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往后院走,刚拐进回廊就见宁站在院子里抬头看房顶的位置,广凑过去戳戳他,疑惑道:“看啥呢?有贼啊?”
“我看到两只肥猫,好肥好肥,它们都肥成那样了怎么上房的?”宁扭脸瞄他一眼,抬了抬手里的小盘子,“啧啧啧啧,喵喵,快下来给你们吃鱼鱼。”
广这才瞧见他盘子里放的是什么,顿时无语。
“就这辣味儿隔两米都闻得到了,还逗猫呢,你自己都嫌辣。”盘子里赫然放着两根煮好的辣鸭脖。
“那怎么办?没有鱼啊,那两只猫还挺好看的,抓回来养着多好,还能抓老鼠。”宁撇了下嘴,一眼瞄到跟着广过来的易,眨了下眼睛,然后张大嘴惊讶的看着广,嗷了一嗓子,表情很是激动:“我就知道你俩不对劲儿,那会儿主子爷让青跟易搭档的时候你整整闷了七八天没说话,平时还总看我不顺眼,广你太过分了!”
广挑了下眉,抬手朝着他额头就拍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
“混说什么呢,小声点儿别再把猫吓跑了!”这语气是挺正常,不过趁着月色倒是能看出他脸颊有些红。
易在后面轻笑一声,上前一步搭着他的肩膀,特正经的对宁说道:“这两年辛苦你了。”
宁张张嘴,觉得这话听的好别扭。
“干嘛呢?站那乘凉啊?”三人正说话呢,思博拉开房门瞧见他们,还挺乐呵的,“不是抓猫吗,你们上房抓去,辰辰早就惦记着养只了。”
三人对视一眼,上房抓猫。
也亏得他们身手利索动作灵敏,围追堵截费了半天劲逮着一只……
宁提着大肥猫的后颈皮将它提溜起来,凑过去脸对脸看了看,那猫脸特圆,肥墩墩的身体拎着分量可不轻。
“好肥啊,能炖一大锅肉了。”
那只肥猫长牙五爪的对他呲牙嗷嗷叫,宁顺手一抛就将肥猫扔到院子里,然后跳下来站到它身边,还用脚轻轻碰了碰那猫的尾巴。
思博走过来弯腰摸了摸猫光滑的皮毛,抬头看他,“去给它洗洗,别再有跳蚤。”
“我去啊?”宁不情愿的指了指自己鼻尖,把猫抱起来往水井边走,心说我要是把它扔进去主子爷会不会也把我扔进去?
叹了口气,任劳任怨的打水给猫洗澡。
可这是猫,别说其他的,就这井水往猫身上一浇都立刻让它炸毛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猫洗干净,宁胳膊上手背上也多了不少的抓痕,往外趁着丝丝血迹。
“嘶嘶,好痛啊,挠死我了!”宁吹了吹手背泪眼汪汪的看思博,小声道:“主子爷,给点儿安慰银子呗。”
“滚蛋,”思博笑骂了一句,将湿漉漉的猫提起转身回房了。
广在一旁闷笑出声,抬手过去拍了拍宁的肩膀,“跟我来,我给你上点儿药,别再得了什么病去。”
“还是你最好了,我知道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你特疼我。”宁就差扑过去抱着广蹭蹭一表谢意了,不过易那脸色冷森森的,他还是不扑为好。
这边宁跟着广和易回去擦药,那面思博拎着湿漉漉的肥猫进了屋,伸手从一旁的架子上拽了条布巾给猫擦了擦毛,然后松手让它自己跑到一旁舔毛去了。
宴辰逸在账房画好图纸回屋,就见思博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条布巾在比比划划的。
他凑过去一看,惊喜道:“哪抓的猫啊,挺漂亮呢。”
这猫黑黄条纹,黑溜溜的大眼睛,正可怜巴巴的看着思博。
不是它不想反抗,而是思博手劲儿太大,它动弹一下就被压住了。
识时务者为俊猫,它不跟这种力气比牛还大的人一般见识!
“宁在房上抓的,辰辰咱们养着吧,它能抓耗子。”将已经擦的半干的猫抱了起来超着宴辰逸晃晃,思博笑眯眯的说道:“好肥的。”
“是挺胖呼,”宴辰逸凑过去摸了摸猫爪子,轻轻捏了捏,“养着吧,免得你一天天总吼着无聊,不过你得负责喂它。”
“嗯嗯,让宁他们喂就好,辰辰你画完图了?”
“画完了,好累,你说那个小水车能不能找人造出来?最近雨水不多,要是一直这样那庄稼就旱死了。”宴辰逸坐在床上轻轻叹了口气,见男人仰着头看自己,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脸颊笑道:“这么看我做什么?”
