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他说你结婚的那天我就结婚,那样本来打算去你家的客人就会一骨碌地跑我家来了,红包会增一倍啊。

切,小算盘打得真好。小犊子,这会儿这么骄傲,要知道现如今事实难料,你以后可别穷得连媳妇儿都养不活。

吃完晚饭附近的居民都喜欢端把椅子坐在外面乘凉。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拉拉家常什么的。

外婆说小末,你也来坐坐,晚上风大很凉快的。我说得了吧,我还不如和远笙出去玩。

痞子每天晚上都叫我去大坝那边看他游泳。我说有本事你也去参加奥运啊,这里就我一个观众多没劲。

他说一个就够了,多了我怕羞。

我说你丫脸皮厚得跟赤道三次方似的还能怕羞啊,真是太阳打北边出来了。

他说你是不了解我的内心啊。其实我的内心单纯得就像一纯洁小绵羊。

我说你别让我把去年的年饭都呕出来了,也别作践了人家小绵羊,这简直就是裸地人格侮辱。哦不,是羊格侮辱。

他用手捂了捂后脑勺,然后歪着脑袋靠在水上。他说苏小末,要不你也下来吧,咱们来个鸳鸯浴。

我顺手抓了一把沙子扔在他脑袋上,他连忙往水里一躲,只露出一片黑溜溜头发。

我说远笙,你最好把那些水都吞下去,洗洗你的坏肠子。

痞子稍微把头一探,眨着眼睛哧笑地看着我。他说苏小末,你脸好红啊,像猴子屁股。说完又往水里一潜,扑腾扑腾游到了远一点的地方。

我只能站在路边怒目而视。我说远笙你丫有种就别上来了,小心我把你挂在树上当沙包练。

痞子打着哈哈在水里放肆地翻滚。这小子简直比米晔还可恶。他们两真该拜个把子桃园结义,就称烂肠二人组,绝对风靡整个亚洲。

猫少年

其实我也不是很懒,只是在睡眠不足或者肚子没喂饱的时候会有点洋洋的。而且爸爸是典型得爱女如命,连扫地这种小事都舍不得让我动一根手指头。

妈妈总说他们是上辈子欠了我的,所以这辈子我找他们要债来了。

可是,上辈子到底是不是存在呢。下辈子,又在哪个转角。

初中最喜欢看一部韩剧,蓝色生死恋。一直记得小恩熙说下辈子她要做一棵树,因为只有成了树就会一直呆在一个地方,永永远远地远离分别。

那时候特别喜欢俊熙。一个帅帅的男孩,最后长成一个优雅的有气质的画家。带着淡淡的忧愁。

喜欢他骄纵妹妹时眼里浓浓的宠溺。喜欢他流着眼泪抱着恩熙缓缓地蹲在海边。喜欢他总是那么温暖地对待所有人。喜欢他说话的语气,温柔,安静,从不躁动。

懵懵懂懂的心绪开始思考恋爱和结婚的话题。会开始注意闪闪亮亮的帅哥,然后想着有一天帅哥会站在自己的面前说,亲爱的,我们交往吧。

痞子说苏小末,难道你只喜欢尹俊熙那一类型的人啊。

我说也不见得啊,要看机遇了。何况像俊熙这么完美的人世间难寻。

他说苏小末,你是一个需要呵护的人。你喜欢的其实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感觉。

我说反正至今我没遇见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所以有些东西现在即使想想也是很隐晦的。

痞子说苏小末,要不我们恋爱吧。我和你。

我说为什么。

他说因为我想让你依靠,因为我可以给你你最需要的东西。

我说你知道什么是我最需要的东西吗。

他说我知道,你最需要的,是安全感。

我把痞子的话当成了玩笑话。可是总觉得心里某道防线已经溺溺得像要坍塌,只等待一个被风掀起的大浪将其毫无残留地冲垮。

痞子依旧笑着带我去马路上兜风。带着一副棕色的墨镜,穿海一样蓝的t桖和白色休闲短裤。

天就在我们头上飞着,青色的长裙在风里扭成一朵像白菜卷一样的花。

马路两旁的稻田绿油油的,仿佛一副被泼上墨彩的油画被造物主镶在这片灿烂的黄土地里,美丽而又奇煞。

我把手搭在痞子的肩上,背挺得直直的。耳朵里唱起王菲的歌,百年孤寂。

我喜欢里面的两句歌词。

风属于天的,我借来吹吹,却吹起人间烟火。天属于谁的,我借来欣赏,却看到你的轮廓。

在乡下看电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因为能调到的电视台很少。而且电视剧又很老套。湖南卫视年复一年的放着还珠格格,我心想他们自己人不腻,那台放映的机器也肯定快被折磨成老年痴呆了。

