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霏凡看表妹这么配合,目光温柔的注视她,拍拍她的背:“我陪你一起去,你不要有压力,没事的,以后你要好好和班里的同学相处,不要搞的那么僵,这只对你有好处没害处,知道吗?”
文诗雨点点头。
“把那个钟离也叫上吧,我听说这件事是因为他起的。”
文诗雨脸一僵,林霏凡装作没看到的样子轻描淡写的又说了一句:“他虽然是游家的养子,但我看游以知很在意他,你做事之前就不会分析利弊吗?得罪了游家,你姨夫还怎么找到像他们家给钱那么痛快的赞助商了,没有赞助商这份业绩提成,你以为你姨夫能安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你难道不知道副校长的位置还空着?这个时候你要再出点什么事,我和你没完!”说完又放缓语气,淳淳善诱“再不行也要告诉我,让我给你出主意,下次再有事别去直接找你燕姐了,先告诉我一声,我也会和你燕姐说一声,这可都是为你好。”明明是怕自己家的福利有所动摇,竟然也被她说的堂而皇之,好不直接。
温溪站在天台上,这个天台足够大,有一个网球场,现在温溪就闲闲的靠在网球场的铁网上,表情不温不火的看着她们。
林霏凡笑着看着温溪暗地里给文诗雨推了下说道:“我是诗雨的表姐,叫林霏凡,我听说我们诗雨和你闹了矛盾,不用问就知道是诗雨的错,她性子一直这么直接,特意带她来给你道歉。”
说完,无人答话,林霏凡皱了皱眉,想给文诗雨一个警告的眼神就看到文诗雨用闷闷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林霏凡满意的重新看向对面的温溪。
温溪没说话。
林霏凡没想到对方这么不好打发,接着客气道:“我想你们都是一个班的,俗话说得好,不打不成交……”
温溪露出个笑,看不出情绪的笑,也不看一边儿的文诗雨,打断她的话,对林霏凡道:“没想到学姐会亲自过来,道歉我领了,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找人堵我的,是你的人,这会儿带人道歉的也是你,真不愧是教导主任的女儿,温溪心中冷哼,面上没露出一丝真正的情绪。
林霏凡看温溪接了这话,开心的对温溪又说道:“不是让诗雨也把那个叫钟离的学弟也叫来吗?听说诗雨的几句无心之语给对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没想到诗雨这么不懂事。”不就是养子,竟然这么难请?林霏凡虽然对文诗雨说的好听,其实她自己心里也很不以为然,就是当初她的不以为然让文诗雨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才搞的今天这么难以收场。
温溪摊摊手:“不好意思,我同桌喜静,向来不大爱和人结交,不过,我想他也不在意所谓别人给与的困扰不困扰,他的心胸可比一般人大。”林霏凡听到温溪这么说,神色露出一丝尴尬,心里对表妹更加看不上,面上对温溪笑容绵绵,温声和转身离开的温溪说了再见。
全程文诗雨只说了三个字,都是林霏凡在帮她放梯子和对方周旋,等温溪走了后,林霏凡眉头皱起,很不悦的对文诗雨说:“谨言慎行,你这么自私,只为自己痛快,有没有想过会叫我爸很难做?”说完,也没再理会文诗雨,扭头先走了,显然是生她的气。
林霏凡走后思索着什么时候和游以知讲一下这件事,她能感觉到最近游以知不经意间看到她都十分冷淡,虽然以前也没怎么交际,但从未露出过那么直白的冷意,这让她不得不加快了脚步。
温溪回来后,把这件事和钟离讲了讲,钟离嗯了声,表示知道了。
“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把握?当时我差点都没忍住笑出声了,你是不知道,她的表情有多阴沉,还是她表姐有手段,把她吃的死死的。”温溪啧啧不已。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帮我?”温溪正在笑,听到钟离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顿住,而后撑着下巴,认真的思考了起来:“因为你长得好看?”
不等钟离说,她接着笑嘻嘻道:“也不光只有这个原因啦,你让我有种很想结交的感觉,说不上来,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温溪说完挑挑眉,似乎自己也不满意这个说词。
钟离没有继续问,温溪也没继续说这件事,过了一会儿,她抬头不经意间往门口看,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游以知,他微微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快就将情绪收拢的一干二净,就像刚刚只是她眼花了,温溪总觉得对方对自己似乎有成见,虽然没直接表示出来,但她能感觉到。
温溪正想提醒钟离有人找,钟离自己就望向门口,扫向游以知,温溪再去看游以知的方向,就发现对方平静的神情在对上钟离的时候,忽然就亮了几下,又快速沉积下去,一闪而逝。
直到两人走的不见了踪迹,温溪才收回目光,心道,两人的关系真好啊,钟离在游家应该不会受气吧?不知为何看游以知那么在意钟离,温溪会觉得放心不少,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一开始明明是看他长得还可以才想认识一下,每天没事调戏调戏也解解枯燥的求知生活,现在可好,调戏没调戏过一次,还得看同桌的脸色生活,好歹自己现在也是一班之长,手握大权好不好,灏
游以知过来是因为林霏凡找了他,还和他说想找钟离道歉,因为自己表妹的事情,给他添麻烦了,呵呵,说是给钟离道歉,怎么就成了给他添麻烦?孰轻孰重都分不清,心思未免太直接了点。
两人没走多远,游以知询问钟离:“刚刚是不是有人找你?”
