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中妃嫔的封号也是如此,妃位是单字封号,比如淑妃、贤妃。贵妃位是双字封号,比如原著中的贾元春被加封为贤德妃,就是贵妃的位份。
元春知道昭王这个“略有些不适”不会有多严重,搞不好只是借口,否则寒香院的人早就心急火燎地在尚医局里坐等了,哪会只是叫秋凝霜带个话?!
“要去也要等我先换一身衣裳啊!”元春笑眯眯地说。自己刚从宴清池回来,怕是沾了满身荷香,就样跑去寒香院,把昭王殿下吓坏了怎么办?
汤山行宫是温泉行宫,比较适合过冬,夏季却少有人去。为了躲避宴清西池不时飘到寒香院的荷花香气,昭王殿下竟然私下来求她,让她以他的病情现阶段需要泡温泉为由,说服皇上同意他到汤山行宫小住。
堂堂男儿,居然会害怕荷花的香气,真是奇哉怪也!
她十分好笑地脑补:莫非这位昭王殿下,曾经被某个荷花精伤害过?!
51一品尚医
“殿下在汤山行宫过得可好?”到了寒香院以后,元春笑着问水霄。
虽然只有不到一个月时间未见,元春却觉得昭王似乎长高了一点。
她心里感慨不已:青春期啊!长得就是快……我特么什么时候才能摆脱现在这副萝莉样儿?
水霄依旧在垂花门亲自迎接元春,闻言笑道:“汤山行宫风景如画,我在那里乐不思蜀,不仅学会了游水,骑术也日益精进。对了,我知尚医素喜山水,便画了几幅画儿,画的正是汤山风光。尚医可愿赏鉴赏鉴?”
与沈皇后一样,水霄册封以后,跟元春说话时也并不喜欢用“本王”“小王”之类带着架子的自称,而是喜欢直接以“我”自称。这既是一种习惯,也显得亲切亲近些。
元春一边往里走,一边笑着说:“自然是要观赏的。不过臣是个俗人,不懂画,殿下可不要怪臣不懂风雅!”
“尚医若是俗人,普天之下,便没有雅人了!”水霄微微笑着,侧头看了看元春,“尚医之高雅,已超凡脱俗、出神入化,又岂是寻常庸人能体悟、能明白的?”
这马屁拍得……真叫人舒服!
元春的嘴角忍不住翘了翘:昭王殿下可真是一个会聊天儿的人!不过这样一言不合就捧她,真的好吗?我会傲娇的!
“殿下谬赞了!”元春只得用这一句万金油式的套话,来掩饰自己心里那一点点飘飘然和不自在。纵然她一向脸皮极厚,也被这话夸得有点儿脸红了!
水霄的视线又移向了前方,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我所说的,句句发自肺腑……莫非尚医以为,我是巧言令色之人?”
元春也咳嗽一声,再次把自己的脸皮加厚了一层,用玩笑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怎么会?我一直以为殿下是能说会道之人。”
“巧言令色”与“能说会道”,这中间的差别很微妙。水霄看着元春,一时有些忐忑,不知她这话什么意思。是觉得自己不够庄重,还是自己刚才的话冒犯她了?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寸心堂。水霄只得先放开这一节,做了个恭请的手势:“尚医请!”
在寸心堂坐定以后,宫女们送上茶水点心。
元春隔着帕子,为水霄切了切脉,心里十分满意:“看来殿下这一个月,没有偷懒,也没有操之过急!”那什么“一路车马劳顿,略有些不适”的说词,不过是个借口,元春提也没有再提一句。
水霄缩回了手,手指藏在袖子里,无意识地抚摸着元春刚才隔着帕子切过脉的手腕,略微有些失神:“尚医的吩咐,我怎敢不从?”
做完了例行诊脉,水霄便把元春让到院中的树荫之下,与元春一同品茗。又让人把他的画拿来,与元春一同赏鉴。
那些画大多是工笔,也有两副写意。画工如何元春不敢评价,但却可以通过这些画,看出汤山行宫及周围景色的大体形貌来。
“可惜啊!这么多画,竟然没有一副荷花图!”元春忍不住开起了水霄的玩笑。
水霄举目望天,微笑道:“汤山行宫最妙之处,就是一株荷花也没有!”那里只有许多汤池子。
“那还真是可惜了!臣最喜欢的就是荷花了!”元春觉得,荷花这个梗,也许可以玩一个夏天。
水霄脸色不由得有点苦:“尚医就不能喜欢别的花儿吗?比如梅花、菊花什么的……我就很喜欢菊花!”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荷花了!当然,他心里明白:说自己“不喜欢”荷花并不准确,准确的说法是他“怕”荷花。
喜欢菊花?元春很有恶搞精神地看了看水霄:殿下,你口味真重!
她道:“除了菊花以外,别的花儿我也都喜欢!但最喜欢的,还是荷花呀!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多美好!”别跟我提菊花喔!不知道在我的字典里,菊花还指代某种身体器官吗?我真的不迷恋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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