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7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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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快乐地生活着。

“怎么回事,嗯,这是怎么回事,”头破血流的李奇终于将单位的老书记找来,一进走廊,德高望众的老书记便解劝起来:“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大家都消消气,啊,有话好好说,啊,走,你们都跟我进屋去,咱们和和气气地谈一谈,……”

“哎哟,”看到老书记走来,始终在门后窥探着的妈妈立刻打开了房门,无比讨好地跟老书记打着招呼:“书记来了,最近身体可好啊!”

“好,好,”老书记匆匆与妈妈道了个寒喧,然后,他冲着两家的女主人挥了挥手,首先走进李湘家,见战事彻底平息下来,妈妈这才走进厨房,继续忙碌起来。

“哎,”有人敲门,还有人击打厨房的玻璃窗:“陆陆,开门啊,快出来玩啊!”

这是鸽子笼里与我同命运的小鸽子们啪啪啪地又是敲门又是敲窗,邀我出去共同玩耍:“陆陆,快出来玩啊!”

“哎,”我答应一声,套上外衣,打开房门,领着仍然泪水涟涟的李湘,兴冲冲地与小鸽子们飞到“大黄楼”的走廊里。

“哎,”厨房里的妈妈叹息道:“唉,这些个勾死鬼啊,……”

……

童年(六)

“走哇!”我乃“大黄楼”里的小鸽子王,我将小手一挥,众小鸽子便尾随在我的身后,一溜烟地飞出了“大黄楼”,来到宽阔的、用水泥板杖圈围起来的院子里。

“大黄楼”的背阴面是暗红色的、赤身裸体的清水砖墙,其东西两侧各有一道狭窄阴暗的楼门,那无辜的、棕红色的木制门扇屡遭人们无端的袭击,遍体鳞伤、哼哼叽叽地摇晃着,痛苦不堪地咧着大嘴巴不知疲倦地把我们这些小鸽子倾吐出来,我冲着从小鸽子扬了扬了手臂:“走啊,到大食堂玩去!”

“好哇,到大食堂去!”

在大黄楼的北则,在水泥板杖的尽头,有一排建成不久即遭无端废弃的红砖平房,它是大跃进年代吃大锅饭时的畸形产物,人们都叫它大食堂。我朦朦胧胧地记得,在那个可笑的年代里,妈妈和爸爸领着我和姐姐,在拥挤不堪、熙熙嚷嚷的大食堂里狼吞虎咽地用餐。

现如今,大食堂早已是破败不堪,门窗、玻璃均被击碎,煤气炉灶被锁死,暖气管全部冻裂,锈迹斑斑的水龙头嘀哒嘀哒地漫溢着长流水。跳过洞开着的窗户扇,有一条狭窄的空地,堆积着霉烂的垃圾,用布满锈钉的木头棍子扒开厚厚的垃圾层,便会看到一条又一条,又粗又长,通身绯红的大蚯蚓,极其恶心地在垃圾层里钻来溜去。

“哇,”我扔掉破木棍,顺手拽扯出一条红通通的大蚯蚓,然后,跳回到院子里,嗖地一声远远抛掷出去,众小鸽子们纷纷效法我,顿时,空旷的院子里红蚯蚓四处横飞,吓得正在跳皮筋的小女孩们妈啊、妈啊地惊叫着,抱着脑袋、皱着眉头,四处逃窜。

“啊——”抛甩够了红蚯蚓,我拍了拍脏乎乎的小手:“太累了,不玩了,走,”

呼哗——,在我的怂恿之下,小鸽子们再次冲进宿舍楼里,破败的楼门只好无奈地把我们重新吞回去。我们这些小鸽子又飞回到阴森可怖、凌乱不堪的走廓里,在一堆堆毫无意义的、散发着剌鼻的霉烂气味的废物间,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墨绿色的木制扶手是我们这些小鸽子玩滑梯的绝佳选择,日久天长,被我们的小屁股磨得又光又滑,闪烁着铮明瓦亮的光泽。而铁制的栏杆更是我们的好玩具,我们这些小鸽子活像是一只只机灵猴似的抓握着挂满尘土的铁条兴致勃勃地攀上去再爬下来,同时,还尽情地挖掘着脑子里所有的想像力,做出各种各样极其惊险的、常常令大人们目瞪口呆的奇特造型。

“哎呀,”刚刚从市场里买菜回来的杨姨见状,瞪着圆浑浑的大眼睛关切地冲着正在满头大汗地玩杂耍的我警告道:“陆陆,小心,别摔着哇!”

“嘿嘿,”我倒悬在铁栏杆上,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杨姨那诱人的胯间,顽皮地做着鬼脸:“没事,没事!”

“这个淘气包!”杨姨一边蹬着楼梯,一边伸出手来抚摸着我的脑袋瓜:“唉,你都淘出花花来喽!”

