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抚着楚岫的头发没有说话,楚岫也不说,只是把他看着,被一双水眸直直地盯着,皇帝不自在地放下手搂到楚岫腰上,说道,“是有几封!不过,朕不想让你看,全部都烧了!”
楚岫叹了口气,说道,“烧了就算了吧!”
“朕当时是不想你又把心思放到秦月身上,再说,你和秦月不是没有爱慕之情吗,要那些信做什么。”皇帝狡辩地说道,“你不要再想那些信的问题了。”
楚岫闷着没有说话,皇帝应该是感觉到他的怒气了,又讨好地说道,“其实,还有最后一封没有烧的,朕明天就拿给你,其实没写什么内容,看与不看没有区别。”
楚岫还是不说话,皇帝又怕楚岫什么都憋在心里憋坏了身体,只好不断讨好,“是朕错了,以后朕不会做这种事了,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楚岫轻叹一声,说道,“皇上,臣的一切让皇上知道是应该的,但是臣心里也是憋屈的。”
楚岫的话有些重,皇帝愣了一会儿,才搂紧了楚岫,在楚岫耳边说道,“朕知道了。以后朕会注意的。要是朕做了什么事,你觉得憋屈的话,就明明白白告诉朕,不要埋在心里。”
皇帝说完,又温柔地接着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在不满什么,在伤心什么,你不说,朕有的时候根本没有办法知道,你告诉朕,朕有什么没有做好,伤了你的心,朕知道了才能改,才不会让你受伤。”
一个帝王已经放下了那一个唯我独尊的架子,在情人面前就象一个普通人一般认错,楚岫的心柔软了下来,靠在皇帝颈项点点头,“皇上对我够好了,也许是我要求太多了。”
“你的要求朕求之不得,只担心你没有要求,不然,朕都没有办法讨好你了。你说是不是!”皇帝轻吻着楚岫的脸颊,手又伸进楚岫里衣里抚摸他的腰线。
“皇上!”楚岫被皇帝摸得发颤,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媚意。
“太医说,只要不激烈,你的身体现在也承受得了。”皇帝舔吻着楚岫的耳朵,低沉中带着沙哑磁性的声音在楚岫耳边说道。
楚岫嗯了一声,伸手摸着皇帝的亵衣,将他的衣带解开了。
皇帝知道楚岫是答应了,很欣喜地解了楚岫的衣带,亲吻着他的脸嘴唇下巴和颈项。
“太医院准备了不少药膏,说一种润滑膏很好用,朕不会让你痛的。”皇帝褪下了楚岫的裤子,摸着他的臀瓣,说的话自然地带上了情色。
“我爱你!”皇帝进入的时候在楚岫耳边坚定且深情的述说着。
虽然准备工作做得很好,楚岫还是痛得紧绷了身体,额头上都起了冷汗。
皇帝心疼他,最后只能草草了事,但还是心满意足。
抱着楚岫给他检查了身体,并没有受伤才放下心,给他做了清理,擦了身体才搂着他睡了。
楚岫身体难受,但倦得很,很快就睡着了。
皇帝抚摸着楚岫的身体,想着等楚岫身体大好了,一定要做得尽兴才好。
怀抱着一心想一生相守的人,这种感觉就很满足很美好了。皇帝睡着的时候,嘴角都不自觉带上了笑的幅度。
皇帝之后将秦月最后写的那一封信拿给楚岫看,楚岫看了,里面的确没有写任何不恰当的话语,只是说她要回京了,说很久没有回京,很想看看京中变成了什么样子。楚岫不知道这样的信皇帝为什么就容不下,全部都要烧了。
李炜的案子了结了,由于那个女子做了证人说是两情相悦,最后强奸的罪名当然免了,但是杀人罪却是不能免的,由于有他的下属顶了罪,他也就没有受到大惩罚,只是三年军功被罚没有了,回家继续吃父母。
李侍郎非常感谢楚岫,楚岫不收他的礼,他没有办法,之后请楚岫吃了一顿家常饭,带着李炜一同致谢。从这时候起,到他退休的十年内,一直便是楚岫的坚定支持者和拥护者。
秦月到京中来没有一个月就又回去了,她也没有什么损失,皇帝为了她直接免了李炜的官,让他再不能回军中去。又赏赐了秦月一大堆东西。
说起来李炜也没有犯多大的错,只是当着秦月的面说了她和曾副将搞分桃之癖,再加他平时也和秦月不大对盘,便被有仇必报的秦月报复了。
