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非子,你也别怪你爹娘了,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你弟弟是家中独苗,把你弟弟送进来当太监,曲家不得绝后吗?他们为了隐瞒你女儿身的真相,可是变卖了房子贿赂了带人进的太监才通过的,怪只怪刘仁,为官不仁,不能娶你作小妾,竟把你弟弟的名字报在这一批内监名额里。”小成子愤愤不平道。
“刘仁是吧?我曲非烟记住你了。”曲非烟停止作戏,她实在呜咽不出声了,狂喜冲向大脑,整个人飘飘然在云端转悠,太好了,她不是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监,啊哈……她还是好好的女子,听小成子所言,似乎相貌也不差。
嘿嘿……她不稀罕什么正妃侧妃,也不要啥个婉容婉仪,她要出,她要想办法出,只要出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我飞。
小成子看她面有喜色,暗暗点头,心道自己与小非子患难交情,日后小非子发达了,少不了自己的好处。他殷勤地帮曲非烟收拾起衣物。
“小非子,五殿下命你去殿前服侍。”门外来了一个女。
“红玉姐姐好,我正帮小非子收拾衣服,这就好。”小成子热络地道。
“收什么?”红玉鄙夷地看了眼小成子手里的灰色布衣服。道:“到漱玉服侍,哪能穿这样的?柳絮姐姐派人去给你领衣物日常用品了,五殿下发话,你的月例比照内监,穿的是绸衣缎裤,这些别带去漱玉丢脸了。”
哦,明白了,自己是高升了,普通不得宠的主子,大概还不如得宠主子身边的有头有脸的奴才。
曲非烟喜滋滋地随着红玉前往漱玉,什么女扮男入为太监是欺君之罪,还有做个太监的三急怎么解决的烦恼,暂时被她抛到脑后。
73、犹恐在梦中 ...
一抹鼻子,这下真的流鼻血了,她一指指着朱明熙,颤声道:“不要脸。”
朱明熙含笑看着她,却不反驳,迈出浴桶,张开双臂,示意柳絮给他擦身穿衣。抬臂间散发着深入人心的致命吸引力,是那种勾引了人却漫不经心的感。
呜呜……曲非烟后知后觉地流泪,玛呀……会不会长针眼啊……劳资纯洁的处男初看就这样没了?没了!!!她伤心不已,泪水与鼻血齐洒,色心与伤心同在。
半个时辰后,曲非烟还沉浸在失去处男初看的悲痛中,她哭丧着脸,站坐饭桌边侍候朱明熙用膳,那表情要多苦大仇深就有多苦大仇深。
柳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里跟红玉一样,也对朱明熙对曲非烟的另眼相看感到意外。
曲非烟刚才看着朱明熙的果体失神也罢了,只她一指指着朱明熙,便是大不敬的罪了,还说朱明熙不要脸,这三个字足以处死她了,不料朱明熙却不止不生气,还心情大好地让曲非烟这个第一天来的小太监随身服侍。
朱明熙看看曲非烟一脸死了亲爹老子的表情,心情更好,别的人是万万不敢显露这样的神情的,曲非烟这个神情朱明熙不只不问责,还在试菜的内监试菜后,对曲非烟道:“你给本皇子再试一遍菜。”
“啊?”曲非烟意外地叫一声,再看看桌面上那二十四道菜,马上眉飞色舞,失去处男看的伤心事被抛到脑后。
“是,殿下。”她伶俐地应声,抬眼找筷子。
“给你。”朱明熙把自己手中的银筷子递给她。
可以名正言顺的吃大餐,曲非烟毫不客气,她穿越来前这个身体估计也饿得慌,现在美食当前,她顾不得形象了,立刻大快朵頣。
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曲非烟试菜把菜试了一大半,柳絮张口想喝阻,朱明熙一抬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制住了她的言语。
二十四盘菜试了一大半,曲非烟肚子,满足地对朱明熙道:“殿下,小非子都试过了,没毒,很好吃。”
“哦。”朱明熙挑眉,接过柳絮递过来的银筷开始吃,也许刚才受到感染,他竟把剩下的菜一扫而空。
“果真好吃。”朱明熙打了个饱嗝,对曲非烟道:“以后你就负责在小林子试菜后再给本皇子试菜。”
“是。”曲非烟开心地弯腰领命,看来自己这个贴身内监的职责就是吃饭,前途太美好了。
见曲非烟眉开眼笑,朱明熙心情更好,这一天他过得太快乐了,看来这个白包子一样的太监是他的开心果。
朱明熙吃完饭,进入饭后小憩时间,红玉殷勤地过去给他捶腿,另有一个女暗香捏臂。曲非烟站在一边挺尸,眼睛睁得大大的,其实神思早去会周公了。这个绝招是她在学校里经过漫长的课堂时间锻炼养成的。
朱明熙不知道啊,朝曲非烟斜眼时,只看到曲非烟圆溜溜的眼珠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魂儿一荡,小兄弟又一下立正致敬了。
红玉捶到大腿时,一下见到那鼓涨涨的一包,她手一抖,不偏不倚落在朱明熙的小兄弟上。
“殿下,恕奴婢失手。”红玉娇声请罪,手却不离开,放在那上面微微动了一下。
“不是吧?这周围还这么多观众呢,你们就上演少儿不宜动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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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欢情恍如梦 ...
