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金牛奖的时候再没有拿到大奖,那我可真的没地方哭去了。”
《暗战》和《引歌诀2》都已经成功申报了两个月后的金牛奖,其中林锡和祝清都成功获得了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听着青年打趣的话,欧诺高大的身子猛然一僵。
看着欧诺迟疑的神色,林锡奇怪地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犹豫了许久,欧诺终究还是开口说道:“两个月后,不出意外,我也有可能提名金牛奖最佳男主角,《x风暴》。”
林锡:“……”
欧诺急急又说道:“只是可能而已,不一定真的能申报成功。”
看着对方焦急辩解的模样,林锡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他轻轻摇头,伸手在欧诺的胸膛上揍了一拳。动作看上去十分粗鲁,但是力度倒只用了一成。
“你这么说,是觉得我肯定比不过你了?”
欧诺哑口无言。良久,他才幽怨地说道:“不,我没有。”
挑起一眉,林锡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但是望着那人“委屈无奈”的模样,林锡的脸只是冷了一会儿,就维持不住地笑了起来。精致轶丽的眉眼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在澄澄清清的月光映射下,白皙的皮肤好似透明了一般。仿佛是用最优美的笔触细细描摹开来的工笔画,每一勾每一顿,都是妙到了极点的清丽。
望着这样缥缈俊雅的青年,欧诺睁大了凤眸,整个人都被震慑住。
似乎察觉到了对方的异常,淡雅的眉峰微微一蹙,林锡问道:“怎么了?”
目光下移,在那一张一合的双唇上停留了许久,就在林锡疑惑地想要再发问的时候,忽然便感受到一个结实宽大的胸膛轻压了上来,唇上猛地一热,浅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睁大。
“唔……欧嗯……”
霸道而肆虐的热吻,将林锡的每一处退路都封锁干净。他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红木大门,甚至能够感受到门上有规律的花纹,没有一丝缝隙。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一开始,他早就为自己堵上了一切的后路。
湿润的舌尖互相追逐吮吸,两人紧紧相拥。在树木掩藏下,于月光映照下,两个清俊优雅的男人疯狂的舔舐着对方口中的津液,啧啧的水声在寂静安宁的花园中低低地响起。
忽然,一道明亮的灯光从遥远的地方亮起:“谁?是谁在那儿?”粗犷的男声从道路的另一头响起,夜里巡逻的安保人员踩着嗒嗒的皮鞋声,向这边走来。
身子倏地一僵,下一刻两人默契地松开,唇边还藕断丝连着一道暧昧的银丝。
一手抱着青年精瘦的腰身,欧诺一边低着首快速地按下了大门密码,刚拉开红木大门才形成一道仅供一人走入的缝隙,欧诺便抱着林锡飞快地闪了进去,两人齐齐跌倒在玄关柔软的地毯上。而此时,手电筒耀眼的灯光也从宽大的红木大门上一扫而过。
听着铁门外的安保人员低声骂了一句“撞鬼了”,林锡好笑地抬眸,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始作俑者。
“记不记得,是谁刚才还说自己忘了密码的?”
欧诺轻挑一眉:“我忘了。”
唇边的笑意又盛了几分,林锡揶揄道:“你这是得了阿尔茨海默症了吧。这要是让你的粉丝们知道了,那可真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我想想,你明天是该吃饭的时候忘了应该拿筷子,还是出门的时候……唔……”
一不做二不休,俊美的男人干脆直接动口,堵住了身下青年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过了没多久,粗喘声便伴随着压抑在嗓子里的呻x吟,在小小的玄关里来回传荡开来。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摩擦声,柔软的地毯也被卷成了一团皱皱的草纸。
隔着一道门,是晚风徐徐吹过的声音。明亮的月色被厚厚的云层遮盖住,似乎也为门内这一对没羞没臊的人而感到深深的无奈。
漆黑的夜幕慢慢拉下,不久,便是一个崭新的明天。
☆、第一百零七章
《盛典之夜,祝清称帝,叶伊伊封后!》
《天x朝群星大奖落幕,最佳影片引歌诀2》
……
当这一场轰动全天x朝的娱乐圈欢庆之夜落下帷幕后,第二日,各大报刊杂志、网络媒体的娱乐版几乎挤满了各色各样的相关新闻。无论是关于《引歌诀2》全剧组在电影类奖项中的满盘胜利,还是《凌神》在电视剧类奖项中的大满贯,乃至是《繁星陨落》包揽所有音乐类大奖,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个事实――
怎么……今年的天x朝群星大奖总是与林锡有关呢?
v男主角、男配角、男主角,几乎只要是个重头戏,就可以在其中找到林锡的名字。好不容易看到综艺节目类总没有林锡了吧?大错特错!君不见,年度最佳综艺节目《非常娱乐》收视率最高的是哪一期吗?
