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舌尖,有些激动地吮吻了下柏钧和的下唇,却终究没有伸出舌来回应便分开了。
“曦瑜……我的楼儿……”
“卓成……”
不似顾贤或者木炎那种长辈用来表示亲近的称呼,柏钧和口中的“楼儿”略显女气,可付东楼此时不想去计较,他突然体会到到自己被绑架这事儿对这个将要与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你就这么喜欢我……”
“你值得……”值得君王倾尽天下的美人,不会让他的君王失去天下,你并未辜负我的信任……
侧头贴在柏钧和颈侧,付东楼没再说话。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大抵便是如此吧……柏钧和,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一往情深的呢……
天权等人一进耳室便很自觉地找了离他家主上与准王卿最远的角落疗伤,几人小心翼翼地不弄出声响打扰重逢的二人,可依旧有人不小心碰倒了药瓶,清脆的响动并上回声分外刺耳。
“你还是先处理伤口吧。”付东楼咳了一声,轻拍柏钧和后背。
“好。”柏钧和也不好在属下面前继续与付东楼亲热。方才是情难自已,现在若是继续,倒叫人觉得自己不够尊重付东楼了,如此对待自己的正室确实是有些轻慢失礼了。
“令狐纯这几日可有善待你,你有没有伤到哪?”虽然付东楼衣冠整齐行动自如,可柏钧和还是担心地问了一句。
付东楼边帮柏钧和脱软件边说道:“就是第一日的时候被他带在马上狂奔磨伤了腿,他给了伤药与我,这几日已经好透了。”
柏钧和听得此话眉头一皱,很想亲自查看下付东楼的伤,可那个位置又不好叫付东楼除衣便只好道:“等我们脱离此处回了羽林军营,我叫军医帮你好好看看。”
“好。”
除去了软甲衣物露出伤处,付东楼便看到了结实的臂膀上那道暗器划出来的伤口。伤口已然凝了血痂,看上去并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上些药吗?”
“不用,随身伤药有限,他们用就好,我这点小伤不碍事。”
思及还不知要在此处困多久,付东楼决定尊重柏钧和的意见。
目光落到付东楼为自己穿衣的手上,柏钧和突然抓住付东楼的手道:“刚才你覆上我的眼睛时我就闻到血腥味了,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你这伤怎么弄的。”
白嫩的手心手背上满是血口子,付东楼这也才觉出疼来,“应该是刚才找开门机括时被树藤划的。”
“伤口不深,外伤药涂一点很快就能收口。”柏钧和说着便带付东楼走去天权等人那里拿伤药。
伤在手上很容易感染,付东楼便由着柏钧和给他清洗上药。柏钧和动作细致利落,当真是军人风范。付东楼看着他忙活脸上的笑意便止不住。
等所有人都包扎停当了柏钧和才问天权道:“他们怎么样?”
开阳摇光此时不宜说话,柏钧和也不去打扰他们。
“还好,就是伤口有些深多流了点血,上了药多休息一会就能缓过来。”收拾着伤药的天枢答道,“那几个胡人比我们伤得狠,真打起来也不怕,就是不知道那个雷霆是敌是友。”
雷霆从令狐纯手里抢了付东楼回来,按理说应该是朋友。可雷霆又是木炎那里来的人,那群黑衣人按雷霆的话说也是木炎的人,这一时间倒叫人拎不清了。
“卓成,我不知道师父到底有何打算。”柏钧和知道自己的底细,付东楼当然不认为他会疑心自己,可天权几个都知道自己是木炎的徒弟,这话更多的是说给他们听的。
“你当然不知道。”安抚地紧握了一下付东楼的手,柏钧和对天权天枢等人道,“让他们再歇歇,本王与王卿去听听神算鬼谋的国师这次打的是什么算盘。”
☆、第七十一章
那群黑衣人一开始袭击的主要目标是令狐纯,可令狐纯与柏钧和一样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一来可说是鲜卑武士忠勇护主,二来也证明令狐纯武功之高不可小觑。
雷霆一见令狐纯与柏钧和付东楼都出来了便站起身来,柏钧和却对他比了个手势:“料想你要说的话不会短,我们还是坐下说吧,令狐柱国以为如何?”