“小非子,别睡了,我抱你回去泡泡温泉,吃了饭再睡。”朗润卿轻轻地摇着曲非烟。
“别吵了,快睡,你也睡,抱着我睡。”曲非烟紧闭着眼,有气无力地哼了哼。
她在迷梦中轻轻抬头,示意朗润卿搂着她睡觉。
“小非子。”朗润卿眼眶湿热,这一刻,心中的霾尽散,过去的岁月中难以言喻的悲苦被这一刻的阳光涤荡殆尽,心中只有说不出的甜蜜。
曲非烟这一觉直睡到月上中天,醒来时已经在房间床上了。她睁开眼时,只见朗润卿本没睡,凤眸亮晶晶地看着她。
“你怎么不睡?”着他瘦削的脸庞,曲非烟心疼地问。
“不敢睡,怕睡醒了你又昏迷着了。“朗润卿低声道。
这个傻瓜。曲非烟默默地搂住他,试图传递给他信心。
洗漱吃饭后,曲非烟伸伸懒腰又上床躺着,朗润卿搂着她亲了亲,兴奋地道:“小非子,明早我陪你去看娘和希瑞,还有……嗯,我要进禀告父皇,请父皇颁圣旨,小非子,我们成亲吧。”
“成亲?”曲非烟愣住了。
“对,成亲。成亲了以后,我就不用再担心了,幸亏若影退亲,我这才能够不亏心地跟你成亲,那时我一想起当新郎,可新娘不是你,我就不舒服。这回直接请父皇册你为太子妃,我们在太子东成亲,小非子,避子药以后都别吃了,我好想要我们的孩子,你赶紧给我生一个孩子……”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曲非烟却听得心头发堵,幸亏若影退亲,自己的幸福,却是建筑在裴若影的不幸上!还有,他以后会是皇帝,那么他是不是陆续的会有三六院七十二嫔妃?自己最后还是要与众多女人争一个男人吗?
“怎么?小非子,你不高兴?”朗润卿终于发现曲非烟面色不豫,他着急地问:“你不愿意嫁给我吗?”
“不是。”曲非烟摇了摇头,事已至此,没办法拒绝,拒绝也太骄情了。她顺口扯道:“五殿下要挟持我,我跳湖了,后来事情怎么解决的?”
“这个?我找人来问一下。”朗润卿开始那段时间疯疯癫癫,后来一心想着曲非烟回魂,外面的事本没管过。
朗润卿离开了一小会,很快回来,回来时脸色有些沉重。
他告诉曲非烟,朱明熙什么消息都没有。
“这有点奇怪,之前我布署了很多人马搜寻他,边关封锁了他出不了,只要还在国中,他要图大事,怎么会一点踪迹不露。”
也许还有什么她们不知道的隐情,曲非烟觉得不能掉以轻心。朱明熙要挟持她,证明他对帝位还不死心。他没权没兵马,他能依仗的是什么?挟持她有什么用处?威胁朗润卿让出太子之位?可是,就算朗润卿答应了,不是还有个朱明曙吗?最终决定权掌握在凌帝手中啊!
“会不会因为若影的那个孩子……裴将军支持五殿下了?他们会谋反?”曲非烟不安地说。
“不可能。”朗润卿摇头:“他用卑鄙的手段得到若影,又害得她有了孩子,若影烈如火,只会恨死了他,不可能与他达成一致的,再说,他先说出来这件事,后来才挟持你,也证明裴若影不肯从他。”
“嗯。”曲非烟点头,不解地道:“五殿下挟持我,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呢?”
“应该是逼我不做这个太子,再逼父皇禅位。可是奇怪,他又有什么把握,逼得父皇心甘情愿让位呢?”
两人商讨许久,也想不通其中关窍,便相拥着入睡。
曲非烟再醒过来时,朗润卿已经去上早朝了。
“姑娘醒了。”进来服侍的还是小碧,见了曲非烟眼眶红红的。
小碧念念叨叨说个没完,她很伤心陆风死了。
曲非烟已经知道萧然回了现代,倒没有多伤感。小碧告诉她相府里的人全换了,绮云被相爷派到外地去不再回来,现在府里的管事是清兰。
曲非烟暗叹,朗润卿到底不是狠心之人,绮云虽然有可能不是闵氏之女,然而是闵氏带到他身边的,他明知绮云是敏妃与朱明熙的人,还是没有伤她命,只远远地遣走了。
不知谢欢现在是真的完全倒向朗润卿这边了吗?幸好他毁容了,对朗润卿不构成威胁了。
曲非烟正与小碧闲聊着,侍女来报陆氏医馆的管事求见。
陆氏医馆的管事,竟然是谢欢。
“你怎么来了?”曲非烟支开小碧,不悦地问谢欢。虽然谢欢后来倒戈,但是她对这人还是不放心,想起陵县竹林的那次惊魂,谢欢明知她是朗润卿的人,却还对她不轨,她对谢欢着实没有好感。
“我听说你醒了,过来看一下。”谢欢微微有些恍惚。
“虽说大局已定,可五殿下外逃,你最好还是少露面。”曲非烟眼睛看着门外,压低声音道。
“我知道。只是此事非同小可,我想了想,还是过来跟你说。”谢欢看着她,沉沉地叹息一声,道:“我在医馆里听到,卿儿早朝请了圣旨,册你为太子妃,不日就要大婚。有件事我想提醒你,就是,你在大婚前,千万别给狗皇帝看到你,大婚后,如果非得晋见狗皇帝,化化妆别露出本来相貌,或者我给你易容,把相貌改变改变。”
曲非烟不以为然地撇嘴:“皇上是个痴情人,不会以貌取人,就算我长得不漂亮,皇上也不会干预我和相爷的婚事的。再说了,听说晴妃娘娘就不是美人。”
“你……”谢欢气结:“你怎么不明白?我不是说你长得不漂亮要易容,而是……”
“而是什么?”曲非烟不解。
“你……你五官与小晴长得一模一样,以前大圆脸还不是很像,这一瘦了,变成鹅蛋脸了,就跟小晴是一个模子出来似的。”
“你说什么……”曲非烟抖地站了起来,大惊失色,手指指着谢欢说不出下面的话。
她与晴妃长得很像?曲非烟突然间就明白很多事情,竹林中谢欢为什么会丧心病狂,朱明熙挟持她图谋的竟是,用她这张与晴妃极相似的脸,在逼得朗润卿让位后再去要挟凌帝禅位。
“不会很像吧?润卿就从来没说过,他是见过晴妃娘娘的画像的。”曲非烟挣扎着分辩。
“狗皇帝那里的小晴画像我偷看过,画工为了讨好他,往美里画了,失实了,总之你听我的,别给狗皇帝看到你原来的相貌。要不我给你易容,易容一次可用一个月。”
易容?总不能易容得跟原来一点也不像吧?再说,这可是欺君之罪。
曲非烟摆了摆手,拒绝了:“大婚前应该不用见皇上的,等大婚后,皇上也不可能夺子之妻了。我小心些罢了。”
送走谢欢后,曲非烟在房中急得团团转。朱明熙好计谋,挟持了她,等于一下子抓住了凌帝与朗润卿的死。
以凌帝对晴妃的痴情,如果猛一下见了她,会不会?朱明熙再说出朗润卿不是皇子一事,尽管谢欢已毁容没了证据,可难保凌帝为了得到她,而选择相信,毕竟朗润卿的相貌与凌帝和晴妃都不像,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疑点。
她出事三天后在西山被发现的,这应该是朱明熙以为她死了,就把她弃了。
弃在西山,那时军队在到处搜捕他,证明他当时离西山不远,或许就在山中,或许他还在京城中。
他能藏在什么地方呢?必须马上抓到他,将他与敏妃……
曲非烟嘴唇紧抿,为免后患,只能斩草除了。
曲非烟正盘算着,曲希瑞与范氏来了。
母女姐弟差点阳永隔,免不了又抱头痛哭。
“来,菲儿,试试娘给你做的棉袄。”范氏哭了一阵,从曲希瑞手里拿过包袱。
“姐,娘非得自己给你做棉袄棉裤,我说你现在要什么没有……”曲希瑞边从包袱里拿棉袄棉裤,边愐腆地道。
“那些不如自己做的穿着舒适暖和。”范氏笑着道。
曲非烟拿过棉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这是范氏一针一线缝合的,那些裘衣华服怎么比得上?
