼睛,全身好像被鬼神附体了一样,嘴里念念有词,大约过了十多分钟,黄白的羊骨开始发黑,唐笙脸上的痛苦也逐渐减轻,最后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袁井将羊骨取下来,忽然瞥见一侧的水晶棺,眼珠子一转,低声说道:“笙爷,你想不想让言熙起死回生”
金蚕蛊
袁井将羊骨取下来,忽然瞥见一侧的水晶棺,眼珠子一转,低声说道:“笙爷,你想不想让言熙起死回生”
唐笙刚刚稳定的情绪忽然又波涛起伏,丝毫没有被岁月镌刻上苍老的脸隐隐几丝抽动,“起死回生这世间还能有让人起死回生的办法”
袁井蹲在他面前,双手攀着他的膝盖,眸底红光翻涌,“我知道一个神奇的巫术,从前有一对姐妹,姐姐为了救妹妹而死,妹妹非常伤心,就让一个巫师放干了她的血让姐姐起死回生,而活过来的姐姐,她的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姐妹同体。”
唐笙哈哈一笑,“这是现代社会,虽然我不懂什么科学,但是也相信人死不能复生,你说的这个当成故事听听就罢了。”
袁井劝道:“这个世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和解决的事情,比如说你的头痛病,为什么医院治不好,我却能治好,我们苗疆的巫术可是很神奇的,虽然我不敢百分百保证会让言熙起死回生,但是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她握着唐笙的手,“如果言熙可以活过来,你就可以同时拥有两个女儿了,你是那么的爱言熙,而以宁却是别人的女人,她只认她的养父母,你对于她来说,跟普通人无异,这个世上,只有言熙是你最疼爱的人,只有她认你这个父亲。”
袁井的蛊惑如魔咒一般,丝丝缕缕的缠绕在唐笙的耳边,他忽然又觉得头痛,摆摆手说:“这件事,再商量。”
见有余地,袁井也没有再继续逼迫,低下头阴阴一笑,起死回生天真
何以宁差点被大蛇绊倒,可那大蛇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大胆的瞧向它的肚子,中间滚圆的凸起一块,好像是塞了什么东西,她知道蛇在吞下一个巨大的食物时,反应和攻击性都是最弱的,因为它们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负担,根本没办法动弹。
她这才放下一颗心,快速的绕过它。
袁井的屋子十分恐怖,摆挂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最阴暗的墙角放着一张古旧的桌子,隐隐有烛火跳动。
桌子上有一排金制的小盒,何以宁借着微弱的灯光打开其中的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蚕,全身金黄色,身下铺着一层上等的绸缎,那蚕此时正慢慢的啃咬着丝绸,在空旷在房间里发出极细小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这个袁井也太变态了,竟然养这种渗人的东西。
何以宁盖上盖子,又打开另一个,接连十几个都是这种恐怖的金蚕。
最后一个有些差别,盒体是黑的,里面有几条叫不出名字的黑虫爬来爬去,虫子中间有一层黑色的粉沫,何以宁拿出手帕,躲着那些虫子取了一些粉沫出来,包好后揣在口袋里。
刚扣上盖子,忽然听见开门声,她迅速看了一眼四周,最后躲到了床底下。
透过床幔的缝隙,她清楚的看到袁井的高跟鞋正在朝这边走来,她心里紧张的要命,暗暗攥紧了拳头。
鞋子在她的面前停了一下,好像在观察什么。
何以宁静静的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双女鞋,半晌,她终于又转身离开,开门声随之响起。
何以宁没敢轻举妄动,等待了一会儿才从床底下钻出来,来不及多想,她迅速拉开门跑了出去。
回到房间,她立刻锁上门,将身上的外套脱下,那个阴森的地方太过于恐怖,直到现在,她的心还在怦怦直跳,好像随时会跳出胸腔。
平静了一会儿,她才打开电脑,上网搜索关于那个金蚕的资料。
网上描写的非常详细,原来这是苗疆的一种蛊术叫做金蚕蛊,把这种蚕的粪便放在食物里,人吃下去后就会中蛊,就像人死后身上生出的尸虫,侵入人的肚子后会吃掉人的肠胃,染了蛊毒的人,如果没有正确的方法破解,就会像得了一种慢性病,药石罔效。