不管令狐纯怎么想,柏钧和先一步揽着付东楼坐了下来。付东楼本就不比他们二人体力好,刚才一番厮杀他虽没上去打架可担惊受怕也没少消耗,此时乐得靠着柏钧和休息,也刚好仔细观察周围的壁画与建筑结构寻求出路。
令狐纯盘膝而坐,对雷霆道:“你是谁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又为什么会劝瑞王不杀我。”
“我名义上是国师木炎的人,曾经被派到王卿身边负责王卿的安全。王卿被软禁后我便被遣送回了国师那里。”雷霆说着对付东楼一笑,“主子竟然只听声音就知道是雷霆,雷霆佩服。”
付东楼摆摆手不以为意,“我记性好,你又贴身护卫我那么久,怎会记不住你的声音。”
“名义上是木炎的人。”令狐纯玩味一笑对柏钧和道,“瑞王,你们大楚的下人还真是奇怪,竟还一奴二主不成。”
事涉内政,雷霆又没明说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却奉付东楼为主亲近又不失尊敬……柏钧和看了雷霆一眼,揭过他真实身份不提,转而问道:“你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何做解?”
“此事说来话长,王爷与令狐柱国请听在下细细道来。”雷霆对两人颔首道,“国师身在大楚,所作所为却并不为大楚打算。当然,国师也并非北燕的人,据我在国师身边多年的观察,国师很有可能是李唐后裔。”
“李唐后裔?!”付东楼一惊。来历奇特的柏家,造反成功的史朝义,这个时空给付东楼带来的未知太多了,以至于本该延续下去的李家都被付东楼忽略了。偌大的皇族,竟然在一夕之间销声匿迹,怎能不是怪事。
雷霆点点头,对付东楼道:“雷霆也是猜测,并不做准。国师姓木名炎,而李唐的李是木子李。当今天下同时对北燕与大楚都有敌意的,除了李唐后裔,雷霆想不出其他来。”
比之付东楼,柏钧和与令狐纯淡定得多,显然是早就想到此事与李唐后裔有关了,想同时对付北燕和大楚的也只有李家人了。
“你们大楚的国师可是柏焱手下用出来的人,居然会是个……”令狐纯不知该如何形容木炎,“真是好笑。”
被人行刺的阴郁一扫而空,尽管木炎同时算计了楚国和燕国,但身为楚国的国师,楚国要比燕国损失更多。想到这个,令狐纯心情焉能不好。
柏钧和向来沉稳情绪内敛,此时也不多说,对雷霆道:“你继续。”
身边的付东楼换了个姿势靠着自己,柏钧和看了他一眼,见他在地上写写画画不知道是想什么,唇角微扬淡淡一笑,“仔细你的伤,地上脏。”
“嗯。”敷衍了一句,付东楼的心思显然没在柏钧和的话上。
令狐纯瞧着对面的两人心里冒起无名火,雷霆却是装作没看见,继续道:“据我所知,国师派了一人去燕国,为的是排挤令狐柱国从而谋夺北燕兵权。”
“木炎这是异想天开!”
令狐纯不信木炎有此手腕。史朝义对手下将领向来看得紧,原因无他,北燕皇帝就是李唐的叛将,怎会不防着将军谋反。令狐纯军功赫赫又有狼王美名尚且要避嫌,其余人谁敢染指兵权。
“令狐柱国莫急,且听在下细说。”雷霆并不着急,耐心解释道,“令狐柱国有没有想过近几个月来北燕在大楚损失的细作众多是何缘故?羽林军失窃一事漏洞百出,北燕安插在羽林军工匠中的细作潜伏多年居然就这样白白牺牲掉,难道真的是令狐柱国的手笔吗?”