“娘。”她抱住范氏呜呜哭了起来。
范氏陪着掉了一会泪,把曲非烟推开,拉着曲非烟坐下,正了正颜色道:“菲儿,相爷对你的好,你要记住。”
曲非烟点头,这个自然,要不然她就不回来了。
范氏下面的话,却让她无法点头了。
“菲儿,娘时时后悔,当日为了不给你爹纳妾,把你送进,害死了你爹。菲儿,你别步娘的路,记住要有度量……”
范氏说了许多,中心意思就是,要她为朗润卿着想,别反对朗润卿娶小老婆。
曲非烟僵僵地听着,这还没大婚,就要先给朗润卿纳妾吗?
范氏劝完了曲希瑞接着劝。原来今天早朝朗润卿神清气声爽地上朝了,众朝臣大喜,凌帝颁发了圣旨册曲非烟为太子妃后,又有一干朝臣提出太子东只一个太子妃于理不合,大家七嘴八舌推荐了很多女子给朗润卿做小老婆。
“姐,你还是劝劝姐夫吧,他今天早朝时申斥那些人太狠了,只怕会有意外。龚尚书跟我说,五殿下下落不明,二殿下有平西将军支持,姐夫若是一意孤行,恐惹来众怒。”曲希瑞忧心忡忡道。
曲非烟无睱去注意曲希瑞这么快喊姐夫了,朗润卿娶的若是裴若影,恐怕压力就不会这么大,有裴旭镇着呢!而她出身寒门,朝中任何一个门第拎出来,都比曲家深。她苦恼地问:“都是些什么背景的女孩。”
“平西将军的女儿,尹尚书的妹妹,小蔓嫡出的妹妹,顾统领的妹妹……”曲希瑞说了十多个人。
曲非烟哀嚎一声,这些人家怎么有这么多适龄的女孩,并且都不婚配,难道一个两个一早等着进后?
把范氏和曲希瑞送走后,曲非烟顾不上去想怎么找朱明熙消灭朱明熙了,她烦恼起朗润卿的后来。
让她同意朗润卿娶侧妃,当然是不可能的事,问题是怎么解决。
都说帝皇的后代表了前朝,为平衡前朝的势力,免不了要娶几个女人进。要不要答应,然后让朗润卿大肆用销魂散为她守身如玉即可。
曲非烟摇了摇头,这一招偶尔用可以,大面积且长期用,很容易就穿梆了,到时难道让朗润卿假戏真作,跟那些女人恩爱?这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况且娶进去那么多女人,让她们在后虚度年华,也太作孽了。
如果自己有裴若影的家世背景就好了,只需让朗润卿册封几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女子为妃充充场面即可。
“慢慢来,我会重用希瑞,培植他在朝中的势力,等他掘起了,你就有了依仗。”朗润卿的声音响起。原来她在不知不觉中,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了。
“回来了。”
“嗯,娘和希瑞来过了?跟你说那些事了?”朗润卿温柔地揽住她,低声问。
“是啊!我可不想你和别的女人好。”曲非烟皱起眉头。
“放心,我决不会和别的女人……嗯,也不会为了充场面封别的女子为妃。”朗润卿笑着吻了吻她,低沉而有力地保证。
曲非烟叹气,经过那么多事,她相信朗润卿的,可形势比人强啊!曲希瑞太年轻,曲家在朝廷中没有任何基,等到曲希瑞掘起成为权臣,那得很多年以后了,而眼前,总得想办法先稳住局势。
她想起谢欢所说之事,更加忧心。
“相爷,你见过晴妃娘娘的画像的,你画出来我看一下。”
“怎么又叫相爷,该叫我什么?”朗润卿不满地叫起来。
“润卿……”曲非烟拉长声音甜甜地叫起来。
这一声娇软的润卿,又把朗润卿的心火点燃,他顾不上吃晚饭,抱着曲非烟滚到床上又是一番胡天胡地的瞎弄蛮干。
一个时辰后,曲非烟沐浴过了,有气无力地瘫倒在床上,朗润卿一口一口喂她吃饭。
“以后你当了皇帝了,还能对我这么好吗?”曲非烟叹气。她真不喜欢朗润卿当皇帝,他哪怕是做丞相,也好过当皇帝,皇里规矩太多,皇帝的妃子又太多人想当了。
朗润卿低笑,笑了一会后又有些惆怅。
“怎么啦?”
“我想起父皇讲的他跟母妃的事,父皇对母妃,那才是真的好……”
凌帝与晴妃的甜蜜过往从朗润卿口中缓缓道出,这些他都是听凌帝讲的。曲非烟听得瞠目结舌,实在想像不出,这样痴情的一个人,会是手握天下的帝君。凌帝竟然,连替晴妃拿夜壶这样的事也做,并且毫不为耻地讲了出来给儿子听。
“可惜了,情深缘薄。”曲非叹道。
撤了饭桌后,曲非烟又让朗润卿画像。当朗润卿把画像递到床前给也看时,曲非烟呼吸一紧,谢欢说的没错,画像中的晴妃,比她美上无数倍,然而眉眼却极为相似,之所以朗润卿没说过她与晴妃长得像,大概是因为晴妃风情无限似菡萏芍药,而她简单素淡如清泉,气质上相差很多,很难让人联系到一块去。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节完结,星期一上午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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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真爱一世情 ...
