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情火在宝玉的眼底闪烁,他还未看清楚房内身影,亲昵的称呼已经脱口而出。
“啊!”一声低叫响起,不过那不是薛姨妈惊喜的欢呼,而是美妇人的惊慌与羞窘。
薛姨妈的确就在房中,不过她身边还有一个人——她的儿媳香菱。
宝玉急忙闭上嘴,随即又恢复自然的微笑,不落痕迹的行礼请安道:“姨妈,宝玉向您请安了。”
宝玉的举止立刻化解薛姨妈的惊慌,她以香菱看不到的角度向宝玉抛了一个含嗔带怨的秋波,才故作自然的回应道:“玉儿你来了,快过来让姨妈仔细瞧一瞧。”
“香菱见过宝二爷。”
宝玉与薛姨妈一闪而逝的异常并未引起香菱的注意,日渐开朗的她露出灿烂的微笑,主动向宝玉盈盈一礼。
“姐姐多礼了!”
宝玉眼睛一亮,首次发觉香菱除了娇柔之外,也有明艳照人之处,他不由自主走上前几步。
“姐姐往后就不要这么多礼了,我与园中姐妹一向随便,如果这样多礼还不累死?你这样显得过于生疏,好像我们不是一家人似的。”
香菱微微一愣,芳心油然生出一丝笑意:这宝二爷果然疯言疯语惯了,自己本与他就不是一家人,又何来“好像”之说?
香菱正要开口回应,突然她鼻翼微微一颤,一股异样从她心房一闪而过,令她突兀地呆滞起来。
这时宝玉已经从香菱身边走过,没有注意到香菱的异常,竟忍不住张开双臂,扑向薛姨妈的怀抱。
这本是宝玉与薛姨妈之间习惯的动作,但关系突变后,薛姨妈反而变得“生疏”,她暗自紧张地看了看背对而立的香菱,随即又闪开宝玉的搂抱。
“唉!”
宝玉满腔火热而来,不料心情没有变得舒畅,反而更加郁闷,再见香菱这个“大灯泡”没有离去的意思,他暗自一叹,终于想起饭士隐交托的正事。
“姐姐,你到姨妈府上有多少年了?”宝玉出乎意料的问起毫不相干的问题:“我与你相熟这么久,还从未听过你以前的事情,不知姐姐能否说来听听?”
“这……”身世一直是香菱深藏在心底的伤痕,她从来不愿在人前提起,即使是让她甚为欣赏的宝玉问起也一样,她不由得迟疑起来。
“香菱,既然玉儿问起,你就说说吧,我也想听听。”薛姨妈以为宝玉是无话找话以遮掩羞人的私情,自然要大为配合。
见香菱依然面色犹豫,想偏的薛姨妈柔声安慰道:“你这孩子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不要不好意思,我与玉儿都不是嫌贫爱富的人。”
“对呀,姐姐就说吧!”宝玉聪明的紧接道:“如果你家中还有亲人,兴许我们也能想办法帮忙。”
“唔!”被宝玉与薛姨妈如此情真意切的一番关怀,再加上宝玉提及亲人,香菱深藏已久的悲伤终于如火山爆发般出来,再也抑制不住眼泪。
心灵的壁垒一旦打开,香菱再也不想独自品尝苦涩的眼泪,深藏的往事早已压得她心房无比沉重,多少个午夜梦回都忍不住泪湿枕襟。
香菱从自小因骗子拐带与亲人失散说起,一直说到被薛蟠强抢,说到最后已是悲不自胜,就连薛姨妈也不禁对薛蟠的行为生出几分怒意。
薛姨妈揽过哭泣的香菱,感慨万千的叹息道:“想不到你的身世原来这么苦,都怪为娘生下一个混帐儿子。”
“姐姐,听你说来,你原本也是富贵人家出生,不知可还记得家住何方?”
宝玉虽也感触良多,但他早已知情,所以并未过于激动,而是一步步将话语带到正题上。
“对呀!”薛姨妈也从感伤中恢复,连声抚慰道:“我们可以派人跟你父母联系,也好让你一家团聚。”
“没用的!”香菱不喜反悲,本已水雾弥漫的双眸更是黯然无光,道:“我早已私下托人去老家查过,但已物是人非,只知道母亲自我失踪不久后就已……亡故,而父亲也失踪……不见了,就连留下来的宅院也因一把无名大火付之一炬!”