之后,皇帝就直接诏告天下,由于秦月公主心另有所属,皇帝不愿意强迫妹妹,为她的人生考虑,便解除了她同易右丞相的婚约。
虽然许多人都知道是皇帝和易丞相有暧昧,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大家都为那个体弱多病没有住在皇宫的公主感叹了一番,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朝廷生活依旧繁忙,情人之间在时间的磨合下互相了解,关系变得好起来也是应该。
军队里的生活比起繁华的京城是要艰苦很多,但是乐趣也是不少的。
秦月见到两个多月没见的副将,心中的痛快自不必说,望向那遥远的京城,那里的人真的就是记忆了。
第十三章 迁都
承安八年。
封镜城里飘起了雪花,这个地方并不像北方一般的寒冷,冬天很少下雪。
即使下雪,这里的雪花也是温柔的,轻轻地在空中飘荡着,慢且轻柔地落在地上,落在琉璃瓦上,落在树上,落在水面上……
楚岫从雨竹园里一路走来,身后是打着伞的宫人。
一路走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天祁殿。
从承安元年开始准备迁都,承安二年末皇帝宣布将封镜城修建成大承帝国的都城,然后迁都封镜城,更有利于帝国的治理,达到南北统一。
这件事在朝内乃至举国掀起了一阵风暴,有赞成有反对。
其实,由于工部早就开始考察封镜城及其周边地区,并且已经将新的封镜城设计地差不多了,许多人已经猜测到皇帝有迁都的意思,所以皇帝宣布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让人很意外。
但是,北方贵族已经在北方根深蒂固,迁都对他们并没有多少好处,反而有利于南方的发展,而南方已经实行了均田制,皇帝也没有将南方分封出来给贵族的意思,对于迁都,他们当然是反对的。但是,为了国家的发展,迁都势在必行。
南锦六州原来还担心并入承国后会遭受不公平待遇,之后,均田制让他们放了心,现在,迁都更是让他们安了心,大家向往起百年前天下一统时的富庶情景来,南锦六州都拥护迁都,并且愿意出修建新都的人力。
虽然有阻挠,但是皇帝本就是个态度坚决意志坚定的人,他宣布下来的事情也就相当于定了。
之后,封镜城开始按着设计动工修建,用了六年时间,这座城市有了最开始的雄伟与繁华。
从承安七年起,许多官员的家眷与家产已经开始往封镜城搬迁,承安八年初,朝廷迁到了封镜,皇帝开始在封镜城向大承帝国的子民发布诏令。
原都城琼英称为北都仍然在发挥着她的作用,右丞相和大皇子留在琼英继续处理后续事务。
迁都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封镜城不是一日建成的,这座将来作为大承帝国最雄伟瑰丽繁华的城市,最开始只是一个空阔的城市,里面的各种建设没有完成,最先搬去的大臣都认为去封镜城是去受苦。北方贵族们甚至将家眷都送回了封地而不愿他们在封镜城去搞初期建设。
琼英城虽然已经被称为了北都,却依旧繁华着,她是北方最大的城市,联系着南北,并且承国已经和突厥建立了商贸联系,而且和更西方的国家有商路来往。琼英在承国和西方各国以及突厥中的重要地位,注定她会一直繁荣下去,即使不是作为一国都城。
皇帝不愿意楚岫跟着自己到没有建好的封镜城受苦,加上琼英必须留下能控制全局且受皇帝信任的大臣,楚岫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
大皇子从十六岁开始参与朝政,到现在已经四年了,他是一个敏而好学,谦逊沉稳的人,皇帝一直有意愿将他立为太子,他做事也很勤勉努力,兢兢业业,由于最开始是跟着楚岫做事,便一直将楚岫当作恩师来敬重,对楚岫也以老师称呼,他的这番作为,其中不乏有讨好楚岫进而讨好其父皇之意,但是,皇帝和楚岫仍然是对他满意的。
