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在他的面包车前座上换了个姿势,抬头看着街道上的天空。滨州的天空是灰亮的,在街旁霓虹灯的映照下不断闪烁着五彩斑斓的色彩。远处最耀眼的自然是那直指夜空的大明电视塔,被灯光镶成的轮廓在滨州几乎每个地方都能看到,是滨州人最骄傲的标志性建筑。
他左前方的辉煌的门庭上紫红色的「海市豪」三个字被一串快速闪烁着的彩灯围绕着,在夜空中格外醒目。这是一家中等规模的夜总会,也就是目下在滨州最常见到的带有许多三陪小姐的歌舞厅。
李强的妻子姚敏正在里面做三陪女。他刚刚目送她那婀娜的身影在暮色中消失在舞厅门里。天色刚刚暗下来,里面的客人还不多。不知她现在是在台前等候客人的挑选,还是已经被某个客人搂在舞厅里随着慢四的节奏摇晃,还是……八成她还坐在台前的长椅上。毕竟她已不很年轻,论身材论姿色都比不上外地来的“打工妹”。
姚敏在「海市豪」做三陪已有两年多了,他能坦然面对妻子卖笑不卖身,陪客人聊天喝酒跳舞。但是,他如何能真正面对她即将跨出的最后一步——卖淫?
姚敏还是比较成功的,在「海市豪」里算是有些固定客户的。不少中年男人就喜欢专门挑选她这样体贴温馨的成熟妇人,按他们的话来讲,就是受不了那帮骚货的俗气,也不喜欢娇柔造作的假纯情。
在又过了几批客人后来了一位中年男子,看上去还算正派,在长椅上的小姐们脸上和身上扫过一遍后终于用手指向了姚敏。
一阵暗喜,姚敏满脸微笑着迎接住客人,很老练地挽住他的胳膊,象是招待熟人一样将他拉向里面的舞厅。她温柔地笑着,将胸部小心地贴到他的胳膊上,一面走一面柔声地问候奉承着他。
在舞厅一角的双人沙发上并排坐定,姚敏用柔和的语调招待他,开始缠绵地和他套近乎,并主动将他的手拉到自己肩上让他搂住她的颈子。
搂着她的中年男人一上来就不客气地用手隔着她的衣服在她的乳房上捏了几下。她心下一边叹息又遇到一个色场老手,一边媚笑着扭开身子和他应承。现在生意是越来越难作了,男人们个个都圆滑无比,不让他们占许多便宜是不可能的了。
姚敏身旁的男人一手揽在她的脖子上,另一手就摸着她裙下的大腿。她用手护住大腿上部,尽量延阻着男人的进犯,一边举着酒杯不停的哄着这个男人喝酒,希望将他弄得醉一点好容易周旋。
这个男人对姚敏的调情不是很感兴趣,他更多的兴趣就是在她身上乱摸乱捏。这样的男人最难对付。
舞曲起来,他们搂到舞厅的中央开始跳舞。
其实这根本不叫跳舞,而是站在那里,女人两手搂住男人的脖子,被男人搂着随意地晃动。女人的手因无法再用来阻挡男人的侵犯,女人的身体成了男人们随意品玩的对象。跳这种姿势的舞成了男人占女人便宜的最佳方式。
姚敏搂着的男人开始在她的身上用力抚摸着,象是要透过她的裙子摸透她的肌肤。他带有烟味和酒味的嘴追她的嘴唇,身子紧紧地贴在她的胸部。她有意娇笑着摇着头躲避着他的嘴,似娇似嗔地挑痳着他的情欲,不时地故意让他得逞,容许他的嘴在她双唇边上占些便宜。男人的双手移到她的前胸,手伸进她的吊带裙在她的乳罩上用手指旋转着捏揉她的乳尖。虽然他的动作还算温柔体贴,她身体还是做出了强烈的反应。这里是她最敏感的部位。
她忍耐着任他轻薄,心中想起在开着面包车的丈夫,还一直坚持要她不陪客人做出格的事——就是只卖笑不卖淫。
其实什么是出格什么是不出格?被男人伸进衣服摸乳房算不算?摸阴部呢?连手指都插进去呢?还不算越过了底线出了格?若从脱衣服来看,客人有时会将她的内裤从裙子里扒下来。这算不算出格?若以射不射精为界线,那她用手帮客人手淫射精,还算不算出格呢?这些已经是三陪的基本格式了,根本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
她在舞厅里能坚持的最后的底线,就是不让客人插入体内交媾。其他怎么互相摸都可以。有一回客人甚至将龟头放到了她阴唇上摩擦着往里拱,同时让她帮他手淫。虽说未让他最后进入,但这和交媾差别又有多少?
