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长存,若有相负,老子甘愿被斩断握刀的手去受极苦相思。
他的确,的确尝试了断手和极苦相思。只是当时年少,没人告诉他这个承诺是多久的期限,整整八十年。他们在极苦相思中相互折磨。那些未曾言明的理由和隐情都已经不再重要,但却留下当初鲁莽的痛楚。
破镜可以重圆,可破开磨损的痕迹,又该怎么抹掉?
“八十年,云岐。”花溪靠在树杆,“我知道你没死。你或许躲起来,或许不愿再见我,但你不会死。可我如何的去算,也未曾想到你会躲八十年之久。如今我已经老了,你,还来做什么?”他侧着的脸上斜映清辉,面容不变,眼中的茫然和苍老却是心的照映。等待和思考太久了,让他都快要忘记为什么等待又去思考什么。
云岐垂下的脸被灰白的发遮掩,喉中干涩。
一切理由都是推辞,他的确没有来。他在情字缠眷的时刻亲手抹掉了一切,也险些毁掉了自己。
这是他一生最大的蠢事。
“我已经老了。”花溪长叹一声,看向他。清冷的翩翩公子神情终于不再是冷冰和漠然,而是种难以言明的失望和茫然,“我已不再如同你身边的少年们,也再没有陪你狂妄和玩笑的力气。你把花家推积在我这里,我把心都挖给了你。可是如今,我真的再没有什么能拿来让你作践玩笑的了。云岐,你还来要什么。”
他的手臂突然被人狠力的拽住,灰白的发在眼前扒开,露出那张时光都磨不去的脸。
“你没有,你还是一样,你还是小阿溪。”云岐声音有些沙哑和颤抖,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是我蠢,是我愚蠢至极,做了那般的蠢事却又躲藏起来。可是你不能这样,阿溪,你不能这样摒弃我的心。你看,你把心挖给了我,我是没有把它照顾妥贴,可我也把心挖给了你。你还像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可是我不是。”曾经的桀骜的眉眼痛苦,“你看一看,这张脸和这个身躯已经被折磨的苍老,我还怎么回来。我该怎么回来,我握不起刀,又怎样再守在你身边。”
“花溪。我不愿再狂妄,我却无法再回来,你该——”
风过撩起别离花,最后一朵瑰紫飘摇在偌大的月中。月前的两个人紧贴,花溪将他压在树杆,唇齿灼热而撩人。
“我们都老了,你还想再来八十年么。”
“……你该有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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