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是怎么样的人呢?
谁会接近这座旧钟塔?
贝尔维娜用纯白色的裙摆擦干净手里沾着黏稠血液的剔骨刀。
“嗒嗒嗒。”
是个皮肤微黑的骑士吧。
穿着蠢笨的钢铁铠甲,腰间系着杀敌前先划伤自己的长剑。他们有时候还会给自己系个披风,只要用一支箭就能把他们连人带披风钉在树上。他们蠢头蠢脑地杀敌,在奔上战场前就已经用这身铠甲压死了好几匹马,可是他们在战场上的作用甚至不如一匹马。
脱掉那身铠甲呢?
“嗒嗒嗒。”
声音是这样的接近,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贝尔维娜把剔骨刀扎进自己大腿,她一下跌坐在地上,迅速感受到了地面上那些半干涸状态的黏稠血液。她裙子的下摆汲了血,纯白色变成了淡粉色,就像一株缓慢绽放的花。
有些血液是凝固的,而且满地血液中还有些不是血的内脏碎片。它们被人用磨蹭而混乱的刀法切割成指甲盖大小,混在血液之中,洒得满地都是。
贝尔维娜看着这些血舔了舔嘴唇。
如果脱掉那身铠甲,下面会有怎样结实而强壮的?
“咚咚咚!”
嗒嗒嗒的脚步声终于变成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贝尔维娜不说话,她开始低声啜泣。
加文犹豫着推开了钟塔顶层的门,他一路找上来都没发现公爵夫人,所以她只可能在这个最高层的小房间里了。
门一点点打开,他不知道里面有一个怎样的地狱在等着他。
3、
这个狭小的房子里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抹上了血。
加文第一次见识到这样匪夷所思的血液喷溅痕迹,就好像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放进榨汁机里转了三十分钟一样,这些血液里混合着肉与内脏与骨头渣。然后它被泼洒到这个房间的每一处,每一个角落,地上有一层黏稠的血垢,不知道积累了多长时间,这种恐怖的气味差点让加文吐出来。
加文感觉自己进入的根本不是房间,而是开了个窗户的内脏深处。
铁靴踩在地面上发出“卟兹卟兹”的声音,那些深浅不一的红黑色迅速漫过铁靴的缝隙往他脚上钻,他感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弄出这场面的人像是有强迫症一样将血液均匀地涂抹在房里。但是有些地方他涂不到,于是就用甩的。四周那种或是泼洒或是喷溅的痕迹显得非常疯狂,加文几乎能想象对方拎着一桶人汁用各种道具洒着玩的场面。
“夫人!?”加文冲过去将贝尔维娜从血泊里拉起来。
她哭泣着,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得跟外面的雪地一样。
“救、救救我……”
贝尔维娜贴过去,用脸颊轻蹭加文的胡茬,她已经感觉到了铠甲之下那种让人满意的力量与热度。
“我们先离开这里。”加文紧张地说道,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一件事情。
贝尔维娜像小孩子似地哭泣着,眼神因为极端恐惧而略显呆滞,加文打从心底里心疼这位年幼的公爵夫人。他踩在这片血肉泥沼里,艰难地抱着贝尔维娜离开了这个可怕的房间,然后直奔楼下的守塔人房间。
他将贝尔维娜放在了小床上,然后点燃了壁炉,他紧张地对贝尔维娜说道:“已经没事了,夫人。”
贝尔维娜的眼神落在地上的血脚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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