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抬起头,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形大步入内。
护国大将军赵钧,黝黑、高大,往地上一站就跟一座铁塔似的。脸上棱角分明,五官线条十分的硬朗,阳刚气十足。目光所至,犹如两道冷电一般。看上去三十岁出头,谈不上多俊美,但自有一种成熟男子汉的气概,是那些徒有皮相的美男子都无法比拟。
如果说倒在地上的苏宇像一头受伤的白凤,高高在上的赵钧就像一只搏击长空的苍鹰。
凌厉,高傲,傲视群雄,睥睨天下。自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卓然。
门吱呀一声关启。于是偌大的卧室内,就只剩下赵钧和苏宇两人。
铁塔一般的赵钧立在苏宇面前,黝黑的肤色与枣红的外袍成鲜明的对比。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但这屋内多了位将军,也就多了种“金戈铁马”般的肃杀之气。
苏宇握紧手中匕首,将军俯下身。苏宇猛地把匕首刺出,将军手一挥。咣当一声,匕首远远地飞到了一边。
赵钧一伸手,把地上的苏宇拎小鸡似的拎起。
再一伸手,把那件惟一的外袍也扯了下来。
一 丝不挂的苏宇在将军的铁爪中动弹不得,已经明白对方到底要干什么。当下又惊又怒,张口骂道:“你这个变态快放开我!”
说了等于没说,徒惹对方讥笑。
赵钧冷笑道:“当初连杀十多位大内高手险些冲入宫威弑上的少年剑客苏宇,被废去了武功,还不是绵羊一般任人摆布?”
苏宇在他手中挣扎着,如何挣扎得开?
赵钧拎着苏宇,大踏步来到床前。把个真正毫无反抗之力的美少年扔到床上,伸手扯去自己的长袍,露出发达健美的黝黑男性身躯。
床上那具雪白的身体蠕动着,简直看花了人眼。
赵钧的某个部位瞬间变硬翘起。他不由得咽下口水。
苏宇回头,看到的是那个高高昂扬的男性部位。
那个尺寸,就跟主人的身材一样,难得一见的巨大。
苏宇身子一阵发紧,几欲呕吐。
他当然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他也不能想象自己居然会被一个男人强……身上全是鸡皮疙瘩,生前从来没有怕过什么,现在却是巨大的恐惧。面对对方膨胀高昂的躯体,内心深处当真恐惧到了极点。
他宁死也不肯受这等侮辱折磨。
身下是个大铜床,床头皆是黄铜打造,精雕细刻着虎狼野兽。
苏宇一低头,向前冲去。
脖子被一只大手卡住,一心求死的苏宇顿时动弹不得。
赵钧按着苏宇,眼中全是欲望在燃烧。他嘶哑着嗓子,凑近了:“你现在想死,我还真舍不得。这么美妙的身体……”
一只蒲扇大小的手从雪白的后背上一路摸下,摸到微微翘起的臀部,再往下……一根手指硬插了进去。
苏宇咬紧嘴唇,拼命扭动着身体挣扎着,试图脱离……
然而,第二根手指也伸了进去。两根手指在里面缓慢地律动着。
苏宇大脑嗡嗡直响,他宁可去忍受酷刑也不愿忍受这样的侮辱。
赵钧低头看着颜色,感受那种紧致包容,喘息道:“这么粉红,这么紧……”
苏宇双膝抵在硬梆梆的床铺上,恨不得让自己立时痛晕过去。
赵钧两根手指插进紧致的小口,另一只手从对方两腿间穿过,把玩着前面。对方居然软软的毫无反应。
赵钧凑在他耳边喘着气说:“美人儿,你那个部位还没有被人碰过吧。”
里面真的好紧……
赵钧嘶哑着嗓子:“我要做得你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里面真的太紧了,又是干巴巴的没点润滑,只怕不够味儿。
勉强忍住,取下床头黑玉盒,手忙脚乱地取出里面象牙色的肓体,粗暴地抹在粉红小口中。
苏宇分明能感受到后面那个部位被塞进了不知什么滑滑腻腻的冰凉的东西。原本妖娆的桃花眼如要喷出火来,张开口,对准那条肌肉虬结的铁臂,用尽全力咬下。
赵钧毫不在意。覆上身,他的黝黑高大与对方的雪白单薄成绝妙的搭配。那具黝黑的躯体半昂起身,喘着粗气,向前挺!
