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时候,她站在高立的书柜前,默不出声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柜子,双眼都有些出神了,也不愿移开半分目光。从前里边被塞得满满当当,拥挤不堪,如若这些书本稿纸会说话,定是要死要活的吼着叫着。
但此时里边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留下,连片纸头都被清理得干净,铁皮柜上闪着寒冷的光,连从中穿过的气流都散发着金属气,裹着灰尘飘得老远,撒到地上,连最后一丝的痕迹都没了。
是一片血流成河,残尸满地后的第一场大雨,亦或是覆盖一切,让天地焕然一新的大雪。
掩埋了所有的蛛丝马迹。
唯独只能在空气中嗅到一丝铁锈气味。
透着腥甜,像极了血液的味道。
余笙定定的看着这一人多高的柜子,眼神似要把它盯穿。唇线绷得很紧。
她已经悼念完死去的梦想,她还要继续活下去。
像行尸走肉一样的,按部就班的活下去。
母亲站在门边对着余笙冷哼了一声。
余笙挪动脚步,擦着母亲的肩膀走出了房间,眼睛始终平视前方,没有往母亲那边多偏分毫。
她就这么一直往前走,直至走到今天。
余笙猛然睁开眼睛,缓了很久,直到额头上的汗顺着面颊的弧度滴落到发间时,她才想起来眨了眨因长时间瞪大而酸涩的眼睛。
她张着口无声且悠长的喘了几次气,手掌不经意的往旁边移了移,立马触到了一片温热的肌肤。
一瞬间的反应使缩回手。
手指尖子拢在被褥里,臂弯也因着被子的重量伸展不开,只是堪堪将手提到了胸口上方,余笙一脸惊恐过度的看向侧边。
只有年殊昀熟睡的侧颜。
她才将喉颈间压着的那口气吐了出来,抠紧指头尖儿的手也卸了力气,无力的垂回了胸口。
手掌下方是一颗砰砰狂跳的心。
余笙将脸又往年殊昀那边转了些,睁大着一双眼睛仔细看着他面孔上的纤羽分毫。
在近乎全黑的环境里,余笙只能借着窗帘缝隙之中的月光来费力的辨认。年殊昀是侧着睡的,大半张脸都埋在了柔软的枕头里,一头栗色的发丝此刻柔顺无比,有些蓬乱的遮在额头前方,有几缕垂下来与他纤长的睫毛交织在一起。
自眉心,鼻梁到嘴唇,接连下来的是一条流畅漂亮的线条,配着一双睁开的狭长眼眸时,是锋利的;但此刻,却是柔和软糯的。余笙屏息听着年殊昀均匀的呼吸声,那一片嘴唇还微微撅起,时不时张开些而后又闭上。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埋在枕头中的面庞藏在大片阴影后,剩下的半张脸被镀上了银白色的光芒,半明半暗,半真半假,是那般的虚幻,就像年殊昀这个人一样。
公众看不透,余笙也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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