我攀援铁栏杆的技艺可是全楼公认的,绝对第一流的超高水平,通常情况下我可以抓着铁栏杆从顶楼一直攀到底楼,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第二个小鸽子能够做到这一点。

光滑阴冷的水泥阶梯满腹哀怨地倾斜着,放射着凄惨的、深灰色的、只有在坟墓里才能看得到的那种幽暗的微光。楼梯的北侧是一扇巨大的从底层一直延伸到顶层的玻璃窗,然而,可笑的很,那些硕大明亮的玻璃早已荡然无存,这是鸽子笼四周那些因失去可爱的田园而愤愤不平的散民们恶意报复的结果。如今,被散民们砸砍得支离破碎的窗户扇统统钉着厚厚的、结满锈瘢的大铁皮,把个楼梯间搞得既昏且暗,从此永远也见不到光明。

大黄楼四周那些个可怜而又可悲,同时,又极其可恶的散民们象是一群肆无岂惮的骚蝇,屡屡对无辜的鸽子笼发起疯狂的攻击:好端端的玻璃窗被砸个稀烂、窗户扇被偷偷地卸走、暖气阀门被拧掉卖了废铁、取暖的煤炭给偷个精光,甚至连疏通下水的竹条子也不肯放过。

这些散民们的居住条件极其恶劣,更谈不上有什么正当的职业:摆小摊的、卖冰棍的、修理自行车的、拾荒的、偷窃的、打架的、酗酒的,……。

住宅楼里这些个来自于五湖四海、南腔北调、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们对那些很不通情达理、时常出言不逊的散民同胞们往往是敢怒而不敢言,无奈之下只好敬而远之,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交往,同时,这些自命不凡的知识分子们还谆谆告诫着自己的孩子也不要与楼外散民们的孩子共同玩耍、游戏。并且,满脸鄙夷地把他们的孩子称之谓“野孩子”!

这些“野孩子”实在是野性时足,我屡有领教,有一次,我置妈妈的警告于不顾偷偷摸摸地钻过水泥板杖,在充溢着异味的小巷里,我胆颤心惊地目睹到这样可怕的一幕:一个衣着肮脏的大男孩死死地压在一个抹着满脸大鼻涕的小男孩那赤裸着的脊背上,只见大男孩手里握着一根锈迹般般的大铁钉凶残地、反反复复地扎捅着那个小男孩的脊背,受虐者的脊背被扎出一个深深的孔眼,污血四溅,溢在脏乎乎的身体上。可怜的受虐者凄惨的哀号着、痛苦万状地挣扎着,而那个面目可憎的大男孩则极其冷漠地继续恶狠狠地捅扎着、捅扎着,……

当啷啷,……

一个小鸽子手中的玻璃球不慎脱落,沿着大走廊当啷啷地翻滚着,小鸽子登时急得抓耳挠腮,不顾一切地追赶过去:“溜溜,溜溜,我的溜溜,……”

“哈哈哈”从走廊的尽头,传来一阵嗡声嗡气的嘻笑声,继尔,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手中捏着那枚玻璃球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哈,这是谁的溜溜啊!”

“我的,我的,老书记,这是我的溜溜!”

“哦,你的溜溜,原来是你的啊,可是,让我拣到啦,怎么办啊?”刚刚在李湘家做完调解工作的老书记一本正经地握着拣来的玻璃球:“什么,还给你,哼哼,说得轻巧,没那么容易,来,咱们比试比试,如果你赢了,我就把溜溜还给你!”

这位顽童般的老书记,可不是一般战士,他是从朝鲜战场光荣归来的功勋军官,伤上带着美军的炮弹片,如今,脱下了军装,担任科研单位党委书记之职。

老书记脾气随合,平易近人,尤其是在我们这些小鸽子面前,永远都是堆着和蔼可亲的笑脸,像个小孩子似的与我们一同玩耍、嬉闹。这不,他握着意外获得的玻璃球,煞有介事地蹲在肮脏的水泥地板上,与我们这些小鸽子非常认真地决战起来:“嘿嘿,来啊,弹啊,笨蛋,哈哈哈,小子,你没弹中我吧吧,来,看我的,……”

“老书记,”一个小鸽子提议道:“别弹了,你也没弹中啊,再给我们讲一个抗美国援朝的战斗故事吧!”

“好,”老书记闻言,笑吟吟地将玻璃塞回到小鸽子手中,然后,一屁股坐到水泥台阶上,他缕了缕细长的白胡子:“嗯,有一次,我们向对面的美国佬发起了强攻,大炮先是一通狂轰啊,然后,团长一声令下,同志们,冲啊,……”

讲着讲着,老书记呼地纵身跃起,在大走廊里步履蹒跚地跑动起来,把小鸽子们逗得嘿嘿直乐:“老书记,快卧倒啊,美国佬的炮弹射过来啦!”

