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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代表着主人的身亡。

如果是其他系的异能者，精神力耗尽并不会出现异常凶险的情况，睡一觉甚或休息个把时辰又会变得生龙活虎。叶明泽这次就是在精神力耗尽的基础上，空间还在不断抽取维持空间的基础精神力，使得叶明泽精神力不仅空，还成了负值，这就相当于在透支生命力。

若没有及时刹住，严重一些就是减寿，再倒霉一些，身体不够强健，生机不足的话，当场毙命都是有可能的。

有了这一次的教训，叶明泽再不敢肆无忌惮的使用空间异能，他还有家人需要照顾。儿子们还太小，他不忍心留下父母姐弟和蒋敬之父子三人在这个乱世里挣扎求生。不知不觉间，在大兴朝，叶明泽有了自己的牵挂，再不能像刚到大兴朝时那样毫无牵挂。

若正常耗尽精神力的话，恢复起来并不慢，叶明泽是因为精神力透支，才会花几天时间才回复到之前的状态。

叶明泽的家人都知道叶明泽极有主见，他们没说什么，只是这几天里，江氏三母女时不时就到厨房同厨师们商量什么菜色有营养，怎么才能既补又不伤身。

叶明泽的膳食里除了他自己点的菜品之外，又多了一些汤汤水水。叶明泽不排斥喝汤，就他本身而言，还能称得上喜欢。

不过这也太多了吧，中午晚上这两顿就算了，怎么连早膳都有？这也就算了，即使三餐不辍，对叶明泽来说并不存在多大的问题。问题在于份量上，每顿喝一小碗，对于爱喝汤的人来说，实在是小事一件，但餐餐一大碗就有些过了。

叶明泽连喝几天之后，对汤水实在有些敬谢不敏。蒋敬之在一旁看笑话，谁让他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在没彻底弄清楚异能作用之前，怎么能那么大意？

林文珏和蔡进眼观鼻鼻观心，并不参与到叶明泽和蒋敬之之间的明争暗斗之中。吃着自己的，偶尔照看一下林修，仿佛他们什么都没见到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叶明泽看着林文珏夫夫，暗咒这两个没义气的，想想这次确实是自己太大意了，让蒋敬之和家人都为他担心，也就皱着眉将汤品一口闷下。

好在这样的日子没能持续多久，蒋敬之还是心疼叶明泽的，知道叶明泽这次是长记性了，几天之后将汤品控制在正常份量上，早膳也免除了用汤。叶明泽的生活才回归到正常轨道上。

大家都有事情要忙，为了减少木柴使用量，即使气温高到人们能在户外正常活动时，叶家人也没有分开居住。

不止叶家，叶家村其他人家也大都如此。村民们手头的活计更加繁重，为了能吃口饱饭，为了能让家人存活下去，甚或日子能过的更舒心一点，那真是分秒必争。

不干活就没有饭吃，没有饭吃就得饿死，现在谁家都没有余粮，没人能接济他们。村民们都知道自家的处境，那还不拼命干活，与天争命？

气候条件恶劣，人们长期在低温下劳作，伤病是难免的，因此药材消耗巨大。好在病痛比较集中，大部分都是冻伤伤寒之类，不过这也就意味着叶家村人将要面临着这些药材的匮乏，甚或断供。

蒋敬之本就在琢磨医术，对药材自然也上心，早在去年就同叶明泽商量要人工种植。只不过常见药材种子容易找，一些比较珍惜的却是要看机缘了，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

再加之叶家暖房仍是以种植粮食作物为主，叶明泽和蒋敬之都没想到药材缺口会如此大，自家培育的药材跟不上消耗的速度，不得不又增加了药材种植面积。

很多药材不像粮食那样正常生长都要不了几个月就能成熟，它们的生长期更长。之前匆匆种下的药材即便有木系异能者照顾，大部分也都还未成熟，不说叶家村其他人家，连叶家都出现了药材空缺。