《凌神》剧组来宣传的那一期!
当看着某篇报道上,洋洋洒洒花了数千字来特意介绍今年天x朝群星大奖中,最重要的一匹黑马林锡时,李蓉蓉兴奋不已地笑出声来。她满意地翻着今天早上的新闻杂志,嘴唇咧笑,整个人都乐得快要开出一朵花了。
看完了这些揭?露?真?相的真实报道,李蓉蓉弯腰从抽屉中抽出了一本《唯风》年度特刊。她的视线在那质感一流的铜版纸封面上停留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将脸贴了上去,花痴地喃喃自语:“天仙放心吧,今天晚上下班,我这就再去电影院看一场《引歌诀2》!”
刚花痴了没一会儿,李蓉蓉忽然便听到桌子上的手机一阵嗡嗡的震动声。她赶紧将杂志放下,划开手机一看――
王方方:蓉蓉~~我跟着老大准备去柏林啦!可能要好久才回来qaq好想你啊!不过你放心,拍照任务抱在我身上了!嘿嘿。
“诶?!柏林!!!”
李蓉蓉立即低下头迅速地按动着手机,回复。
李蓉蓉:没事没事,你自己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啊。早点回来!
与此同时,包豪斯简约风格的b市机场内,只见一个虎头虎脑的男人满脸幸福地抱着一个四星手机,在安检处自我陶醉。直到安检人员催了好几声,他才不依不舍地把手机放进了塑料筐中,走上前接受全身检查。
“老大老大,我来了!等等我!!!”隔了几十米的距离,王方哼哧哼哧地跑到了林锡身边。好不容易追上前头身材挺拔的两人,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老大,大神。你们走这么快干什么呀,我都追不上了。”
为了防止在候机大厅里等待的时候造成粉丝围堵的现场,林锡三人特意进了候机室。一进入宽敞漂亮的候机室内,林锡便将遮住大半张脸的口罩和墨镜摘下,回身对王方说道:“你不是要和你的手机相亲相爱吗?我们怎么忍心打扰你?”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看着王方这副模样,林锡忍不住调侃。
听了林锡这话,王方瘪了嘴,无辜地说道:“哪有!!老大,我刚才明明是为了帮你拉行李箱,才落在了后面的。”
林锡抬眸扫了王方一眼,懒得再去揭穿这小胖子。他将墨镜轻轻别在了风衣的领口上,抬首看向了窗边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笑着问道:“今天赵贤怎么没跟着去柏林?”
欧诺正将那百叶窗拉上,一米灿黄的阳光便从百叶窗细小的缝隙中透露出来。当所有的窗叶全部拉上后,他才转了首,望向了一旁的青年。
“赵贤有点事情要处理,过两天就去维也纳。”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们这次去柏林是和投资方确认合同,具体的拍摄行程主要还是在维也纳进行。”
窗外是一架架升起又降落的飞机,有着双层真空玻璃的阻挡,飞机的噪音被消弱了不少。林锡点点头,道:“嗯。对了,斯蒂文那进行的怎么样了?我记得,距离《x风暴》的上映只剩下一个多月了。”
天空是一片澄澈透明的湛蓝,那颜色透过干净整洁的窗户映照在欧诺的眼中,将那埋藏的深蓝衬托得又明显了几分。他微微颔首,道:“《x风暴》的后期特效已经做了快一半,这段时间再加班加点,应该来得及。”
“你有把握……提名影帝吗?”林锡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询问对方提名的可能性。毕竟获奖不仅仅是演员一个人的努力,还与全剧组的配合密切相关,无论是谁都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能够获奖。
虽然没有点名是具体的哪一个奖项,但是两人都心照不宣。
“提名是有机会的,不过……获奖可能性很低。”轻轻地叹了一声,欧诺继续说道:“斯蒂文这部片子还是商业性太重了一点,最注重的也是视觉效果。票房一定很高,但是奖项不一定能获很多。”
林锡了然地颔首:“我明白。不过,《x风暴》不失为一部经典的好电影。”
欧诺闻言,轻挑一眉:“斯蒂文如果听了你这话,一定会很高兴。”
林锡瞬间失笑:“我可不希望他高兴到再次邀请我去参演他新片的女主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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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刚抵达柏林上空,便因为当地恶劣的天气而在空中盘旋了近一个小时。当天上的雷云渐渐退散开去后,林锡才终于下了机,再一次踏上了这一片熟悉的土地。