香菱越说越悲伤,哽咽着断断续续说着,薛姨妈则听得芳心发颤,不由自主紧了紧抱着香菱的手臂。
薛姨妈如水的双眸闪现同情之色,发自真心的柔声道:“孩子别哭了,这儿不就是你的家吗?蟠儿虽然混帐,但为娘会将你当成亲女儿一样疼爱。”
“母亲!”
感情的闸门已打开,香菱不禁一声悲呼,扑入薛姨妈的怀抱。
宝玉终于也感受到悲伤的气息,他几次努力却终始不能浮现自然的微笑,无可奈何下,他只得选择沉默,沉默的等待一大一小两位美人哭泣结束。
婆媳俩真情涌动,热泪好似没有尽头般,直到宝玉感觉就快被泪水淹没,这才雨过天晴、阳光明媚。
“姐姐,你刚才说你原来是姓甄名英莲吧?”等得不耐烦的宝玉不再多绕圈子,直接进入主题。
“是呀!”香菱双眸红肿,泪痕犹在的玉脸不由得闪现羞赧的红云,毕竟让相公以外的男子直呼闺名,令守礼的她很不适应。
“这可太巧了!”
宝玉故作高声惊叹,如愿以偿的引起薛姨妈两女的注意,他竭力保持平静口吻,脸现回忆之状,道:“前些时日我遇到一位中年文士,他好像也姓甄。”
薛姨妈嗔怪道:“你就是大惊小怪,这天下姓甄的人那么多,又有何稀奇?”情怀激荡下,薛姨妈说话时随意起来,未加掩饰的双眸更是情丝弥漫、柔媚万千。
“呵呵……”宝玉未语先笑,一脸神秘地说:“姓甄是不怎么奇怪,可奇怪的是,这中年文士也自小走失一个女儿,终日四处寻找,他女儿也叫甄英莲。”
“啊!”未待宝玉说完,香菱不由得叫出声,纷乱哀伤的心房刹那间高高悬起,她终于明白宝玉今日为何这么“奇怪”。
“宝玉,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甄、士、隐!”
宝玉低沉而缓慢地说着,却好似晴天霹雳般,在香菱的识海中炸响,每个字都是一声惊雷,以至于香菱听完“甄士隐”三字后,脑中一片空白,没有喜怒、没有哀愁,对于世间的一切都已无思无想。
“香菱姐姐!”
宝玉话音一落,却发现并未迎来想象中的激动痛哭,甚至是香菱的投怀送抱,反而是香菱怪异的木然、一片死寂般的木然。
片刻后,香菱身子一颤,急切地拉住宝玉的手,近似疯狂的追问道:“二爷,我父亲在哪儿?请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耶,成功!宝玉在心中一声欢呼,面容依然强自保持平静,顺势手腕一翻,反握住香菱的玉手,悄然大占便宜,道:“姐姐别急!你父亲真的叫甄士隐吗?”
“对,我父亲就叫甄士隐!”
香菱从未想过会有喜从天降的一日,过度的惊喜让她抛弃所有的礼仪、全部的教条,丝毫不避嫌疑的与宝玉肌肤相触。
“世上还有如此巧合之事?”薛姨妈不由得大为惊叹,芳心也为香菱欢喜兴奋,道:“玉儿,你知道的话就快说吧,不要总是弄得人不上不下的。”
薛姨妈说完这番话,却见宝玉眼神古怪地看着她,这才发现其中无比暖昧之处,那“不上不下”几字更羞得她无地自容。
第九章 香菱寻亲
香菱可没有心思注意薛姨妈与宝玉的暖昧,继续连声追问甄士隐的事情。宝玉终于开了金口,却让一大一小两位美人同时大失所望。
“姐姐,我是见过你父亲一面,但却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
表面上宝玉一脸惋惜,可心中无赖的意念却盘旋不休:呵呵……如果这样就让你父女团聚,我岂不是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况且若是甄士隐立刻带你远走高飞,那我的智囊军师又到哪儿找!
宝玉的话音未落,香菱已是一声哀鸣,本已爬到希望顶峰的她一下子跌入绝望的深渊,失去依托的灵魂飞速向黑暗堕落。
没有一丝牵挂、没有一丝留恋,巨大的打击让香菱再也难以承受,本已不堪重负的心灵之墙刹那间裂痕斑驳,岌岌可危。
“菱儿,你可别吓为娘!”薛姨妈立刻惊声呼叫道。
香菱的身子虽然与薛姨妈近在咫尺,但远在天涯的心灵却无法被唤醒,她茫然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一眼,可惜丢失的灵魂依然没有丝毫踪影。
大悲无声,大哭无泪!