“辰辰特好看。”傻乎乎来了一句,思博凑过去伸手抓着他的小腿,帮他把鞋脱了,“等辰辰二十岁的时候肯定更好看。”
宴辰逸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抬脚踹他,“别说的自己好像登徒子似得,我记得你说过家里阿花也好看,你到时把我跟只母鸡划等号了。”
思博眨眨眼,歪头看他,“辰辰比阿花好看多了。”
“废话啊,我俩都不是一个品种,不是,我俩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抬手拉他起来,结果男人站起来了却朝着他扑了过来,直接压在了他身上,笑眯眯的说道:“辰辰笑的时候最好看。”
“是是是,你这今天吃蜂蜜了啊,嘴这么甜。”双手卡在男人的腰侧,宴辰逸捏他,“快起来,你好重的。”
“不要起来,给我抱抱,都好久没抱过辰辰了。”男人耍赖,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
擦枪走火什么的特别容易,尤其还是思博这种血气方刚的人,蹭着蹭着就来了性质,宴辰逸也感觉到了,本来想着反正他俩该做的也都差不多都做了,要不然就顺了他的意得了,结果……
“喵呜~~”一声娇嫩的猫叫在宴辰逸脸庞响起,“喵呜~”又一声。
宴辰逸赶紧用力将已经拱着他哼哼唧唧的男人推开,一个翻身坐起。
“咳,那什么,今天就早点儿歇着吧,等哪天再说。”
思博懊恼的趴在被子上,恨恨的瞪着缩在床尾处舔毛的肥猫。
他这算不算自找麻烦?居然抱回来只猫打扰自己和辰辰!
不过见宴辰逸疲惫的样子,他咬咬牙忍了。
算了,就再等个一两天也无所谓,既然辰辰都松口了,也不差这么一次,等以后补上就是。
两人洗了澡打算睡觉,不过躺下后宴辰逸身体累的不想动可精神却挺好,侧过身戳戳思博的胸膛,问道:“明天想吃什么?南瓜饼你不喜欢,咱们做些别的吃。”
思博摇摇头,抓着他的手指头送到嘴边轻轻咬了咬,嘟嘟囔囔的说道:“那个南瓜饼味道好怪,辰辰你要做鸭脖子卖啊?会有人吃吗?”
“会啊,以前我就特别喜欢吃。”这话顺嘴就说了出来,宴辰逸眨眨眼干笑着看向男人,“以前家里做过。”
思博微微眯起眼,打了个哈气,“辰辰好多秘密哦,那些做的点心我都没有听说过,好厉害的。”
“呃……你不问?”宴辰逸舔了舔嘴唇,抬眼与男人对视。
男人的瞳孔颜色比他黑了许多,一时间他有些被那双眼睛吸引,深吸口气轻咳一声垂下眼不再去看,只小声问道:“你都没有想过我为什么懂那么多吗?”
先是做饭再是算账,然后画一些奇奇怪怪的图纸。
别说思博了,就连他自己也明白这些东西不会是个一直在家里只上过学堂的少年应该会的。
但他总忍不住想试试,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想证明自己是有用处的。
“那……”思博往前凑了凑,贴着他的耳朵,轻声开口,“辰辰是从哪来的?”
一句话,宴辰逸当场愣住。
☆、第51章
宴辰逸仰着脸看男人,见男人半眯着眼不知道是困的还是故意的,总之眼神挺难懂就对了。
眨眨眼,他装作没听清楚男人的话一般,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思博轻笑一声,微微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子,然后嘴唇贴着他的嘴唇,瓮声瓮气的又问了一遍,“辰辰是从哪来的?”
宴辰逸被他闹的嘴唇发痒,稍微退后一点儿舔了舔,过了半响才回道:“你觉得我应该从哪来?”
“辰辰比一般人都聪明好多好多,肯定比你家那些兄弟要聪明。”思博凑过去又亲了亲他的嘴角,然后笑道:“总觉得辰辰知道的那些都不是我们应该知道的,有时候辰辰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我要是告诉你,我不是原来的我,我这也算是借尸还魂你会不会信?”宴辰逸垂着眼看他的喉结处,小声嘟囔,“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比这里强百倍,什么都很先进,跟你说你也不懂。”撇了下嘴,抬手搭在他的腰侧,“睡觉睡觉,不想了,想多了头疼。”
思博挑了下眉,见他闭上眼睛打算睡了明摆着不想再说的样子也不追问,轻恩了一声将盖着的薄被往上拉了拉盖到两人的腰部,也闭上了眼睛。
他让人去查过辰辰原来的生活,所以有些事情他清楚,或者说他比辰辰自己还要清楚。
早就怀疑过宴辰逸的身份,也不是没想过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都被自己否决了。
借尸还魂之类的都是戏曲里唱的,他可不信,但辰辰的表现太过出彩,与他以前实在是天差地别。
轻轻叹了口气,抬起手将人搂紧了些,男人嘴角缓缓勾起一些弧度。
无论是什么精怪占了这个身体,现在都只是他的辰辰,也只能是他的辰辰。
……
话说这头,易跟着广回了房间,宁颠颠儿的跟着过来,凑到广身边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腰,指了指拿了水盆出去打水的易,然后问道:“你俩准备在一个屋睡啊?”