她是医生,本不应该相信这种邪术,但是很多疑难病例都很难用科学来解释,这种流传下来的巫术也并非真的是封建迷信,她有一种直觉,唐言熙的死也跟袁井脱不了关系。
房间里没有试验器材,何以宁只好先让小六去买,她打开带回来的手帕,里面的粉沫形状诡异,让人不得不产生怀疑。
小六回来的时候顺便带回了顾念西的消息。
“二小姐,姑父好像遇到了麻烦。”
“他他怎么了”何以宁这几天一直心绪不宁,总是担心他会出事,没想到小六这么快就带来了坏消息。
小六说:“好像是货有问题,跟那边的买家发生了争端,听说还动手了,那买家叫嚣,要让他们出不了泰国。”
何以宁似乎猜到了什么,她让小六把东西放到卧室,然后去找唐笙,唐笙正站在水晶棺前,脑中还在回响着袁井的话,“这个世上,只有言熙是你最疼爱的人,只有她认你这个父亲”
他悲痛的抚摸着玻璃下面的脸,好像她是睡着了一般。
“是你做的吧”身后忽然响起的质问声让唐笙猛地一惊,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能自由出入他的房间,除了袁井母子就只有何以宁了。
何以宁站在不远处,目光中难掩一抹责备与愤恨,唐笙看着她抵触而怨憎的眼神,再一次想到了唐言熙,如果她还活着,永远不会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
“以宁,什么事”抬眸,已经是和言悦色。
“你故意让那批货出事,借着别人的手要杀掉顾念西,对吧”
唐笙笑了一下,并不否认,“那批货的确有问题,但这是对他的考验,如果他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好,怎么配做更大的生意”
“他会死。”
“唐家的女婿从来就不会怕死,更何况他是顾念西。”唐笙走过来,慈爱的望着她,“以宁,我是你爸爸,你应该更加关心我才对。”
何以宁冷笑,“如果他缺了一根头发,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她是无法接受这个父亲,但她并非冷血无情,如果她不在乎他,也不用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潜入到袁井的房间,而他呢,一次次做出伤害顾念西的事情,她是有底线的,触到了她的底线,她会选择鱼死网破。
唐笙目送着她绝然离开的背影,慈目中不由染了复杂之色,也许,他可以考虑一下袁井的建议,一个身体里存在着两个女儿的灵魂,以宁不会真的死去,言熙也可以活过来。
我要吃你
唐笙目送着她绝然离开的背影,慈目中不由染了复杂之色,也许,他可以考虑一下袁井的建议,一个身体里存在着两个女儿的灵魂,以宁不会真的死去,言熙也可以活过来。
不,他很快又摇头否决,这件事太荒唐了,这世上怎么可能真的有让人起死回生的办法,如果有的话,有钱人就永远不会死,因为他们有花不完的财富,财富就可以做很多事。
他不会让以宁冒这种险的,万一她付出了生命,言熙却没有活过来,那他不是同时失去了两个女儿吗
何以宁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给顾念西打电话,那边响了没多久就被接了起来。
“喂,蠢女人,是不是想我了”
听到他有些沙哑的声音,好像整个人都很疲倦似的,她顿时心疼的不得了,“能应付得来吗”
“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得知他顺利解决了那边的问题,何以宁这才松了口气。
“我想吃你做的菜了。”往座位上一倚,她的声音让他连日来的疲惫消散了不少。
“那你要快点回来,我做好了等着你。”
“吃完菜我还想吃你”他痞气的故意拉长了尾音,扬起一抹性感的音色。
她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就怕你吃不下。”
“我胃口很大的,吃几次都没问题。”这明显带有暗示色彩的调调让何以宁羞红了脸,仿佛是抹了一层胭脂,“顾念西,不跟你说了。”
坏蛋,三句话就跑题,总能绕到那种事情上去,要是让他的兵知道他平时这么龌龊,这么流氓,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顾念西不依不饶,“亲一个再挂。”
“不亲。”
他也不急,慢条斯理的说:“何以宁,我在泰国看到的女人个个都有e”语气中明显是对她的嫌弃。