曲非烟愣愣地看着画像无言,朗润卿脱了外袍上床,拥着她轻轻地咬住她耳垂,又一路往脖颈吻去。
“别弄,我有事和你说……”
“做完了再说……”朗润卿吻住了她的唇。
没有激烈的吸吮和舌战,这个吻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温暖而缠绵;朗润卿只是用柔软的双唇在她嘴唇上来回不断地接触摩擦。
曲非烟沉醉在熟悉而诱人的气息当中,她脑袋中模模糊糊想道,等会做完了再和润卿说吧。
她忘了朗润卿哪一次不把她弄得昏睡过去,这一次也不例外,她再一次有意识时,是被小碧喊醒的。
“姑娘,里来了嬷嬷,要给你梳妆,皇上召你金銮殿见驾。”
曲非烟有些回不了神,刚睡醒的大脑很迟钝,她茫然地看着小碧,还没有消化金銮殿见驾几个字。。
“姑娘,快些起床,里来了嬷嬷,立等着要给你梳妆,皇上召你金銮殿见驾。”小碧把曲非烟扶了起来。
朱明熙好快的速度,昨天她苏醒的事才传开,今天他竟已将消息传给凌帝了。
怎么办?各种乱糟糟的后果冲击着她的每一神经!曲非烟死死地掐着被面,嘴唇啰嗦着,身体毫无预警地抽搐起来。
“姑娘,你怎么啦?”小碧惊慌地大叫。
她的这声大叫招进来四个人-----四个装嬷嬷。
曲非烟稍稍低头,就在这一刻清醒过来,大眼在低垂的眼睫下微微转动,默默地思量起应对的方法。
装病推托不见驾?拖时间叫来谢欢给她化妆?……几个闪念后,她决定冒险一试,以本来面貌见驾。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朝堂上风云变幻,后中尔虞我诈,凌帝却能爱恋晴妃二十年不变,曲非烟决定放手一搏,赌他是至情至之人。
一袭鹅黄色绣花软云罗曳地长裙,青丝挽起庄重的高鬟,戴了一支宝石凤钗,七彩宝石串成的凤尾把发髻整齐地挽住,鬓侧簪了红玉雕成的芙蓉花,浅浅地敷粉上妆后的脸显得致无比,散发着淡淡的柔光。
“嬷嬷真是巧手,姑娘这一上妆,跟天仙似的。”小碧赞叹道,一面递了镜子给曲非烟自己照。
铜镜虽然模糊,可镜子里那个人仍是不掩丽色,说一句玉面芙蓉,明眸生辉也不为过。
小碧在一边啧啧称赞,曲非烟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忍不住想哭,她怎么从来没发现自己还有如此美貌呢?如果说原来她只是眉眼与晴妃有些儿相似,这一妆扮,竟肖似了七八分了,只少了晴妃眉眼间那份勾魂夺魄的风情了。
金銮殿庄严高大的殿堂里,群臣鸦雀无声。左侧是身着赭红袍服的文官,右侧是银甲劲装的武将,庄严且肃穆。在一片赭红和银色的甲胄中间,帝座右下方朗润卿那个高挑修长的白色身影分外醒目。
曲非烟刚步入大殿时,他脸色严峻、神情冷静、气势端肃,可当他的眼光与曲非烟对上时,那双凤眸瞬间柔情似水,曲非烟甚至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带出温暖的笑意。
曲非烟朝他微微一笑,她不知自己这一凝眸浅笑,无意识间流露出的,就是晴妃眸色中那万千风情,她整个人一刹那间似乎聚集了天地间最耀眼的光芒,吸得人转不开眼来。
“砰”地一声巨响,竟是凌帝猛地站了起来,一下子带翻了御案。
这声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曲非烟也不例外。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千古帝王情痴,凌帝深眸剑眉,清瘦的脸庞仍可见往日的刚毅,他身体颤抖着,呆呆的看着她,那双深眸掠过震惊,狂喜,痛楚,悲凉,凄狂等种种莫名情绪。
曲非烟心头一沉,她垂下头,缓缓地朝前再走几步,朝朗润卿伸出一只手。
朗润卿步下半阶,扶着她的手,两人同时跪了下去。
“孩儿(儿媳)叩见父皇。”
尽管不合时宜,但是在朗润卿说出孩儿二字时,曲非烟还是随即说出儿媳两字。
“儿媳……”
曲非烟听得凌帝喃喃低语,那声音中的悲苦让人不由自主的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曲非烟把头垂得更低了,竭力控制着心头的酸痛与不安。
许久许久,凌帝也没有让他们平身,曲非烟静静地跪着,等着命运的宣判。
凌帝此时思考的时间越久,对她越有利。凌帝刚才的神情让她明白,朱明熙已经将自己肖似晴妃的消息传给凌帝了,也许,连朗润卿的身世也说过了。
她只能搏,凌帝对晴妃到底有多深的情。
朗润卿却沉不住气了,如果是他一人跪着,他自然不会说什么,可曲非烟也跪着,那是他心尖上的,他怕曲非烟膝盖疼,这许久了凌帝不让平身,两侧大臣见凌帝神情不对也不敢出声,他只能开口:“父皇……”
“起来吧。”凌帝疲倦地做了个抬手示意平身的动作,接着默默地坐回御座上出神。
如此反常,朗润卿也觉出不妥了。
“父皇,是否身体不适?”
“唔。”凌帝淡淡地唔了一声。
大黄门宣布退朝,朗润卿上前几步,轻轻地挽起凌帝。
“璧儿,早朝议而未决的事,你去御书房处理,让太子妃扶朕回吧。”
这是为何?联想到刚才凌帝的失态,朗润卿心中一沉,正想开口说什么,曲非烟已上前几步扶起凌帝,低声道:“媳妇遵命。”
“逆子托裴旭带了个口讯给我,说你和晴儿长得一模一样,还说,璧儿是晴儿与人私通所得,不是朕的儿子。”凌帝进了寝后,挥退服侍的人,由曲非烟扶到床上躺下后,平静地开口了。
曲非烟松了口气,凌帝会说出来,这表明,他最起码不想对付朗润卿,松了口气之余,心头又揪得死紧,托口信给凌帝的,竟然是裴旭,朱明熙一直没有搜捕到,难道是躲在镇南将军府?