“没事!”老书记非常老练地讲述道:“孩子们,你们不懂,敌人的炮弹射过来的时候,凭声响,有经验的军人可以猜测出它将要落在哪里,……”

“真的吗?”

“真的,”老书记边说边比划着:“嗷——,……咣当,落到那个地方啦!哈哈,没炸着俺吧,嘿嘿!”

“嘻嘻,”

“没炸着你,可是,你身上的弹片是咋来的啊?”

“对啊,还是让美国佬给炸着了吧!”

“……”

“孩子们,”谁也不愿提及自己倒霉的事情,老书记亦是如此,他兴致勃勃地拉起我们的小手,有意避开了自己中弹的话题:“孩子们,走,下楼玩去,爷爷教你们怎样打冲锋!”

“好哇,走哇,下楼玩去!”

老书记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院子中央,俨然一个大首长,只见他大手一挥:“同志们,冲啊!”

“冲啊!”

“……”

“孩子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不要聚在一起啊,大家要分散开,对,散开来,否则,美国佬一个炸弹过来,全都把你们炸上天,大家要呈散开队形,对,散开来,……,冲啊!”

于是,我们跟在老书记的屁股后面,围着大黄楼左一圈右一圈地转悠起来。

“啊——”老书记终于停歇下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好啦,孩子们,今天就操练到这里吧,我还有别的事情,我得走了!”

“爷爷再见!”

“孩子们再见!”

目送走我们的孩子王,可爱的老书记,我们这些小鸽子又溜回到大走廊里,很快便恢复了猿猴的本性,一个个抓着铁栏杆比赛似地攀上爬下。我突发奇想,站在楼梯扶手上,脚尖一踮,顺手抓住暖气管便往天棚上攀爬。

“好厉害,好厉害,……”

小伙伴们纷纷拍手称赞,我不禁得意洋洋,更加卖力地向上攀爬起来,怎奈暖气管又光又滑,我的腕力实在有限,手膊一松,哧溜一声滚落下来。

哗啦——,我的双脚不慎顶进暖气管左侧的一扇玻璃窗里,顿时传来一阵可怕的、噼哩叭啦的、稀哩哗啦的声响。我低头一看,可了不得,脚下的玻璃窗被我踹得粉碎,窗前的酱油瓶、米醋瓶、豆油瓶叮叮咣咣地四处翻滚,积满油渍的窗台顷刻之间一片狼籍。随即,便是一片赅人的叫骂声:“他妈的,这是谁啊,嗯?这是谁干的啊!”

啪——,走廊的房门被人重重地推开,应声冲出来一个瘦高男人,他怒不可遏地向我扑来:“杂种操的,……”瘦高男人伸出两条又细又长的手膊恶狠狠地将我从暖气管上拽扯下来:“是你干的好事,对不,走,找你妈妈去!”

“叔叔,”此人是单位里的保卫干部,一个名声狼籍的退休转业军人,因其身材瘦高,四肢细长,人送外号:大蚂蚱!我在大蚂蚱的长手爪里哆哆嗦嗦地嘟哝道:“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少废话,”大蚂蚱不由分说地拽扯着我:“走,找你妈妈去!你赔!”

“叔叔,叔叔,饶了我吧!”我几乎以哭腔央求道。

“什么事!嗯,什么事!”从大走廊的尽头,传来妈妈那无比熟悉而又亲切的喊声:“什么事啊?”

“哼”大蚂蚱指着支离破碎的玻璃窗冲着款款而来的妈妈吼道:“什么事,你自己看吧,这都是你的宝贝儿子干的好事!”姐姐默默地跟在妈妈的身后,看到可怜巴巴的我,悄声问道:“小弟,你又惹祸了!”

“哦,”妈妈停下脚步,皱着秀眉,扫视一眼破破烂烂的玻璃窗:“孩子还小,太淘气了,你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说完,妈妈掏出了钱包,我依然被大蚂蚱死死地拽扯着,眼泪汪汪地望着妈妈。

妈妈冲我虎着脸,然后轻轻地把我从大蚂蚱的手掌里接过来:“该多少钱,我赔多少钱,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他还小,看把他吓得,都快哭了!”

“走,”如数赔偿完大蚂蚱家的玻璃窗以及各种调料瓶子,妈妈拉起我的小手:“走,你个淘气包,看回家我好好收拾收拾你,给你彻彻底底地松松皮!”

童年(七)

“你这个淘气包,”刚刚走进家门,妈妈一把拧住我的小耳朵,另一只手则高高地扬起:“你,一天到晚净给我招灾惹祸,看我扇死你!”

