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躺过的床上,枕边的手机响了一下,容慎走过去拿起来,看到信息是一个备注成”no。1”发来的。
他冷笑,唯一吗
他打开短信,“木木,病好些了吗有没有好好吃饭我很想你。”
他毫不犹豫的把短信删掉了。
直到后来,容慎想,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删掉那条短信,是嫉妒吧,因为嫉妒,所以才会做到那种程度。
木木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些日子,容慎竟然一直都在,虽然每天摆着一张臭脸,却会为她倒一杯水,叫一份外卖。
她的脚刚能走路,就急着回去看尤扬,这些日子不在他身边,他一定担心坏了,而且他的病,旁边也不能总没人照顾。
她穿上鞋子刚要出门,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冷冷的质问:“去哪里”
番外篇 木瑾花开欣向容 10
木瑾花开欣向容 102199字
她穿上鞋子刚要出门,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冷冷的质问:“去哪”
骨裂刚愈合的脚不适宜走远路,这个女人不知道吗
“出去一下。”
一股无形的力量慢慢靠近,“是去看你的小男朋友吧。”
语气中的讽刺和不屑让她握紧了拳头,脾气不知不觉就硬了起来,“是又怎样我答应做你的床伴,并没有答应你不去看他。”
“你在我的身下承欢,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他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
她回过头,笑得很冷,“容先生,拜托你弄清楚,我们之间只是交易,难道你还想着我会爱上你吗”
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我容慎的东西,只能是我自己的。”
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压向柔软的大床,一切,一切都是他的
身体也是,心也是
整个过程,她一直偏着头不去看他,哪怕他在她身体里驰骋的最凶猛的时候,她也不过微微蹙了下眉头,她的冷漠彻底激怒了他。
翻了个身强迫着她背着自己跪在床上,这种入侵的方式让他在极大程度上满足了报复快感,他要让她记住,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乔译木,你再像条死鱼一样,就别想给你的小男朋友做手术,他很快就会死。”
她瞌上清眸,嘴角扯出苦涩的笑来,是啊,这个时候,她还能反抗什么,他们的命运都掌握在这个男人的手上,他可以生杀予夺,他可以操纵灵魂。。。
她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掠夺下微微扬起头,微合的樱唇,如丝的媚眼,以及那种痛苦中强加的一丝愉悦,他体内的猛兽被再次唤醒,俯身攫住她的红唇,同时更有力的贯穿。
这是一个充满了激情与掠夺的清晨,有什么压抑的情绪在空气中爆炸了,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欲抽身离开却无意瞥见她紧蹙的眉头,本想置之不理,终究是开口问:“怎么了”
她偏过头,没有回答,一只白皙的小手摸向伤腿。
这么激烈的运动,是不是让她旧伤复发了
他坐起来,双手熟练的握着她的小腿,她抗拒的往回缩了一下。
“别乱动。”说完便手法娴熟的替她揉按起来。
这些日子,他每天都看护工给她做按摩,就算没有亲自实践,理论知识也掌握了不少。
面对他突然而来的细致,她有些生硬的将头扭向一边,他果然是喜怒无常的,上一秒还在恶狠狠的要她,下一秒便可以像个体贴的男朋友一样照顾着自己受伤的女友,只是这种施舍对她来说。。。。太沉重,太苍白
她,不需要。
容慎缓缓起身,拿过一边的被子扔在她身上,同时拿走了她的电话和备用钥匙。
“你呆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哪也不准去。”
果然,这才是他真正的一面。
“你要禁锢我吗”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