痞子说他家里有一套西游记的碟,让我过去看。虽说西游记也是很古老的片子了,但总比看眼泪漫天飚的琼瑶剧好。

痞子的爸爸妈妈对我很热情,总是小末小末地叫着。还一老拉着我说上了大学以后要和痞子两个人相互照应。

痞子听着一脸的贼笑,说你们二老就顺便帮我和她牵跟红线得了。惹得他妈妈对他一顿狠训,最后只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在角落画圈圈。

我说唐僧其实也是很帅的。浓眉大眼,脾气还那么温和。最主要是心地善良,连蚂蚁都不忍心踩。

痞子说你一会一个俊熙,一会一个唐僧,敢情你把我放咯吱窝里了哈。

我戳着他的鼻子说臭远笙,俺的咯吱窝就算拿来孵蛋也不让你呆着。你最好给我滚到西天去给如来佛祖舔脚趾头。

他说苏小末,你别得意,等我把你追到手了,看我不狠狠得折磨你。

我说你丫就死心吧。我这棵树可掉不起你这颗装满了烂泥巴的脑袋。

本来我只是开开玩笑,但看他好像是真被气着了,瞪着我的眼睛也有了星星的怒火。

我只好假装不去看他。因为不经意触碰到他眼神时候,我竟然觉察到一股不可思议的心疼。

对于痞子,至少是现在,只有友情。

他不是我恋人的最佳选择。

每个女孩子的心里其实早已经住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只是少女怀春的幻想。只是关于青春的浪漫猜想。

而在我心里住着的那个人和痞子完全是不搭调的。

我喜欢像猫一样的少年。流着碎碎的齐肩的长发,有着慵懒的眼睛和柔静的笑脸。穿着白色的有些许透明的衬衫,黑色的小脚牛仔裤,浅色的帆布鞋。

他不喜欢说话,但是很爱撒娇。他会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吻我的脸然后安静地躺在我的腿上。

他的眉毛上面会有一颗小痣,不凸不凹。

他不戴任何的饰品。没有耳钉,没有项链或者吊坠。没有手链。

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喜欢坐在午后的阳光里看书。看张小娴或者安妮宝贝的小说,或者几米的漫画。

他的指甲很长,但是干净得像薄玉。喜欢穿着毛茸茸的拖鞋在房子里走来走去。

我会拉着他的手在田野里一起奔跑然后一起向后倒在地上痴痴地笑。我吻着他的手,看他羞得红润的笑脸藏在我的怀里,周围是一片火热的安宁。

而痞子很明显不是那个人。

我爱看他笑,爱和他一起骑着摩托车在风里飘,爱他总是扬起的那一脸痞痞的笑。

可是那种爱只是很简单的喜爱。就像我爱书柜里那满满的笑话书一样。很简单,很纯粹。

可是我知道痞子对我是不同的。从小时候开始,他就喜欢欺负我逗我哭然后过一会又扛着自己的玩具来道歉。

虽然来乡下的机会不多,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他说苏小末,哪怕你再一次脸朝地地从天上摔下来我也会认得你。

可是我却只能拒绝他的好意。我不能背叛我心里的那个人,那个像猫一样的少年。我不想等我哪天找到他的时候他会嫌弃我,问我为什么在他之前和另一个人好了。

我害怕。

我害怕真有那一天。

如果我接受了痞子,到了那一天我肯定会后悔到把自己掐死。

我知道这样对痞子是不公平的。可是关于爱情,公平本身就是不存在的。

狼袢羊

我讨厌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当痞子的吻落在我的脸颊的那一秒,我仿佛看见了大片大片深蓝的海洋在黄昏里翻滚。像是在激烈的咆哮,却没有任何的声音。