赵钧向前一挺,竟只挺进去一点。
未曾开垦的区域是如此的紧致窄小……
骨骼移动的剧痛与撕裂般的剧痛让苏宇险些晕了过去,他只有死死咬着那条铁臂。
对方的手臂当真坚硬如铁。赵钧内力反弹,震得苏宇满嘴流血。
而那条手臂上,也不过是一道浅浅的牙痕。
巨大的躯体仍然在他身上动作着,努力地想进入。
苏宇松开了口,脸色灰白。
伤不得对方,也许只有一种方法结束这种屈辱。
苏宇埋首薄褥间,张开口,就要狠狠咬下。
赵钧趴在他身上看得分明,眼疾手快,一伸手,咔嚓一声,转眼把对方的下巴拧脱了臼。
原本试图咬舌自尽的苏宇张着口,合不拢。只能在床上爬着,挣扎着。
赵钧抽出身来,伸脚一踹,满嘴流血又被拧脱下巴的苏宇被踹得飞出了床,重重地落在地上。像一条狗似地在地上爬着……
赵钧随手扯过袍子遮住身,喝一声:“来人!”
门打开,立刻有几个家丁冲入。看一眼地上爬着的满嘴流血的男宠,再看看床上将军黝黑的脸。齐齐跪下,砰砰磕头,道:“奴才该死!”
赵钧一张脸分外黝黑:“把这个人给我拖出去。另外再找两个过来。”
众家丁赶紧答是。
立刻有两个人扯住苏宇的两条胳膊往外拖,就像拖一条狗似的,拖出了门。
其余几个面对将军,倒退着,急急退出。
第二章 绝食
月光清冷,夜风吹拂。
夜色笼罩中,苏宇雪白的躯体在地上拖行着,就像黑暗中一团苍白的幽灵。
所经之处,尖石树枝在裸 露的皮肤上划出了一道道血痕。苏宇闭着眼睛,一声不吭,两条胳膊被人拉扯着,在地上粗暴地拖行。
拖到花园深处,停了下来。被几个背刀枪的护卫拦截。
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几个五大三粗的护卫看着地上蜷成一团的雪白身躯,不由得舔舔嘴巴,□道:“好标致的兔儿爷,脱光了比那些娘们儿都勾火。”
几个家丁很会察言观色,当下笑道:“这新来的小子不知道死活,居然第一夜就被赵大人踢下了床。大人宽宏大量,不跟他多计较。不然的话,把他扔出府,这帝都百姓要是知道他就是苏老狗留在世上的小杂种,不定怎么收拾他。到时候,这小子,嘿嘿,就该觉得将军府上才是天堂了。”
为首的护卫声音有些嘶哑:“这小模样长得……啧啧,若能把这小子给我们几个玩上一玩……”
家丁为难道:“赵大人没开口,小的还真不敢擅作主张。”
为首的护卫一伸手,一锭银子就“硬塞”进了对方手中。顺便还笑着说:“你放心,我们会小心在意的,绝不会把这小子玩死玩残的。事后一点痕迹都不会留。这位老哥放心好了,按以往的规矩,第一夜不得宠的,估计以后也没啥希望了。这小子……嘿嘿,只怕一个月之内也没有机会再见赵大人了。”
那个家丁手中掂一掂,至少有五两银子。这个诱惑还真是很难拒绝。再说了,正如对方所言,第一夜不得宠,估计以后也没啥机会。至少这个月是没有机会……
应该不会被大人发现。
当下动作灵便,把到手的银子笼袖中。嘻嘻笑着:“这小子居然在床上惹怒将军,根本就是在自找死路。此处荒凉,颇有些野趣。小的这就告退,诸位慢用……慢用……”
当下几个家丁转身离去,留下地上的苏宇与五大三粗的侍卫在花园深处。
苏宇躺在地上听得分明,不由得冷汗涔涔。
忍着全身的剧痛,从地上挣起,一把扯住护卫的靴子,嘴里含糊不清地哀求:“杀了我!把我杀了……”
几个护卫轰然大笑。为首的那个低下头,在苏宇脸上狠狠捏了一把,□着:“比娘们儿都标致的脸蛋,我怎么舍得杀呢?”