只是怕她乱跑让腿上的伤势加重吧,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理由。
他出去的时候把门反锁上了。
听见冷冷的关门声,她慢慢将头埋进被子里,她连后悔的权利都没有了。
医院
尤扬正坐在床上画画,他今天画的是回忆录,回忆他们的高中时代
医生满面春风的走进来,好像中了五百万似的手舞足蹈,“小尤,好消息。”
尤扬放下画笔,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大叔,难道是你焕发了第二春”
“臭小子,我这么老了,哪还有第二春,是你的第二春。”
“我”尤扬不可思议的指指自己。
他的春天只有木木,无论枯萎与繁荣。
医生说:“一家慈善组织出资捐助我的项目,可以支持我到国外去学习深造,而且允许我带一位病人去他们那里接受换心手术治疗。”
“那恭喜你了,大叔。”
“是恭喜你。”医生顿了一下,“你愿意做这个实验的病人吗”
尤扬愣了一下,“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是我一直负责的病人,而且,你这么年轻,有胆量,有前途,这个机会简直就是为了你量身订做的。”
“做了换心手术,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吗”尤扬有些激动,首先想到的是木木不用再为他受苦了,别说是去做实验品,就算告诉他做这个手术会马上死去,他也愿意试一试。
“当然可以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次项目的投资人。”医生非常客气的走向门外,似乎跟门外的人说了什么,不久便走进一个男人,穿着很随意的休闲西装,却不难看出价值不菲,深遂孤傲的眸子如穿透人心的利箭,轻轻在尤扬的脸上一扫,他便觉得被什么冰冷的东西拂面而过。
“小尤,这是容先生,这个项目的投资人,你能去国外做手术全仗着他的安排。”医生热情的介绍。
尤扬说了声“谢谢”。
容慎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来,自然的叠起长腿,冷漠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长得很清秀很干净的男孩,也很年轻,只是被病痛折磨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眼眶深深的陷了下去,他的手边放着画板,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画纸上手牵手的少男少女,那女孩脸上的笑容花一般的绽放出丝丝香气。
多么美好的回忆
木木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前往下看去。
十九楼。。。
她还不想变成肉饼。
偏偏容慎又把门反锁上了,还带走了她的手机,这个男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尤扬了,不知道他的身体怎么样了,这些日子一直打电话发短信,可不见到他,终究是不放心。
得想个办法让容慎恢复自己的自由才是。
木木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脑壳子都快想歪了,最后她停在冰箱前。
上次给容慎做了一顿早餐,她隐隐发觉,那天清晨,他的心情好像格外的好,是不是容慎喜欢她做的饭菜呢
木木这样猜测着,一不做二不休,打开冰箱门从中找出一些食材,幸好这里应有尽有,而且新鲜上等。
容慎回来的时候,自然的把钥匙放在一边,他正弯身脱鞋,一俯身便有股香气蹿进鼻孔,疑惑的抬头看去,半敞的厨房里,木木系着围裙,正在用勺子小心的舀了下锅里的汤汁,轻轻的吹开上面的热气,然后小口的抿了一下,似乎是咸淡正好,她满意的翘起嘴角。
他看着,竟然愣住了
番外篇 木瑾花开欣向容11完
木瑾花开欣向容11完8523字
飘飘渺渺的烟雾里,有一个女人在为他亲手做汤羹,有这样的记忆是什么时候呢,远得他几乎都要记不清了,只是那份记忆再远,却也清楚的印在他的脑海深处,只是被岁月无情的一次次沉淀,最后封入了无底深渊。
当他发现自己的脚步不知不觉的停在她身后时,他想喊她一声,她却已经回过头,冲着他一笑,“很快就好了,你先去洗手吧。”