叶家村人不得不在砍柴的时候多花点时间，费心寻找药材。这段时日以来，大家都是在最近的山林活动，不是他们不想走远，而是稍微深入山林，危险就大幅度增加。在如此缺少劳力的情况下，没有哪家敢冒险进山。大家不得不在山林外围打转。就是这样，一不注意还会有人受伤。

这还是在红雨带来的特殊物质作用下，近半植物疯长死亡导致山间生灵也随之部分减员的情况之下。现在山林野兽异常暴躁，不管实力如何，那是见活物就上，丝毫没有规避风险的意识。就因为如此，叶家村人不得不抱团推进，即使这样都只敢在外围活动。

人多势众，危险性被降到了最低。如今叶家村最大的威胁来自天空。鸟类作为天空霸主，动态视力又佳，当它们情绪不能自主时，攻击人类的事件时有发生。

最开始由于天寒地冻，鸟类不是迁徙就是筑巢过冬，连个鸟影都很难见到。现在气温回升到白天接近零度，部分适应力强大的鸟类开始到处觅食。叶家村坐落于山间，自然免不了它们的光顾。

好在村民们还算有忧患意识，早前也碰到过鸟类袭击人类的事件，还曾经有人因此而受伤，在户外干活时，都有哨兵专门负责警戒。哨兵也许在山林间发挥不出视觉上的优势，对空的话，那视野极其开阔，将哨兵们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空中视野和平地上不同，即使是个普通人，空中能看到的距离都是相当之远，更不用说四五级哨兵。当他们将感官尽数调用时，没有哪种鸟类能绕过他们的视野突兀地袭击人类。

一旦侦查到空中出现猛禽，附近的哨兵就会持弓戒备，若进入弓弩的射程，为了防患于未然，不管是路过还是就为他们而来，都先下手为强。在如此布置之下，叶家村人一时倒也安全无虞。

自从发现有鸟类偶尔在叶家村上空盘旋之后，没有武力的村民都不敢独自出门，更别说那些被长辈们当做宝贝的孩子们了。

想去赶海弄些海鲜解解馋，都得老人小孩子集体行动，还得派出人手护卫才行。

叶家村人口不少，每天随着海潮涌上沙滩的海产品就那么多，还不够全村人分的。

到了现在，叶家海鲜干货存量也不多了。叶家人平时吃的最多的肉食就是各种海鲜，猪肉之类只能隔三差五吃上那么一回。如今海货即将出现断档，叶明泽便想起了之前的打算――试着养殖海鱼海虾之类。

要捕鱼就必须出海，现在海上还有些许浮冰，出行必得非常小心才成。

能使哨兵向导晋升为五级的四级晶果已有部分成熟，叶明泽给自家人使用了一部分，剩下一些都放在空间里，准备捎给鲸群，当然还包括部分二级异能晶果以及极少量的三级异能晶果。

当一切准备妥当后，叶明泽再次来到海滩边，让自己的精神体虎鲸出面联系上虎鲸一号，和它约定好出海的时间，便又独自返回。

到了那天，叶明泽和蒋敬之一起，再从之前常出海的那批人中选出能力最强的十来人，登上渔船，进行今年以来的首航。

考虑到浮冰的存在，下网拖拽容易出问题，这次叶明泽就没有从船上下网，而是将渔网交给鲸群。每一张渔网都由四头成年巨鲸拖拉，一共三张渔网，十二头鲸分成三个方向分开行动，相距不远不近，保持在遇到麻烦能即刻赶到支援的程度。

即使虎鲸一号非常聪明，叶明泽仍然和它交涉了很久，才搞定此事。之后虎鲸一号向它选出来的十二头巨鲸传达它的要求时，又出了些问题，毕竟其他鲸大多数可没有虎鲸一号那么有灵性，折腾许久才弄明白虎鲸一号的意思。

