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子姊一边笑着,一边指着客厅。
「讨厌,小蒂蒂别伸爪子嘛~ 要听话哦~ 」
「八成是肚子饿了吧?我现在就去拿小鱼干,等一下下哦~ 」
「喵呜~ 」
「这、这是……?」
杏子姊雀跃地走向厨房,坐在沙发上的凉子姊则与猫玩乐着。那是一只黑色
的小猫。
难道说……
「嘻嘻嘻,那只就是小蒂蒂。」
说着,恭子姊对我投以戏谑般的眨眼。
「猫的名字……?」
搞什么啊,我被骗了。
我叹了口气并垂下双肩。这也就是说,从头到尾只是杏子姊跟那只黑猫在玩
而已。难怪会有这么奇怪的事发生。因为期待而使股间隆起并偷窥的我,真是无
可救药。
「小悠,看样子你误会小蒂蒂的意思了。她是我们家的宠物。」
「那、那个名字是谁取的啊?」
「是我取的。感觉很可爱吧?」
「唔……」
我并不想听这名字的由来。那根本是个不值得一提且无意义的话题。
「啊啊~ 变那么大,似乎不像是因为早晨勃起吧~ ?」
「什、什么啊、恭子姊……」
耶白皙的美丽玉手,在我股间反覆抚摸。那既轻柔又纤细的动作,不自觉让
我下半身酥麻了起来。
「你一定是以为她们两个一大早就开始做色色的事,所以这里才肿成这样吧?
嘻嘻嘻,真是个坏孩子。」
曲线曼妙且涂上一层薄薄口红的香唇,吐出温热的气息。绑着马尾的长发散
发着洗发精的花香。几乎半裸的身躯紧贴,再加上股间被抚摸,这世上应该没有
任何男人还能保持冷静。恐怕我也不例外。
「别这样,姊姊,啊,」
「哎呀哎呀,出那么太声音可是会让那两个人发现哦~ 还是说,你想让她们
见识一下这支粗壮的棒棒~ ?」
紧握的力道袭来。
「哈啊啊啊……」
她隔着睡衣紧握整支荫茎,让我全身没了力气。恭子姊的手好像对我敏感地
带了若指掌似的游走。真不愧是姊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咦——?恭子姊?」
「……!」
也许是发觉到异样,坐在沙发上的凉子姊转头望向这里。终于回复理智的我,
急忙从恭子姊身上跳开。
「哎呀~ 不想要了吗?亏我还想帮你弄到最后呢~ 」
「什、什什什什么啊!」
「嘻嘻嘻~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快点去吃吧。还是,你想先射个一发再说?」
「不……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别弄了吗!」
恭子姊睨着满脸通红的我。然后扬起姗笑声走进客厅。
真过分,竟然戏弄青少年幼小的身心。不过还真可悲啊,恭子姊从小就是那
副德行,长大了还是一点也没变。
「呼……」
一大早就以这种略为惊险的方式开场。总算相安无事地吃完早餐后,我独自
回到房间整理里头的东西。
这原本是继父的房间,但他出差去调查遗迹,所以让我暂时借住在这里。
可是,虽然我从刚才就一直整理十多个纸箱,但感觉上好像没什么差别似的。
我想问题出在继父屯积的东西,远比我的行李要多太多了。
「唉,伤脑筋,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我叹了一口气。这大概是继父身为研究员的职业性质,房里的数据与发掘物
充分混杂在一起。我对那方面的事完全不了解,因此分不清究竟哪个是垃圾,哪
个是贵重物品。
总而言之,还是先把跟工作有关的东西集中起来,于是我逐一打开存放在房
里的纸箱。
「咦……?」
把类似土器、骨骸、民族服装整理完之后,最后只剩下一个颇重的箱子。感
觉里里装的是易碎的物品。
我没多加深思就撕开胶带并打开来。往里头一看,令人炫目的古代秘宝堆积
如山……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不知为何,里面只摆了一堆空的玻璃瓶。
它看起来像是以前令人怀念的牛奶瓶,说它是发掘物有点微妙,老实说,看
起来没什么历史价值。为什么它会躺在房里的深处呢?