曲非烟定了定神,低声道:“太子殿下的身世,媳妇不敢妄言。皇上对先皇后娘娘情深意重,想必先皇后对皇上亦如此,禁森严,五殿下说出这样污蔑娘娘的话,实在是大不敬。”
她对自己与晴妃长得相像一事避而不谈,只是对朗润卿身世一事提出质疑,这是因为保住朗润卿,凌帝就不可能不顾伦理纲常父夺子妻。
“朕想过了,晴儿不可能对朕不忠的,可是璧儿,确实与朕和晴儿两人都不像。”凌帝喘着气说完,深陷的双眼突然睁开,锐利地盯着曲非烟。
曲非烟瞪着大眼回望,满是不解之色。
“朕想,也许璧儿真的不是朕的儿子,毕竟当时只听闵氏一面之言,也许闵氏为了求得好处,于是胡言乱语了。”
他这是怀疑朗润卿不是晴妃之子。凌帝这一个想法,对他们还不算太糟,只是,曲非烟有些好奇,他现在怀疑,是因为只听闵氏一面之词,那当初为什么只听一面之词就相信了?
“皇上,当日也是仅凭一面之词相信太子殿下是皇上的骨的?”曲非烟迟疑地慢吞吞地问。她相信凌帝当初认定朗润卿是自己的儿子,绝不仅仅凭闵氏一面之词,一定还有别的证据。
果然她这话问出,凌帝喘息了一会,叹道:“朕糊涂了,晴儿有孕时朕天天她的肚子,她去世时,肚子确是小了许多。闵氏当日就是托季芳若传话给朕的,季芳若与闵氏当年同在晴儿中当值,原来那时让朕不要说出她知道此事,只是为了有朝一日不动声色地扳倒璧儿,好狠毒的女人。又借着你与晴儿相貌相似这个契机,想等朕糊涂了,信了他的话杀了璧儿,父夺子妻,乱了纲常,他再趁乱作恶……”
凌帝自己想通了,气得脸色红了白白了红,膛急促地起伏着,看样子一个透不过气来就有命危险了。曲非烟吓得急忙上前,将他扶起来,一面在前轻抚顺气。
“好孩子,朕养了这么多孩子,只有你和璧儿是真的孝顺。”凌帝喘了半天,略略平息了,喟然长叹。
曲非烟眼眶一红,泪水差点滑落,这倒不是作戏,纯是感动的。她哽咽着道:“皇上龙体康健,就是太子和儿媳最大的心愿,储君之位,太子并无相争之意。”
“朕知道。“凌帝叹道:”璧儿之前就跟朕说过,他不想要皇位,他怕兄弟相煎,想让朕另立他人。只是,朕想弥补晴儿,这皇位,除了他,朕不想给别的人。”
曲非烟低泣着,心中暗喜,想不到朗润卿有时天真纯良,竟也有好处,大约那时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深感对不起凌帝,跟凌帝提过不想当太子了,这倒更衬了朱明熙用心险恶,毫无兄弟友爱之心了。
曲非烟揉了揉眼睛,哑着嗓子道:“五殿下若是想当太子,润卿也不想跟他争的,只是怕……”
她说了一半不说了,留给凌帝自己去思考。
凌帝目光森冷,那张枯瘦的脸瞬间冷无比,他咬牙道:“朕本来想饶他一命的,看来不能够了,他毫无兄弟之情,毒杀明珂,给朕下毒,现在又设此毒计想让朕杀了璧儿,只怕璧儿去了,明曙软弱,明昭被囚,也很快会被他杀了……”
他这一恼怒,又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两眼翻白,曲非烟吓得魂飞魄散:“皇上……”
她这一声高叫得又快又急,殿外候命的太监忽一下进来好几个,曲非烟刚想开口喊传太医,却突地被凌帝一拉,猛一下摔到床上,只一眨眼间,她已被凌帝压到身下。
“皇上……”曲非烟惊呼,挣扎着想推开凌帝,突然间看到凌帝眼中的光,心头一跳,停止挣扎的动作,呜呜呜哭了起来。
“退下,关门。”凌帝冷冷地道。
涌进来的太监退了出去,殿门轻轻地关上,凌帝松开了曲非烟,倒在床上喘息,曲非烟装模作样又哭了一会,见凌帝还没让她停止作戏,有些不解地看向凌帝。
凌帝神情恍惚,那深眸中,竟一滴一滴在淌泪。
“皇上……”曲非烟惊愕地低喊。
“你真聪明,晴儿要有你一半机灵一半心机,也不至于被害……”
曲非烟起身下了床,不敢去看他的面容,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语言去安慰这个痴情的帝王。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帝还在那里默默淌泪,曲非烟终于有些沉不住气来,凌帝刚才的举动,也许是有什么计划,可是朗润卿要是听到这消息,会发疯的。她还是抓紧回相府吧。
“皇上……”
“服侍朕梳洗。”凌帝打断她的话。
“拟旨,后日是大吉之日,朕要禅位太子……”
“太子妃温良孝顺,朕心甚喜,自即日起留在太和服侍朕起居饮食……”
太监领命出去了,曲非烟还愣愣的没有回神,她怎么也没想明白凌帝的用意。若是要夺子之妻,却为何如此迫切地传位给朗润卿,若不是,又为何要把她留在他的寝中。
她还没想明白,殿外太监进来禀报:“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不见。”凌帝淡淡道。
“皇上,您让我和润卿见一面吧。”曲非烟着急了,什么自称谦称统统忘了。凌帝这让人捉不透的圣旨下了,朗润卿还不急坏了?