唉!怎么会这样?宝玉瞬间脸色发白,没想到小小的私心竟然换来这样的结果,他人生少有地后悔了,但既然心生悔意,他自然要设法亡羊补牢。
宝玉心神一动,法力融入话语中,声调直透香菱的心海深处。
“姐姐,我是不知你父亲在何处?不过有一个人肯定知道,我也是透过她才认识你父亲的。”
“谁?谁认识我父亲?”
香菱娇躯一颤,被宝玉的法力唤回魂魄,希望再次从她眼中闪现。
这次宝玉不敢再卖关子,简洁地回应道:“栊翠庵的妙玉仙姑,你父亲是她的同门修道之人。”
“妙玉?”香菱惊喜不已地重复一遍,得到宝玉重重的点头确认后,她纤细的娇躯凭空涌现无尽的力量,好似弹簧般蹦起来。
“宝玉,谢谢你!”
郑重的道谢声还没有消散,香菱已经飞速远去,只留下轻微晃动的门帘,诉说着适才匪夷所思的一幕。
人体潜能果然无限!宝玉感慨万千,与同样震惊的薛姨妈相视一笑,两人的心房不约而同灼热起来。
宝玉大手一搂,将薛姨妈搂入怀中,火热的红唇挟带着多日的思念印上薛姨妈的朱唇。
“玉儿,别……小心,香菱万一回来……”
一番缠绵的深吻后,薛姨妈扭动着身子,玉手绵软地推拒宝玉作恶的大手。宝玉怎会轻言放弃?他大手凌空一挥,门扉悠然关闭,结界的力量更封锁整间卧房,外人再也进不来,薛姨妈也逃不出去。
锦衣华服件件飘飞,片刻间,赤裸的阳刚之躯与柔媚女体已经完美交融。
“小坏蛋,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么坏!”
薛姨妈白了宝玉一眼,话语虽带矜持,但娇躯已是激|情弥漫,不由自主配合着宝玉大手的移动。
“姨妈宝贝儿,你不想我这样对你吗?”
先前被迫中断的亲昵称呼终于冲出宝玉的心窝,宝玉双指轻轻夹起胀大的||乳|珠,一脸坏笑地逼视着薛姨妈,道:“我可是一直想着我的好姨妈呢!”
“姨妈也想你,我的好玉儿!”在情火的肆虐下,薛姨妈美眸妩媚欲滴,羞声道:“姨妈一直在等你,你终于来了,也不枉姨妈念你一场。”
卧房内,暗香流转,肉色弥漫。
“嗯!”薛姨妈耐不住心房的火热冲击,玉手勾住宝玉的肩背,身子主动倒向床榻。
“噢……”
宝玉轻柔有力的往前一挺,随即发出满足的呻吟。
阳根冲开两瓣荫唇,插入蜜||穴深处,直至火热的“小宝玉”深埋在桃源内,宝玉这才停住一往无前的攻势。
“噗哧、噗哧……”
阳刚之躯开始上下起伏,带动着柔媚娇躯来回迎合。
曾经的天籁交响曲再次奏响,时而好似高山流水,低沉婉转,时而好似珠滚玉盘,清脆悦耳。
“呀——”薛姨妈终于也尝到宝玉力量暴增后的威力,不到一刻钟,她的脚尖与大腿就紧紧绷成一线,穿云裂空的惊叫迸射而出。
“啪啪……”
几乎是薛姨妈春潮奔涌的同一刹那,宝玉的下体好似打桩机般猛烈耸动起来,肉体撞击的声浪震得卧房一阵阵颤抖。
“啊哦……宝玉、宝玉……”
薛姨妈不停在高潮的浪尖上抛荡,她时而四肢紧缠宝玉,时而浑身瘫软如泥,偶尔还会银牙发痒,在宝玉的肩膀上留下不伦的印记。
“宝玉,不要啦……啊呜,姨妈不行啦!”极度的高潮令薛姨妈的呻吟如泣似诉。
此时,宝玉将薛姨妈抱起来,开始又一轮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rou棒在花径内一番耸动后,薛姨妈竟神奇地恢复力量,坐在宝玉的怀中,肥美的屁股好似雪白的磨盘般急速旋转起来。
“啊!”
又是一声快乐的尖叫,薛姨妈已经趴在床边,宝玉则傲然站在她身后,rou棒缓慢而坚定地插入薛姨妈的后庭深处。
薛姨妈的欢鸣越来越虚弱、身子越来越醉软。
终于宝玉开始最后的冲刺,阳根瞬间快如闪电、猛如雷霆,就在速度与力量都达至巅峰的刹那,宝玉突然由动化静,双手紧紧搂住薛姨妈的腰肢。
“呃!”