就连说出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自然的伸出双臂自后面抱住了她,没有语言,只是轻轻的一个拥抱,好像把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在这个拥抱里。
木木身子一僵,不可思议的目光自肩膀上穿过,正落在他光洁的下巴上,她试着扭动了一下身子,这么近的亲昵,这看似温柔的拥抱,她承受不起。
“容慎,你先去洗手。”
他很听话的嗯了一声,临走时不忘说一句“我喜欢牛肉汤。”
“。。。。”
这顿饭,他吃得不是很多,一直很寂静的吃着。
他平时不喜欢笑,所以他很安静的时候多数是心情非常好的时候。
木木默默的放下碗筷,也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这个时候提出她的要求只会破坏现在的气氛,他不但不会答应自己,说不定还会恼羞成怒。
这么多年,她早就学会了忍耐。
“这两条新闻,你去跑吧。”吃过饭,他随手扔过来一个档案袋。
木木拆开封口,从中抽出里面的文件。
全是当红娱乐明星的采访通行证以及剧组探班证。
她惊讶的抬起头,“这些很难弄的。”
他讽刺般的哼了声,对她来说当然难弄,但对他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你是让我出去工作了吗”她欣喜的望着他。
他未置可否,冷冷的话语间怎么听都有一种关心的味道,“别再把自己弄残了,我会把你像垃圾一样丢掉。”
她哪有时间理会他话里那层关切的意味,心中只想着可以出去跑新闻,可以见到尤扬了。
“每天晚上六点准时回来。”
他将一双拖鞋扔到她脚下,转身去洗澡了。
木木拿起那双粉色的拖鞋,很精致很漂亮,一看就是上等货。
他给她买拖鞋
怎么想都觉得违和感太浓烈。
拆开包装,她小心把脚伸进去,不大不小正好是她的尺码,她左右晃了下自己的双脚,越看越喜欢。
高档货就是和地摊货不一样。
这还是她第一次穿这么贵的鞋子,晚上睡觉都舍不得脱下来,暖暖的,好像有一双温暖的手在包裹着。
“今天晚上要喝南瓜浓汤”出门前,他毫不客气的命令。
这些日子,他竟然每天晚上都回来吃饭,而且还会给她带一些女士用品,先是拖鞋,然后是睡衣,袜子。。。甚至是内衣。
她白天去跑新闻,抽出时间的时候就到医院陪尤扬,尤扬兴致勃勃的告诉她要去m国做手术的消息,她听着,脸上笑得很开心,心却像是被浸泡在浓硫酸里,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他这次去m国的机会是她用身体与尊严换来的,结果会怎么样
她不敢想,一想就慌得六神无主
她不能失去他,这个她爱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久的男孩。
“木木,我的画集很快就画完了,你来看看。”
他指着床头堆得满满的画纸。
她一张张翻看着,笑容一点点绽放,这些画让她想到了自己纯真的少年时代,想起了那段彼此依恋的美好时光。
“等我的病好了,我就办一场画展,画展的名字就叫”木瑾花开”,你不是一直喜欢木瑾吗”
她纤细的指轻轻抚摸过画上青春洋溢的少女,重重的点头,“好。”
“木木,我很久没有吃到瘦肉粥了。”他赖皮一般的把头拱在她的肩膀上。
自从她小腿骨折便一直在养伤,很少到医院里来,更别说给他买粥了。
“小馋猫,等着。”木木拿起自己的背包,“我现在去买。”
“嗯,要虾仁瘦肉。”
粥买回来的时候,尤扬却不在病床上,他的画整齐的放在床头。
她心里一惊,赶紧奔向医生办公室。
医生不在,同科室的同事看见她立刻说道:“木木,小尤突然呼吸困难,现在在抢救室。”
她来不及多想,立刻奔向抢救室。
只是买一碗粥的时间他就生命垂危他们之间还要历经多少苦难
可是,她想要赚钱,她也必须遵守与容慎的约定。
木木怀抱着盛粥的保温筒,安静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人来人往,她眼中的神色渐渐没有了光彩。
晚上六点,容慎回到家,他推了本来的应酬,只想着吃一碗热乎的南瓜浓汤。
打开门,厨房里的灯暗着。
他微微皱了下眉头,大步走向卧室,他翻遍了整个公寓也没找到她的影子。
望着冷冷清清的屋子,他已经能猜到她去了哪里,他抬起一脚,踹翻了身前的茶几,茶几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尤扬总算安然无事,但是身体还很虚弱,她一直在床边守着,直到他睡去。
拿出包里打成静音状态的手机,看到上面四十多个未接来电和短信,其中一条写着,“如果我今天见不到你,你会后悔一辈子。”
她身上寒毛倒竖,如果这句话是从容慎的嘴里说出来的,那么一定不是恐吓而已,他真的会说到做到。
