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秋霖因为人气不旺,只得了第6名。
她对这种结果很不服气,也很不屑。
她见最具实力的心上人竟然没能夺冠,气得冲到陆婷婷面前破口大骂。
“你真不要脸,这是演讲比赛,不是卖色比赛,冲着一群‘青蛙’发骚,恶心死了!”
陆婷婷冷笑一声,讥讽道:“有本事,你也跳一段芭蕾舞,引无数男人竞折腰啊!”
“再多的男人,在我眼里都是屎!我只要陈逸帆一个男人就够了!去跟你的无数男人过去吧!”
潘秋霖鄙夷地翻了个白眼,跑到陈逸帆身边,旁若无人地挽住对方的左臂。
陈逸帆晃了晃被紧紧抱住的手臂,皱眉道:“干吗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你被一个到处卖骚的女人压制得屈居亚军,人家特意过来安慰你的!”潘秋霖讨好地笑着。
“用不着!我巴不得是这种结果。”
陈逸帆正说着,仇艳丽人未至、声先到。
“哟……女朋友啊!你小子好福气啊!”
潘秋霖望见一个圆滚滚的女人颠着一身肥肉走来,甜蜜地将头靠在陈逸帆的肩膀上,礼貌地叫了一声:“师姐好!”
“你好!”
仇艳丽挥了挥手,走到陈逸帆面前。
“很遗憾,没能拿到冠军。这不是你的实力问题,是男性荷尔蒙分泌过盛的问题。不过,你的收获也不小,已经被女生们拥护为‘校草’啦!”
“在我的心目中,我家逸帆是永远的冠军、当之无愧的‘校草’!”
潘秋霖小鸟依人地倚靠着陈逸帆,一副自豪模样。
陈逸帆不便在这种场合让潘秋霖难堪,只好默默忍耐着。
毕丹娜安慰了陈逸帆两句,对潘秋霖的忸怩作态很是看不惯。
就这副尊容,也能攀上陈逸帆?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陈逸帆啊,你的眼睛没问题吧?你好歹找个校花啊!这让人如何心服口服?
陆婷婷将这二人的亲密举止看在眼里,气得咬牙切齿。
她想要冲上去找陈逸帆理论,被贺玲玲眼疾手快地拖住了。
“你现在也算是学校里小有名气的公众人物了,刚才还得到了那么多投票,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轻举妄动了!”贺玲玲压低声音安抚道,“陈逸帆根本不喜欢潘秋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只是很有风度,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潘秋霖难堪。赶紧走吧!眼不见为净!”
陆婷婷快速扫了一眼周围,发现有不少男生正关注着自己,看起来应该是自己的支持者,迫于形势不能自毁形象,只好忍气吞声地离开。
“潘秋霖这个臭不要脸的,我迟早收拾她!”
“好了好了!别说了!小心被人听见!”
贺玲玲紧紧抓住陆婷婷的手,脚下生风地走着,生怕闺蜜控制不住脾气,跑回去大闹一场。
陈逸帆没能夺冠,她也感到很遗憾、很郁闷。
不过,这个破规则放在这儿呢,发情的男生又那么多,没办法啊!
闺蜜夺冠,总比其他女人夺冠强。
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
只是,不知陈逸帆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拿惯了第一的人现在屈居第二,肯定会有心理落差吧?
回头给他发条短信吧,也不知能不能起到安慰作用。
唉……
陈逸帆好不容易摆脱了潘秋霖的纠缠,一路小跑着回家。
到家后,发现手机上多了很多条短信,他一一点开查看,发现内容全是安慰他屈居亚军的。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他当然不能这么说,只能一一回复,向每个关心自己的人表示感谢,然后关掉手机。
忙完了英语演讲比赛,陈逸帆得以集中精神忙公司的事。
非凡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已经在京城注册成立,他占公司99股份,由母亲方玉兰代为行使权利,父亲陈奎生则占了1股份。
他挑来选去,在京城远郊区亦兴区一次性买断1000亩荒山的70年经营权,按照系统的指示,投资兴建种植基地。
陈奎生、方玉兰很不赞同陈逸帆搞农业,觉得这是从城市倒退回农村,奈何说服不了儿子,只好一人留守京城、一人留守长陵。
陈奎生生怕儿子为了公司耽误学业,主动搬到荒山监工。
陈逸帆表示,自己已经制定了一套奖惩制度,可以调动员工积极性、防止员工偷懒耍滑,没有必要时时盯着。
陈奎生却不放心,事事都要过问,恨不得拔根毫毛吹出上百个自己来,把所有活都揽下来干。
方玉兰留在长陵照看果蔬店,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她苦撑了一段时间,实在是吃不消了,打电话过来表示想把方怀超叫到店里帮忙。
陈逸帆当即恼了,批评道:“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能不对那帮亲戚心软?方怀超是能踏踏实实干活的人吗?你这是找帮手,还是养活祖宗呢?”