她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虽然没有e,但是也有b嘛,又不是平底锅。
“那都是假的。”她不服气的冷哼。
“我摸上去不像啊。”
她立刻提高了声音,“顾念西你你你真摸了啊”
他哈哈大笑,吓死她,谁让她不肯乖乖亲他一下,他留下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你猜。”
何以宁恨恨的按死电话,猜猜猜,猜他个大头鬼,看他回来,她不把他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掰弯了。
顾念西冲着电话一笑,指着前面的加油站,“在那里停下来加油。”
“是,姑爷。”
顾念西走下去,掏出一只烟抽起来,立刻有工作人员上前,“对不起先生,这里不准抽烟。”
他不满的挑挑眉头,骂了声靠,然后把烟扔到地上踩灭了。
加完了油,几人跳上车离开。
刚才那个工作人员走到刚才扔烟头的地方,弯腰把烟头捡了起来,四处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不妥,利落的收入袖中,对着衣领上的微型耳机说:“四少有消息到。”
何以宁锁好门,戴上手套,拿出那些黑色的粉沫开始化验,最后得出的结果,这是一些不知名的虫卵,它们在温热的环境下可以孵化出幼虫。
她将手指割破,挤了几滴血到玻璃器皿里,然后将那些卵放进去封上盖子。
只用了两个小时,她再去观察那些卵,就能看见血液里一些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滚成了一个小球,不断的蠕动着,她看得浑身发麻,赶紧用一块布将盖子遮住。
如果说黑色虫卵和金蚕跟唐笙的头痛病和唐言熙的死有关,那她现在需要知道唐言熙当年是怎么死的,萧尊是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她试着给萧尊打电话,他的手机却处于无法接通状态,她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出了问题,又跟小六借了电话,小六直接说:“二小姐,现在是灰网戒严时间,所有的通讯设施都会被屏蔽信号。”
“戒严”
“你还不知道吧,这是灰网的规矩,不定时不定期进行戒严,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对灰网不利,如果这个时段想要找灰网的麻烦,他们在这方圆百里之内将无法进行电子设备间的沟通,自然也无法传达信息。”
原来这是灰网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方法,其实主要还是用来防止部队的吧,毕竟没有其它毒枭敢来打灰网的主意。
“这会持续多长时间”
“不定时不定期,所以,没有人知道。”
何以宁联系不上萧尊,只好想其它的办法,她忽然想到了暗夜。
暗夜和萧尊是兄弟,找他帮忙的话,一定可以见到他。
暗夜刚从外面回来,跟老头子汇报了任务之后便要回房休息,远远的,他看见何以宁站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他。
女人冲你笑,不是对你有好感就是有事要求你,这女人对他笑的时候,总是第二种情况。
他一耸肩膀,“二小姐,又有事”
何以宁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我想见萧尊。”
“你要见他”
“我有事情要问他,你可不可以帮忙啊”她眨着一双大眼睛,好像很无辜的样子。
“你现在是灰网的二小姐,我是你的手下,哪敢说不帮”他问:“有没有跟老头子说”
“你就说带我出去转转。”
“又要我来说”
她扯扯他的衣袖,发挥女人撒娇的特长,不说话,只是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好像一只可怜又可爱的小兔子。
暗夜无奈的叹息,“尊就是这么败给你的吧,女人,果然是麻烦。”
直到出了灰网的地盘,何以宁还在兴奋不已,她来这里这么久,这是第一次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唐笙派了很多人跟在后面,十几辆越野车的阵仗十分拉风。