我在脑里想着这些事,同时将它拿在手上。
「唔啊啊啊啊——!」
瞬间,突然瓶子发出光芒,毫不留情地刺激我的视网膜。被白色的世界包围
而陷入恐慌的我,紧握着瓶身往后方倒下。
「这、这这这、这怎么搞的?」
揉着眼睛,缓缓将眼皮睁开后。光已经消失了。
我站起身子四处朝周围张望,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变化。房间依然杂乱无章
且寂静无声。
……不,还是有变化的。
就是我手中的瓶子。刚才的透明感已经消失,而且还有小小的裂缝,如今已
经恢复和新品一样的光辉。
而且还不只这个,放进箱子里的九只瓶子也是一样。
喂喂,继父,这到底是在开什么玩笑?
我想探查它的结构,于是从箱子里拿出最大的瓶子来,结果发现瓶子底下垫
了一张纸。
「什么什么?上面写「绝对不可以打开这个箱子」……」
现在知道已经太迟,都已经打开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为什么要把警告人家「不要开」的纸条藏在这里头?
虽然很想打国际电话询问继父,但我恐怕找不到那老头的行踪吧?没办法,
只好继续读下去。
那张纸条上写着:
一、它称之为「伊南娜的甘露壶」,是古代秘宝。
二、这个瓶子会将直接触碰者视为持有人,并施以诅咒。
三、若要解除诅咒,则必须借助瓶子给你的机会达成某项任务。
四、这个任务就是,将女性的体液装在这些瓶子里。
五、任务达成后,被取汁的女性能够实现心中的愿望。
……我用少得可怜的脑汁尽量说明,不过大致上就是这样。
收集女性的体液。
得去收集的人,就是被诅咒的当事者……在这个情况下就是指我啰?……啊,
等等,还有下文。
六、如果无法达成任务,或是让第三者知道瓶子的存在,那么持有人将会遭
受前所未有的惨剧。
「什么?」
我不禁大叫出声。
这个玩笑也开得太过火了吧?特地耍这种发光的花招,最后还来个「遭受前
所未有的惨剧」。而且要解开诅咒还得「收集女性的体液」,实在是太离谱了…
…
当我边咒骂,边将瓶子放回箱子的瞬间——砰呼!
突然有某样东西掉落,漂亮地击中我的脚尖。痛得我连声音都叫不出来。当
我难受地打滚的时候,我看见地上有个类似铁橇之类的东西。似乎是从架子土的
工具箱掉下来的。
「好痛……我怎么这么倒霉~ 」
我按着脚站起身子,突然失去平衡撞上架子。结果这次换纸箱顺势掉落,分
毫不差地打中我的头。哇咧,乱准的,我的眼睛已经冒了好几颗星,不过现在不
是称赞它准度的时候。当我带着不稳的脚步走去,脚又再度受到冲击。因为笨手
笨脚的我,脚小趾去踢到纸箱的角。
「啊唔……!」
我再也顾不得一切,迅速冲出房间。也许是我想尽早与那些瓶子保持距离的
关除。
什么诅咒啊!根本是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让人心生恐惧,然后在慌张之下
自然很容易发生意外吧!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要那么好心替继父整理东西了,真
受不了……。
「噫呀啊啊啊啊!」
也许是我太急于下楼的缘故,我的脚步一滑,就这样一口气滚了下去,可以
说是惨不忍睹。
腰和脚都狠狠撞上东西的我,以半哭泣的状态勉强站起身来。
我也未免太倒霉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人看见我这一连串的遭遇……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
—「唔……」
我感到头上有一股杀气,我讶异地抬起头来。
「杏、杏子姊……」
我的背脊窜起一阵寒意。蛋蛋还有一股紧缩上提的感觉。这世上应该没有人
被锐利的刀刃抵住,还能够保持冷静吧?而我白川悠……恐怕也不例外。
「欸,要不要我们现在来替蛋蛋想一个新的称呼?」
恭子姊说的话,让我不禁把喝进嘴里的麦荼喷了出来。
那是我搬进白川家隔天下午的事。
吃完午饭,悠哉悠哉看电视的时候,恭子姊突然如此说道。
「蛋蛋?」
同样也在看电视的凉子姊,用那惹人怜爱的双唇毫不羞涩地重复和她极为不
相称的字眼。
「真是的,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啊~ 」
扬起声音的是,正在收拾桌子的杏子姊。也许定心理作用,总觉得她的耳朵
已经变得红通通的。
「所以我才想取新的名字啊。像蛋蛋这种词,经常让人害臊得说不出口对吧?」
恭子姊一边抚着爱猫小蒂蒂的头,一边开心地笑道。
「嗯,的确要说出蛋蛋这个词,好像真有点令人害羞。」
根本就讲得很自然吧?不过我这样吐槽,一定会扫她们的兴。恭子姊、凉子
姊,我说得没错吧?