搂着她的男人将她贴紧到他的身上,两手玩弄起她的臀部,隔着她的裙子和内裤慢慢揉捏着。她能感到他的阳具已经膨胀起来,隔着衣服顶在了她的下体附近。
姚敏陪这个客人跳了好几曲了,看来这个男人今晚会全泡在她身上。这个男人据他自己说是个什么处长,官虽不大但有些小权,今晚他对她好象很满意,看来今天自己收获不会小。说不定他还会用公款付帐呢?谁知道。能被这个男人包下来,让她有些骄傲。
在这里她的姿色实在不算上等,年轻的外来妹个个都很出众,让她非常嫉妒。但她也有她的媚力,这是成熟女人才有的媚力。而且她有经验。她知道如何讨客人的欢心。
男人的大手开始沿着姚敏的裙子里向上摸索,她已不能再阻止他的侵犯了,这样的客人她可不愿得罪。她有些半真半假地喘着气,用脸在他脸上若即若离地蹭着,在他每一次进犯时都要半推半就地假意抗拒着,一手虚抓着他伸进裙内的大手,另一只手按住裙子另一边,两腿紧紧地并住。
她的娇羞其实鼓励了他的进一步的动作。他开始隔着她的内裤摸着她的最隐秘的部位,手指头摸出了阴缝的位置,上下搓揉。
她一边夸张地啊啊地呻吟着,一边用手摸到男人的下体,在他挺立的阳具上隔着裤子温柔地相应搓揉。她从他粗重的喘息声中知道自己的动作在起作用,更加卖力地用手刺激他的下体,并用嘴在他脸上讨好地亲着。他的手指不安分地插入她的内裤,挑摸着她的阴毛。她扭动了几下身体,并不打算立刻阻止他的侵犯。
他越发起劲,手指更深入到她的内裤,直接摸到了她的业已充血的阴唇。她很高兴自己的下体已经湿润,男人总是喜欢看到女人在他们的玩弄下身体产生反应。
这个男人显然是个中老手,对她的挑痳顺势而上,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在她嘴上一阵狂亲。她未能躲过这次袭击,干脆让他占尽便宜,然后大喘着气娇嗔地推开他,嘴里不住地说着“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他当然不会就此放过她。他一把将她拉起来,让她完全跨坐到他的双腿上,拉住她的双臂,让她勾回到他的脖子,开始用两手攻击她的上半身。他的手扒下她裙子的带,让带子挂到她的胳膊上,胸部露出她乳白色的胸罩。挺立的双峰在丝布中若隐若现。
他抱紧她,不让她后撤,开始用嘴压在乳罩上亲吻。
她啊啊地低叫着,这时她的叫声大部份是出於身体的本能反应。不知为什么,她的乳房在结婚了这么多年后仍然非常敏感。这也是她总是坚持戴乳罩的原因。当然戴乳罩是不可能阻止多少男人的进攻的。经常会有客人要求她主动将乳罩去掉。
不过这终归多给了她一个周旋的筹码,而且确实有客人曾对她说戴乳罩的女人更有性感,更能挑痳人。现在这个男人不慌不忙地用嘴在她胸部的乳罩上摩擦着,两个手却摸到了她的背后。她将脸抵着他的头发,抵御着胸部传来的刺激。每一次客人玩弄她的乳房时都是她最难熬的时刻,可恨的是几乎每一个客人都对她的乳房感兴趣,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胸部特别丰满的原因,还是女人的这个部位就是对男人有无穷的吸引力。
不管她多么讨厌客人玩她的乳房,她现在都得忍耐了。刚才跳舞时她已多次利用乐曲扭动身子躲避他的狎玩,再躲避他恐怕真会让他不高兴了。