之后进程就非常顺利，鲸群有它们自己的捕猎系统，对于哪里有足够的猎物，它们了解的比人类更加广泛。叶明泽没有多此一举，只默默放开五感，尽量规避来自海中的危险。

叶明泽此行的目标是一些中小型海鱼海虾海蟹之类，大型的他根本不做考虑，那太危险，没必要让鲸群涉险。

没过太久，虎鲸一号就示意停船，想是鲸群找到猎物群了。虎鲸一号游弋在渔船周围，它不敢太过靠近船只，毕竟虎鲸一号身体庞大，只比渔船小一些，一个不慎将船掀翻都是有可能的，倒是一些幼鲸围着渔船打转，之前船只为了避免弄伤它们，行进都异常小心。

叶明泽拉过蒋敬之，一起站在虎鲸身上，朝虎鲸一号出发。

虎鲸一号有空间，叶明泽不用担心晶果的保存问题。他避开其他人的视线，将空间里所有的晶果都交给虎鲸一号。

虎鲸一号收好晶果之后，绕着虎鲸游了好几圈，以表达它的兴奋之情。

这次叶明泽带来的晶果不算多，对鲸群来说却是能多增加一些武力，这使得鲸群的生存能力更强，遇到强敌时胜机也更大。难怪虎鲸一号有些激动。

☆、第77章 出海

鲸群如今虽然已将叶家村附近海域视为自己的领地，却由于天性使然，大多数时候并不待在靠近海滩的水域，它们更向往深水区。由于条件所限，只能折中，成年巨鲸在领地中部靠近外围处游弋，幼鲸之类才徘徊于叶家村附近海域，偶尔调皮才会靠近沙滩。

叶明泽也是有了虎鲸这一特殊联络精神体，才能与虎鲸一号如此畅快地沟通。

这次蒋敬之也跟着，他的精神体海豚自是跟随在虎鲸身边。不过大多数时候海豚喜欢被虎鲸背着，这样看起来更显亲昵。海豚个头不算小，可与虎鲸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完全不能相比啊。

叶明泽和蒋敬之早就见惯了虎鲸和海豚的黏糊劲，它们甫一出来，倒是引来了幼鲸好奇的眼光。虎鲸并不是鲸群第一次见到，但是虎鲸每出现一次，仍然能引起幼鲸们的围观。毕竟怎么看虎鲸和虎鲸一号无论是身形还是样貌，都非常像，唯一不同之处是虎鲸是半透明状。

精神体有两个形态，一种是完全虚体，可以耗费精神力穿越障碍，却只能看不能碰。另一种是半实体，这种状态下，耗费的精神力更多，但是能被哨兵向导碰触，只不过穿透能力大为下降。

精神体可以自由转换形态，甚至能部分虚化部分半实体话，完全视需要而定。

当虎鲸载着叶明泽和蒋敬之在海面行进时，虎鲸就是将体表半实体化，其余身躯虚化，这样既方便叶明泽和蒋敬之或站或坐，又不妨碍虎鲸在海面上快速游走。

一些普通幼鲸看不见精神体，它们跟随在其他幼鲸身后，有些茫然。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从其他幼鲸身上，它们知道那两个人类脚底下有物体支撑，却碍于无法看见，这种憋屈劲别提多难受了。

鲸群停留的地方已经超出叶家村捕鱼的边界，不过对于鲸群来说，现在所处的位置仍属于浅海区域，以它们的速度而言，委实不远。鲸群的活动范围比渔民出海区域要大多了，叶明泽粗略估算下，起码大了好几倍。

