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姮不为所动,平静答道:“十年前,娘亲便看穿了一切,对我说,我和谢彻都是要强性子,在一起,不会有下场,当时我若听了这话,大师的计,怕是早便没了下文。”
玄归遗憾道:“但你没听。”
盛姮认真道:“但我也不后悔,所以,我如今更不会再度落入大师的算计中。”
玄归平静的假面上又显裂痕,盛姮瞧见,微笑着接道:“大师对小姨母的情,是很动人,但比起小姨母,你更爱的还是你自己。二十年前,你未当即报仇,一来是觉死太便宜了他们,二来则是为了保全你的名声。你之前虽为小姨母做了许多荒唐事,但实则,无一件是真逾矩的,尚在朝臣和百姓们的接纳范围内。可若你当真为个异国宠妃,便废储废后,杀子杀妻,此事传出,天下百姓会如何看,后世之人又会如何看?会否同周幽王的烽火戏诸侯、唐玄宗的安史之乱相提并论,沦为千古笑谈?”
玄归恍若不闻,诘问道:“若你执意还要同他在一起,日后到了九泉之下,还有什么颜面见你的小姨母?”
盛姮叹道:“事已至此,大师何必执迷不悟呢?”
玄归平静道:“阿弥陀佛,执迷不悟的是施主你。”
“晚辈敢问大师一句,一位十岁孩童的力气当真大得过一位妙龄少女吗?当真能逼其喝下一杯毒酒吗?”
玄归解释道:“月妃当年在宫里头何人都不信,独独信那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故而,见谢彻送去酒,她未起疑心,便喝了下去。就算她聪颖绝顶,又怎能想到,一个十岁孩童竟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盛姮赞道:“好有道理。”
玄归听后,更为平静,心道,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
盛姮话锋一转,叹道:“说的我差点便信了。”
差点便信,那便是没有信。
“晚辈再问大师一句,谢彻母子何以要对小姨母动手?”
“贫僧方才便说了,只因他们心怀嫉意,贪慕权……”
盛姮斩钉截铁道:“不对。”
玄归的枯手一颤。
“小姨母的事,我问过阿澈哥哥两回,每回他都说自己问心无愧。”
玄归的枯手再颤,只因他发觉,盛姮已将原先口中的“谢彻”换做了“阿澈哥哥”,谢彻是疏离的称呼,而阿澈哥哥则是亲切的。
“于是,我便想,他为何能问心无愧,唯一的解释便是月妃该死,可月妃为何该死,除非她……”
玄归颤声道:“莫要再言了。”
石头又毫不留情地砸了过去。
“除非她肚子里的不是龙种,而是野种。混淆皇室血脉,放在哪朝哪代都是死罪,所以阿澈哥哥才能道一句‘问心无愧’。但可惜,陛下您那时已然为爱疯魔,哪怕明知月妃腹中怀的是旁人之子,竟也愿意当成自己的儿子来看来养,甚至还起了易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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