他果然是个玩弄女人的老手。他两只手在她背后隔着她的裙子就解开了她胸罩的扣子,他再用双唇拱开已经松动的乳罩,直接用嘴吻在了她胸部上的肉体。
强烈的刺激让她有些受不了。但他的双手按在她的背部,逃是逃不掉了。她两手从他脖子上撤回来,紧紧捂住要脱落的胸罩,小心地护住乳头部位,留下一小半乳房让他得些便宜。她开始扭动起身子,向前压住他的头。他的嘴唇却紧紧地附在她胸部周围,任她如何扭动也摆脱不了。她叹息着不得不放弃,任他在她的乳房上
直接用嘴吻弄,只是每次他快碰到她的乳尖时才猛地用劲摆脱。
他撩起她的裙子,将她的一只手按到裙下挺挺的阳具上,暧昧地冲着她淫笑,两手摩挲着她的雪白的大腿。原来他连内裤都没穿,早就准备好要让小姐方便帮他手淫。
她知道他只想要她帮他在这里打手枪,舍不得花包厢的钱。心中暗骂一声小气鬼,但想到自己不会立刻就跨过那卖淫的最后防线,虽然这只是暂时的延缓,心里倒象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真要作那事她反而要紧张了。
她扭捏了几下,故意羞涩地将裙子盖住他的整个下体,手伸进去开始轻轻地摸着他的肉棒,虚虚地握住,慢慢套弄。
(二)
姚敏胯坐在男人的腿上,一手搂着他的脖子,另一手在他的阴茎上的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她能从客人的喘息声中知道客人会有何种需要。男人将嘴张开对着她的双唇亲吻,好象要吸尽唇她嘴唇上的口红。她慢慢张开嘴唇,让他更尽兴地热烈对吻。
以前她是从不让客人直接接吻她的嘴的,体液的接触总是让她厌恶。但现在这种接吻已是家常便饭,一个晚上她要被这么吻数十次。有时还被迫接受法式亲吻,让客人的舌头在嘴里搅乎,或者让客人将她的舌头含进嘴里。最讨厌的是客人嘴对嘴地逼她喝酒,那种受辱的感受非常强烈。
男人的口腔带着浓厚的烟酒味,对受惯了的姚敏来说已不再那么难以忍受。让她难以忍受的,还是他在她乳房上的双手给她带来强烈的刺激。他早已拉下她的乳罩,两手完全自由地在她的乳房上揉捏把玩。为了摆脱这种玩弄,只能想法尽快让他泄欲。WWW.YUZHAIWU.IN
她用手亲捏他阴茎上的包皮,上下快速搓动着,增强的刺激让他对着她的嘴更大地喘息。她手里已沾上了从他阴茎里渗出的一丝液体,她知道让他达到高潮还要加把劲。
他两手移到下面,从她的裙子下伸进去,将她的内裤往下拉到他大腿处不能再拉为止。她的阴部基本上暴露在他的阴茎前方。她暗叹口气,没有阻止他的侵犯,继续为他手淫,同时更主动地和他接吻,想让他分散底下的动作。
他开始用手在她的阴唇里扣捏,另一手缕玩她的阴毛。还好,似乎他只是想玩弄玩弄她的阴部,并不打算用阴茎往里面捅,否则那又会是一番纠缠。
她安心地继续用手刺激着他的生殖器,手里的肉棒越来越坚硬,还不时地在她手中跳动。她知道她的阴部很快将会沾满一大片令人恶心的淫液。不过这已是不坏的结果了,但愿不要将她的裙子也弄得一塌糊涂。
他从嘴唇里伸出了魔鬼般的舌头,探入她的口腔,在她嘴里开始肆虐地挺进。她将嘴张得更大,好让他得以尽兴。在这种快要达到他高潮的时候她不愿打断他的兴奋,将他刺激到这种程度已很费劲。而且真的不让他占这个便宜很可能会得罪客人,所以只能任他在嘴里得寸进尺地大占便宜。
火热的肉棒在手里越来越坚硬,眼看就要快到尽头。他突然将她的屁股猛地往他大腿根部一抱,阴茎上的龟头直接抵在了她的阴唇口上,再要前进就可以探入里面。