抬腕看表,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
她拜托夜班护士照看尤扬,自己则匆匆打车回到他的公寓。
一进屋就被浓烈的香烟味呛到了,她惯性的去开灯,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谁让你开灯的”
她吓得手一抖,摸黑在客厅的沙发上找到他,他门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茶几横倒在地上,狼籍的惨不忍睹。
“对不起。。。”
她没有六点前回来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他突然抬起头一笑,那笑容诡异的有些可怕,就好像透过她在看什么人。
她紧张的后退了两步,却猝不及防他突然像野兽一样扑上来,他把她按在沙发上,粗鲁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她反抗了几下之后就任他为所欲为,他重重的贯穿她,毫不知怜香惜玉的碾磨她的身体。
这么久以来,她的身子已经在他的调教下显得敏感,可是面对这头凶狠的失去理智的兽,她只感到厌恶和害怕。
“砰”
她被他压在满地的狼籍里,他从后面用力的撞击,朦胧的光线中,她看到地上散落一地他给她买的东西,零乱的刺眼。
容慎,对你来说,我到底是什么
他发泄完了,将破布娃娃一样的她丢向一边,然后立在她面前高高如帝王,“你会后悔的。”
她几近濒临崩溃的大喊,“为什么,我不是回来了吗”
“晚了,我告诉过你,已经过了十二点。”
过了十二点就是明天了,她越过了他的底线。
他摔上门毫不留情的离开,留下她一个人在黑暗里品尝恐惧的滋味。
他会怎么样这个可怕的男人。
一整天,木木都胆颤心惊的,但这并不能阻止她去看尤扬。
尤扬的脸色还是很差,躺在那里好像是刚刚被风雨侵蚀过的街道。
“我昨天,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的笑容中有苦涩,有欣慰,在每一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希翼都能看见她。
“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
木木扶他坐起来,他看向窗外,眼中有留恋的神色,“真想呼吸外面的空气。”
她心酸的握着他的手,“你会好起来的。”
“是啊,会好起来。”他笑着看向她,“为了你,我也会好起来。
“我给你倒杯水。”
“好。”
木木起身倒水,尤扬一直温柔的盯着她的背影。
她抬头随意的看了一眼,透过门上的那一小块玻璃,她清晰的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手一抖,杯子掉在地上。
“木木,烫到没有”身后,尤扬紧张的问。
“没,没事。”她慌张的拾起杯子,一颗心砰砰乱跳。
是容慎,他怎么会来这里
如果被尤扬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她匆匆把水倒好递过去,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躲闪,“我去找一下大叔。”
“嗯。”尤扬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一直目送着她快步出了门,他看向一旁放着的拐仗。
木木跑出去,果然看到容慎站在走廊里,她紧张的问:“你怎么来了”
“怕了”他讽刺的扬起嘴角,一把将她扯到面前,连拖带拽的推到楼梯间,以身体的绝对优势将她控制在墙壁和自己的胸膛之间。
“你是我容慎的女人,却跑到这里伺候别的男人”他盯着她略显慌张的脸色,几乎是咬牙切齿。
“你别搞错了,我们只是契约关系,你不是我的谁谁。”
“呵,说得多无情啊,难道你每天晚上睡在我的床上,在我的身下承欢,都只是在做戏”
“别说得太难听。”木木怒气冲冲的瞪向他。
“难听还有更难听的。”他掐着她的下巴,“以后把从我这里学来的技术用到你那个小男朋友身上,我还没收你指导费呢。”
“容慎,你够了。”
“你觉得够了可我没说够,乔译木,你在床上的时候就像一个木头,跟你的名字一样,你真让我提不起任何性致。。。”