这也是他被留下来的原因。既是对他的考查,也是对他的锻炼。
立冬的时候,北方已经雪花飞舞,天寒地冻,皇帝便派了几位心腹大臣去辅佐大皇子留守琼英,召了楚岫到封镜城过冬。
用于搬迁,从琼英到封镜城之间早修了宽阔的国道,以减轻从琼英到封镜水路的压力。
由于天寒,北方的大部分河流都已经冻结,楚岫最开始坐马车,之后才坐船到了封镜,一般时候只用十天的路程,他用了十五天才到,由于受了冻加上舟车劳顿,到了封镜城又病了十几天才好。
等到病好的时候,已经快要冬至了。
这是在封镜城进行的第一次冬至祭祀,是整个皇族的大事,皇帝很在意,礼部忙着准备一切。
楚岫来了封镜城更没有办法闲着,生病的时候也在看折子,和其他大臣商量事情。病好了,他还特地将封镜城的每一个地方都走遍了。封镜城的框架构想与大体设计,他是参与了的,根据封镜城的地形特点,将它设计成一座坚固的堡垒,这时候人们崇尚的是方正,街道便是一条条平行线,相交线成直角。
雨竹园是皇宫中外殿群中距皇帝办公殿宇群最近的一个园子,里面修得精巧,与外殿群雄伟大气的整体风格相差甚远,但皇帝却坚持要修这么个园子。
楚岫到封镜城后,雨竹园就用来给楚岫做丞相府了,他要处理公务和手下大臣以及他的幕僚商量事情时,便在雨竹园里。
皇帝并不会再将楚岫当成他身边的秘书,而是让他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丞相。
在有安全感,并且互相信任的时候,一定的距离和各自持有自己的机密,拥有自己的事业倒更能保持两人的关系。
天祁殿是皇帝的办公殿宇群,这里后殿有休息的寝房,皇帝便一直住在这里。
前几年起,皇帝再没有选秀女,并且开始遣散后宫,开始是兰苑里的男宠,然后是宫里地位低没有子嗣的宫妃,之后地位高的宫妃只要没有子嗣也都被遣了。
长大了的公主们尚了出去,其母妃就跟着女儿出去了;满了十六的皇子也都封了王爷住到宫外,其母妃也跟着儿子住了。
到年初迁都到封镜城时,其后宫里就只剩下了小公主的母妃和三皇子、四皇子的母妃加上生了小皇子的凤妃。
皇帝遣散后宫,自然很多人不平不忿,但是皇帝做事一向狠绝,有好几位大臣被削了职,还有死谏的大臣真的磕头死在大殿里,上书骂右丞相的言官被全家流放后,也就没有什么人反对了。
到迁都,皇帝和楚岫两地分开,又开始有大臣耍尽心机给皇帝后宫送美人,不过,皇帝都没有接受,之后,想打这个主意的大臣也都没有原来的积极了。
加上楚岫要向皇帝报告琼英事务,隔一段时间会到封镜城一趟,也解了两人的相思之苦。
过了这么多年,皇帝和楚岫的关系还没有破裂,而且已经发展到皇帝只要楚岫一个人的程度,当年那些要看楚岫笑话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而大多数人已经在为这段感情持看好态度。
皇帝和右丞相的关系算是大承帝国公开的秘密,过上好的生活的百姓们感激这太平盛世,感激皇帝的治世,也感激为百姓谋福的右丞相大人,他们倒是真心祝福皇帝和右丞相能够美满。
后殿景研暖阁里烧着暖炉,窗户关着,很温暖。
楚岫进了暖阁,就有宫女伺候着褪下了披风,坐在暖塌上将鞋换成室内的厚棉鞋。
“脸这么冷,暖暖脸吧!”皇帝将宫女递上来的热巾帕递到楚岫手上,楚岫擦了擦脸,冷意去了很多。
“就说不要过去了,你还要去。传他们过来不就是了,受了冷又该难受。”皇帝沉着声音有些心疼地说着,端了参茶递给楚岫,楚岫喝了便握了楚岫的手,拿到自己手里暖着。
“雪不是停了我才过去的,没想到又下起来了。”楚岫任由皇帝搂着他,笑着说道。
房间里的宫女太监已经退了个干净,皇帝抱着楚岫亲他刚刚冻红的鼻子和脸颊。
“我都饿了,早点用晚膳吧!”楚岫被皇帝亲地有些痒,侧了侧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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