“哼”看到妈妈的肥手掌行将无情地扇抽到我的腮帮上,我恐惧到了极点,拼命地挣扎着,情急之下,我放肆地耍起了犟脾气:“哼,你打吧,你打吧,你打死我算了!打死我,你就没有儿子啦!”

“哟——,”

听到我的话,妈妈阴沉着脸,讥笑般地“哟——”了一声,肥实的白手在我的眼前不停地晃动着,可是,却迟迟不肯落到我的脸蛋上,我心里最为清楚,妈妈已经被我震住,此刻,眼前的肥手掌完全是在吓唬我,是啊,妈妈怎么能舍得扇抽自己的宝贝儿子呢,我怒瞪着双眼,狠狠地望着妈妈,我突然软弱下来,装出一副可怜相:“妈妈,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哼,”妈妈轻轻一推,我咕咚一声便瘫坐到木板床上,妈妈终于放下了白手掌,冲着姐姐喊道:“冬冬,下楼拎水去,我要给陆陆洗澡!”

“哎,”姐姐乖顺地答应一声,拎起空水壶走出屋门,我们这桩宿舍楼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从建成那天起,顶楼便引不上自来水,一切生活用水都要到底楼去拎。

“你瞅瞅你,嗯,”妈妈皱着秀美的眉毛,冲我嘟哝道:“昨天晚上刚换完的衣服,还没到一天的功夫,就弄脏了,过来,快,给我脱下来!”

还没容我动手,妈妈早已蹲到我的面前,哧地一声拽开我的裤带:“怎么,尿尿的时候,你又没把鸡鸡全掏出来,是不,你瞅瞅,又把衬裤给尿湿了!唉,……”

妈妈呼地将我的裤子一把撸到脚脖处,小鸡鸡扑楞楞地展现在妈妈的眼前,妈妈佯怒地拍打几下我的小鸡鸡:“哼,陆陆,你啊,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呢!”

“妈妈,”姐姐推门走进屋来,见我光着屁股站在妈妈面前,她迟疑起来:“妈妈,水,烧好了!”

“我知道了,”妈妈对姐姐说:“我给你弟弟换衣服呢,你先出去一会!”

“哎”

“上床去!”妈妈将我剥得一丝不挂,然后,不由分说地命令道:“你,先上床,我倒水去!”

说完,妈妈转过身去,走向厨房。妈妈今年刚好三十岁整,高佻的身材,丰硕的酥胸、狭窄的腰枝,走起路窈窕多姿,尤其是那对圆浑浑的、软绵绵的大肥臀,堪称全宿舍楼第一大美臀。妈妈每扭动一下腰身,两个圆屁股瓣便极其性感地左摇右晃起来。

“儿子,把你的臭脚丫子伸过来,”我正望着妈妈的肥臀胡思乱想着,妈妈已经将热水盆放在我的脚下,我不敢怠慢,乖乖地伸出脚去,妈妈一把拽住我的小脚丫,扑通一声扎进热水盆里,我突然惊叫起来:“哎呀,好烫哟!”

“哦,”妈妈慌忙将我的双脚从热水盆里提出来,小心奕奕地捧到面前,张开抹着厚厚唇膏的小嘴嘘嘘嘘地吹了起来:“哎哟,哎哟,妈妈不好,把儿子给烫了!”

待水温缓缓降下来,妈妈再次将把我的双脚插进水盆里,认真地搓洗起来:“好脏的小臭脚啊!”妈妈双手一用力,将我整个抱起来,我光溜溜地站在水盆里,妈妈将湿漉漉的肥手移到我的胯间,她板着面孔弹了我的小鸡鸡一下:“哼,长了这么个破玩意,你就了不起了,是不,哼!”

“哟——,”我彻底地放松起来,知道妈妈已经不再生我的气,我冲着妈妈一吐舌头,做起了鬼脸:“哟——,”

“坏蛋,”妈妈轻轻地握住我的小鸡鸡:“这是啥玩意,割扔了算了,摇摇当当的,留着啥用啊!”

“不,妈妈,割扔了,我用什么尿尿哇!”我顽皮地说道,妈妈抿嘴笑道:“没有鸡鸡一样尿尿,你姐姐就没有鸡鸡,不是一样尿尿吗!”

“妈妈,我是男的啊!”

“男的、女的,不都一样吗!”

“不,妈妈,”我振振有词:“奶奶说了,我是男的,长大以后,要娶媳妇的,奶奶还说,……”

“去,”妈妈突然沉下脸来:“滚蛋,少跟我提你奶奶,妈妈好烦她!”

我顿时闭住了嘴巴,呆呆地望着妈妈反复地用香皂揉搓着我的小鸡鸡。妈妈沉吟了片刻,冷冰冰地对我说道:“陆陆,你奶奶不好,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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