“我都跟你在一个屋里睡过,怎么就不能跟他一个屋了?”好笑的斜了他一眼,广抬手解着盘扣,见他表情很沮丧还愣了下,问道:“你不会对我有意思吧?你可别,咱俩不合适。”
“胡说什么啊!我只是在思考问题,你俩啥时候勾搭上的,咱俩在一起两年了,你都没提过一句。”撇撇嘴,宁坐到椅子上翘起腿,抬抬下巴一副你老实交代的样子看着广。
“什么叫勾搭啊,我俩早就在一起了好么,只不过后来主子爷重新分了一下搭档所以我俩才拆伙的。”耸耸肩,脸上表情很平淡,“而且宁啊,你都二十多岁了,难道不应该先为自己以后考虑考虑?主子爷都找到爱人了,你好歹也寻觅一个啊。”
宁怎么听这话都别扭,猛然反应过来叫到:“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打算找个男人过下半辈子。”说完话还撇撇嘴,一脸的抗拒,“得了,你俩睡觉吧,我可不跟你这儿呆着了,啧,怎么一个两个都稀罕男人呢,硬邦邦的有什么好,我还不如自己看自己呢,好歹我还挺结实的。”嘟嘟囔囔的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出了门还跑去后厨抓了把花生米又挑了两根辣鸭脖然后到了一小壶酒,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得继续思考一下问题。
广说得对,他是应该考虑考虑娶妻生子的事情了。
易打了热水回来放到架子上,扭头看广,“宁呢?”
“走了啊,那小子最近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总没事乱说话。”摇摇头,广过来洗洗脸抬头看他,“青的事你怎么看?”
“没想法,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清楚,咱们说什么都没用。”易拿了湿布巾擦脸,扭头看他,“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我发现你话多了。”广抬手捏他耳朵,“主子爷那天跟我说让我去查查小宴以前的生活,结果我查了下发现分家以后的小宴明显聪明了不少,就好像换了个人似得。”
易挑了下眉,示意他继续说。
“小宴现在特别聪明,懂得一些东西都是咱们不了解的,甚至有些东西我连听都没听过。”广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床边脱衣服,“以前……”他顿了下,轻笑一声,“他被家里人欺负的从来不敢吭声,就算一个月只有一天能出他那个小院子也不会怎么样,你再看看他现在,啧啧,那小脑袋里装了多少算计人的事情,谁要敢让他不痛快了,绝对比主子爷还狠。”
易有些意外,不过想了想这两天对宴辰逸的观察,倒是觉得广有点儿危言耸听了。
广见他不信自己的话,就神秘兮兮的啧啧两声,还伸出手指头对着他勾了勾,“你那天也看到了,我跟宁去扔耗子的事情。”
易笑着点头,凑过去伸出双手卡在他的胯骨处,附身。
“然后呢?”
广勾着嘴角,抬手帮他解领口处的盘扣,声音轻轻地,“那是小宴让的,前阵子那个孙家酒楼的女儿来找茬,那会儿这酒楼还是原来的老板在经营,你是没看见张老板对小宴那言听计从的样子,我只是提议要给他们些教训,他连拦都没拦就同意了。”
易又凑近了些,两人已经鼻尖贴着鼻尖。
广动动头,让两人的鼻尖互相蹭了蹭,“这县城里大大小小酒楼本就不多,小宴提出购买点心制作方法的合同,里面的那些条款看着对双方都很公平,但其实却只对这家酒楼有利益,其他的那些酒楼虽说把点心方子买回去了,但你看看,他们卖的那些有多少人买了回去,也不过就是靠着价钱便宜才能稍微卖出去一些,还不能来找他麻烦。”叹了口气,他抬起双手搂住易的脖子,笑道:“做生意要都做的他这样,还愁没银子赚么。”
易这会儿已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只是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嘴,觉得眼睛都被晃瞎了。
“我觉得……唔……”话刚开个头,剩下的就被吞进了另外一张嘴里,广轻哼一声,随后眼中带了浓浓的笑意。
看来把某人给憋坏了,那他就不要这么不解风情了。(和谐内容从群里寻找。)
……
思博半夜突然醒来,懊恼的看了眼在自己怀里熟睡的人,叹气。
他真想冲过去到隔壁房间踹门,然后对着两个不知道节制为何物的人吼叫,不要再半夜做这种让人特别浮想联翩的事情!
爱人在怀什么都不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太憋屈了!
思博怨念的瞪着床顶,深吸气,缓缓吐出,然后再深吸气,再吐出……反复数次。
可惜没用!!
他越来越激动!!
可是怀里的宝贝睡的脸蛋红红嘴角还微微勾着笑意,这实在是让他想打扰都舍不得。
他决定了,明天得严重警告那两个臭不要脸的家伙,再打扰别人睡眠会被马踹的!
其实要怪只能怪思博耳朵太好使了,广已经努力压抑着出口的声音,可奈何,易被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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