虽然今天是来到这个家的第二天,可是这么快就得适应这样的对话让我感到
害怕。可能是担心自己以后会得到不正常的观念,以为这种话题在女孩子之间其
实是很稀松平常的。
「好的~ 那么第一回的「为蛋蛋想一个新称呼」会议就此展开~ 」
发出欢欣叫声的恭子姊站了起来。
「每个人都要提出一个,可以吗?」
「欸,拜托不要擅自决定好吗!」
「好好,那么首先从小悠开始,大家请注意——」
恭子姊对杏子姊的异议轻轻带过之后,便汪视我的脸庞。
真是的,突然要我说这个,很令人困扰的。
「我觉得……蛋蛋这个称呼就很好了~ 」
「不行!」
「再、再说,它还有阴囊、睾丸等其它代称……」
为什么我非得回答这种令人难为情的事啊?
「真伤脑筋。好吧,那小悠的意见就特别留到最到再问~ 那么接下来换小恭。」
「啊。我?」
似乎很意外下一个轮到的是自己。杏子姊显得畏畏缩缩的。
杏子姊自称为「恭」。不晓得是常被人误念成「恭子」(译注:「杏」的另
一个发音和「恭」相同),还是不喜欢自己的名子,又或着「恭」比「杏」字好
念,理由并不是很确定,总之很久以前就这样了。
「是啊,就是你。要听姊姊的话哦~ 」
「我、我怎么会知道呢。我……我又没看过。」
「嘻嘻嘻,说的也是。杏子还是处子之身。」
「凉子姊,不要把那种事讲出来啦~ 」
我不晓得该做什么反应才好,只好先干咳几声。啊啊,处境好尴尬。
「哎呀,杏子真是的,以前我们不是常看小悠的蛋蛋吗?」
「欸欸?」
不能再充耳不闻的我探出了身子。杏子姊发红的脸颊更加殷红,并猛烈摇头。
「才不是呢!那是姊姊硬要小恭玩看诊游戏……」
「欸?不是看诊游戏,是验尿游戏吧?」
验尿……。
凉子姊的吐槽,让我开始头晕。我竟然被迫玩过那个,自己一点都不记得了。
可能是那个回忆太过劲爆,所以自我封印在脑海深处吧。
「杏子,既然你已经有那个经验,那就现在做护士来帮助患者吧~ 」
「人家不会啦~ 总而言之,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换个话题!」
「嘻嘻,还真害羞啊~~算了,那接下来该凉子。」
「欸——我?」
「不是说要换个话题了吗?」
凉子姊睨着意见不被重视的杏子姊,交缠着手臂深思起来。
「嗯……这个嘛,「荔枝」你们觉得怎么样?」
「荔枝?」
大家都往同一个方向偏着头。原本人声嚷嚷的杏子姊,也一副匪夷所思地看
着凉子姊。
荔枝?是指那个硬硬的皮,包着白色果肉的水果?这个嘛,从语义上是可以
让人猜出那是什么啦。
「我们现在不是在上护理学校吗?可以经常在授课教材里,看到那个的照片。」
「什么的照片?」
杏子姊已经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这态度也转变得太快了吧?