然后我就推开他逃了。留给他一个落荒的背影。背影抖抖地在风里奔走,凌乱的头发,无处可放的手。

我不知道我要逃到哪里,我只知道我不喜欢这样。我必须要逃。

我甚至没有回头的欲望。我不想知道痞子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忧伤,寂寞,或者愤然。

我曾想这一天总会来的,但是吻我的那个人却换了一张脸孔。没有幻想中安静的呼吸,羞红的粉颊,只有不安的喘动和来不及收场的那一汪的混乱。

这是一场闹剧。

沉寂地躺在乡水湍急的漩涡里,拒绝观众,拒绝明耀的闪光灯。

我带着冗冗的心情回到了家里。瘫倒在自己的床上。睁大眼睛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突然觉得世界已经在不经意中添加了一种颜色。那种颜色比蓝还要蓝,比绿还要绿,比红还要红。

痞子在我上车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骑着摩托车颓然地转头而去。

我依然记得那清晰的摩托车发动的声音,急躁的,带有一点愤然的恋恋不舍。

而且这件事根本就还没有结束。还有四年的大学。那里还有一个痞子,还有一个我。还有一段没有说完的故事。

方玲也从老家回来了。她说小末,以后等我赚够了钱就回到山里隐居。养一条小狗,一群小鸭子。

我说那顺便把我也捎上吧,我天天给你砍柴烧水喂狗和鸭子。

方玲说把你带上就不叫隐居了,那肯定每天鸭飞狗跳的,我耳朵不得安生。

哪有啊,我觉得我很有隐居潜质的说。

比如我可以一天不说话抱着娃娃在床上忽悠周公。比如我可以连续看三个通宵的笑话书还乐此不彼。比如我可以听mp3里面的歌直到电池报废。

如此看来,其实我也是很无聊的一个人。

夏秦打电话来说张小良回来了。我和果果立马就赶了过去。

张小良还真给深圳的水给养白了,更加显得水灵灵。不是我要给张小良作秀,而是他本来就长得清秀,再给青春如此保养一番还真清水得像一个女孩子一般了。

果果说改明儿她也去深圳跑两圈,看能不能进化成西施。

我说西施是不可能了,南施倒还成。

张小良问我南施是什么。

我说每天念着南无阿弥陀佛的施主。

夏秦说小末,你两个月不见倒是把口才练到两寸了。

我连忙问不是三寸不烂之舌嘛,怎么少了寸。

他说还有一寸塞牙缝里快要长蛀虫了。

张小良还不忘叫一句,估计是半夜起床发现肚子饿就把自己的舌头当猪肉啃了。

瞧瞧,这帮损友。我说张小良你有没有考虑男扮女装在大学里来个倒挂金龟婿啊。

张小良一脸粉色,他说苏小末,你真变态。

果果倒是很赞成我,在我耳朵边一顿小炒糖栗子后,奸邪地一笑。我也很配合地看着张小良。按夏秦的话说,就是两只不怀好意的狼盯着一只迷途的小羔羊大放电眼。而且电压3000伏。

江湖有话说得好,果果有诡计了,后果很严重。

没想到这一次是张小良同志踩上了牛屎运,被果果同志来了个瓮中捉秀才,有手有脚打不赢。

话说张小良被果果以逛街提袋子为由骗到了服装店里。而我苏小末作为军师则在众衣服里刺探军情。只要是好看的,配得上粉嫩嫩的肌肤的衣服都拿到更衣室里让果果试了个遍。

最后在我和果果再加上张小良的谋议下,买下了一件白色的带有嫩黄图案的小洋装。外带一句,是条短装的吊带连衣裙。裙长齐大腿根部下30厘米处。

果果说张小良,你到我家里来吧。我家里没人,我们三个可以玩斗地主。

于是善良的张小良就被活生生地带到了狼窝。而且还一脸的兴高采烈。

而后果就在那里发生了。

在果果布置精妙的卧室里,一场惨绝人寰的游戏开始了。我也头一次真正体会到了作为恶魔酣畅淋漓的快感。

可怜的张小良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颤颤巍巍地站在床边,圆鼓鼓的眼睛里噙着让人怜惜的泪雾。一双小手严谨地护住自己的胸口,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哎,真是纯洁的小可爱啊。可惜啊可惜。很快就会被我们给毁了。我作势摸了一下并不存在的泪水,提起腿缓缓地走向惶恐的受害人。