真是遇到了狡猾的老手。她嗯呀地回拒着,决心只能让他到此为止。用手将他的阴茎向上拉起一点,错开她阴唇的位置,将龟头抵在阴毛里,更快速地用手摩擦。他没有强求,只是一手按住她的后脑,更猛烈地压住她的嘴在她嘴里乱搅着舌头,另一手则抓住了她的一个乳房快速抓捏着,捏得她几乎疼的要叫出来。
高潮猛的爆发了。一股湿漉漉的火热的液体在姚敏的阴部上方的阴毛里流开,粗大的阴茎连续在她的手心中跳动,他整个身子向前连挺几下,似是在配合他的每一次喷射,以得到更多的快感。
她继续快速用手抚慰着他的肉棒,直到他松开她的头让她的嘴离开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歇了一口气,从桌子上取出两张纸巾将他的阴茎包住,然后小心地将内裤卷起包住糊满她整个阴部的浓稠的淫液。对着这个满意地喘着气的男人妩媚地娇笑献殷,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再次献上一个温柔的亲吻。
在洗手间擦干下体湿漉漉的精液,换上一条新的内裤,姚敏有些疲惫地回到长椅上,等着下一个客人的挑选。
一个多小时也未接到新客,长椅上的小姐渐渐多起来,看着墙上的时钟慢慢接近午夜,姚敏越来越失望。
看来今晚就只接到那一个客人了。
一个魁梧的身材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个响亮的带口音的东北人的声音对着领班就是一通连珠发问。
原来是个外地人。以前姚敏打心眼里不愿陪外地客,不过现在她早已不在乎客人是否是外地人了。往往外地人给的小费倒反而多。她摆出她惯常的笑容,对着这个东北人扫来的目光妩媚地一笑。这时的长椅上还有十几个小姐,个个都摆出了最迷人的笑脸,都想争取这个也许是今晚最后一个客人。
东北人对着领班说,“有没有滨州小姐?我要找个滨州小姐。不要外地来的。听人说滨州小姐很有风味,我这次是特地来找滨州小姐的。”
姚敏眼睛一亮。她是椅子上不多的滨州人之一。领班让她们几个滨州小姐站起来,让东北人挑选。东北人有些疑惑地对着她们上下打量了几眼,说道:“没有年轻一点的啦?”
对他粗鲁的语气姚敏保持着她本质的克制,脸上依然媚笑着,按下心中的不满。长年的职业经验告诉她,要赚钱就得忍耐。
果然东北人眼睛盯住了她的乳部,似乎对她的身材非常满意,不等领班回答他就一把抓住了姚敏的胳膊大声说着:“好吧好吧,就是她了。”
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走。
在其他几双嫉妒的眼睛下姚敏挽住客人将他向里面引。
直率的东北汉子一坐下就将姚敏抱到他粗大的腿上坐着,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手开始摸她身子,急不可待的在她身上摸捏玩弄。姚敏后来知道他是刚下飞机,坐了出租就来到这里,早有些等不及的味道。
姚敏职业性地娇笑着,开始跟他调情打趣。就象第一个客人一样,这个东北人好象也不太在意这种调情,嘴里嗯嗯啊啊的应着,注意力还都是放在在她身上乱摸的手里,不住地赞叹着她:“滨州女人的皮肤都真他奶奶的又白又滑,俺听人说滨州人的皮白,都是因为这里的自来水里漂白粉多,是真事儿吗?”
