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二宝,你小子行啊,成村干部啦。以后可得多照顾点婶的小店啊。”陈小香踮起脚尖喊道。望着柴二宝离去的背影,她突然感觉似曾相识,到底是跟谁很像呢?她想不明白。
“没问题。”柴二宝说着已经走出好远。“李大麻子六年没回家,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柴二宝暗暗地想,一面心事重重地朝村委会走去……
下午柴二宝坐在村委会的办公室里,仔仔细细地把那些陈年旧账本翻看了一遍。这些账目虽不是格外清晰,但也能看得出最近十年间村里地亩税收的情况。柴二宝把发现的问题用笔记在另一个小本子上,边看边分析。几个小时后他看得头晕脑涨,双目酸痛。不由得一个劲地按揉太阳穴。加上中午喝了些酒,有些困倦。便伏在桌子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睡梦中感觉有人走进了办公室。并且走到他跟前,捡起了他胳膊旁边堆放着的那一堆账单,在上面写了什么。柴二宝想睁开眼睛看看他是谁,并阻止他动村里的账本。可就是睁不开眼睛,困得就像十天十夜没睡觉一般。一会儿在梦中一会儿又像清醒了似的。就这样又过了一阵。他听到村长王宝发的声音响起。“哎,这成主任下午咋没来呢?俺还有事找她呢?不行,俺得去她家看看,这事不能耽搁啦。”柴二宝听到这心里还突然反过末来,他一定是要到成淑芬家耍她啦。他心里隐隐泛酸,有些不是滋味。然后他又听到赵凤才苍老暗哑的声音:“那你赶紧去吧,别耽误了正事。”老赵主任总是那么实惠。柴二宝在心中傻乐着。暗骂:他他妈的哪是去办啥正事啊?还不是要满足一下自己的私欲。唉!
柴二宝突然就醒了,抬起头来,屋里面静悄悄的,只有老赵主任正戴着个老花镜坐在那写着各种记录。神态认真而又安详。下午的阳光暖暖地撒进来,照在人身上极为舒适。柴二宝一抹嘴边,淌了好多哈喇子。用手背擦干净,“咕嘟”咽了一口吐沫说:“赵叔,俺睡了多久了?”
“呦,醒啦,小子,你睡了有一会儿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吧。”赵凤才透过老花镜慈祥地凝视着他说。
“哦,那么长时间啊!赵叔,俺刚才梦见有人到俺跟前动俺的账单啦,是谁啊?你看见了吗?”柴二宝边说边慵懒地拿起了账本要看。
“这俺倒没注意,俺也刚回来没多会儿,刚才俺去给花池子浇水去啦。这花旱的,天也不下雨啊!再不浇水全都得旱死啦。”赵凤才说着摘下老花镜,使劲揉了揉眼睛。“哦。”柴二宝应了一声,连忙低下头看账本,想找找那人到底在本上写了啥?目光掠过那些密密匝匝的数字。突然几道用红笔划过钱的人名映入柴二宝的眼帘。几个人的名字跃入他的视线。柴二宝低声念叨:“李广军、金四福、周天、马占江。”他的脑子里哗地闪过几道光。喃喃地道:“李广军,李广军是谁啊?”“赵叔,你知道咱村有李广军这个人儿吗?”柴二宝脱口而出。
“有啊,李大麻子不就是李广军吗?咋啦?”赵凤才好奇地问。
“没啥。”柴二宝把两个人名反复念叨了几遍,突然回过味来。忙仔细地查看了他俩的账单,发现这两个人从七八年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交过地亩税。一丝兴奋划过他的脑子。“叔,李大麻子和金四福咋七年都没交一回地亩税呢?这也太不公平啦,别的乡亲能干吗?”
“你说他俩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俺们去找过好多次,可是人家人不回来,也不能硬抢啊。总不能为难两个女人吧!”
“你说是说他们俩个都有七年没回过家啦?叔,你不觉得这不正常吗?旁人打工少则几个月多则半年,总会回家看看媳妇孩子的,可是他俩却一连七年不回家一趟,这说得过去吗?”柴二宝两眼放光地说。
“你别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问题,以前俺也没注意啊。那到底是咋回事呢?要不问问他媳妇陈小香?”
“嗯,俺今天中午到她小卖部去买烟的时候顺便问了几句。她说她男人一直没回来,但是每个月还是给她寄钱的。”
“哦,既然有寄钱回来,那就说明人还在,可是他为啥不回来呢?这真是个谜。”赵凤才的眉毛揪到一起,无奈地说。
“赵叔,这两个人都跟俺爹的死有关,俺要查查去。”
“行,娃,叔支持你。你去吧,好好查查,有啥需要帮忙的给俺捎个信。打个电话啥的。”
“好。那俺先去啦。回来再说。”柴二宝急忙站了起来,他心里急迫地想要知道答案。“行,钱够不?赵叔这儿还有一百块钱,你先拿去。出门在外没有钱可不行。”赵凤才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钱塞到柴二宝手里。
“叔,这钱俺不能要。你放心吧,俺自有办法。饿不着。”就把钱又塞进赵凤才的兜里。右手揣起账本,大步离开。
就在柴二宝走出去之后,在另一间办公室的玻璃窗后面,一双犀利而冷酷的眼睛深深地凝望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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