果果和我左右夹击,张小良最终无力回天,被惨烈烈地压倒了床上。伴着委屈的挣扎和丝毫不起作用的粉拳。

我顶着一脸陶醉的笑色色地看着张小良有点发白的脸孔。然后一粒一粒地解开了他上衣的纽扣。现场一下子变得异常得安静。

直到张小良爆发出一声僵硬的惨叫,呵呵,他的小巧牛仔裤已经被果果麻利地给扯掉了。

可怜的张小良此时浑身上下就只剩一条白色的小内裤。白斩斩的腿和细嫩的小胳膊尽入眼底。激起千层浪。

一个不小心的激灵我就听到了一声咽口水的声音。好像是我,好像是果果。又好像是张小良。

果果伸出狼手抚着张小良清秀的小脸蛋并且在那里碎碎念。她说小良啊,你就从了我吧。我保证对你负责。

而张小良泪汪汪的眼睛看起来是那么的楚楚动人。他说你们就饶了我吧,我保证下辈子我做牛做马都会感激你们的。

我顺势掐了一下张小良的大腿,满意地听到一声脆叫。我说现在已经为时已晚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长得比果果还要诱人。要怪就只能怪上帝了。

无谓的拒绝是没有用的。在这种情况下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张小良也是懂的,但他就是不合作。

但是果果也不是好惹的啊,在加上一个本身就具有恶魔特质的我。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

张小良还说了一句他自认为具有威胁性的话。他说如果你们这样做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们了。

然而姜还是老的辣。果果说,如果你不从,今后你就逐出金木水火土了,而且永世不得翻身。

当然一味地威逼也是不行的,利诱在适当的时候也是可以派上用场的。于是我说,张小良,如果你答应了我们,以后你结婚生小孩了,我和果果绝对不逼宝宝认我们做干妈。

我想这招肯定还是有效的。张小良后来就不怎么挣扎了。果果问我说,难道认我们做干妈有这么恐怖吗。

没等我回答张小良就一阵猛点头,然后在果果一计怒视后含泪闭上眼睛。看来,他是打算认我们宰割了。

在有些时候做人是没必要装客气的。尤其是在美色当前的时候。

张小良滑腻腻的肌肤摸上去感觉颇好,还且身材不错。我说以后可以做他的经纪人帮他接拍沐浴露的广告。

然后果果就说小良的牙齿也挺白的,不知道接吻的感觉怎么样。应该会很甜吧。

说罢就要倾上前去,张小良吓得哇哇大叫。还好我及时拉住了果果,不然现场肯定一发不可收拾。

果果从袋子里拿出那天三个人挑好的白色短裙,一脸谄笑地走向张小良。张小良由于被我牵制了腿不得动弹,只能捂着眼睛发出恩恩的抗议。

抗议明显是无效的。没费多少工夫,那条小裙就穿在了张小良粉嫩嫩的身躯上。

我开始有点觉得玩过火了,因为果果已经在旁边流鼻血了。

我说果果,你可要坚持住啊,咱们照片还没有拍呢。

果果一瞬间反应了过来,翻了几个抽屉找到一架数码相机。对着张小良一阵猛拍。

张小良的脸憋得通红,双手扯着裙摆放肆的往下拉。可他不知道,他那害羞的表情加上抗拒的动作更加引发了果果的兽性。

她说小末,要不,把他内裤也扒了吧。

张小良听见不干了,拿起枕头就朝着果果扔去。果果眉毛一挑,她说你再给我折腾,我就把你脱光了挂在阳台上。

额,这阵势简直就是一妓院老鸨。我看张小良就快要哭出了赶紧安慰。我说好了,咱不脱,咱内裤也不脱。咱把相片拍了就搁在抽屉了谁也不给看。

张小良这下把我当做了救星,身体努力地往我身边靠。磨磨蹭蹭的,害的我心痒痒。

果果把照片拍够了就让我把张小良快要发麻的腿给放了。然后把相机递给我让我验收。

啧啧啧,果然是粉香艳。如果卖出去肯定赚得做梦都在数钱。我还大恩大恩地拿去给张小良过目。张小良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羞愤得在那里直跺脚。

