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知晓林福懂得轻重,这番话说完便转移了话题,“你们家老爷可有什么东西要给京里的孩子,可以让他先备着,到时候我入京给他带过去。”
林福机械性地应着,脑子里全是林宁那句话护不住的话,浑浑噩噩地被人送出门,揣着满肚子的惊涛骇浪回了扬州。
京城。勤政殿。
徒元海慢条斯理地翻着密报,时不时地朝旁边阴影里站着的身影问上一两句。待看到林宁将薛家家财双手奉送给三大家族之时,嗤笑了一声,“这些产业加起来,大约去了薛家的一半了吧。薛岭可真是大手笔。”
这话刚说完,似是又看到了什么,“咦”了一声,等看完后,面色肃然起来,“你查清楚了,薛岭交给三家的都是此前就牵扯在内的产业?且近几年薛岭那些大刀阔斧的整改赚钱的法子全都没有动过这些铺子?并且这次交出产业,薛家也将这些铺子里的人大多都撤了回来?”
一连几个问话,阴影里的人却只答了最后一个,“是。惠安侯言说,既然产业还给了他们,自然不能再留自家的人,免得到时候管理上出篓子,反倒坏了两家的情谊。”
徒元海噗嗤一笑,“他这哪里是怕奴大欺主,坏了两家情谊。这分明是不想帮人家做事了。管事的人,懂技术的人都撤了,这将铺子接手过来哪里这么快能够上手。况且,当谁家都和薛家人一样能耐当得了财神吗?这些铺子在他手里可以赚得盆满钵满,在别人手里可不一定。”
说到这,徒元海一叹,“别的不说,薛家确实有一把揽钱的本事。老九被京城人戏称财神九,可同薛岭这些个手段一对比,还是差了些。”
想到此,徒元海忽然想起之前薛岭曾让人送上来一封折子,说是折子却也不是折子,一本小册子,写着什么计划书。乌压压一堆的字,彼时他政事繁忙,压根还没来得及看,便丢在了一边。这会儿忙找了出来,越看越是心惊。
玻璃!
玻璃虽然稀少,但大魏海上贸易物品流通,这些也都是见过的。若是能够批量生产,那么这其中的利润……
尤其林宁这份计划书写得十分详尽,纳入工部后如何运作,在何处建厂,如何保证方子不外流,如果组建拍卖行营销售卖,全都一清二楚。甚至还预估了一下前两年可能达到的收益。
如果真能达到这个字数,不,只需达到这个字数的一半,他也能松一大口气。
便是预估效果暂且放一边不谈,就林宁这份计划书的规格和所言之事的紧要之处,也能看出,这是个人才!
徒元海哪里知道,林宁不过是因为上个世界已经经历过一次,直接将那时工部的规划复制了一份而已。
将计划书仔细看了两遍,徒元海感叹道:“怪不得林海对其颇为赞赏。若他能来京为我所用,何愁国库不丰。”
想到此,徒元海又瞄了眼那密报,嘴角上扬,这不是已经为他所用了吗?
徒元海精神一振,“来人!”
进来的是徒元海的御前伺候的太监李公公。
“朕记得前两年收缴了几处宅子,有一处还是前朝承恩公的府邸。如今这宅子的地契可都在户部是吗?”
李公公作为“皇上跟前第一人”,对这些门儿清,对答如流,“正是。”
徒元海大手一挥,“就这个宅子吧。赏给新晋的惠安侯。怎么也是个世袭三代的侯爵,这宅子不能太寒酸了。着工部派人修葺整理一下。”
就这么三两句话,将世袭三代敲定了,还得了个那么大的宅子。前朝承恩公的府邸,那可是真不错。挂在户部这两年许多人想买,皇上都留着,还想着什么时候给后头未成年的小皇子们用的呢!得,现在便宜了薛家。
酒楼内,王信笑呵呵同林宁推杯换盏。
“早几天就来了金陵,本该当日就来拜见姑父,奈何随行有一朋友极力相邀,外出游玩去了。都是我的不是,还请姑父不要怪罪。”
林宁打着哈哈,“年轻人该四处走走才是。”
王信露出一副十分狗腿的讨好模样给林宁又倒了一杯酒,“姑父也这么想吗?可惜我父亲不这么觉得。这次还是我磨了许久,他才许我出来的。姑父可千万别和姑姑说。不然姑姑同我父亲书信中透那么一两句,我可有得受了。”
林宁面上仍旧堆着笑,佯装着长辈的模样训了他两句不得太贪玩,王信也应了,这才说道正题上,“我今儿才知,表弟被人冤枉下了牢狱?”
“现今已经查清楚了。”
王信松了口气,“这便好。要我说,姑父也太好性了些。哪有就这样让人拿了表弟去的道理。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家,也是一个小小知府能随意拿人的!他算个什么东西!”
林宁静静听着不说话。王信见了,忙道:“姑父容他先押了表弟,是姑父性好,可不代表我们王家就能这么让人欺负了自家亲戚去。姑父放心,此事我必然会禀明父亲,让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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