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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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萧条,可到哪里去散?倒不如在屋里守着你们两个……」

说着,宝玉便嘻皮笑脸的来抱袭人。

「宝玉……哎呀,又动手动脚的,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这白日里,你怎么就不能尊重些子!让人看了小心老爷揭了你的皮子……你……快把手拿出去……」

宝玉本是yin心大起,忽听得袭人提起老爷来,顿时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的蔫了下来,放开袭人坐到一旁又闷闷的去了。

袭人见状知是宝玉又恼了,便道:「宝玉,这些日子你可是又和姐妹们疏远了不少了。如今宝姑娘旧病又犯了,你可真是应该探望一下才是礼数。」

宝玉这才回转过来。

「正是,真是有段日子不见宝姐姐了,快拿衣服来,我这就去看看才是。」

袭人转身拿出衣物给宝玉穿戴了,宝玉便出了门,由李嬷嬷引着往梨香院去了。

且说宝玉来至梨香院中,先入薛姨妈室中来,正见薛姨妈打点针黹与丫鬟们呢。宝玉忙请了安,薛姨妈忙一把拉了他,抱入怀内,笑说:「这么冷天,我的儿,难为你想着来,快上炕来坐着罢。」

命人倒滚滚的茶来。

却说平日里薛姨妈也是这般疼爱宝玉的,如今宝玉通了人事,再被薛姨妈抱着,心思却不是以前一般了。宝玉只觉得薛姨妈怀里柔软舒适异常,脸贴在两块软软的肉上,隐隐有幽香传来。不觉下身竟有了反应。

宝玉忙岔开话题因问道:「哥哥不在家?」

薛姨妈叹道:「他是没笼头的马,天天逛不了,那里肯在家一日。」

宝玉道:「姐姐可大安了?」

薛姨妈道:「可是呢,你前儿又想着打发人来瞧他。他在里间不是,你去瞧他。里间比这里暖和,那里坐着,我收拾收拾就进去和你说话儿。」

宝玉听说,便知是晴雯前几日来的,却并不是自己想起来的,不觉得脸上一红。忙下了炕,来至里间门前,只见吊着半旧的红紬软帘。

宝玉掀帘一迈步进去,先就看见薛宝钗坐在炕上作针线,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髻儿,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来不觉奢华。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罕言寡语,人谓藏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

宝玉一面看,一面口内问:「姐姐可大愈了?」

宝钗抬头只见宝玉进来,连忙起来含笑答说:「已经大好了,倒是多谢记挂着。」

说着,让他在炕沿上坐了,即命莺儿斟茶来。一面又问老太太、姨妈安,别的姊妹们都好。

一面看宝玉头上戴着缧丝嵌宝紫金冠,额上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身上穿着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系着五色蝴蝶銮绦,项上挂着长命锁、记名符,另外有那一块落草时衔下来的宝玉。

宝钗因笑说道:「成日家说你的这玉,究竟未曾细细的赏鉴,我今儿倒要瞧瞧。」

说着便挪近前来。宝玉亦凑了上去,从项上摘了下来,递在宝钗手内。宝钗托于掌上,只见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五色花纹缠护。这就是大荒山中青埂峰下的那块顽石的幻相。

宝钗先是看反面,只见上书:「通灵宝玉。」

「莫忘莫失。」

「仙寿恒昌。」

下面有:「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

宝钗看毕,又从翻过正面来细看,口内念道:「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念了两遍,乃回头向莺儿笑道:「你不去倒茶,也在这里发呆作什么?」

莺儿嘻嘻笑道:「我听这两句话,倒像和姑娘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

宝玉听了,忙笑道:「原来姐姐那项圈上也有八个字,我也鉴赏鉴赏!」

宝钗道:「你别听他的话,没有什么字。」

宝玉笑央:「好姐姐,你怎么瞧我的呢!」

宝钗被他缠不过,因说道:「是个人给了两句吉利话儿,所以錾上了,叫天天带着,不然,沉甸甸的有什么趣儿。」

一面说,一面解排扣,从里面大红袄上将那珠宝晶莹黄金灿烂的璎珞掏将出来。

却说宝玉,只见宝钗玉葱一般的手指轻柔的解开排扣,又拉扯衣襟,将里面白白的脖子连带一小片胸脯都无意间显露出来,真是脂若凝霜肤似雪,不觉竟是看呆了。只想着这红袄下面的玉|乳|又会是个什么光景,眼睛竟直勾勾的盯着宝钗的领口不得离开。

直到宝钗摘了金锁,递与宝玉,宝玉方醒悟过来。宝玉不觉脸上一热,遂收了yin心,强压下心头欲火,托了锁看了起来,果然一面有四个篆字,两面八个,共成两句吉谶:「不离不弃,芳龄永继。」