“启禀皇上,太子求皇上允许他见太子妃一面。”太监又返回来禀报。
“不许。”凌帝砸了手里的药盎大吼。
曲非烟这一瞬心头一凉。内监退出后,她蹲到凌帝脚边,颤颤惊惊道:“皇上,你这是要逼润卿反?再引裴旭与五殿下同时反?这?……”
“你很聪明,不过只猜对一半,朕要逼裴旭反没错,但是不是逼璧儿反。”凌帝唇边浮起一个高贵冷傲的笑容,枯瘦的手做了一个往下切的姿势,冷声道:“裴旭镇守边关三十年,功在社稷,朕本来不忍拿他开刀的,他既然要和逆子同谋,就怪不得朕了。”
曲非烟顾不得同情裴若影了,她着急地道:“皇上,镇南军骁勇善战,人数又多,真反了,只怕……”
“正因为人数多,所以朕才要后天就传位,璧儿只要继承了皇位,裴旭再奉逆子造反,就失了大义,他与逆子必须争取在璧儿登基前反。这样仓促中赴京的,就只有骑营的人马了,大约只得两万人。”
曲非烟明白了,凌帝为激得裴旭与朱明熙真的下决心反,还把她扣留中,弄出个与朗润卿父子失和的现象给他们看,诱他们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冒险起事。问题是,朗润卿能明白凌帝的棋局么?凌帝见都不见他,什么布署都没有。
“皇上。”曲非烟着急地道:“就算润卿不会反,可是他若是不能领悟皇上的良苦用心,到时镇南军的骑营到来,仓皇应战……”
凌帝纵声大笑,笑了一会后压低声音道:“朕这殿中,也有逆子的细作,不能见璧儿,见了,逆子就不会上当了。璧儿若是与朕连这一点心意都不能相通,也不是朕最爱的儿子了。他爱你,顶多乱上一两个时辰,就会想通其中的关节,立刻会以看似要反叛的样子安排人马准备迎战。”
凌帝如此有把握,曲非烟稍稍放心。两人不再说话,默默地枯坐着,过了许久,凌帝道:“借着此次兵变,璧儿会把朝臣逼他立侧妃的危机化解,你放心吧。”
怎么化解?曲非烟不解,她弟弟不是武将,不可能在此次兵变中异军突起,朗润卿再破格提拔,顶多就是顶了他丞相之职,还是没有军方的背景,家势不足以让人畏服。
凌帝笑道:“兵变后,朝中会清洗掉残留的其他皇儿的势力,璧儿登基后,第一件事会提拔你弟弟当丞相。第二件事,此时,迟健应该已经在来京路上,他会是此次勤王的功臣,镇南军以后会由他掌握,璧儿会让你认他为义父,一是为你抬出身,二是给迟健国丈荣耀,报答他当年相救及多年教诲之恩。”
凌帝如此自污圣名,只是为了设局解决她与朗润卿的后顾之忧,曲非烟感动地跪了下去,哽咽着道:“臣媳谢皇上再造之恩。”
“起来吧,看见你,朕就想起当年晴儿入
75、真爱一世情 ...
时的情景。你比晴儿幸运,璧儿遇见你之前,尚没有其他女子。你又有家人,多少有个依仗,不比晴儿是孤儿,朕当年的境况,又……”凌帝惆怅悲伤,目光无神地望着空中。
我是比晴妃幸运,最幸运的是,有您这位痴情的皇帝公爹帮我扫除障碍,曲非烟暗道。
局势尽在掌握之中,她也放宽了心,只是想起裴若影,心中到底有些不忍,不知她们这一方胜局定下后,裴若影要如何安排?她肚子里的孩子快生了吧?那时留还是不留,都是个麻烦。
事情的演变出乎曲非烟的意料,在识人这一点上,她远远及不上朗润卿。朗润卿求见凌帝不成,要见曲非烟的要求也被拒绝后,结合那突如其来的禅位圣旨,他很快明白凌帝的意思,与凌帝的想法相左的是,他没打算对付裴旭。
裴旭与朱明熙联手,关键是裴若影肚里的孩子是朱明熙的,朱明熙又跟他保证登基后立裴若影为后,朗润卿之前的做法又让他心存怒气怨气,,因而有此行为。
他的行为,裴若影毫不知情。而朗润卿凭着对裴若影的了解,选择裴若影作为突破口,兵不血刃化解了朱明熙的图谋。
朗润卿从皇离开后,一想明白其中的关窍,马上去找范氏,让范氏去看望裴若影。他交待范氏在裴若影面前透露一个消息,就是朱明熙在镇南将军府里。
这个做法有些冒险,万一裴若影与裴旭是一个想法,扣下范氏,他就相当被动了。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裴若影不会在被迫的情况下与朱明熙达成一致,裴旭尽管想给女儿至高无上的富贵,但是一切还是会以女儿的意愿为前提。
朗润卿成功了,他也许有失仁和,也许为帝为王太过宽厚,但是他敢搏敢冒险,眼光准,当机立断。
裴若影听范氏说朱明熙托庇于镇南将军府,当时就发作起来,让侍女找来裴旭,以自杀相胁,立逼着裴旭将朱明熙交给朗润卿。
“我们欠了若影天大的人情。”
尘埃落定什么刀光剑影都没有,曲非烟感概地依在朗润卿怀中,叹息不已。
朗润卿笑道:“不,我们不欠她人情,是我们给了她一个人情。小非子,裴旭谋反必败无疑,到时裴家是灭九族之罪,可我给了她一个选择的机会,镇南军的两万骁骑在半路上返回,免了裴旭的死罪,只是削职,裴家人得以侥幸保全。”
各有各的理,曲非烟也说不清,她想起朱明熙与敏妃,想起敏妃与谢欢的纠葛,又是一个难题。
“五殿下和敏妃娘娘父皇怎么发落?”
