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一早,陆小凤便和西门吹雪、玉听风告辞,分道扬镳了。
没了陆小凤在旁介绍着一路的风土人情江湖故事,玉听风心里就不由杂七杂八地想了很多——算算时间,她这一趟离开了足足有四个月,不知道无情大捕头的复健进行得如何了,苏梦枕的身体应该养得差不多,可以进行下一阶段的治疗……
想到苏梦枕,就想起他那身令人揪心的病。河南距离京城已经很近了,玉听风骑在马上,不自觉就加快了速度,反正西门吹雪是一定能跟上的。
于是不过一天的时间,两人便出了河南,进入了河北地界。
看到高耸宏伟的城门,玉听风踩着马镫下了马,正要牵着马查证进城,便突然发出“嘶”地一声,两条腿一软,险些扑倒在地。
檀书身形一晃,直接从她肩膀上滚了下去——好在位置不高,它甩甩尾巴,打了个滚,很快就爬起来,站在玉听风对面奇怪地看着。
西门吹雪眼角余光正好瞥见这一幕,连忙绕过来把人扶起:“怎么了?”
玉听风搭着西门吹雪的手站起来,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感受了一下,立刻又疼得抽了口冷气:“……好像骑太快,磨破皮了。”
西门吹雪被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一愣,下意识地问了句“哪里?”,待问出口后才发觉不对,不自觉地扫了一眼她大腿的位置,又匆忙移开,抿了抿唇,再次开口:“疼?”
“很疼qaq”玉听风泪眼汪汪地看着西门吹雪——其实她虽然身体娇弱,但并不娇气,只是此时疼是真疼,一有人关心,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涌了上来。
西门吹雪抬头看了看四周,再次抿了抿唇,突然单手一揽她的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呀!”身子突然腾空,玉听风惊叫了一声,害怕地伸手一抓,直接抱住了西门吹雪的脖子——脸颊相贴,一凉一软,对比鲜明,却是一触即分。
西门吹雪动作顿了一下,转手便把她放到马背上侧坐:“疼就别走了。”
“嗯。”玉听风脸有些红,低低地应了一声,两只手牢牢地抓着马鞍,目光垂下,正好落在西门吹雪抓着缰绳的手上。
西门吹雪将两匹马的缰绳合到一起,牵着慢慢往前走。
这时突然听玉听风道:“阿雪,你过来一点。”
西门吹雪不明所以,放缓了步子,刚保持两人平行的状态,脸颊上便传来温热而又绵软的触觉——是玉听风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西门吹雪第一次在面对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而没有下意识地避开,只是抬眼给了玉听风一个疑惑的眼神。
原本因为疼而蓄起的泪水仿佛被太阳蒸干了一般彻底消失不见,小姑娘扬起惯常乖巧灿烂的笑脸:“原来阿雪的脸也是软的呀——跟看起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西门吹雪蓦地停下脚步。
两匹马被他手里的缰绳一扯,也随之停了下来。
玉听风尚未察觉,还在犹自说着:“……不过跟看起来一样,阿雪你的脸也有点凉,跟你的手一样——唔。”
玉听风捂着刚被戳过的脸颊,瞪大了眼睛,熟悉的凉意残留其上。
西门吹雪收回手,微微挑起嘴角,悠悠道:“果然跟看起来一样软。”
进了城,找好客栈,西门吹雪直接把玉听风抱进了客房。
其实玉听风本来想自己走进去的,毕竟客栈门口和客房的距离并不算太远,她刚开始下马走的时候也还好,但是等开始走楼梯的时候立刻就疼得差点飙泪。
不得已之下,最后还是西门吹雪把她抱了上去。
所以长这么大了还要被人抱着,真的很难为情啊。听着客栈里人来人往的嘈杂声,玉听风整张脸都要烧着了,鸵鸟般把脸埋进西门吹雪颈间。
这么一来,搞得檀书都没地儿站了。
然后它果断爬到西门吹雪头顶上,一脸高贵冷艳地俯视着四周——哼,鱼唇的人类!
把玉听风放到床上,看着对方因为羞窘而染上绯红的脸颊和紧闭的双眸,西门吹雪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有趣”的感觉,甚至故意在房里多停留了一会儿,多欣赏了一会儿她的窘态,直到对方闷闷地下了逐客令——“阿雪你先出去,我自己上点药”,方才离开,并顺手帮她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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