这很好理解。村民们捕鱼范围是以哨兵最大视野为基准，再远就容易迷失方向，没人愿意以身犯险。

十二头鲸拖着渔网打前哨，渔船远远地停在它们身后。

叶明泽和虎鲸一号交流完毕，就带着蒋敬之返回渔船。

渔船随着海浪起起伏伏。都说海上是无风都有三尺浪，前人所言确实不虚。

叶明泽选择今天出海是让有经验的师傅们看天气预测的，并非随意指个日子就能放心出海。海风几近于无，海面却并不平静无波。

叶明泽透过虎鲸已经获知前方是小黄鱼群，其间还夹杂一些其他鱼虾蟹。鱼群不算大，不像那些动辄几十万上百万尾那么庞大。不过也不算小，估摸着几万尾是有的。

无论是什么物种，无论个头大小，只要数量达到一定程度，看起来都极为壮观。小黄鱼个头不大，最大的也不过就几斤重，不少连一斤都没到，从前方游过，仍旧黑压压一片，如乌云过境一般，声势浩大。

鲸群捕猎本能强大，只是它们毕竟是第一次使用渔网，行动起来不免有些碍手碍脚，难免有些堕了威风。这从第一网的收获中就能看出它们的不习惯。

鲸群的速度比鱼群行进速度要快，只要它们乐意，可以一直跟着鱼群走，直到将整个鱼群狩猎殆尽为止。不过很少有生物这么干，它们不懂得不能涸泽而渔的道理，只是遵循着本能，不过量祸害鱼群，捕猎到足够的食物就自行撤离。

这次捕猎与之前不同，叶明泽的意思自然是能捕到多少是多少。好在渔网网孔不小，过小的鱼类网不进渔网，也不用担心过度捕猎。再说现在出海捕鱼的渔民不多，即使这次将鱼群一网打尽，一点也不会对海洋生态环境产生不良影响。

即使是小黄鱼这样的小型鱼类，放在现下也不能过于小觑。要知道现在所有生物都在觉醒，不说哨兵向导，以万为基数的话，连异能者都有不少。

好在老天还算公平，数量庞大的种群，同样等级的哨兵向导或异能者，能力是不能和那些种群数量少，却个头巨大的生物相比的。要不然，海洋早成了那些大型鱼群的天下，哪还有整个族群一共加起来都只有数百头的鲸群的活路？

有鲸群在边上掠阵，自是不用叶明泽他们动手。

第一网叶明泽目测能有两百斤就不错了，这怪不得鲸群，谁叫它们是第一次使用渔网狩猎，在叶明泽看来，它们能有这样的成果已经非常不错了。

鲸群将渔网拉到渔船边上，早就做好准备的哨兵将渔网四角的绳子用杆子钩到渔船上，再合几人之力将渔网拖拽上船。

因第一网捕到的鱼数量不多，众人很轻易就将三个渔网全都拉到船舱。鱼一脱离水面，不断在船舱里蹦Q。如今无论何种生物，生命力都比较旺盛，一时半会这些鱼虾蟹都不会死亡。

将鱼倒进船舱，渔网再次交给方才的那十二头鲸，叶明泽就将心思放在刚捕获的鱼上面。他让人挑出一些鱼虾蟹养在水桶里，其它的都放进空间。

这么一番忙活下来，小黄鱼群离渔船的距离愈加远了。叶明泽示意众人跟上，渔船再次出发。

鲸群的学习能力不错，之后几网的收获都不赖。等到鱼群出了鲸群的领地，不用虎鲸一号说明，叶明泽就先熄了继续撒网的想法。

叶明泽有空间已经有段时间了，对于空间使用规则还算了解。空间存取物品消耗的精神力不止跟重量有关，还跟存取次数有关。同样的重量，一次性存取耗费的精神力最少，若一个一个分开存取，耗费的精神力将成倍增加。

当初叶明泽会透支精神力，就是因为他将规整好的石料，一块一块从空间里取出来放到指定的石墙上。若整批而取，那次的难受劲叶明泽就体会不到了。只不过真这样做的话，就得劳烦人手将石料抬到石墙之上，这一步可得花费不少劳力。叶明泽就是想减轻下人的负担才这么做的。

将所有海鲜全部收入空间之后，叶明泽没再继续停留，下令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