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又觉着,朱煊当初既把他拱到皇位上,便该知道他将来要广纳后宫。若朱煊的心思真和成帝一样,当初弑君自立便可,自己若真落到他手里,简直比在成帝朝中更无翻身之力,只能任人鱼肉了。
无论如何,朱煊的私德他还是信得过的,不会做出那等无耻行径。
宣帝也就放下此事,把阿仁其实是女子,他受神仙之命,一定要娶她回来,不然便要受灾报的事细细说与淳于嘉。
淳于嘉平生不信鬼神之事,又兼听了谢云的说法,明知谢仁就是男子。可当不住宣帝已信入了骨髓,说什么也要把阿仁娶进来,任由他说破了嘴唇,也只说:“阿仁是女扮男妆,入宫以后卿自然知道。”
劝到后来,淳于嘉的脸色也涨得通红,眼中暗含怨怼,抓着龙袍在宣帝耳边秘奏:“陛下隐疾未愈,不宜便行婚礼。若洞房之夜发作,臣恐陛下不是娶妇,而是嫁夫矣。”
23、立后2
岳太尉骨头甚硬,领着百官在宫门外连跪了三天。
如今朝中几乎皆是文官,身体好的有限,三四十岁的官员们都晕过去了大半儿,叫御林军监押回家中反省。
倒是何丞相和岳太尉这两个七老八十的老大人,个顶个的精神矍铄、铮铮铁骨。眼看着百官倒下了大半儿,就又拉了几千太学生来陪跪。凡是从宫门外路过的都不敢睁眼,看着那乌泱乌泱的人头都嫌眼晕。
宣帝其实也有几分动摇了。倒不是为了何、岳二人煽动众臣与他作对,而是淳于嘉劝他劝得实在到位——万一洞房花烛之夜,他又发了病,就算阿仁不懂得,不会问他怎么不泄,可他后廷之苦又如何解决?
——难不成把淳于嘉叫进来,前半夜夫妇敦伦,后半夜再叫淳于嘉帮他解困?
还是先治好了保险。
宣帝便又把淳于嘉召进宫中,先冷着脸提醒了他一回:“这已是第二次了,若三次还不好,朕就夺了你的谥号。”
淳于嘉连连谢罪,脑中却只想着上药,哪还管什么谥号。宣帝自己解了衣衫,却不直接叫他医治,而是要他先到屏风外等候,自己拿了一卷不知哪里翻出的sprg宫图,一面看一面试验上回治疗的结果。
治得怎样不说,那图却的确看得他血脉贲张,下半身风流之地不多时就挺立起来,就连两处乳珠也都胀痛难当,只要人抚摸。他两手俱都占着,也没空去拿图册,半倚在引枕上,闭着眼爱抚身上邪火烧灼之处。
图上怎么画的他也不大记得了,只按着身体上的记忆在身上摸索,却总觉着有种隔靴搔痒之感——自己的手在身上抚摸,就不如旁人的手在身上时感觉那样鲜明,也不似那样火热灼人。且是自己的手也不够长,有许多最该碰的地方总是碰不着。
宣帝紧咬着嘴唇,生怕一张嘴就要叫淳于嘉进来。这药的成效还未试出来,若就叫他碰了自己,那算是病好了,还是被他……
等等!宣帝脑中忽然掠过一个念头,终于把自己从热烈的欲念中惊醒过来——他刚才明明看的是男女之图,怎么脑子里想的却都是被人爱抚时的感觉?他从前抱过那么多美人,此时怎么想不起来了?
他努力想像着自己后宫诸位美人的模样,无论是美艳如清媚,热情如绿翘,那滋味竟似都模糊了。唯有体中空虚难耐之情越来越急切,占据了他一切心思,终于逼得他叫了淳于嘉进来。
淳于嘉早已备下药膏,一面替他抹药,一面轻声怨道:“陛下此时才叫臣进来,这里淋漓的都是水,药膏也抹不上了。下回若再如此,药力不够,却不是臣的过错了。”
他说得虽然平淡,身上早已激动得微微颤抖,不过抹了几回药便将宣帝紧紧搂住,依着那张图上的姿势将他的腿抬了起来,狠狠埋进他体内。宣帝一口咬在淳于嘉肩上,便拉着他去摸自己想被人碰之处,终于也摆不起什么架子,只管先解了眼下饥渴再说。
淳于嘉也得寸进尺,借这机会狠狠搓揉他一顿,以报立后之事对自己的刺激。就是泄在宣帝体内后,还不肯退身出来,反而假作义愤地教训道:“陛下体内不易着药,臣这里要用堵法,免得药随着流出来。”
被淳于嘉这样从里到外、深入浅出地讲过一回理,宣帝也不得不承认,这亲暂时是成不了了。
他心下虽打定主意退一步,面上却仍是要抻一抻那两个硬骨头的老臣,就任他们带着学生跪宫门。他又把钦天监监正叫进宫里,恩威并用,立逼着钦天监上奏,造下“谢仁入宫,天下大定”的声势,两手准备都做足了,才上朝和众臣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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