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修不说话,心中憋屈的很。
早上流光不肯来,他就已经不舒服了,这才幼稚地吩咐小厮给流光传话,说自己要招一个美人侍寝。他在后厅眼巴巴地等了很久,也等不到流光过来兴师问罪,心里更加难受起来。
于是,他坐立不安了半天,终于来到流光的卧室找他,却看到他已经睡着了。之后,他就一直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心情沉闷无比。
我在你心中,究竟是什么地位?这句话,白承修连问也不敢问。他和流光现在的关系,就是一种半强迫的关系。这几日,他已经得到消息,严云泽从舜国宫中失踪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要是他找来,流光会不会和他走?
“流光……”白承修亲吻着他的身体,语气里带着一丝慌乱,“你……有没有一点在乎我?”
“嗯?什么……”流光摸着他的头,有些晕眩,“你这个人……好坏,你把新的美人和男宠招进府里就算了,还叫我去看……”
白承修抬起头:“我不是真的……”
“我不想去看啊……你为什么叫我去看?”流光推着他,眼睛里忽然扑扑簌簌地掉下泪来,“我好难受啊……我根本不想看到他们……”
白承修怔了一会儿,把他拥在怀里,强硬地吻住:“流光……”
“你还叫人来告诉我,你要找人侍寝……”流光睁开朦胧的双眼,带着哭腔,“你干嘛要这样?为什么一定要让我难过?折磨我,看我难受,你很高兴吗?”
“不是……”白承修连忙抹着他的眼泪,自己却又流下泪来,“我……我没有安全感……”
“没有安全感?为什么?”流光推着他的肩膀,手摸上他的脸,呆住,“你哭什么?”
“我……怕你会离开我……”白承修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终于让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我爱你……爱你啊……”
“爱我?什么爱?”流光呆了一下,忽然愣愣道,“你是说……书里写的那种爱吗?”
“没错……”白承修亲吻着他,微微有些羞赧,“就是那种狭隘的,自私的,有占有欲的感情。”
他轻声道:“我对你,就是这种感情。我……受不了你和别人好。”
“原来是这样……”流光有些发愣,“那我……也爱你吗?”
白承修擦着他的泪水,心中情动不已,贪婪地摸着他的脸,“流光,你知道为什么我招人侍寝,你会难过吗?”
“为什么?”流光抓着他的手,“我不知道为什么……”
“你难过,是因为……”白承修固定着他的脸,一阵欲罢不能的深吻,嘴角无法控制地咧开,“因为你在乎我。”
“是吗?我在乎你?”流光摸着自己的胸口,目光迷离。他推着正在吻着自己脖子的脸:“你这么混蛋,我还在乎你?”
白承修:“……”
推了几下,那人却更加变本加厉的撕开自己的衣服,喘息越发粗重。终于,流光抓着白承修的衣领,眼泪再一次涌出来:“修修,这就是爱吗?我好难受啊……我的胸口一直痛。”
“以后……绝对不让你再痛了。”
“真的吗?我一想到你不理我,有新的美人和男宠在身边,我的胸口就好痛啊……”流光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泪水把他的衣服打湿。
“那就是在乎,就是喜欢啊。”白承修擦着他脸上的泪水,“流光,我也是……我一看到你的眼睛里有别的男人,我就想杀人……”
“嗯?什么别的男人?”流光泪眼朦胧地抬起头。
“还有什么别的男人?”
“呃……想不到……”
“想不到吗?”他把流光身上最后的衣服轻轻拉下,滚烫的嘴唇贴在他的身上,声音粗哑,“想不到就算了吧。反正是个比我还要王八蛋的王八蛋。”
流光头晕脑胀起来。朦胧中,他感觉自己的双腿被分开,一具火热的身体覆在自己身上忙碌,断断续续道:“两个都是王八蛋……你比较不王八蛋……我才爱你,是这样吗?”
白承修:“……”
他想了一会儿,终于点头:“是吧。”
又想了一会儿,他含糊道:“谁说你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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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幔紧紧的闭着,流光窝在白承修的怀里,慢慢理顺这些天以来发生的一切事情。
“你觉得言谨瑞有问题,这才不能不收下他送来的美人和男宠。”流光咬着指头,这个理由让他觉得舒服了不少。
“对……”这个是主要原因,当然还有一个次要原因,白承修是不会说的。
“你不和我同睡,是为了……掩人耳目?”这个原因,他就理解不了。一定是因为自己太笨了。
“嗯……”白承修眼神闪烁,这个原因是他胡编乱造的,自然完全没有说服力。
“那接下来呢?”流光呆愣地咬着指头,声音有些难过,“我不想你招他们侍寝啊。”
“废话。”白承修轻声低笑,把他抱得紧了一些,诱哄道,“你才是我唯一的情人。”
“情人……”流光默默地念着这两个字,脸上还是有点发热,“那你会天天来我房间睡吗?呃……不对,我可以天天去你房间睡吗?”