对他这种憨实的样子,姚敏真的笑了出来,也不答他的问话,只是轻轻将脸凑过去,在他耳畔和颈子上摩挲,对他哈着香气。东北人被她果真的弄得有些迷乱,在她光滑的腿上不停地摸着,嘴上还在唠叨:“你们滨州女人的肉可真他奶奶的嫩哎。”
突然,他问她:“你们这儿有带铺的包厢吗?怎么算钱?俺俩开一间来好好玩玩。”他的问话一下将姚敏惊醒,天啊,他不是要全套服务吧?她的心跳一下子加快起来,想到自己即将要真正做这第一次全套服务,心中立刻慌张起来。
未等她回答,东北人将正在另一个桌子边上的老板娘招了过来,问她说,“你们这包厢怎么算钱?”
老板娘满面春风地走过来,笑嘻嘻地说道:“老板要包包厢啊?按小时包的话一个小时是一百元,小姐的小费您要和她另说。不过,您这位晶晶从不去包厢接客的。要不您等着,我给您再找几个小姐来。”
“什么?”
东北人狐疑地看着姚敏,不明白她为何不去包厢接客。
姚敏尴尬异常。要不要接?为何不接?对着他疑惑的眼光,姚敏赶紧解释说:“是这样的,进这里的包厢都是要做那种服务的。我从来都是只在外面的素台陪客人喝酒跳舞,从不进包厢陪客,所以……”
东北人象是明白了这里的规矩。很是惋惜地捏着她的身子说:“你从不在包厢接客?你从不在包厢接客?”
姚敏突然明白再不抓紧说出来就要失去今天这最后的客人。
她涨红了脸,一下子鼓起了勇气,对他低声说道:“如果我陪你去包厢,你付多少钱?”
东北人看她突然改变主意,大是高兴,立刻就说,“你要多少?”
“嗯……一个小时,两百。”
“什么?这么贵?一个小时两百?”
姚敏的脸更加红了。她怀疑自己叫的价也许太高了。
东北人看着默默不语的姚敏,狠狠地说道:“好,好,看在你是第一次,俺就付你两百。两个小时,四百。来全套。如何?”
见他这么爽快就答应她开出的价钱,她心头惊喜交加,简直有点喜出望外。但想到要陪他两个小时,心中立刻突突地起伏不定。这回可是要来真的了,她紧张的心情就象那第一天来「海市豪」上班时的一模一样。毕竟要跨出这最后的一步,成为一个地地道道妓女了,和她第一次下海做三陪一样,这将是她的人生的另一个最
大的转变。
迟早得过这一关,象以前一样,会很快适应的。她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想到自己即将跨过这最关键的一步,心中的惴惴不安真是难以形容。早就想好了要面对这一刻,但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她发现自己好象还是毫无思想准备。
突然,老板娘有些为难地对这个东北人说,“哎呀,真不好意思,我们舞厅一点钟就要关门了,我只能给您开一个小时。怎样?”
东北人有些火了,“什么?你们滨州怎么搞的?一点就要关门?在俺们那儿一玩就玩通宵,一点钟才当是开始。”
“哎呀,您不知道啊,最近市里为了扫黄新出的规定,各娱乐场所一律不准在一点以后营业。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谁不想挣钱?公安局的半夜真的来查啊,要是抓到我们就完了。”
姚敏再次感到了人情的冷暖。老板娘说的规定确是实情,但外面大门关上后里面的客人待到很晚的是常有的事。估计今天自己突然同意到包厢里面接客有些激恼了老板娘,现在故意来刁难一下。平时老板娘就一直劝她去包厢接客,让她想开来,现在她真想开了老板娘又不高兴了。
东北人真有些火了,“不行,要开就开两个小时,俺不管你们什么时候关门。要不行,俺就带小姐出去。”
说着他一把拉起姚敏就往外走。
姚敏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应付此事。四百块啦,要是不接这笔生意李强肯定会说自己蠢。这么好的事真是很难碰到。但真要陪他出去?到哪去呢?自己还从未陪客人出过「海市豪」的门,这么半夜了,真要陪他去旅馆吗?