叭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不知道是她出手太急,还是他忘记了闪避,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他的脸上,直接将他打得愣住了。
她的手心还是麻麻的,甚至有些细微的疼痛,她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
没想到吧,她会赏他一个耳光。
而隔着一处转角的墙壁,尤扬拄着双拐站在那里,走廊的光线明明很足,笼罩着他的却是一片阴影。
“你敢打我”容慎扬起手掌。
木木认命的闭上眼睛,随时准备承受他的还击,可是等了半天,他都没有打下来,最后将她推向一边,大步走了出去,刚迈了两步便看见站在那里一脸苍白的尤扬,正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他像是胜利者般的露出一抹笃定的笑来,走过他的身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恨我吗可是你能做什么呢”
尤扬目光中的恨意更加的浓烈,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几乎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木木在走廊的角落里呆了很久,直到脸上的情绪可以毫无痕迹的被掩藏才回到病房。
尤扬像往常一样坐在那里画画,看到她依然是温煦的笑容,“木木,这是最后一幅了。”
“是吗我看看。”她坐在他的身边把画拿过来,而他则靠着她的肩膀,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侧颜,他要记住她的模样,更深更清晰的刻在心里,他怕有一天。。。他的这颗心会忘记她。
木木没想到这一天是她人生的转折,因为当她做完采访拿着买好的瘦肉粥来到医院的时候,尤扬的床位已经人去床空,只剩下他画得那些画,整整齐齐的摆在床头。
她手一软,一碗粥打翻在地。
同病房的阿姨热心的说:“姑娘,你男朋友出院没通知你啊,是不是想给你一个意外惊喜”
惊喜这是惊吓好吗
她急匆匆的跑到医生办公室,医生无奈的摇头,“小尤坚持出院,一大早就被人接走了,来接他的人说,他们已经找到合适的心脏供体,很快就可以去m国安排手术。”
去m国手术
为什么他要走得一声不吭,为什么之前她都不知道
她将那些画打包好,出了医院就打车来到容氏企业。
毫无疑问,这是容慎的主意。
“喂,小姐,等一下。”秘书想要拦住这个大包小卷的女人,她却蛮横的推开了总裁室的大门。
容慎正和周俊在谈事情,看到站在门口的女人和一脸无措的秘书,容慎微蹙了下眉头,“你们都出去。”
木木径直来到容慎的办公桌前,怒视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他若无其事的抱着双臂。
“你对尤扬说了什么”
“我只是让他看清现在的形势,凭他这副病秧子状态,他怎么跟我斗”
木木气得牙齿咯咯作响,这个禽兽。
“他去了哪里”
“他既然没告诉你,我也没有这个义务,是吧”
“容慎,你无耻。”
“呵。”他站起来,冷笑的看着她,“你最好乖一点,别忘了,我还没有玩腻你,你要是再惹我不高兴,我就让你的小男朋友死在m国。”
“你。。。。”
“好了,今天晚上我要吃饺子。”他坐下来继续工作,完全无视一脸怒火就要倾泄而出的木木。
面对这样厚颜无耻的男人,她能说什么,明智的是继续回去做她的钟点工,要不然,他真的会让尤扬有去无回。
对于尤扬的不告而别,木木心中始终是存着一个疙瘩。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想去m国陪着他,陪着他一起手术都不行吗
他走得太绝情了,留给她的只是这些画,她想恨他,可是。。。恨从何来,涌上心头的只有满满的愧疚与无奈。
木木的帆布鞋终于坏掉了,早晨蹲在门廊上,她惋惜的用手扯了扯那块破掉的地方,这双鞋就像他们之间的爱情,对别人来说是廉价的,但对她来说却是无价之宝,因为这是他用他画画赚来的第一笔钱送给她的礼物,当时是帆布鞋店的限量版,只是时间的原因,早就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当它真的坏到不能穿的时候,她怎么可能舍得丢弃。
容慎系着领带走过来,随便看了一眼纠结的那个人,“我房间的柜子里有鞋。”
她啊了一声,他的鞋子她能穿吗
但是面对无鞋可穿和试一试的态度,她还是推开他房间的门,以前她从来没有进来过,这是第一次。