“你天天给我做的话,我就让你天天去我的房间睡。”白承修在他耳边笑道,“我已经把被子换成了天鹅绒毛的,又轻又软又暖……”
“天鹅绒毛?你好奢侈!”流光挣扎起来,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哀求道:“可是天天做我会痛啊,怎么办?做一天,睡一天行不行?”
白承修:“……”
他顿了一会儿,正色道:“本来是不应该的,但是我看在你态度很好,就让你隔一天休息一次吧。”
“谢……谢谢……”流光抱着他的脖子,满脸感激,“修修……我好爱你……”
白承修翻一个身,将他压在身下,火热的吻落在他的身体上:“要感谢就让我多做一次……”
“G?”流光有点手足无措,“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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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有爱情滋润的晨起自然是完美的。白承修伸伸懒腰,摸了摸睡在自己身边的流光的脸,心中满满地溢着幸福。
又抱着他温存了一会儿,只见流光也惺忪地睁开眼睛:“早……”
白承修捏着他的脸:“快起床,今天我带你去吃海鲜。”
流光一下子清醒,翻身而起:“海鲜!我最爱吃海鲜了!你怎么知道!”
白承修淡淡的看他一眼:“心有灵犀一点通。”
废话。老子已经跟踪你十好几年了,怎么可能连这个也不知道。
流光连忙起身穿衣服,一边还不忘哄着自己的金主:“修修我好爱你……”
只见白承修的嘴角明显的一勾,流光心中暗暗叹息。两个人之中,到底谁才是笨蛋啊?自己随便这么说一句,他就高兴成这个样子。
幸好这个笨蛋爱上的是自己,要是他爱错了人,那个人却利用他,他不是要伤心死?流光觉得自己必须要好好保护这个笨蛋。
两人腻歪着互相为对方打理,梳好头发之后,流光被硬逼着喝了一点粥当早饭。时间还早得很,白承修想先带他出门逛逛,中午才去吃海鲜。自从认识以来,白承修还从来没有这样带他出去玩过,心中也是有点兴奋。
流光天生好奇,一听说要去逛睿国京城,雀跃地连话也说不好,一直拉着他说爱你爱你。两人吃了早饭,便说说笑笑地一路走到大门口。
“主人,是否要准备马车?”仆役恭谨询问。
“不必。”白承修想了想,招了招手,只见影五不知从何处现身,轻声问道,“外面没有什么异样?”
“属下未曾发现。”
“继续守着大门,叫影一影二暗中保护我们二人。”
“是。”说完,影五飞身离去。
流光轻声道:“会有危险吗?修修。”
白承修淡淡地看着他:“危险也要正常生活。”
“嗯。”
虽然是冬日,天气却很好,阳光明媚。出了大门口,流光伸展一下身体,只见路上已经忙忙碌碌,不时有行人经过。
流光转身笑道:“我们沿着街道慢慢走吧。”
白承修笑了笑,刚要应承,却忽然眯起眼睛。
流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匹马飞驰而来。骑马人一身黑衣,提着缰绳,在白府门前狠狠一拉。马的前蹄抬起,嘶声长啸而止。
接着,骑马人在流光目瞪口呆地注视中跳下马来。他的神情极为疲惫,十分憔悴,似乎经历了重大变故,也似在路上奔波了许久。他扫了白承修一眼之后,如鹰似的目光就紧紧地盯着流光:“流光公子,别来无恙?”
流光的嘴巴无法闭拢,结巴道:“严……严公子?”
呃……皇兄?
☆、第45章 再次相见
严云泽英俊的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颓丧,语气却有些不容拒绝:“流光公子,可否和我单独谈一下?”
流光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转头看着白承修,只见他脸上没有表情,缓缓向自己走来,在自己的身边站定,对严云泽道:“严公子和我的男宠有什么好谈的?”
严云泽不理他,还是疲惫地直盯着流光:“最近家中发生了一些大事,我两个怀了孕的小妾都被杀身亡……”
流光大惊:“死了?!”