宝玉的闷哼声穿透灵魂,岩浆则有如洪流般暴射而出。
那火热的冲击强而有力,令瘫软如水的薛姨妈再次惊声尖叫,身子主动向后一撞,“啪”的一声,肥美的臀丘仿佛与宝玉的小腹融为一体。
足足十几秒后,宝玉紧绷的身躯这才缓缓放松,当他抱着薛姨妈软倒在床榻上的刹那,玉柱再次一抖,射出最后一滴激|情的jing液!
大约一个时辰后,香菱一脸失望、闷闷不乐回到蘅芜苑,而薛姨妈脸上的春色已经消失不见,又变成那个优雅华贵的薛家女主人。
宝玉偷偷一乐,随即略显意外地道:“香菱姐姐,看你这模样,难道妙玉也不知道你父亲的下落?”
“那倒不是。”香菱毫不避嫌地坐在宝玉身旁,失望道:“仙姑不在庵中,我等了很久也不见她回来,后来一个灶房的嬷嬷告诉我,妙玉仙姑已经几日没回到庵堂了。”
“那倒真是可惜。”
宝玉脸上一片惋惜,心中却暗自窃喜:这是天意要帮助自己趁人之危呀,呵呵……
“香菱,明日为娘陪你一起去见仙姑。”与宝玉激|情缠绵后,薛姨妈心舒神爽,为人也更加和蔼可亲。
“也许我今日就能找到妙玉。”
虽然宝玉的话语不太肯定,仍然让香菱心神大振,下意识期待宝玉再次带给她惊喜。
未待宝玉开口,香菱已站了来,一把抓住宝玉的手大步向屋外冲去。
“菱姐姐,你这是?”
“我们去找仙姑呀!”
香菱很急,宝玉却不快反慢,还将手从香菱的玉手挣脱开。
不待六神无主的香菱出声,宝玉抢先解释道:“我是知道妙玉仙姑有可能在何处,但你也知道她这人素来奇怪,那处地方只准我一人前去,还不能告诉旁人知晓,所以……”说着,宝玉为难的拉长声调。
话音未落,香菱自行补充宝玉的谎言:“原来是这样!我也知道这妙玉仙姑有些神通,那就不违背她的意思,你尽快去一趟吧,我等你。”说着,香菱身子一俯向宝玉行了一个大礼,道:“香菱谢过宝二爷成全,来世必当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好姐姐,请起!”
宝玉对香菱的称呼越来越亲切,而在这特别的时刻,香菱自然不会有丝毫戒心,就此让他从言语上一步步逼近。
不只是在言语上,宝玉在肢体上同样迅速接近,他先强行扶起香菱下拜的娇躯,随即朗声道:“好姐姐,你放心,就算是翻遍京城,我也会将妙玉找出来!”宝玉铿锵的话语好似春风拂过,令香菱心房的暖流油然而生,她服侍薛蟠多年,薛蟠除了对她变态yin虐外,何曾说过如此暖心的话语?
“宝玉,辛苦你了。”
香菱再次道谢,更因为心中那一缕微妙的变化,莫明红霞悄然爬上她的脸颊。心绪纷乱的香菱当局者迷,还未察觉到异变,只是下意识低着头,不敢与宝玉四目相视。
聪慧的薛姨妈却是旁观者清,她看出一丝不妥,意念一转,急忙开口催促道:“玉儿,那你还不快去!”
薛姨妈娇躯一晃,自然的挡在香菱与宝玉之间。
薛姨妈告诉自己:这是在帮助儿子,以免儿媳红杏出墙,但另一个声音却更强烈:自己是在吃醋,与儿媳抢夺情郎!
在薛姨妈的催促下,宝玉快步走出衡芜苑。
可宝玉并没有立刻去寻找妙玉,而是脚步一转,走向怡红院,毕竟他已一夜未归,虽然要为香菱尽心努力,但也绝不能忘了袭人她们。
一念至此,宝玉不由浮现自得其乐的苦笑:这样算不算既爱新欢又不忘旧爱呢?唉,可惜香菱不是自己的新欢。
胡思乱想之际,宝玉开始用术法“灵犀之音”呼喊妙玉,玄异的声波四方荡漾而去,刹那间笼罩贾府方圆百里之地。
宝玉第二遍呼唤还未涌出识海,妙玉的回应已在他心间响起,两人果然早已是心有灵犀。
“宝玉,是你吗?”
“是我,</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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