后来他把衣服换了就像吵了架的小媳妇一样呼地一下摔门而走。可是我们知道,张小良不会真的气跑了就再也不理我们了。赫赫,如果不是摸透了他善良宽容的本性,果果也不会串通我来个这么一出。

不过张小良还真是一个尤物。以前就发现了,但现在更是惊艳。如果不是他穿得太朴素,估计早就名贯三川了。

而且我发现他和记忆中的某个人有点相似。

戏窝乱

米晔提前去了学校,他说顺便在那边旅游。

我想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幸运。所以有时候我会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投个好胎。要是生下来就是总统的女儿就好了。

可惜命运就是命运。

我记起康尘曾经说过的一段话。她说,不知何时起,我爱上了宿命这个词,却又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花谢了可以重开,时间走了却不可以再来。我在梦里颠覆着被风吹过的岁月,然后踩着光怪陆离疯狂的舞动,却不知何时,我会恋上青春的故事。

康尘是一个才子,只是她淡泊于名利。她写很多很多的东西,却从来不给任何人看。她说那些只是云烟,黎明一来就消散了。谁也不用记起。

单佐在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他说苏小末,你什么时候去学校。

我说报道的第一天吧。

他说那我去你的城市玩吧。

我说好。来的时候告诉我几点钟到,我去接你。

然后第二天他就到了。依旧是腼腆的笑容,却看得我有点躁动。

他提了一个行李箱,估计是打算从我们这边直接去浙江了。我说单佐同志,你得行行好,别把我吃垮了。

他乐滋滋地说,我们都是什么关系了,用得着客气嘛。

我听这话就觉得不对,我说咱们是什么关系啊,我怎么不知道有哪层关系可以让我心甘情愿地负责你的吃喝拉撒睡哈。

他从裤腰的荷包里拿出手机,直直地递到我面前,然后眨巴着眼睛说,你看,这就是证据。

我无语了,原来他把我和他在火车站的合影设置成了屏幕照片。真是够有心计的。我怀疑他是不是刚刚才在车上换的。

我把夏秦叫出来,说,这小子就在你家里凑合着住几天吧。

夏秦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和单佐,问,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说这就说来话长了。

夏秦说那就长话短说。

于是我把和单佐浪漫的邂逅添油加醋地讲给了他听。然后扯着单佐说,我是不是很有写小说的天分。

单佐鄙夷地望了我一眼,然后慢悠悠地说,我觉得你倒是有做第三者的天分。

夏秦听着抿着嘴巴笑。我瞪了他一眼,说夏秦你愿不愿意和他同床共枕哈。愿意的话赶紧领回家去,站在这里碍眼。

单佐立刻又装得委委屈屈地靠过来,他说苏小末,你这个负心女,居然就这样把我卖了。你知不知道做压寨夫人是很痛苦的啊。

我哼了一声,抓起他的手就放在夏秦的肩膀上。我说单佐同志,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人家夏公子长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能收留你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还不赶快谢恩。

夏秦还很装腔作势地把单佐往怀里一搂,挑起他的下巴痞痞地说,小样还长得挺标致的,回家给爷好好伺候伺候。

单佐一下子冲得满脸通红,咬着嘴巴欲言又止。只好推了夏秦一把提起行李箱站得远远的。

我见状哈哈大笑,然后称了一下衣领子装得很和蔼地说,单佐小娘子,怎么样,你倒是去还是不去啊。

夏秦见单佐好像要挖地洞了所以站出来解围。他说单佐你别理这个小疯子,就住我家里吧。我爸妈白天都在上班,晚上还要出去应酬。很方便的。

单佐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然后恶狠狠地对我说,苏小末,下次你再这么胡作非为,我就用胶水把你嘴巴粘起来。