「就是睾丸啊。像是有人因为意外事故导致阴囊破裂,结果里面的睾丸看起
来就好像荔枝……」
「哇——哇——哇——!」
我瞬间发出怪声并把耳朵捣住。别说了别说了!我一点都不想听那个别称的
由来!
「那我们就决定用荔枝了?」
「不、不不不不会吧,恭子姊?用吃的东西有点……」
「嗯,既然小悠那么说也没办法。那……这个怎么样?」
恭子姊带着得意的表情,竖起一根食指。
「蛋蛋这玩意儿,不是摸起来软绵绵的吗?软绵绵的圆球,就简称绵球啰~ 」
绵、绵球……?
「哇——姊姊好聪明哦——不错嘛,绵球~ 」
「对吧对吧?嘻嘻嘻,连我都觉得这个取得不错。」
长女与次女互相手牵手欢欣起来。一旁的三女吐出无奈的叹息。
「好极了。蛋蛋,从此你的名字叫绵球哟~ 」
恭子一把捏住某样东西。
「恭子姊,不、不要捏我敏感的地方啦!」
股间被缓缓捏住的我,开始慌忙抵抗。啊啊,我太大意了。
「姊姊好贼哦,我也想好好疼疼它~ 」
「连、连凉子姊也……怎么可以……啊啊!」
「你们两个快点住手啊!姊姊!」
我拚命防守股间,恭子姊想脱我裤子,凉子姊则从背后想抓我的蛋蛋。
「讨厌,为什么我们家老是这个样子——!」
杏子姊,那个我也很想知道啊……。
「唉……真受不了。」
我终于从长女、次女解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虽然下半身快要遭受到全裸
的危机,但她们两个突然想到还有事做,于是没有继续羞辱我就把我放走了。
走进房里,小蒂蒂孤伶伶坐床上,大概是为了躲避楼下的喧嚣吧。
「有那两俩强势的姊姊在,杏子姊也真辛苦啊~ 」
恭子姊不按牌理出牌,而凉子姊爱跟着起哄,杏子姊则是很想阻止她们,结
果还是受到牵连。她们三个之间的相处模式,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
等等……。
被她们三个搞得我完全都忘了,不过回到房间又想起来。就是那个叫伊南娜
之类的瓶子!
虽然我现在还是半信丰疑,可是刚才遇到接二连三的惨剧,让我不禁怀疑莫
非真有诅咒降临在身上?因为刚开始那个瓶子看起来还颇有年代。可是发光之后,
瞬间就像重生似地和全新一模一样。虽然我不想过于深思,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它
的可信度也愈来愈提高。
诅咒,或许真有其事。
也就是说,为了解开诅咒,我非得达成目的不可……?
「唉……」
「嗯,怎么了吗?」
小蒂蒂对着连叹好几次气的我攀谈。
「嗯,我在想事情。」
「嘻嘻,别再想了,一起来玩吧~ 」
一现在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我被诅咒了……欸?唔哇啊啊啊啊啊!「
我仰起身子。
乌溜溜的大眼睛,抬头凝视着我,这无疑是那只黑猫。可是这么一来,刚才
跟我谈话的不就……。
「一起来玩嘛~ 好无聊哦~ 」
「呜哇啊啊啊,说话了、猫说话了啊啊啊啊!」
——的确是小蒂蒂没错。
小蒂蒂此刻说着人类的语言。
我全身僵住不动,端视一边晃着尾巴一边说着「来玩吧」、「玩逗猫棒」之
类话语的小蒂蒂。不,等等。我要冷静下来!刚才我不是只听见她像猫一样喵喵
地叫吗?</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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