“嗯。”钟离诧异于游以知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游以知便又接着道:“她去找我,说没见到你,想通过我亲自过来给你道歉。”
原来如此,钟离颔首:“一点小事,何至于这样黏黏糊糊。”他有点不解,在他这里行不通,又去找游以知,未免太下力气了。
游以知看了眼钟离,平平道:“你不用在意,我已经打发走了,以后应该不会再在你跟前乱晃,还有她那个表妹。”钟离闻言点点头,语气没有埋怨但十足像埋怨的话:“没想到上个学,这么麻烦。”游以知听到他的话,心中一沉,还以为钟离接下来会说不想上学这样的话,正想着如果他说了自己要怎么劝慰他,没想到钟离却说的是:“不过,我是因为你才来这里上学的,理当要承受你带来的困扰。”钟离似乎才想起来,最开始是因为游以知送他到班里才引起的麻烦,少女思慕少年这样的事,果然是个麻烦的事,可不是他带来的困扰吗?
游以知满脑子那句“我是因为你才来这里上学的。”其余全部都被忽略,笑着和钟离说:“以后一定不会了,你再忍忍吧,下学期我们就可以一个班,到时候有我在,一定不让你再这么困扰。”打着保证,拿眼去看钟离。
钟离接受了他的心意,随遇而安道:“也只能这样了。”游以知听到这句话特别想去揉揉钟离的头发,但是他不敢。
呃,不敢?游以知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对啊,为什么自己不敢?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他这么小心翼翼,生怕让他有一点的不满意甚至皱起那好看的眉。
这就是当哥哥的感觉吗?是疼爱吧……一定是这样子。
钟离不知道游以知心中所想,又聊了一会,两人才分开。
虽然文诗雨道歉,但钟离并不会认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从她的眼神里,钟离就能看出,她压抑的恨意,其实,连钟离自己都纳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恨?从始至终,他都没和她说过一句话,甚至有过眼神交流吧?何至于此,纠缠不休。
钟离无法理解,但却不准备主动去为难谁,觉得她们年纪尚小,不懂事情有可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只要对方没有去找游以知的麻烦,对他怎样,都可以忍耐,他可不想让游以知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现任何差池,哪怕微小的事情,毕竟自古便有因小失大的典故,钟离向来是个谨慎的人,不给对手一丝机会,所有威胁到游以知性命的都是他的对手。
☆、第 12 章
游沣回到位于湖山的别墅,湖山别墅群建在半山腰,一路往上走能观赏到绝佳的风景,当你夜晚站在湖山的山顶还可以欣赏到云港最繁华的东城的夜景,灯火绚烂繁华。游沣与妻子就住在湖山别墅中的其中一栋。
游沣回来的时候,妻子萧落还没有睡,看到他回来,从沙发上起来,接过游沣的外套后递给佣人,游沣刚进门就看到妻子瘦弱的侧影在灯光下更加令人疼惜,他揽过妻子的肩膀,另一只手握住她冰凉凉的手,不悦的说:“不是说了,不用你等的吗?这么晚,畏寒也不早点休息,再感冒了。”虽然不悦,但语气里还有浓浓的担忧。
萧落露出一抹笑:“你没回来,我也睡不着,不如坐在这里看看书等你回来。”
听到妻子这样说,游沣心中爱意更甚,面上跟着动容,将手臂的力气收紧了几分,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询问萧落:“嫣儿和阿诃睡了?”责备的话自然再说不出。两人坐在沙发上,萧落头靠在游沣的胸口,听到他的问题,笑得更温柔:“早就睡了。”说完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幽幽叹了口气。游沣听到叹息,心中一紧,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安慰她:“怎么了?”