出去转转这种理由当然说服不了唐笙,何以宁最后说要去看萧萧,这才被允许,毕竟萧萧是唐笙的亲外孙,她的亲外甥。
一行人停在萧尊家不远的地方,暗夜跳下车打开车门,何以宁一眼便能看见前面的大水车,那是这里的标志之一。
“你进去吧,我车里等你。”暗夜倚着车掏出一根烟来。
“好。”
何以宁在大门外被外面的守卫拦了下来,她眼尖的看到二楼的阳台上,萧尊正站在那里,一身黑衣如墨,眸中凝着凛冽的雾气,迎风而立,自成一道风景。
她用力的挥着手,“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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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宁在大门外被守卫拦了下来,她眼尖的看到二楼的阳台上,萧尊正站在那里,一身黑衣如墨,眸中凝着凛冽的雾气,迎风而立,自成一道风景。
她用力的挥着手,“姐夫。”
萧尊掐灭手中的烟,朝着守卫做了一个放行的手势,扭身消失在二楼的阳台。
何以宁进了大厅,正看到他站在楼梯上,两人还未等开口,一个机敏的小身影如欢快的小老虎,嗖的一声从萧尊的背后蹿出来,萧尊皱眉,训斥的意味却隐含着关心,“你小心点。”
萧萧已经扑到了何以宁的怀里,抱着她的腿,仰着红扑扑的小脸蛋。
何以宁俯身拍拍他的头顶,捏捏他的小脸,他扭捏着往她怀里拱了拱,还要撒娇,已经被一只大手拎了起来,萧尊将他放到一边,面色严厉,“萧萧,你回房间去玩,我跟你姨姨有话说。”
萧萧一脸的不情愿,憋了憋嘴巴,先望一眼何以宁,后者冲他点点头,“姨姨一会再陪你玩。”
他还是不太高兴,抿了抿唇往楼上跑去。
“过来。”萧尊走向不远处的沙发,何以宁紧紧跟在他身后。
“喝什么”
“热茶。”
他吩咐佣人去泡茶,修长的腿交叠着,向后一倚,整个人彰显着一份慵懒,又暗藏着蓄势待发的危险气息,何以宁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坐下。
“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他抱着双臂,漆黑的眼神睨了过来。
被他这么一瞧,好像能洞穿人心似的,何以宁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握紧了,“我想知道言熙姐是怎么死的”
他的身子微微一震,马上又恢复了一脸的淡漠,没有回答,而是倾身拿过桌子上的烟盒,打开后取出一只雪茄,慢悠悠的点燃后才问:“为什么问这个”
“我怀疑她的死不是意外,老头子说她是自杀。”
“她的确是自杀。”
何以宁不太相信,那样一个正义感十足又美丽灵动的女子,她怎么会做这种傻事。
萧尊吸了口雪茄,微微瞌着眸子,好像陷入在对往事的回忆当中。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孩,老头子收我做义子,从小培养我,我们几乎是一起长大的。”他的目光转向何以宁,“我们是朋友,从小到大的朋友。”
“我听说言熙姐是特工,是吗”
萧尊苦笑了一声,“老头子一心想要她接手自己的事业,结果她却瞒着老头子跑去做了特工,不但没有接手的意思,还要一心解散搞垮灰网。”
茶上来了,何以宁捧了一杯在手中,这果然是唐言熙的性格,跟顾奈说得一模一样。
“那时候她有一个喜欢的人叫乔松,乔松一直在灰网做事,跟我和暗夜是好兄弟,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乔松竟然是部队的卧底,他潜藏在灰网十多年。”
“那言熙姐知道乔松的真实身份吗”
“我们三个人都知道,也一起瞒着老头子,可是老头子非常反对她与乔松交往,屡次要制乔松于死地,为了确保乔松的安全,言熙找到我,请求我跟她结婚。我们结婚后,她便住在了这里,基本不跟乔松联系,以为这样就可以确保他的周全。但是很快,老头子查到了内奸的事情,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老头子十分震怒,枪口几乎顶在了她的脑袋上,却在这个时候,乔松站了出来,主动曝光了自己的身份,把所有的罪名都揽了下来。”
萧尊说到这里,眼中浮起一抹黯淡的灰色,“乔松死了,杀死他的人是我,乔松不想再牵连我和暗夜,只有让我亲自杀死他,才能洗脱我们知情不报的嫌疑。”