我连忙捂住嘴巴,怕怕地摇头。其实心里乐的慌。

晚上夏秦说要我们都过去他家里吃饭,他自己下厨。

于是半个钟头没到,他家的沙发上已经横歪竖倒了几个优哉游哉的人。

果果一直盯着单佐瞧,貌似要把他看出一个洞来。张小良也是看外星人似的眼珠子一动不动。

单佐不好意思地在那里如坐针毡。很快连耳根子都红了。

我说果果,注意一个女孩子的形象。要矜持。还有张小良,单佐又不是女的,你在那里流口水干嘛。

果果说小末你要知道,做一个女人难,做一个矜持的女人更难,做一个像我这样既美丽又要保持矜持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张小良说,小末,这孩子你从哪里拐来的啊,卖了的话要值很多钱吧。

单佐忍俊不禁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默默地转过头去看电视机。看来是想把所有的解释权交到我手里了。

我连续叹了三口气,然后一鼓作气地把我们两个从相遇到相识再到相骂的坎坷经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还来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

果果听我说完就在那里大放厥词。她说凭什么这等好事会让你苏小末给碰上了。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代替你去广东然后爬上火车去邂逅一位可爱的美男子。

我说你丫就别做梦了。上天即使再给你一次机会也不会让你替代我。估计是让你替代潘金莲然后邂逅武大郎,来个青史绝恋。

张小良这时却不知道凑到单佐的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什么,单佐的脸跟个霓虹灯似的,变换了好多种颜色。

我觉得突然肚子里意外地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转头看看果果,脸色居然和我一样。

单佐在张小良撤退后深深地把头埋在沙发里。半天不见动静。再看看张小良,退缩的眼睛明摆着是有问题的。

果然,暴风雨在下一秒就来临了。

只见单佐跑到厨房里唧唧歪歪地和夏秦说了几句,然后拿起一把水果刀直奔我的所在地。

完了,命悬一线。我赶紧从沙发上跳起来围着客厅放肆地打转。单佐扛着水果刀紧紧地跟在后头。一边走一边说,苏小末,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我一下子就猜到了张小良的叽里咕噜了。他肯定是把我和果果强迫他失身的事告诉了单佐。而单佐肯定是担心这种事情还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觉得舍命一搏。

于是我大声的嚷嚷道,单佐啊,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逼迫你做那些事情的。我发誓,如果我苏小末做了对不起单佐的事,一定半个月拿不到零花钱。

没想到单佐愈加生气,他说才半个月,看来你心里还是有鬼。我告诉你,如果你敢把注意打到我身上,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果果那死丫头居然也不站出来帮我一下,好歹罪魁祸首还是她呀。

还好夏秦喊了一声开饭,然后拉着单佐去了厨房。又一阵唧唧歪歪之后,单佐撇着嘴巴端着菜碗出来了。

呼呼,关键时候还是夏秦最管用。看单佐还是一脸的不如意,我就举着果果的手对他说,单佐大仙,在下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调戏良家妇男。如有再犯,就让果果不得好死。

果果踢了我一脚,说苏小末,你这个伪君子,不为朋友两肋插刀就算了,居然还反过来插我一刀。看我不扁死你。

张小良喃喃地说,苏大仙,做人要有良心。不能以强欺弱,也不能抓了人家的死穴就放肆得折磨。要知道,人心是肉做的啊。

单佐也在一旁帮腔。他说苏小末,你得把张小良的艳照交出来,不然可以去法院告你侵犯别人的肖像权和隐私权。

张小良又委屈地蹦出一句,还有精神损失费。

额,看来这事还真是不好解决了哈。我给果果递了一个眼色,果果说你看着办吧。

于是我作为恶魔的代表光荣地站在饭桌旁宣布,关于张小良同志遇害一案,犯罪嫌疑人同意自首,并且愿意将犯罪证据,即张小良同志艳照,上交有关部门审查。请陪审团开恩,绕小的们不死。