天空中还飘着细细蒙蒙的小雨,铅灰色的云层厚厚地压抑在每一个人的心头。透过机场偌大的玻璃窗向外看去,机场外围那一圈高大的白杨树因为距离太过遥远,而显得如同蝼蚁一般细小。它们在风雨中震颤摇晃,好像无根的浮萍一般,只能任风欺凌。
这种森冷阴寒的天气,仿佛是在为谁默默地哀悼。
林锡的眸子暗了暗,原本轻松的心情也被消磨了几分
“十八年前,凯斯德老师去世的那一天,柏林也飘着这样的雨。”欧诺低沉的声音在林锡的耳边响起。他闻声转首看去,只见欧诺凝着俊逸的眉峰,面色凝重:“柏林的春天很少有这样暗沉的天气,听老师说,莫青走的那一天,也是这样,一模一样的雨。”
王方已经去了行李大厅取行李,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并没有人注意到隔着几颗景观树的光滑透明的窗边,这两个比肩站立着的男人。一人穿着手工订制的黑色长风衣,一人围着长长的白色围巾,就这样静静地抬首望着窗外,仿佛与机场内嘈杂的一切隔离开来。
“那个时候,雷蒙德在米国拍戏还没赶回来,只有我和艾丽卡守在老师的床边。”声音中有着难以发觉的悲沉戚然,欧诺修长的手指渐渐握紧。掌心被掐出了五个深深的红印,欧诺轻叹一声,松开了手,说道:“他当时就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变成了一种灰白色,只知道看着窗户那边,看着东方,看着隔了小半个地球的天x朝,看着……那个人所在的地方。”
林锡刚张了口想说话,声音到了嗓子中却无法发出来。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喉咙已经哽咽起来。他的脑中又想起了那剧本上一字一句所铭刻下的黑字,低哑着嗓子,说:“莫青,到底最后是在哪里……”喉间倏地一滞,犹豫了许久,林锡终究还是说道:“最后是在哪里去世的?”
“应该是在n市吧。他没有听从指挥撤离,最后也随着几十万人一起,被埋在了那一片黄土之下。”
闻言,浅琥珀色的瞳孔微微颤抖,林锡心中如有惊涛拍案,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第二年初,老师就明白这个人肯定出了事。但是即使有着军方的关系,他也一直没能去华夏看一眼。直到那六周过去的十三年后,老师才乘了船到了n市。可是到了那个时候,他又哪里知道,哪一g黄土下是那个人的骨灰,又或者说……他脚下所踩的每一处,其实都是无数人鲜红的烈血。”欧诺慢慢伸了手,指节分明的手指按在了那冰冷的窗户上。“不过,几十年过去了,一切终究还是结束了。”
隔过那厚厚的玻璃,窗外呼啸冷冽的寒风似乎无法侵袭到内部,但是林锡却莫名地觉得有些寒冷。明明已经到了春天,他却拉了拉衣服,低声地说道:“离开柏林前,我能……去看一看凯斯德的墓吗?”
“那是一座衣冠冢。”似乎已经将刚才悲痛的心情沉敛下去,欧诺转了身,说道:“老师的骨灰早在十几年前,就通过关系带到了n市,洒在了那一片源远流长的长河中。”
望着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林锡仿佛看见了那掩藏在眼底最深处的无尽的悲伤。只是听着这寥寥的几句话,他就仿佛看见了一个痴情绝望的老人,是用怎样一颗空洞的心要求后人,将自己灰撒长河,与自己最心爱的人永世相随。
而这个人,是欧诺的老师。
“你还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是怎样认了凯斯德当老师的。”伸手握住了欧诺低垂着的右手,林锡勉强地勾起了一抹浅笑,打破了凝固的气氛,将这沉重的话题转移开去。
感受着右手心温暖的触感,欧诺淡漠的眉眼渐渐舒展开。他垂着眸子望着眼前淡笑的青年,沉甸甸的心脏也逐渐炽热地重新跳动起来。
薄唇微勾,欧诺用一种怀念似的语气说道:“其实凯斯德老师不仅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父亲的老师。”见着林锡惊讶的模样,欧诺笑道:“你看过剧本应该知道,凯斯德老师是一个卓越的钢琴天才,年仅15岁,就获得了肖邦国际钢琴大赛的第一名,后来还成为了爱乐团的首席钢琴手。”
林锡点头:“嗯。但是剧本里也说了,自从……自从《恰空》的全欧洲巡回演出之后,凯斯德再也没有弹过钢琴。”
“其实他弹过。”欧诺敛下眸子,道:“在十八年前感受到自己即将离开人世的前几天,我和艾丽卡坐在阁楼里,看着老师将那架钢琴上的灰全部扫去,弹了人生中最后一次的《恰空》。”
机场广播里响起了空乘人员甜美的播报声,偶有一点细雨拍打在玻璃上,和机场内嘈杂的人声一起,三者交汇成一种繁闹的声音。但是,这声音听在林锡的耳中,却仿佛好像是当日欧诺为自己在别墅琴房中所弹奏的那一曲《恰空》一般,婉转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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