朗润卿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处死了,父皇为了免除后患,把……把大哥也赐死了,二哥贬到塞北,此生不得回京。”
“什么?”曲非烟惊得腾地坐了起来。
“小非子……”朗润卿把她抱紧,把头埋进她的肩头。
曲非烟想要挣开,想让他去求凌帝,朱明熙与朱明昭已死没法了,可朱明曙没有什么错,那样美得女子一样的人,塞北风暴尘沙,让他去那样的环境,怎么可以?但是她终究没有说出来,肩膀上传来的湿润感觉让她一阵颤栗,朗润卿他……他已是在自责……
她不敢再说什么,她无法再在朗润卿的伤口上撒盐。
有什么涌到了喉咙里,堵得她难受,想哭,却哭不出来。
他们为自保,一步一个棋局,他们没想要害死凌帝那么多儿子的,可是眼下,凌帝为了他们,亲自毒杀了朱明熙与朱明昭,远远地贬走自己仅存的一个儿子,可怕的是,朗润卿这个登上帝位的他最疼的儿子,却不是他的亲骨。
他们没有想过为了那金灿灿的帝王宝座和它所代表的权势抿灭良心,可是……可是……
“润卿,若影这个孩子若是男孩,我们把它立为太子,若是女孩,以后二哥有儿子,我们立二哥的儿子为太子,如何?”把江山最终还给凌帝的后人,稍稍弥补回报他天高地厚的恩情吧。
“谁做皇帝,我不反对,可是,这样我们的儿子就有危险了。“朗润卿犹豫不决。
“我们只生女儿吧,这个我有办法。”
“好,嗯,小非子,咱们光说话,哪来的女儿啊?”心结打开,朗润卿的情绪又来了。
“你……当了皇帝还是没个正经样,镇日家就想这不正经的事。”曲非烟羞躁不已。
“这就是正经事,我正在努力地为皇家开枝散叶。小非子,你赶紧生,多生几个,那些朝臣就没借口要我纳妃了。”
“你……”曲非烟待要反驳,可嘴唇被朗润卿温柔而霸道地侵占了,什么也说不出来,寝殿中响起羞人的呻吟与喘息。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顺v,一直很忐忑不安,感谢一路支持故人的朋友。下面作者有话说里面这章答谢朋友们!希望不会被河蟹,希望不会被举报!阿门!
朋友们,全文已完结,不会再出番外,以后朋友们看到有更新,那是我在捉虫修改一些病句错字,请谅!谢谢朋友们收藏此文阅读此文!2011-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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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小非子,擎儿都五岁了,聪儿也三岁了,不能再作女孩子打扮了,什么时候要公布他们是皇子不是公主?还有,思儿又宣布是公主,不大好吧?”朗润卿处理完朝政回来,摩挲着曲非烟的脸问道。
曲非烟烦恼地抓抓头发,她想生女儿,让朗润卿把皇位还给凌帝的后代,不料裴若影生的孩子是女儿,朱明曙在塞北又一直不成亲,而她自己却接连生了三个儿子。
猪尾凤爪番茄汤,茄汁排骨……前世网上介绍的生女儿的食谱,她这些年一直吃着,还有什么用白醋加水洗下面增加酸等傻冒一样的行为,她也没少干,可就是一直生儿子。
前些年是为了生女儿还江山给凌帝的后人,可自从连生三个儿子后,曲非烟就迫切地想要生一个女儿了。
“小非子,你还想生女儿啊?我们儿子都有三个了,就算生了女儿,这太子之位,群臣也不会同意立二哥的孩子的,别再想那些偏方了。”朗润卿笑着安抚曲非烟,那色爪又忍不住开始乱,生了孩子的小非子,象成熟的水蜜桃让他食-欲更好了。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他的食-欲一直都很好,从来就没有个稍为消停的时候。即便曲非烟怀孕与坐月子期间,不能真刀实枪弄,他也少不了手口并用把曲非烟弄得欲-仙-欲-死。
曲非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总结了,不能生女儿,主要是缺少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前世网上说了,做的时候不能有高-chao,可朗润卿却没有一回不把她弄得高-chao个几次,自然就一直生不了女儿。
她这表情出现过多次,朗润卿很了解,他立刻扮小白兔,睁大狭长的凤眼,扁扁红润的嘴唇,无辜地看着曲非烟,用眼神传达了内心的辩解:小非子,我严格执行了你的吩咐,在播种的日子里没有挑逗你啊!你自己有感觉高-chaoo了,不能赖到我头上。
曲非烟脸红了,朗润卿确实按她的吩咐,在那特定的日子里不挑逗她,只是直奔主题,问题是这个家伙的小家-伙-大而坚-硬,持久特强,每次至少要弄个一刻钟,她又不是木头,总是几下子就来了情绪,然后两人又忘我地疯狂起来。
“小非子,上次用的东西你舒服吗?”朗润卿又假装不清楚挑逗起曲非烟。
两人上次试用的工具,是他的最新发明,中间一子,外带两个小手,按摩入口前后处。那一次同样把曲非烟弄得要死不活。
想起那次的滋味,曲非烟下面湿了。
“小非子,我又做了……”朗润卿又邀功。
“不准再用那些,以后也不准你做那些了。”曲非烟羞恼地打断他的话。
“好吧!”豹子变身的小白兔乖巧地点头。
曲非烟松了口气,却被朗润卿接下来的话羞得更脸红:“小非子,不给我用工具,那咱们换个地点增加乐趣总可以吧?”
换个地点?曲非烟将两人做过的地点想了想,凉亭中,花丛中,水池里,船上,马背上,马车中,草地上,秋千上,御书房的书案上,甚至金銮殿的龙椅上……似乎没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没做过,她实在好奇怪朗润卿那颗色脑袋,又能想出什么地方来。
“可以吗?小非子,这回我保证不用别的东西。”小白兔渴望地看着她。
曲非烟一手抚额,无奈地点了点头。其实心中,也不是不期待的。
期待着新鲜稀奇的体验,而且,当她把心也交付出去时,她便也有了危机感,朝中的那些高门闺秀,这些年虽然被朗润卿借着君威皇权全部指婚了,可不是还有民间那许许多多的美人么?她与朗润卿闺房之中,和美滋润,也可以让朗润卿一颗心全放在自己身上。
朗润卿得到点头懿旨,立刻火烧火燎的,不容曲非烟再犹豫,不容她再逃避,双臂紧紧地将她抱入怀中,腾地朝殿外掠去。
啊!又是去室外?