夏秦拿着筷子敲了一下我的头,然后对大家说,宣判苏小末和果果有罪,罚洗碗扫地切水果。

张小良又补了一句,要快速将照片归还。

单佐愤愤地看了我一眼,我想他大概是后悔了,活活的被我拉近了一个狼窝哈。呵呵。

性感么

性感是一个概念。和青春一样的概念。

青春说,如果太阳流泪了,岁月会血流成河。

性感说,如果残忍可以让生命变得艳丽,岁月宁愿在血泊里蹉跎。

单佐说苏小末,你得救我。

我说单佐,为什么你会怎么忧伤。我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到青春的坍塌。

单佐用手接住一颗泪水放在杯子里。仰起头看着正在天上狂欢的阳光。他说苏小末,你觉得我性感吗。

我扯开眼眸望着他脆弱的侧脸。这一刻的单佐有着让人难以消受的妩媚。丝丝入扣。

我说单佐,你是为爱而生的。因为爱,所以性感。因为性感,所以堕落了。

那一天单佐在我的怀里哭了。他呜咽的声音让我想起了风在和雨说再见的时候。缠绵着,然后电闪雷鸣。

我摸着他的头发,唱起范玮琪的歌。我们可不可以不勇敢。

我们可不可以不勇敢,当伤太重心太酸无力承担。

我们可不可以不勇敢,当爱太累梦太慢没有答案。

难道不能坦白地放手哭喊,要从心里拿走一个人很痛。很难。

单佐告诉我,他爱的人不爱他。他不爱的人为他自杀了。

单佐说苏小末,能不能告诉我,关于爱,我们要拿什么来付出才能有收获。能不能,没有伤痛。

9月的空气开始有些潮湿了。氲氲的,风在流失的时候还在散发着一股霉味。

我牵着单佐在广场上行走。尽头缺了一块天空,雨点砸下来,落在失意的人身上。怅然若失。

我说单佐,这里没有人会知道你在流泪。如果想哭,就哭吧。

单佐握紧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微微的颤抖在手心里漾开,酥麻的,带着冰凉。

单佐说他不想回家。他说那里有他爱不起的爱情,还有他救不回来的爱情。他说小末,你说如果人自杀了,灵魂还会说话吗。

他说如果灵魂可以说话,我想告诉他,来生再做你的恋人。

他说如果下辈子还会轮回,我想做一个哑巴。什么话都不会说,什么人都不会得罪。不爱就使劲地摇头,爱了也使劲地摇头。

他说小末,你快看,我的青春正在滴血。滴得好快,快要死去。

我看着单佐在我的眼前倒下去。单薄的身躯,孱弱得让人揪心。

我抱着他的头低低地哭。我说单佐,我救你。不管你爱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单佐的睫毛在做噩梦,颤颤的,仿佛随时都会坠落。

我说单佐,如果爱了,就回不了头了。只要还活着,爱就不会死去。灵魂还会说话。他会告诉你,下辈子如果还有轮回,你还是单佐。你会有爱你的人,也会有你爱的人。

我说单佐,如果那个男人值得你爱,就不要放手。等你爱不动了,也不会有排山倒海的悲伤。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单佐是个同。我继续把他留在夏秦那里,我知道夏秦会把他照顾得很好。夏秦曾说,男人最了解男人。我想他可以教会单佐,学会如何去化解关于爱情的毒。

单佐在努力地装作快乐。

他笑着对果果说,如果愤怒涨到了一定的高度,美女和泼妇是可以等价交换的。

他笑着对张小良说,原来艳照不只是女人的特权。如果你愿意出道,完全可以走潜规则的路线。

他笑着对夏秦说,对不起,我晚上睡相不好,绝对不是故意把你踢下床的。

他笑着对我说,苏小末,我失忆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不要拿那些诡异的糗事来敲诈我。恕不奉陪。

可是单佐的侧脸依旧那么性感。在寂静的夜里被月亮照得出现精灵的幻觉。

性感是被爱伤出来的。

我在心里深深地烙下这一句。然后倔强地对自己说,苏小末,你不需要性感。你只要快乐。

夏秦说为什么单佐晚上做梦会流泪。

我说应该是白天水喝多了吧。要不就是梦见自己穿越到了古代遇到了杨贵妃喜极而泣。

夏秦摇摇头,他说小末,我觉得单佐有秘密。而且那些秘密就是他逃离到这里的原因。

我说夏秦,为什么你这么敏感。为什么你认为单佐是在逃离。他根本什么都没有说。

夏秦咧嘴一笑。他说直觉。

我不相信直觉。就像我跟米晔说过我不相信一见钟情。

我的脑袋是糊涂的。我会怀疑自己是天使然后下一秒又说自己是恶魔。</br></br>

最新通知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hub.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