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任凭他动作,不说话也不动作。
长廉拢着大氅,拢着拢着,忽然垂头轻叹:“主子,不论如何,活着才能找到小尊上。您还是花家的顶梁,如今大成藩王持政,玄云宗沦为□□走狗。不管最后谁继大统,咱都得掂量着花家的未来。您......”话含糊在喉咙,酸涩泛上。“得活很久,久到花家无恙,久到心愿已尽。”
“啊。”花溪平淡的应声,“你放心,我还不会死的。”
“上回中都刺伤的事情还未定论,伤口未愈,咱还是少饮酒为妙。我觉得,得请千济门侍奉在跟前才能放心。”
“放心?”花溪掩掉咳出的殷色,冷笑一声:“自从雪满裳驱许氏金针,千济门神医之名不过尔尔。她到底条家犬还是野狗,如今尚待商榷。”
“噢!”长廉忽然一拍头,“说起许氏金针,主子。前段时间那两个人,年轻的那个备了一把金针,我追查半月,如今终于有了确切的消息。那孩子恐怕就是——”
花溪玉白的指尖竖在唇间,他沉默着不动,眉间冷然。长廉知道他在思索关键,闭紧了嘴安静侍奉一旁。
“该入深秋了。”半响,他探出手。“笔墨。”
长廉立刻备笔墨,花溪起身坐到岸前。
两封手书,当夜就送出花家,马不停蹄的前往两地,将掀起南域与中都之间的第一次巨大波澜。而始终处于波澜中心的男人低咳疲倦,抬手就反转了中都与西疆的秘密牵连。
花溪的威势长存南域,并不是没有缘故的。这个男人看似薄冷清淡,却有着超乎异常的洞察力,每每决断必切要害。而且一旦动手,绝不姑息。
长廉看着主子灯火下的无澜,忍不住打起寒颤。
第二日来庭院打扫的人不是云岐,而是许牙牙。
许牙牙给坐在树枝上花溪请安,花溪翻着书页,眼都不抬,轻嗯了一声。许牙牙挠了挠后脑,提着扫帚跑的远远地打扫。
出门前老爷子狠踹了他一顿,叮嘱他不许靠近花楼主,他他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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