宝玉看了,也念两遍,又念自己的两遍,因笑问:「姐姐这八个字倒真与我的是一对。不如我和姐姐换来戴可好?」

「二爷这是要和我家姑娘叫唤信物了不成?」

旁边的莺儿嘻嘻笑道。

莺儿说出此话,宝玉方觉不妥,也羞红了脸。宝钗更是一抹红霞撒在了白嫩的面颊上。宝钗嗔道:「让你去倒茶你到是不动,如今又在这里烂嚼舌根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莺儿这才笑着出去了。

宝玉这才将手中仍有宝钗体温的金锁不舍的还给了宝钗。宝钗接过,又将其带好藏于衣内,系上了排扣整理衣物。宝玉只呆呆的看着,心中暗叹,不知何时才能再看一眼那衣内惊艳一瞥了。身子却不由得又靠向了宝钗一截子。

宝玉与宝钗相近,只闻得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竟不知系何香气,遂问:「姐姐熏的是什么香?我竟从未闻见过这味儿。」

宝钗笑道:「我最怕熏香,好好的衣服,熏的烟燎火气的。」

宝玉道:「既如此,这是什么香?」

宝钗想了一想,笑道:「是了,是我早起吃了丸药的香气。」

宝玉笑道:「什么丸药这么好闻?好姐姐,给我一丸尝尝。」

宝钗笑道:「又混闹了,一个药也是混吃的?」

宝玉又道:「那姐姐给我闻闻这香气也好。」

说着将口鼻便向宝钗的俏脸上凑了过去。宝钗心中大羞,却也不好意思推开宝玉,只得将身子往后歪了歪,口中只道:「宝玉又混闹了,只是药丸而已,哪里就这么好闻,快快坐回去吧。」

心中却想:「这宝玉,还是如此孩子心性,竟也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真是要羞煞人了。」

宝玉痴性上来,哪管这许多,只是合上眼,拼命将宝钗呼出的如兰香气吸入鼻中,只觉真是沁人心脾,却不知到底是那冷香丸之香,还是宝钗身子上的香气了。

正当两人一个痴一个羞的当儿,忽听外面人说:「林姑娘来了。」

宝玉慌忙坐直了身子。宝钗这也才得以做端正。

林黛玉已摇摇的走了进来,一见宝玉,便笑道:「嗳哟,我来的不巧了!」

宝玉等忙起身笑让坐,宝钗因笑道:「这话怎么说?」

黛玉笑道:「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

宝钗道:「我更不解这意。」

黛玉笑道:「要来时一群都来,要不来一个也不来,今儿他来了,明儿我再来,如此间错开了来着,岂不天天有人来了?也不至于太冷落,也不至于太热闹了。姐姐如何反不解这意思?」

宝钗却不答话,只呵呵的笑。宝玉也知这是黛玉吃醋所言。又知黛玉素是心细语言又刻薄,也不好接话。只见黛玉外面罩着大红羽缎对衿褂子,因问:「下雪了么?」

地下婆娘们道:「下了这半日雪珠儿了。」

宝玉道:「取了我的斗篷来了不曾?」

黛玉便道:「是不是?我来了你就该去了。」

宝玉笑道:「我多早晚说要去了?不过是拿来预备着。」

宝钗素知黛玉是如此惯了的,也不搭理她。薛姨妈已经准备好了细致茶果,留他们吃茶。宝玉因夸前日在那府里珍大嫂子的好鹅掌、鸭信。薛姨妈听了,忙也把自己糟的取了些来与他尝。宝玉笑道:「这个须得就酒才好。」

薛姨妈便命人去灌了些上等的酒来。李嬷嬷便上来道:「姨太太,酒已倒罢了。」

宝玉笑央道:「好妈妈,我只吃一钟。」

李嬷嬷道:「不中用!当着老太太、太太,那怕你吃一坛呢。想那日我眼错不见一会,不知是那一个没调教的,只图讨你的好儿,不管别人死活,给了你一口酒吃,葬送的我挨了两日骂。姨太太不知道,他性子又可恶,吃了酒更弄性。有一日老太太高兴了又尽着他吃,什么日子又不许他吃,何苦我白赔在里面。」

薛姨妈笑道:「老货,你只放心吃你的去。我也不许他吃多了。便是老太太问,有我呢。」

一面令小丫鬟:「来,让你奶奶们去,也吃杯搪搪雪气。」

那李嬷嬷听如此说,只得和众人且去吃些酒水。这里宝玉又说:「不必烫热了,我只爱吃冷的。」

薛姨妈忙道:「这可使不得,吃了冷酒,写字手打飐儿。」

宝钗笑道:「宝兄弟,亏你每日家杂学旁收的,难道就不知道酒性最热,若热吃下去,发散的就快,若冷吃下去,便凝结在内,以五脏去暖他,岂不受害?从此还不快不要吃那冷的呢。」