犹豫之中姚敏已被这个东北人拉出了舞厅。
姚敏还指望老板娘做最后挽留,但她一句话都没说,就眼看着他们走出了大门。
(三)
李强有些倦意地收拾好后厢里的毯子和睡单。今天连着接了两笔生意运气真是不错,他心情非常轻松。刚才那对男女让他停车的地方正好距「海市豪」不太远,他待一会可以去那里顺便接姚敏回家,也好省了她回家打的的车费。
就在这时,他听见一个操着东北口音的外地人在向那个卖茶叶蛋的老太婆问路。
“哎,你们这附近哪有旅馆?那种可以按钟点开房间的旅馆?”
警觉的他立刻听出这里可能又是一个机会来了。他赶紧绕过车子向那边看去,只听见一男人对着坐在小矮凳上扭过头去的老太婆生气地提高了嗓门:“嘿,你这老太婆,不说就不说呗,跟俺白什么眼哎。早就听说你们滨州人对外地人态度差,果然不假。”
李强瞟见男人边上的树影下正站着一个苗条的女人,职业嗅觉灵敏的他当然明白他们想干什么。
他立刻冲过去,一把拉着那个男子,笑着说道:“嘿呀大哥,您还问巧了。您不是要找睡觉的地方吗?我这就有。来来来。”
“嗷。你开店呢?那正好。在哪儿?远不远?”
“哈。就在这。弩,来来来,我带您来看。包您满意。您是要一间按钟点算的吧?这个车厢如何?又便宜又实惠。我还可以拉到任何地方。您睡一觉起来就到地方了,多好?”
“什么?就这啊?”
东北人吃惊地发现李强给他介绍的“房间”竟是这面包车的后车厢,怎么也不能相信还有这种“房间”。不顾一旁翻着白眼的老太太,李强把他拉到车门旁,为他打开车门,赶紧继续向他推销:“您看,大哥,这里可是一应俱全,床垫又厚又舒服,比那旅馆可干净多了。那是毛巾手纸,还有……还有……嘿,反正您需要
的都有了。我一边开车您一边睡觉,多浪漫啊。”
李强看见还在发愣的东北人,估计这桩生意八成有戏。他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对他耳边悄悄的说:“现在滨州扫黄正在风头上,旅馆常被扫黄队搜查,哪有这里安全?在旅馆被抓住了,罚款起码三千,还要通知您工作单位。”
这最后一把火显然打动了这人。他露出笑意,连说“好!好!”
“你们还真会做生意,这点子也亏你们滨州人能想得出来。好!好!俺就租你这流动……呵呵。包两个小时算多少钱?哎,小姐,俺说你过来呀,你看这里如何?”
李强心下一动,两个小时,真是笔不错的买卖。他还很少遇到开这么长时间的客人。正在琢磨该斩个什么价钱,一眼看到树阴下的小姐似乎在对他摇着手。
他定睛仔细一看,惊得他合不上嘴。
这个小姐竟是他的妻子姚敏。
他大吃一惊。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姚敏?怎么会是姚敏?她……他突然想起昨天跟姚敏说过的,如果遇到肯出高价的客人,就是出去干也成。
天啊。难道自己真要象那林大坪那样,自己开车拉着自己的老婆让人搞? 姚敏好象在拼命向他摆手。似乎她也不愿在这样一个尴尬的情形下出售自己的第一次。这太让人难堪了。
李强心下也大感不妥。他实在没有这个思想准备。不行,还是推掉算了。唉,好不容易才拉到的这么个肥客,只能白白地看着溜掉。他刚刚的兴奋心情一扫而空。代之的是无限的失落困惑和惆怅。他再也想不到自己会在大街上接客时会接到自己的老婆。
他很想知道为何姚敏会这么晚陪客人出来做。为何不就在「海市豪」里的包厢里做?不是说那里的客人一般都是包包厢的吗?