当然不是,那种粗陋的行动怎么可能是令狐纯的指示,令狐纯亦在追查情报网中的内奸,可不等有结果,锦官城中的细作便几乎全军覆没。
“令狐柱国时常扮作商人四处游历并不常驻长安城,哪怕是秦国公主也对您常年不在家多有抱怨,这可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我没说错吧。”
“令狐柱国之所以如此做,不就是为了免受燕皇猜忌么,可见燕皇对令狐柱国一直很不放心。现在燕国细作损失惨重,燕皇对令狐柱国的不满怕是更多了吧。”
雷霆话音儿刚落就听付东楼冷笑道:“可不是,都往他的驻军里派监军了。他要不是狗急跳墙,怎么会劫持了我来挖玉玺,肯定是想着回去将功赎罪呢。”
雷霆的话刚好解开了付东楼心中的疑惑:令狐纯定是一早就下功夫打听传国玉玺的所在了,他三月初来大楚肯定也是想得到更多关于玉玺的情报,只是不知道令狐纯是从哪里得知玉玺与自己有关的。
史朝义对令狐纯的猜忌和锦官城中燕国细作的折损让令狐纯不得不有所作为将功补过,两件事混在一起令狐纯压力倍增,如此一来自己被劫持便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监军?你是如何知道的?”因为付东楼不懂鲜卑语令狐纯才敢当着他的面和属下交谈,再者彼时付东楼是阶下囚也没有泄密的可能。令狐纯哪能想到今日的情境。
“我早就跟你说了,我学什么都很快,而且我并不是完全不懂鲜卑语,只是知道的词汇很少而已。你和你的属下每天当着我的面交谈,我难道就不会仔细听边猜边学么?”付东楼才不会说自己现在也无法听懂整句的鲜卑语只能听单词,令狐纯还是对自己多几分忌惮的好,总被当软柿子捏的感觉可不好。
“曦瑜聪慧我亦不敢小视,令狐柱国大意了。”柏钧和揽住付东楼的肩,心中那股得意劲儿就不用提了。
雷霆含笑点头:“主子这话很是,令狐柱国如今在北燕的情况只怕不尽如人意。”
雷霆毕竟是有心劝和,也不好过多讥讽令狐纯,只说了一句便转了话题:“我奉命接近木炎在他身边侍奉多年,却一直没弄清木炎派去北燕的人到底是谁。不过我心中有个猜测,不妨说出来请王爷和令狐柱国一起参详下。”
令狐纯对雷霆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思忖着道:“你先别说让我想想……莫不是……南酆?”
“我要说的正是南酆,莫非令狐柱国早就察觉此人有异?”
“南酆素来与我不睦,想必楚国都知道这事吧。”令狐纯看向雷霆目光犀利,“他与吾皇私交甚笃,亦是我大燕的良将,回鹘几次三番扰边全赖南酆将军抵抗,我虽不喜欢他但也敬重他的本事,雷霆你说话慎重些。”
“据本王所知,南酆并非是随着史朝义打天下的,而是在五年前出仕北燕的。南酆崛起如此之快屡立奇功,令狐柱国不觉得奇怪吗?再者,他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因何能得到史朝义的信任,令狐柱国就不多心吗?”
令狐纯和南酆是明面上撕破脸的,怎么会不提防他。只是这毕竟是燕国内政,令狐纯不愿在此多说罢了。究竟南酆会不会是那个企图夺取大燕兵权助李唐复国的人,他心里自有计较。
柏钧和见令狐纯面容严肃眉头微皱就知道令狐纯心中动摇,便不复多言。
“南酆是哪两个字?”付东楼突然问道。
“南北的南,酆都的酆。”柏钧和答道。
付东楼听完又不知琢磨什么去了没再说话。
雷霆继续道:“我怀疑南酆还有一个理由,这也牵扯到我大楚的一员大将。”
雷霆是楚人,说起楚国的事情肯定不会像说燕国一般毫无顾忌。柏钧和见他看向自己征求意见,略一思量颔首道:“你说就是。你既然劝我不要跟令狐柱国兵戈相见定然是有了自己的思量,既然我们有可能合作,还是坦诚一些的好。”
雷霆深吸一口气道:“在下怀疑南酆与风易是同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令狐纯与柏钧和异口同声,付东楼则是愣了一下才想到这个风易似乎是自己一直没见过面的大师兄。
“风易是木炎的大弟子,出身南疆。听说南酆将军是南诏国后裔,令狐柱国,可有此事?”
南酆如果真是风易,那就意味着燕国朝廷对楚国来说毫无机密可言。令狐纯自己就掌管着燕国布在楚国的众多细作,怎能不知楚国的情报网就掌握在风易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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