里面有一个鞋帽间,她拉开屏风就看到后面放着一个顶到天花板的架子,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帆布鞋。
面对这片琳琅满目,她惊讶的捂着嘴巴,为什么在他的房间里会有这么多鞋子,而且那号码全是她的尺寸,这个容慎,他到底想干什么
木木没想太多,随便拿下一双穿上,大小刚刚合脚,款式也很新潮,一看就是限量版的好东西。
容慎站在门口说:“晚上我去你们报社接你。”
她嗯了一声。
他不喜欢带她参加各种应酬,只要去接她就是要跟顾念西那两口子吃饭。
她已经很久没见以宁了,挺想她的。
吃饭的时候,她和以宁一直在说着悄悄话,而对面的两个男人则是互相损骂。
这恐怕就是男人和女人间交流方式的不同。
顾念西因为是军人出身,所以不喝酒,哪怕是这样,容慎自己一个人还是把自己弄醉了。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伺候这个醉酒的男人多少次了。
顾念西帮忙把容慎扶回公寓,刚要离开,视线无意瞥见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厨房,灶台上还放着昨天吃剩下的饭菜。
顾念西疑问:“你们自己烧饭”
木木将容慎送回卧室,点了点头。
他像是洞悉了什么似的,缓缓说道:“你知道容二小时候的事吗”
她怎么会知道,他从来没有提起过,再说,对于他小时候还是长大后的事情,她都不想关心。
顾念西不管她是不是想听,一个人自言自语似的,“容二七岁的时候,他的妈妈便去世了。。。是吃安眠药自杀的。”
“。。。。。”
那么显赫的容家,有权有钱,为什么要选择自杀
木木震惊的问:“为什么”
“因为容老头跟他的警卫秘书有染,虽然他们瞒过了所有人却没有瞒住容二的母亲,她选择了一条决绝的道路,用自杀来惩罚他们。可是后来,她的自杀并没有让容老头子内疚,相反,一年以后,他光明正大的把他的警卫秘书娶了过来,而且还带了一个孩子。容老爷子自从这个孩子来了之后便把注意力全放在他的身上,他的宠溺让这个孩子越来越无法无天,终于有一次,容二的哥哥在一次玩耍中为了救那个胆大的孩子被河水淹死了。从那以后,容二跟他的父亲长达十年没说过话,同时,他痛恨所有女人,把她们同害死他母亲和哥哥的那个狐狸精联系到一起,他变得越来越放荡不羁,视女人为玩物。”
木木从来没想过看着风光无限的容家二少爷会有这样悲惨的童年,那么小就死了母亲和哥哥。
顾念西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是特别的一个,我从来没见过容二对哪个女人这么用心。你知道吗,他小时候回到家,桌子上等待他的永远是已经凉透的饭菜,因为热乎的饭菜要留给容老爷子的继子。他觉得家还是家的时候,他的母亲还没有去世,她很贤惠的做着容二喜欢的饭菜,不管他放学有多晚都等在客厅里,每天迎接他的永远是香喷喷的饭菜和一张慈祥的笑脸。”
他看向宽敞的厨房,俊美邪肆的脸上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木木,你是特殊的。”
顾念西走后,木木拿来毛巾给那个醉酒的男人擦脸,他在迷迷糊糊中似乎在喊,“妈,妈。”
木木第一次为这个男人掉了滴眼泪,沉沉的砸在他的面颊上,她知道东坡先生不能同情狼,可是她还是觉得他可怜,这与爱情无关。
不知不觉,半年过去了,他们之间的相处始终不愠不火,她一直担心着尤扬,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做完了手术,身体又恢复的怎么样,为什么一直无声无息。
这日工作回来,隐约觉得后面有辆车子一直跟着她,她警惕的往人多的地方走,可那车子一直跟着。
她找了一处藏起来,然后在暗中观察车上的动静。
车子停在她消失的地方,不久,车门打开了,从车上走下一个年轻人,一身白色休闲西装,面容优雅阳光,他焦急的四处张望着。
木木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整个呼吸都好像被夺走了,街道上的背景在她的面前抽离,扭曲着渐渐远去,她的眼中只剩下那个身材单薄的男子。
他大步朝这边走来,她的手紧紧握在胸前,随着他的靠近越发的紧张。
“木木,你在那里吗”他像是洞悉一切,朝着她藏身的小胡同喊。
她脚步僵硬着走出</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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