不容他多想,东北人再次催问他价钱。
他脑子飞转了一下,知道话都说成这样了,要不接这桩生意,就只能出个天价把他气走了事。他扭过头,失望而又茫然地看着车轮,淡淡地说:“两个小时啊?那要两百,外加里程费。”
果然,东北人一听就火了。
“什么?两百?你……你们他奶奶的也太会宰人了吧?你……你开始不是说便宜吗?怎么都赶上人家的包厢钱了?”
“这么晚了,现在就这个价。你要不要?”
“你……他妈的俺算服了你们滨州人。一百五,就一百五。我一块也不会多给。一百五两个小时。怎么样?”
这下轮到李强惊住了。一百五啊。再加上里程费,这实在太诱惑人了。本来随便出的一个无理价钱,这人竟当真的来砍价。
天啦,干不干?不宰白不宰。
但是……李强对拉着自己的老婆让人玩实在是没有心里准备,虽说对让姚敏去做妓女他自从去了「新得来」后就想通了的。做三陪都做到那种程度了,还有什么可保留的?自己又不是那种特别保守的人。而且自己每天干的就是开车拉人搞,那事可不是见得多了。
但是……毕竟是让自己的老婆任人搞啊。这和三陪毕竟还是不一样。最近以来每当他脑海中出现姚敏被赤裸地压在男人身下抽插的幻影,心中就涌起一股莫名的烦燥。
他知道这一步他们迟早要走。既然要走,就得抓紧时间趁着姚敏还年轻姿色尚存的现在,否则她还能挣几年的钱?他必须克服这种不成熟的心理状态。他知道自己对这事潇洒不起来是很幼稚的,也反复地告诫自己不要太感情用事。都这么个年龄了还有什么啊?不就是做那事吗?
但是……虽然他能想通这事,但现在真要让他当面看着姚敏被人搞,这就太超出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了。他自己也把握不住自己。他能把握住自己吗?
他不知道。也许以后时间长了他就会不在乎了,但刚开始时,他不敢说他能无动于衷。恰恰相反,他从现在内心的感受来看,他发现自己不仅不象他想象的那样潇洒那样拿得开放得下,反而对这事内心是非常的冲动。难道自己真的脆弱到了不能面对这事?那还让老婆出去接客?不如让她回家算了,三陪也别做了。
他狠狠地捏了一下拳头。手心里已开始出汗。
一百五啊。怎么能不赚?这简直就象是捡个皮夹子。怎么能将捡到手的皮夹子再扔掉?按滨州人的说法,「有赚勿赚猪头三」。而且可是双份钱啦!这笔生意太合算了。
他越来越难以抗拒这个诱惑。也许自己经过这次之后就更能彻底坦然地面对姚敏卖淫,以后就可以象林大坪那样常常赚这种双份钱。就算他今天不拉他们,这人不是还要将姚敏带到不知什么样的小旅馆的肮脏的床上?由自己开车载着他们才是最安全的呀。他要是万一有什么暴力举动自己还可以干预。而且,也是最重要的,
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不正是林大坪说的吗?