他没再说话,而是猛地抽了几口雪茄,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这种感觉,何以宁虽然不能感同身受,却能感觉到他的痛和后悔丝丝蔓延而出。
他凝着雪茄腾起的淡淡烟雾,俊脸被笼罩其中,遥远的看不太清晰。
“乔松死后,言熙得了怪病,老头子请了很多医生都找不出病因,那时候萧萧已经三岁了,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已经死了,言熙坚持了一年,想要再陪萧萧久一些,可是最后终于撑不住了,她在房间里朝着自己的胸口捅了七刀,她忘记了锁门,正好被闯进来的萧萧看到,那孩子从那以后便不再开口说话。”
原来萧萧并非不会说话,也没有先天的语言障碍,他看到自己母亲的惨死受了刺激,所以他自已封闭了语言系统。
如果按照萧尊所说,唐言熙真的是自杀的,可是什么样的病会查不出原因,会让唐笙这种人都无可奈何。
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她将她的病跟那些金蚕蛊联系到了一起,如果她真的是中了蛊,那么在科学范畴来讲,蛊是用高端仪器查不出来的,只有经验老道的老中医才能分辨得出。
中了金蚕蛊的人,内脏到了最后基本都会被吃干净,如果可以替唐言熙重新验尸,就能从中找到证据。
幸运的是,唐笙将她的尸体保存的完好无损。
何以宁想到此,立刻起身,“姐夫,我先走了,你告诉萧萧,我下次再来看他,让他保存好我们的宝贝。”
“何以宁。”
手腕倏地被拉住,她一个不防备,身子往后跌去,正跌在柔软的沙发上,忽然间,他伟岸的身躯压了过来,好像一张满弓将她罩在身下,冷遂的眸色,化作一股犀利刺骨的风芒,如针一样扎在她的身上,她慌张的仰望着他渐沉的脸色,小声说:“姐夫”
他掐住她纤巧的下巴,那完美的弧度正与他的手心吻合,“何以宁,我不是你姐夫,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想要你。”
何以宁瞪大眼睛看着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你”
她一张嘴巴,他便凶狠的吻上她的唇,带着强烈的恨意与不甘用力的碾磨着她柔嫩的唇瓣,吸吮着,啃咬着,好像要吞食入腹一样。
她惊恐的看着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伸出手猛地推向他的胸膛,呼吸到新鲜空气,她从沙发上爬起来就要跑,萧尊伸手一扯便将她轻松控制在身下,他欺身上去,用明显的身体优势将她牢牢固定在肩膀和胸膛之间。
生死台
萧尊伸手一扯便将她轻松控制在身下,他欺身上去,用明显的身体优势将她牢牢的固定在肩膀和胸膛之间。
“你疯了,你这样对我,你怎么对得起言熙姐”她红着眸控诉。
他冷笑,“我跟她只是朋友,何以宁,你听好了,我再说一遍,我喜欢的是你。”
“那又怎么样,萧尊,我只把你当成是姐夫。”
他咬着牙,眼中腥红如血,“很好,那就来场姐夫硬上小姨子的戏码。”
他扯着她的衣服,她用力的反抗,两人撕撕打打间从沙发上掉了下去,咚的一声,何以宁的后脑撞向了身后的茶几,她眼冒金星,疼痛的表情在脸上抽搐着,好痛。
他的动作随着那一声沉闷的响声倏然停了下来,他急忙将她扯进怀里,伸出大掌按着她的后脑,焦急的神色堆积在眼中,“何以宁,疼不疼”
能不疼吗她是血肉之躯,又不是他们这群野兽。
她生气的推开他,自己捂着头缩到一边去,痛,真痛。
萧尊就那样坐在地毯上,双臂向后撑着地面没让自己倒下去,她一个劲儿揉头的动作让他的心倏然变得柔软,从地上爬起来,强硬的握着她的两只手,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前,一只手轻缓的揉着她的后脑,她挣扎了几下却抵不过他的钳制,只能气恨的叫嚷,“萧尊,你是要杀了我”
他抬头瞪她一眼,“我要是真能杀了你,我就跟你一起死。”
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偏激的话来,何以宁咬着唇,没有吭声。
萧尊又揉了一会儿,“还疼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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