严云泽继续道:“我……心里难受的很,想和人聊一聊……”
流光难受起来,急切道:“好……好好……我和你聊聊……怎么死的?”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转头看着白承修的脸色:“修修,我去和他谈谈就回来……”
白承修哼一声,抓住流光的手,脸色有些不郁,向严云泽道:“严公子倒也有意思的很。千里迢迢地跑来睿国,就为了找人聊心事?”
流光忙道:“修修,你不知道,他找我聊,可能是有原因的……”
白承修忍耐着低声骂道:“你闭嘴。”蠢死了。
流光呆一下,连忙关上嘴巴,却有些着急地看着严云泽。他转过头来看着白承修的脸色,见他许久都没有反应,忍不住拉拉他的胳膊:“修修……”
白承修烦闷无比,知道若是今天不让他们谈,流光势必会埋怨自己,终于开口道:“既然这样,我做东,请严公子吃个早饭,把什么该说的话都说一下。”
流光忙道:“好啊。”
白承修立刻白了他一眼。
严云泽看着二人的互动,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中隐隐作痛。他这次来是想和流光单独谈,确认他身份之后,带他回去的。现在看来……
他的脸色恢复平静:“既然如此,请丞相带路。”
白承修对门口小厮道:“叫人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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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同乘着一辆马车,来到一座并不算特别显眼的点心楼。严云泽和白承修都心知肚明,舜国皇帝微服来到睿国,事关重大,就算沿路有高手保护,能活着过来已经是奇迹,不能引人注目。但是白承修又不想把他请进自己家里来,是以做了这样的安排。
三人在顶楼的雅间入座。白承修微微后仰,半闭着眼睛,看似慵懒,却在观察着严云泽的一举一动。流光的双手都放在桌子上,急切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严云泽闭口不答,只听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几个仆役端着盘子进来,开始布菜。
流光一愣,连忙轻声咳了一下,学着白承修的样子,端起茶杯,慢慢地喝茶:“这茶不错啊……”
眼巴巴地等到仆役们都转身离去,把门关好,流光把茶杯放下。刚要再次询问,他看看白承修和严云泽看着对方气定神闲的样子,把要出口的话又吞了下去,憋屈着不敢出声。
白承修:“严公子说吧。要谈什么?”
严云泽的神情萧索,向流光道:“流光,上次和你聊天,你反复嘱咐我,要我小心两位受孕妃子的安全。你所说的那些事情,和我一个弟弟以前说的十分相似。”
“嗯……是吗?”流光脸色发红,偷偷看白承修一眼。他一直没和白承修坦诚自己的身份,现在要是捅出来,那个爱生气的人只怕会雷霆震怒。
“我最近……见了这个弟弟一面,”严云泽盯着流光,“和以前相比,他实在是性格大变。”
“啊?真的?”流光的心里打起小鼓,再次偷偷看了白承修一眼。现在千万不要给他捅出来啊!等下晚上,晚上他一定自己和修修交代清楚!
“我心里怀疑,几次三番试探之下,发现这个人竟然根本就不是我的四弟。”
“啊!是吗?!”流光慌得叫起来,推着白承修道,“修修,你先出去一下,给我……给我……给我……”他着急的要死,却想不出什么借口。
白承修的脸色不郁:“给你什么?”
流光憋了半天,急得要哭出来,却只听白承修叹口气道:“刚才在楼下见到个同僚,我要去和他说个话,你们继续聊。”
“好啊!见同僚好啊!”流光抹抹眼睛,连忙起身把白承修送出门去。还是修修好,见同僚也见得是时候。
站在门口,白承修看了表情不善的严云泽一眼,在流光耳边低声威胁:“他和你说什么话,今晚一字一字告诉我,不许隐瞒,不许让他碰你,更不许跟他走。”
“嗯……”流光点头。他本来就打算今晚一定要交代了。
白承修把声音略略提高,刚好能让严云泽听得见:“你好好听话,今晚我们试一下新的姿势。”
“啊?好……”流光有点懵懂的点头。什么新的姿势?还非要晚上试?
再次看了严云泽一眼,只见他咬肌发紧,握着茶杯的手有些泛白,白承修眼睛微眯,抬步走出去。
流光把门关好,擦擦头上隐隐冒出的冷汗,重新坐了下来:“严……严公子……”
“嗯?流光?”严云泽紧紧盯着他,“还是我应该叫你,四弟?”
流光哭丧着脸,还想做最后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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