“你要上哪?晚点再去。”
“现在就已经天黑了,小非子,我憋不住了,这个所在,你肯定喜欢,很浪漫。”朗润卿脚下不停。
曲非烟羞躁地把头埋进朗润卿怀中,有一次两人欢-好后,她迷迷糊糊中表扬朗润卿有情调够浪漫,朗润卿追问她浪漫的意思,从那以后,浪漫的花招就更加丛出不穷。
“小非子,闭上眼睛。”朗润卿抱着她来到御花园中,突然停了下来。
搞烛光爱-爱么?曲非烟听话地闭眼,然后觉得身体腾空,似乎飞到高处。
“小非子,你看,喜欢吗?”朗润卿浅笑着柔声问。
好美,曲非烟觉得自己在做梦。她现在置身于御花园那颗千年古树的树杈间,朗润卿在树杈中做成个鸟巢状的窝,铺着厚厚的白色织锦地毯,软软的,让人如置身云端。云朵的四周,薄纱小笼里面收了萤火虫,那一个个萤火小灯笼又组成一朵朵花儿,有绽放的芍药,含苞的牡丹,盛开的菡萏……
“喜欢吗?”
“喜欢!很喜欢!”曲非烟眼眶湿润,朗润卿作为帝王,办这些并不难,难的是这份心思,更难的是这份心意,这么多年一直不变。
曲非烟觉得自己在这梦,她但愿一直生活在这个美梦中。
“小非子,专心点。”朗润卿不满地嘀咕。
曲非烟回神,发现自己红果果地躺在云端,身下柔软芬芳,周围是萤光组成的花海。
“小非子,睁着眼睛。”
“嗯。”曲非烟不由自主地点头。
朗润卿的唇很温暖,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眉毛,眼睑,嘴唇上,他的吻温柔而缠绵,透着爱恋与痴迷。
他一路下行,湿滑的唇含住她樱红,舌头轻轻舔抵,他很有耐心地吻,在她的樱红上挑逗,厮磨,间或慢慢地含入口中,用他的舌与之纠缠共舞,又或是轻轻地吮-吸。
曲非烟身体发烫,那鸟窝造形又让她是斜坐着的,前的那颗黑脑袋看个分明,还可以看到那红红的舌头在那里的一举一动。她痒得毫无所知地双腿交错摩擦,下面似乎有水流在涌动了,
朗润卿一路逶迤向下,终于吻上了她水流涌动的地方,他温柔地舔食,吸干每一滴水珠,接着把舌尖探进去,上下左右顶-弄。
那种熟悉而战-栗的快-感-瞬间席卷了曲非烟的全身,她低低地“唔”了一声,紧紧地抓住两侧的织锦地毯,身体难耐地扭动起来---这是在示意朗润卿快点进去。
朗润卿扑哧一笑,低声道:“小非子,你还是这么敏感啊!”
这家伙又在卖弄技巧了,曲非烟气得想踢他,可是腿软得抬不起来;想骂他,可是逸出口的却是一声声娇软的呻-吟。
朗润卿见她气急,更加开心,他不打算放过她,他更快地地吮拮她下面的唇,更用力地用舌头探索挑-逗。两手还恶劣地索着她坚实的前那两粒樱红,时轻时重地揉-捻起来。
那两粒小小的,硬硬的东西,在他手指的刮擦揉捏下,更骄傲地挺立起来,曲非烟被他上下夹击,呼吸更加急-促,身体软绵绵,脑子里空白一片,口里乱七八糟地叫唤起来。
“进来……润卿……”曲非烟实在忍受不住煎熬地催促。
她的声音娇软无力,柔媚暗哑,朗润卿心跳加速。与小非子恩-爱过这许许多多次了,每一次他的情-欲都是如此高-涨,面对四窜的热-流,他也没有办法再挑逗下去了,他迫不及待地长-驱-直入。
有力的满足充实,激得曲非烟热情的高声呻-吟起来,身体配合着朗润卿的动作摇摆起来。
“小非子,咱们合二为一了。”朗润卿一边苦干,一边还不忘调笑。
曲非烟不解地看他。
“你低头看。”朗润卿得意地笑着,停下撞-击的动作,有力地转动了几下。
他那东西在她里面,可不就是合二为一么?曲非烟羞恼地白了他一眼,啐道:“下流。”
“怎么就是下流呢?这叫风流!风流跟下流有区别的!……”
这家伙故意的,曲非烟明白了,这是故意停下来把她晾在热锅上烤。
小样的,还不知谁烤谁呢!这么多年过去,曲非烟的脸皮也很厚了。
她嘿嘿偷笑,于是,往上一缩,一把推开他。
“小非子。”朗润卿惊叫,小非子恼了?不给他来了?不过很快地他便幸福得找不着北了。哈哈,小非子上当了,又主动挑-逗他了。他很合作摆出任君享用的姿势,两腿大张,膛微微挺起,美丽的凤眸紧紧地闭着。
曲非烟看着那光洁莹白如玉的身体,觉得体内的火更旺了。
她小心地贪婪地轻轻抚着……朗润卿相貌美,身体更美。紧致的锁骨,光滑坚实的膛,小小的樱花色的凸点,还有那狭窄柔韧的腰肢,修长的双腿……更有那傲人的巨兽……
烈火,熊熊地燃烧……
“再来一次好嘛?小非子,你看,它还没吃饱……”朗润卿小白兔般,纯良无害地粘着曲非烟,可怜兮兮地扭股糖。
曲非烟闭眼装睡,实在受不了这家伙了,不能再来了,她真的骨头都散了。
“才三次,小非子,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朗润卿哀怨地下保证。
“最后一次,你刚才那次也说是最后一次!我不行了……不要了……” 曲非烟觉得自己快要被做挂了,她咬紧牙,坚持立场不心软。
“那……要不写个圣旨,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圣旨一下,这总不能更改的吧?”朗润卿使出新招。
这个?也可以,等他跑去御书房写圣旨,那么远的路程,她就可以好好睡一觉。
曲非烟点头。
“啊!你耍赖,你没下圣旨就胡来。”曲非烟尖叫。
“没耍赖,你看,这不就是圣旨吗?”朗润卿百忙中抓过一边的袍子,从袖袋里出一卷明黄。
“你……”曲非烟气结,这家伙早有预谋,自己上当了,不过答应过的事不能反悔,只能由得朗润卿胡作非为了。
她何止这一回合上当,朗润卿暗暗窃笑,那圣旨上写的可是,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一直做下去,不就一直是最后一次么?又不是约定做几次,所以,小非子,你有得享受啦!
把圣旨用在这一方面,这两只可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在凌国的史册上,他们这一对帝后,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两人一生恩爱,后一个妃嫔都没有册封,朗润卿终生只有曲非烟这个皇后一个女人。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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