苏宇抓住对方腰间的佩剑。
咣当一声,佩剑被护卫大人扔得远远的。
同时还三下五除二,很快扒下了自己的裤子。
身后几个护卫蹲下身,一面咽着口水一面扯手扯脚,把地上的苏宇硬生生扯成大字型。固定在地上,令其动弹不得。
为首的把垂在脚面的裤子踢开,口水都滴嗒下来,顺便把流下的口水抹在自己的那个部位,急不可耐地扑过去,口中还嚷嚷:“兔儿爷,好好伺候你大爷自有你的好处……”
那个沾满口水的膨胀部位就要硬梆梆顶入……
突然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拎了起来,飞到了半空,重重地抛在了一边。
只穿着上衣的侍卫老爷摔了个嘴啃泥。
地上几个侍卫赶紧站起鞠躬行礼:“是华总管。”
摔在一边的侍卫老爷看清来人,情知不妙,赶紧跪在地上磕头:“小的色胆包天,请华总管饶命。”
头发花白的华总管不怒自威:“赵大人还没开口,你们几个就敢偷食。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还不快给我滚!”
几名“色胆包天”的侍卫面露喜色,心知总管是有意放过他们。连连答是,连滚带爬地逃去。
华总管蹲下身,伸手从他下巴拂过,仿佛在自言自语:“居然在头一夜就被拧了下巴扔了出来。”
苏宇一双桃花眼闪烁着寒光:“有种你把我杀了!”
华管家笑道:“想死那还不容易。但在将军府,死掉一个不受宠的男宠,跟在街上死掉一条野狗没什么区别。”
苏宇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华总管脱下外袍,覆盖在苏宇身上,低下头,对他说出一句:“你还年少,意气用事。”
华总管弯腰把对方抱起。
苏宇警觉地:“你想干什么?”
华总管哼一声:“你放心,我姓华的老骨头一把了,几年前就对男人女人都没兴趣了。我想干什么?当然是带你回去疗伤。”
苏宇没再作声,他实在是没有反抗之力,而且对方年纪也够老……
华总管就这样抱着怀中勉强遮掩身子的美少年,一言不发,走出了幽深花园。
按照惯例,苏宇被安排入住梅园。
梅园乃将军府东南隅有一不大不小的院落,院内种植着较多梅树,故得此名。园内山石花木错落有致,掩映着一幢幢门窗紧闭的小屋。每一幢小屋内,都住着一名将军的男宠。
迫于将军的威严,院内十多个男宠,平日就被自我禁闭在小屋内,相互之间绝不往来,只等将军召唤“侍寝”。一日三餐及日常用度自有仆役按时送到。即使是与那些三等仆役,男宠们亦不敢多言。
也曾有人耐不住寂寞,于深夜偷偷相会。没过多久,那两个“偷情”的美少年就挨了好生一顿板子驱逐了出去。再后来,听说这两个被赶出去的男宠,竟然流落城外土地庙中,做了乞丐。从此偏僻梅园,更加死寂。
当“新人”苏宇被送至梅园的时候,所有的门窗,纹丝不动。
苏宇并没有特别注意到此处诡异的气氛。他甚至都不曾想到,自己受到的待遇与其他男宠都不同。“服侍”苏宇的,不仅仅是惯例的那些三等仆役。华总管频频过来照看,亲自带着大夫察看苏宇的伤势。大夫巧手施治,下巴很快复位。
仆役们看在眼里暗暗称奇,华总管何曾对一个男宠这般照看?虽说这个男宠的“美貌”犹在他人之上,但身为残疾,又在第一夜惹恼了赵大人被踢下了床,这新来的男宠在府中,只怕没有了“前途”……但华总管却明显对他另眼看待。