“这不是忙不过来嘛。”方玉兰委屈地辩解道,“我想着,到底是自家人,不比从外头招个不认识的人放心嘛。”
“招外人,确实会有一定的风险,但是,绝对比招方怀超要强!”陈逸帆警告道,“你赶紧别想了!我这就让我爸回去!”
“你那边要弄种植基地,他要是回来了,谁盯着啊?”方玉兰担忧道。
“根本不必盯着。我爸都是瞎操心,竟给人添乱,还把自己累得半死。”陈逸帆无奈地叹息。
“这么小的公司,就把自己累成这样。别人管着几十亿、几百亿的公司,岂不是早就累死了?
“这都是有方法的,大学里有专门的课程,我都学过。他不但不懂,还不信。不就是欺负我年纪小嘛。
“你赶紧劝劝他吧。别公司没开出个样子来,他却病倒了!”
方玉兰听了这话,顿觉无比焦虑。
“你爸要是回来了,你一个人,真能行?”
“我哪是一个人?我手下一批员工呢!他们拿了工资,就得做事,不老实做事,就会被炒鱿鱼。”陈逸帆安抚道。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能干活的人还找不到?你就别瞎操心了,赶紧装病,给我爸打电话,招他回去,然后拴牢他,别让他再过来瞎忙活了。
“我开公司,是想挣钱让你们过上更好的日子,不是为了把你们累得病倒。你们要是还不听话,就是在逼我把公司关了。我可告诉你,钱已经全部撒出去了,这要是半途关了,几十万块钱可就全部打水漂了!”
方玉兰被儿子这番连哄带吓给镇住了,赶忙装病给陈奎生打电话诉苦、撒娇。
陈奎生虽说放心不下京城的公司,到底还是把老婆放在第一位,嗦嗦地跟儿子交代了一通后,便急急匆匆赶回长陵了。
陈逸帆送走父亲,转头便给母亲打电话,夸张地描述父亲的焦虑与爱意,把母亲哄得又是羞涩,又是甜蜜。
在儿子的一再鼓动之下,方玉兰果真将陈奎生拴在了身边,没让对方再回京城劳心劳力。
开真味谷时,陈逸帆除了需要提供独家秘制肉汁外,根本无需为其他事操心。
如今,他要独立支撑一家公司,才发现事情千头万绪、繁琐至极。
为了节约时间,他每天基本上不开火。
面包、牛奶,配上系统空间里的果蔬,就应付过去了。
自从不必再为周宏远准备一日三餐,他就把精心练就的厨艺直接丢到了一边。
疲惫时,他想到周宏远一个人掌控规模那么庞大的资金、公司,为了工作废寝忘食,觉得自己渐渐能够理解周宏远的奋斗与坚持,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如果他当初能够管住自己,不和周宏远发生亲密关系,他俩是不是能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维持长久的友情?
他俩之间,还能有转圜的余地吗?
当不成恋人,还能继续当朋友吗?
他是不是有点天真了?
陈逸帆在17岁生日这天,接到很多同学发来的生日祝福短信,还遭到潘秋霖、陆婷婷等人的电话骚扰。
他一一回信道谢,想要关机摆脱这些死活不开窍的女生的纠缠,又担心因此错过周宏远的短信或者电话,只好一直开机。
他一边看书,一边等待,过了平时的睡觉时间后哈欠连天、泪水不断。
见周宏远一直没有动静,他的心就像烧红的铁块落入凉水中一般,渐渐冷却。
他关机上床,明明感到困倦,却始终睡不着觉,不时地便要看一眼床头柜上亮着夜光灯的电子钟。
当时间显示为零点时,他终于放下了可笑的侥幸心理,心冷如灰。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他俩当不成恋人,也当不了朋友!
他也一下子认识到了为何自己永远只能是个平头百姓。因为,他不够果决,不够理智,不够成熟,不够清醒!
周宏远摩挲着手机,眼睁睁地看着时间滑过零点,终究还是没有给陈逸帆发短信、打电话。
他已经选择暂且搁置陈逸帆,没有像往年那样为对方的生日做庆祝准备。
为了该不该给予这小子生日祝福,他已经纠结了一整天。
关于后代的问题,他一直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思考,无法给出答案。
他很怕和陈逸帆联系时又被质问,又因此闹得不愉快,只能暂时选择逃避。
卫楠楠在竞选中获胜,一跃成为校学生会副主席。
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要烧的第一把火是替京城大学圣诞暨元旦晚会拉赞助,急需要得力帮手,遂不顾陈逸帆的个人意愿,软硬兼施地将其拖进了校学生会外联部。
陆婷婷因为在中秋迎新晚会上一举成名,紧接着又夺得校园英语演讲比赛冠军,接到校学生会主席韩学嵩的热情邀请,加入了文娱部。
她大力推荐自己的闺蜜,将贺玲玲弄进了宣传部。
如今,陈逸帆被卫楠楠强拉硬扯进外联部,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陆婷婷和贺玲玲了。
在校学生会的会议上,卫楠楠公然表示,己方将拉赞助策划书做得再好,递不到公司相关负责人手中也是白搭。己方面临的第一道障碍,是各公司的花瓶摆设――前台小姐,而攻坚利器便是能够俘获这些肤浅女人的帅哥。
这样的论调,得到了所有成员的一致认同。
于是乎,陈逸帆和其他两位资历尚浅的帅气男孩儿就在陆婷婷、贺玲玲满含焦虑的眼神之下众望所归地沦落成了校学生会的男花瓶。
他们每人被派发了10份策划书,必须独自前往至少10家公司递交策划书。
会议结束后,陆婷婷拉着贺玲玲跟在陈逸帆身后出了会议室。
初冬的夜晚很冷,寒风摇晃着掉光叶子的秃枝,发出呜呜的响声。
黑漆漆的校园,被一盏盏昏黄的路灯衬托得一派萧索、凄清。
到了僻静之处,陆婷婷忽然加快速度跑到陈逸帆面前,喷着白雾气呼呼地说道:“你真打算出卖色相讨好那些花痴女?”
