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悄悄的吐了口气,确定净房那头传来淅沥的水声,立马翻身爬到床边重新把那盘点心拉了回来,生怕被发现,直接抱着点心缩进被子里,侧身朝里躺着,一边继续看着书,一边不间断的从被子里摸出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当然,长身体是真的,最近没吃好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尤其今晚在席上,一开始是只顾着看人,后来又突然被苏辄中途拉走,竟是没能痛快的吃上几口饭菜。他怕晚上真的会饿醒。
正吃得畅快,忽然隔间里传来了王爷沉越而又慵懒的声音,“殿下几时学的编曲?”
当下顿住,飞快的将嘴里的点心咽下,清了清嗓子遥遥喊话,“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了,不过击鼓还是头一遭,好在没出什么差错,就是太累人了……”
先前在鄞州时,曾有位教阮清乐曲的夫子送了他一套残缺的编钟。编钟在这个朝代已经几乎绝迹,原是用于宫廷奏乐,乐声浑厚恢弘,甚得大家雅士推崇,后来几经朝代更替,每代天子的审美喜好又各有不同,诸如近代便流行奢靡轻逸之风,编钟便慢慢淡出了世人的耳朵,侥幸逸留下来的编钟也俱已残缺不完整,被少数怀古念旧的人收藏。
那位夫子因祖上曾在宫中担任乐官,刚好收藏了半套残缺的编钟,几代人一直试图修复全套的编钟,再次将编钟发扬光大。可叹这位夫子乃是最后一代,膝下又无子嗣可以传承宏愿,见阮清颇有天份,便是忍痛割爱将那套不完整的编钟赠给了爱徒。
阮清不负恩师期望,用了六年的时间便将那一套编钟修补完善。
其实,阮清原本是打算着将编钟修复好之后,第一时间拿给恩师赏玩,在听闻杨太妃要为苏辄举办庆功宴后,立时心生一计,将编钟拿了出来,与手下的丫鬟们一起编了一曲入阵曲。
倒也应景。
阮清觉得可能是那套编钟引起了王爷的兴趣,想了想,心有不舍道:“苏叔叔可惜喜欢那套编钟?我可以送给苏叔叔……”
却闻隔间传来含糊的一声,“不必了。”
阮清本就不舍,自是乐见其成的“嗯”了一声,见隔间不再有话传来,静默了一会儿又自转回书上,窸窸窣窣的啃起点心。
苏辄洗完回来就发现床上的人已经睡了,半蜷着身子面朝里侧,手里还抓着半卷书。
果然是累坏了吧。以往都会等着他上床之后闹腾着说笑一阵,今日却早早的起了鼾声。
想起之前在席间那一曲撼人心弦的入阵曲,苏辄禁不住再次勾起嘴角,心间久久被激荡之感充斥着,竟是难以平静,似满足又似空虚待补。
王爷知恩图报,得了小儿的厚礼,自是要适时回馈一二,于是轻轻的将书从小手里抽了出来,放到一旁,然后掀开被子,长臂一伸,将小儿翻了个个儿,握住小儿纤细的胳膊温柔的揉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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