而年老华总管的“正派”在府中是出了名的,于总管的异常举动。没人敢“想歪”,更没有人敢多说。
苏宇双腿残疾行动不便,只能终日躺在床榻上,两眼直直地望着紧闭的窗户,默然无语。
每日都有人按时送过精美饭食,但苏宇却是紧闭朱唇,碰也不碰一下。
那些茶点饭菜总是被原封不动地收回。仆役们早已禀报总管,华总管不置可否。
于是一日三餐,旧的撤下,新的换上。到后来索性端上香气四溢的嫩鸡肥鱼……到床前。苏宇扭头向里壁,只作不见。
乳白的鱼汤、滴着红油的扒鸡、油脂四溢的猪蹄,以及青菜的碧绿、米饭的雪白……各种香气夹杂在一处,在空气中缭绕着,涌进了苏宇的口鼻。最大限度地勾引着他的胃,尽可能地摧毁着他的意志。
如果说苏宇没有埋首美食大快朵颐的冲动,那是假的。当各色美食摆在一个饥肠辘辘的人面前,一个人,只要神智尚且清明,也许可以做到不去正眼看,但却无法做到不去想。
在食物香气的弥漫包围中,苏宇只有以最大的意志力克制自己,克制住自己伸手抓起盘中物塞进嘴里的冲动。
他一个堂堂男儿,是宁死也不要受那样的“□之辱”。
苏宇绝食已经三天了,一张绝美的脸,愈发苍白。
紧闭的纱窗内,不知何时破了一个小洞,半夜三更的,风吹灌窗,呼啦啦响了一夜。夜尽天明,黎明初曦,一束阳光洒入,床上人却如僵尸一般,直挺挺躺着,一动不动。
叽叽喳喳鸟鸣声,他终于睁开了眼。只见纱窗微破的一小洞内,钻进一只小小的麻雀。扑愣着翅膀在空中,叽叽喳喳叫着瞅着床头的饭菜以及床上的“活死人”。终于,一头扑下,扑在了那碗雪白的米饭中,大吃特吃。
一边吃一边还抬头看那个面无表情的“活死人”,只待对方一动,立马逃之夭夭。
苏宇望着这只米饭中的匆忙就餐的小小麻雀,想起了生前军营中的野外生存训练,曾在饥饿中与战友们抓了几只麻雀生食,那一小团血肉,不过是抹点盐巴就往嘴里送。味道很腥膻,但还是硬咽了下去,没有一丁点的浪费。
第三天,可能是最难煞的日子,胃里就好像有无数只小手在拼命地挠着。一连三天,克制住了对熟食香味的引诱,但面对着这只小小的活生生的麻雀,苏宇竟是有种强烈的欲望,想把这近在咫尺的活生生的小鸟一把抓住直接塞嘴里的冲动。
麻雀突然从碗中飞起,扑愣着翅膀找不到出口在屋内横冲直撞。
不是苏宇有什么动作,而是吱呀一声门开,华总管推门进来。
华总管看看床上半死不活的苏宇,米饭中浅浅的凹坑,以及满屋子乱飞带着饭粘子的麻雀。笑道:“苏家小公子,你还真有把自己活活饿死的意志力。”
苏家小公子……苏宇已经没有探寻这具身体前世的主人身世经历的兴趣。他甚至都没有回头看来人一眼,只是躺在那里,一言不发。
华总管随手拿起案上的一根筷子,弹指射出。一声惨啼,那个刚刚飞到苏宇头顶的麻雀就被筷子贯穿了肚腹,钉在了墙壁上。就在苏宇面前,尚不得死,兀自挣扎着,一滴又一滴的鲜血顺着筷子滴了下来,滴在了床榻上。小小的鸟儿已经是叫都叫不出来了,一时间又死不了,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样子痛苦万状。
华总管看着苏宇灰白的脸冷笑道:“你看起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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