“你这话有很大的问题!”陈逸帆语气严肃,“前台拦人是职责所在。如果每个人都带着身为天之骄子的优越感过去跟人家交涉,一副不把人家放在眼里的傲慢劲儿,人家会放人才见了鬼了!我如果能够拉到赞助,不是因为我出卖色相讨好了谁,而是我给予了人家最起码的尊重!这个学生会里,没一个心态正常的人,我劝你们把握好自己,把姿态放低点,学会谦虚谨慎,学会尊重别人,学会发现别人的优点!”
“我听你的!”贺玲玲立马附和,“我陪你一起去递策划书吧。我虽然没什么才能,帮你拎个包、递个水还是没问题的。”
“我也去!”陆婷婷积极要求。
陈逸帆从斜挎包里拿出6份策划书,给陆婷婷、贺玲玲各发了3份。
“我们分头去,趁这个机会锻炼一下自己的独立处事能力。我们比比看,谁能拉到赞助。记住,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
陆婷婷想要跟着陈逸帆,又怕对方不高兴、更加疏远自己,只能郁闷地盯着心上人远去的背影。
当陈逸帆的背影消失在夜色笼罩的拐角时,她重重跺了下脚,骂了一句“可恶”。
“我俩得好好努力,如果我俩一份都没递出去,而他那4份策划书又都没得到回应。到时候,他肯定会被人取笑。”贺玲玲鼓动道。
陆婷婷深觉有理,一下子变得斗志昂扬。
“我要给我妈打电话,让她帮忙介绍。”
“我也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贺玲玲同样充满斗志。
陆婷婷、贺玲玲跑回宿舍,分头打电话找父母帮忙。
陈逸帆则打电话约见潘秋霖,前往其所在的学生宿舍。
潘秋霖原本窝在宿舍下铺床上看小说,接到陈逸帆打来的电话后,得知对方竟然跑到宿舍楼下等自己,兴奋地一下子蹦到了地上。
她火速穿戴整齐,特意洗了把脸,擦了些美白霜,本想着再化个妆,又怕耽搁太久惹陈逸帆不高兴,只好涂了些亮晶晶的粉红色唇膏,化作欢快的小鸟飞下楼去。
她在寒冷的室外蹦Q了一会儿,借着路灯的灯光远远望见陈逸帆快步走来,当即飞奔过去迎接。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竟然会主动约我!”潘秋霖高兴地笑道,“找我什么事?不会是来向我表白的吧?”
“你想太多了!”
陈逸帆从斜挎包里拿出3份策划书,递到潘秋霖手中。
“你和陆婷婷、贺玲玲每人拿3份,分头独立去公司拉赞助。我要看看,你们三人,到底谁能有本事拉到赞助。”
☆、第70章 重贱
潘秋霖大失所望,借着路灯灯光大致翻看了一下策划书,不高兴地说道:“你加入校学生会了?怎么都不告诉我?”
“你以为我乐意加入?我那是被逼的,没办法!”陈逸帆不满道,“拉赞助也是被逼的。我忙得很,哪有这么多闲工夫!你要是愿意,就帮个忙,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当然愿意!”潘秋霖连忙表态,“我肯定能帮你拉来赞助,你等着好消息吧!”
陈逸帆估计这三个姑娘都会找父母帮忙,也不担心。
“谢了!快点回宿舍吧,挺冷的!”
“我要是帮你拉到赞助,你给我什么奖励?”
潘秋霖歪着头,贼兮兮地盯着陈逸帆。
“你想要什么奖励?”陈逸帆顺势问道。
“你必须吻我,吻嘴唇。”
潘秋霖指着自己亮晶晶的嘴唇,脸颊开始发烫。
“不可能!”
陈逸帆扭头就走,把潘秋霖气得直跺脚。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一点风度都没有!”
陈逸帆没有搭理潘秋霖,脚下生风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潘秋霖郁闷地撅着嘴,没精打采地抓着策划书上楼去了。
宿舍同学们见潘秋霖下楼、上楼判若两人,好奇地询问原因。
潘秋霖摇摇头,脱了衣服拱进被子里,拿手机给潘长峥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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