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包扎做完最后的收尾之后，顾笙寒便尽可能地往旁边靠了靠，“以牙还牙，就算是要报复我，我算你还是等你手好些吧，不然我可不敢保定待会会发生什么。”
顾笙寒这话，一半是在警告，而另一半则是在拖延时间，先威胁一下，假装自己很强的样子，让这个人不敢跟他切磋。
“你误会了。”黑袍男子摇头。
“嗯?误会?”顾笙寒诧异，“误会什么?”
“我说的以牙还牙不是这个，而是其他。”究竟是何其他，未等顾笙寒想出答案，整个人生便被猛然压制，瘫倒下来。
因为后面是冰床，让他至于摔在了地上。
“你要做什么?”莫名的，顾笙寒吞咽了一下口水。
“顾道长是忘了，衣冠不整行走在外，多会被人嘲笑，而上一次，因为你我已经受人嘲讽过一次了，所以我想以牙还牙。”
原来，在他这里的以牙还牙并不是顾笙寒之前所想的，而是另外一个。
“虽然说现在有些早了，但是我还是很期待，顾道长衣衫不整地回到太虚门，就是不知你那极为重视脸面的掌门师尊看到会如何。”
独孤玄看到会如何?
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是，又是一顿生气啊我虽然不至于揍人什么的，可结合着之前的种种，再叠加上衣衫不整，颜面尽失，估计怕是会不再把他当做是未来太虚门掌门的候选人了。
“我上次是不小心，而你现在是故意为之，这两件事兴致不同好吧?而且之前还是是因为你之前挑事，怪我咯?”
“顾道长好生伶牙俐齿，我认输。”黑袍男子嘴上虽说这认输的话，可实际上却是在俯视着倒下的顾笙寒，居高临下。
即便是隔着面具，可他眼底的冷漠俯视还是有些清晰的。
“什么伶牙俐齿，这本来就是事实好吗?”
就顾笙寒还想继续争辩时，黑袍男子已经伸出了手，是未受伤的左手，因为有些不适应，原本想要落到衣襟上的手指，出现了偏差，转而落到了顾笙寒的喉结上。
喉结滚动，顾笙寒的声音多了一些沙哑，“你别……”
顾笙寒是想说出制止的话，可才吐出两个字，落在喉结上的手指却迟迟没有移动，如同在预谋着什么。
这让顾笙寒不由得想起了上一次，这一只手也是如此靠近着他的命脉，然而那一次，虽然是威胁，可那时强烈的窒息之感，即便是现在顾笙寒都记忆犹新，甚至还有些怀疑，那时这个人是想杀了他。
因为上次的经历，顾笙寒畏惧的不敢再说出后面的话，只能在心里盘算着，如果待会这个人真的动了杀心，他要如何才能逃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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