东北人不耐烦地催促他:“怎么样啊?不行我就走人了。”
他斜瞄了姚敏一眼,一狠心,咬牙说道:“好!上车吧!快上车吧。”
现在轮到姚敏脑子一片空白。
今天将是彻底开放自己全身,让客人在身上尽情享受,或许客人还要让自己主动做各种服务去满足他的性欲。她的心一直就不停地砰砰地猛跳,一颗心象是悬在空中。
而现在突然遇到丈夫的情形就更让她难堪的无以复加。她怎么也没预料到他们出了「海市豪」会在这里撞上自己丈夫。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她再怎么也不会陪他出来。
第一次和别人做这事就要让丈夫在边上,他怎么能接受得了?而且他还是昨天刚刚想通让她跨越三陪的界线去做这种性服务。第一天就要让他坐在边上,他如何能抹过这个面子?怎么也不能上他的车啊。
当然自己还是有主动权的。她尽可以对这个男人说自己不愿上这种车。理由多得很。
可是……丈夫却说“上车吧”。这话明显是对她说的。一百五。加上自己卖身的四百就是五百五。这确实太诱人了。
昨天丈夫不是说过的吗?不宰白不宰。既然丈夫都愿意了,自己怎么能不干呢?而且如果不坐丈夫的车,会跟这个男人到哪里去呀?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不干不净的地方。
但是……在丈夫身边这么近的地方和别人做这事,还是太让人难堪了。东北人看她愣在那里不动,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往车子拉,嘴里还说这个车厢真不错,比他见过的旅馆都要干净。
这时李强从驾驶室里的窗户探出头来,对着她说话道:“小姐,上这车吧。这里很安全的。”
听到丈夫的暗示,看来丈夫是真的不在乎。姚敏知道自己没有可选择的了,在东北人的搀扶下爬上了面包车。
李强习惯地将后视镜扭开,象往常一样镜子的一角正好覆盖了后车厢的全部角度。他轻轻地启动了车子,感觉到自己转动钥匙的手都有点发抖。他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向这人推销安全套。真是没用,怎么慌乱到这种程度。
他一边暗骂自己,一边将车子息了火。
他探身从车前的柜子里拿出了几个彩色的套子,举在肩膀上,头也不回地说道:“老板,要不要来两个套子?水果味的,进口货。”
“不要不要。我从来不用这玩艺儿。”
李强心中暗骂。但还是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现在外面病多,还是保险点好。”
“啊?啊,这个小姐还是……我看没问题。不用不用。带那玩艺儿没劲。”
李强更加来气。心里话小姐没问题你保不齐还有问题呢。他干脆转向向姚敏暗示:“小姐,要不要来几个?别弄大肚子耽误生意。”
姚敏还一直处於紧张慌乱的心态中,竟没有意识到这是丈夫想让她说服客人用安全套。她居然以为丈夫真是怕她会怀孕,就老实地回答说:“啊?不用了,我已吃过避孕药了。”
她确实是吃了药。现在在舞厅里搞不好男人就会把精液涂进她体内,为了安全她都是每天坚持吃的,倒是从未告诉过丈夫。
听了姚敏这话李强心中腾的就火了,可怎么也无法发作出来,只能憋在心里在前面咬牙切齿地暗骂:“侬哪能嘎港?还帮外宁讲话。一只套子起码能赚五块。嘎好的机会。港!”
他再次启动起车子,心中为失去能稳赚的额外收入有些郁郁不乐。还好,十来块钱毕竟只是一个零头,他很快就将心思转回到那一百五十快钱上。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他第一次载着自己的妻子的生意和平常是大不一样,他的两腿不知为何有些紧张的发抖。
后面传来几声清晰的噗噗亲嘴声,接着就是东北人嘻嘻哈哈的爽朗的笑声。他催促着姚敏赶快脱去衣服,自己同时也开始将全身的衣服脱净。
夜晚的滨州开始变得宁静,不用看李强也能清晰地听出来他们开始在脱衣服。
他的脑子里印出姚敏白斩的身子在闪过的灯光下暴露出来的画面。他的心一阵抽紧。
“真他奶奶的滑哎。滨州女人真是不假。”这个东北人根本不顾前面开车的司机,一边在姚敏光滑的身子上摸着,一边还露骨地大声评论。
姚敏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在这微热的夜晚慢慢退下裙,又乖乖地解开乳罩,将上身一丝不挂地裸露在这个男人面前,在男人的摸索下一阵冷颤,好象全身都起
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别紧张嘛,还真是没接过客。”
男人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开始用劲地摸捏起她的乳部。
李强的心还在砰砰地猛跳,后面亲嘴的声音是如此清晰地传来,让他更加难受。
“你这里真有弹性。呵呵。躺下吧。”
李强接过的大多数客人都是默默无声地干,许多人还尽量将自己的呻吟声憋住,不好意思让司机听到。很少有人会象这个东北人这样总是露骨地说些淫荡的话,在李强听来实在刺耳,每一句都象是刻意对他和姚敏发出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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