“母亲还是不想见我们母子几个吗?”萧落仰起头,眼中充满了希冀,那浓烈的情绪让游沣不忍心说出残酷的话来,眼神投向别处,语气越发的温和,动作更是轻柔的拍着她的背:“你也知道,母亲和阿瑾感情很好,她又疼以知的很,她定舍不得以知伤心。”游沣话说的含蓄,意思却明了。
萧落低下头,没有再看游沣,游沣看不到妻子的表情,以为她是在伤心,低低的叫了声萧落,而萧落垂下的眼眸中却一片平静,没有伤感也没有游沣想象中的委屈,听到游沣叫她,眼睛眨了眨,用格外伤心的语气说:“在母亲的心里,果然只有以知一个孙子,嫣儿和阿诃原来都是别人家的。”这赌气的话正正砸在游沣的心上。
“我们这样不也挺好的,何必执着母亲对你的认可,有我在,还不够吗?”他舌尖苦涩,面上并看不出来。
萧落咬着嘴角侧过脸,身体向右边仰,看向游沣用无限惆怅的声音对他说:“她待以知那样我倒可以理解,可是对待一个外人都比对自己的亲孙女孙子好,你说我能不难受吗?嫣儿和阿诃在母亲的眼里到底算什么?”萧落说的自然是钟离。
游沣理解妻子的话,但也知道母亲态度坚持,颇有些无可奈何。
“算了,可能是我太不知足了,太想得到母亲的认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阿诃的问题,他今天问我,为什么他不能去奶奶家玩,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嫣儿更是懂事的让我心疼。”说完,萧落默默掉起眼泪来,这种无声的哭泣更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游沣看到一向不轻易掉眼泪的妻子这般,心疼的无以复加,一把抱住她,亲吻着她的额头和脸颊,乃至鼻尖,感受到嘴角咸咸的。
“我知道你委屈,我也心疼嫣儿和阿诃,更心疼你。”
“哎,是我胡搅蛮缠,明知道你的难处,还跟你说这些,罢了,明日你还要出差,早些休息吧,我去给你放洗澡水。”萧落说罢就要挣脱游沣的怀抱,游沣没有松开,手掌拂过她的脸颊:“我陪你去。”萧落脸一红,没有说话,被游沣半抱着去了二楼。
秋意越来越浓,越来越厚的衣服套在身上让钟离倍感难受,常常不顾游以知的阻拦就将外套脱了,只穿着线衣缩在书房沉迷在书海,这个时节虽然有些凉意,但也没到开暖气的时候,游以知看到这样不管不顾的钟离颇为无奈。
今天是周六,他一打开书房的门就看到靠在对着窗户的椅子上的钟离,窗户大开,窗帘随风舞动,站在门口的游以知尚能感受到一丝凉风,莫说正对着窗户坐着看书的钟离了,而且他还没穿外套!
游以知急急走过去,拿起一旁他放着的外套,靠近后慢慢在他旁边蹲下来,钟离眉毛都没动一下,目不转睛,游以知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很是老成的叹气:“阿离,你这样会生病的!”
“春捂秋冻、不生杂病。”一句话将游以知接下来的谴责堵得死死的,游以知一脸黑线的看着钟离:“就算如此,也不用穿这么单薄,还开着窗,外面风这样大。”
“你看我生了什么病没?”钟离淡定的说完,掀了一页。
游以知细细一想,钟离好像自从入秋后就爱这样,也似乎……没有生过病?喔,简直无法反驳。但游以知并没有气馁,妥协道:“那我把衣服放在旁边,你如果觉得冷了就赶紧穿上,免得让奶奶担心。”最后不得不祭出法宝。钟离听到他说游老夫人,才将眼神施舍给小恩人,不错,还会威胁人了。
游以知被他瞧得心中抖三抖,面上故作镇定,立即站起来打哈哈:“我去看看今天中午吃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能进能退!
钟离放过他,嗯了声继续看书。
走到门外,游以知才吁出口气,情不自禁的拍拍胸口压惊。
翌日,星期日,天空阴沉沉的仿佛将有一场暴雨即将来袭。
如果可以,游以知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从前常常和他母亲同进同出这里,可以旁若无人的逗留在游家,他的落姨,而现在她成为了游家新的女主人。游以知想想当年那些笑容背后的龌龊心思就让他握紧了双拳,一旁事不关己的钟离似乎感受到了游以知的变化,拿眼看了一眼紧紧抿着嘴的少年。少年黑着脸,青筋暴起,像是气急却又无处发泄的愤懑,钟离收回目光,仿若什么都没看到。
然而现在的两人的身份又让他杜绝不了这种见面,游以知站在二楼书房的阳台上向下望去,那个叫做父亲的人颇为绅士的为她打开车门,然后看着这对恩爱无比的夫妻带着两个小孩从车上下来,一人牵着一个向花园走。游以知狠狠转过身体,不让自己看到这幅深深刺痛他的画面,险些就要为死去的母亲留下眼泪来,他忍耐着,忍耐着,头微微扬起,眨眨眼,这才将眼泪逼回去。
他可怜的母亲生前最为要好的朋友现在登堂入室,嫁给了她最爱的男人,取而代之,鹊巢鸦占,还为他最爱的男人生儿育女,那些过往想一想不知九泉之下的母亲会怎么想。游以知小时不明白为什么在母亲不见了后,这个女人便开始和父亲同进同出,所有人都只是告诉她,母亲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要很久很久才会回来,他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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