宝玉听这话有情理,便放下冷的,命人暖来方饮。

不一会子,宝玉已是三杯过去。李嬷嬷又上前来拦阻。宝玉正在心甜意洽之时,和宝黛姊妹说说笑笑的,那肯不吃。宝玉只得屈意央告:「好妈妈,我再吃两钟就不吃了。」

李嬷嬷道:「你可仔细老爷今儿在家,提防问你的书!」

宝玉听了此话,便心中大不自在,慢慢的放下酒,垂了头。黛玉先忙的说:「别扫大家的兴!舅舅若叫你,只说姨妈留着呢。这个妈妈,他吃了酒,又拿我们来醒脾了!」

一面悄推宝玉,使他赌气,一面悄悄的咕哝说:「别理那老货,咱们只管乐咱们的。」

那李嬷嬷也素知黛玉的,因说道:「林姐儿,你不要助着他了。你倒是劝劝他,只怕他还听些。」

林黛玉冷笑道:「我为什么助着他?我也犯不着劝他。你这个妈妈也太小心了,往常老太太又给他酒吃,如今在姨妈这里多吃一杯,料也不妨事。必定姨妈这里是外人,不当在这里的也未可知。」

李嬷嬷听了,又是急,又是笑,说道:「真真这林姑娘,说出一句话来,比刀子还尖。这算了什么呢。」

宝钗也忍不住笑着,把黛玉腮上一拧,说道:「真真这个颦丫头的一张嘴,叫人恨又不是,喜欢又不是。」

薛姨妈一面又说:「别怕,别怕,我的儿!来了这里没好的你吃,别把这点子东西吓的存在心里,倒叫我不安。只管放心吃,都有我呢。越发吃了晚饭去,便醉了,就跟着我睡罢。」

因命:「再热酒来!姨妈陪你吃两杯,可就吃饭罢。」

宝玉听了,方又鼓起兴来。

薛姨妈也脱了鞋上的热炕来,挨了宝玉坐了,又把宝玉揽在怀里,黛玉满满的倒了一杯热酒,三人又谈笑了起来。李嬷嬷自是没去,径自回去了。这下没人管束,又有薛姨妈哄着,不觉宝玉就多吃了几杯,竟也有了几分醉意。薛姨妈又命人做了醒酒汤哄宝玉喝了两大碗,宝玉方辞了,同黛玉一同回去了。

却说宝玉回到绛芸轩,只觉得酒气上涌,脚下的步子也乱了起来。袭人见宝玉回来了忙迎了出来。又见是喝了酒,就径直和茜雪将宝玉扶到床上。宝玉口中仍是嘟囔不清,身子却也不动弹了。袭人只得为他脱去外面衣物,伸手从他项上摘下那通灵玉来,用自己的手帕包好,塞在褥下,次日戴时便冰不着脖子。不一会子,宝玉变沉沉睡去了。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醉入梦重游太虚境 得点化初尝情欲露

上回说到贾宝玉在薛姨妈处吃多了几杯酒,回到屋中就沉沉睡去了,不觉入梦来。只觉身处一室,满屋清香,墙上挂着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宝玉恍惚间只觉得来过此处,又一时想不起来,犹自发憷。只见暖床上一女子轻披罗莎,在微笑着朝自己频频招手,那模样依稀竟是东府里的蓉大奶奶。

宝玉摇晃着走了过去,刚摸到床上,却又见躺在床上的竟是袭人。只见袭人道:「宝玉,今日我便是你的人了。」

说着就将宝玉拉倒,行起那男女之事。宝玉正做的兴起,低头一看,自己胯下之人竟又成了晴雯。宝玉忙问道:「刚才还是袭人,这会子怎么就是你了?」

晴雯却不回答,只是口中叫喊:「啊……要……要泄了……宝玉再快些!」

宝玉也只好又加力抽插了起来。

待到身下的美人娇呼一声泄了身子,宝玉定睛一看,身下之人又是凤姐。凤姐揽着宝玉的脖子道:「宝玉,姐姐要你用大鸡芭插我的菊门。」

宝玉也顾不上问许多,只将沾满蜜液的阳物从肉|穴中拔出,又插入了凤姐的菊门之中。

「宝二爷,使劲……干爆我的菊门!我要你捏我的奶子!大力捏才受用。」

身下之人又成了平儿。

此时宝玉已到了泄身的边缘,更无暇顾及这些混七杂八的事物来,只大力抽送,在平儿的一双玉|乳|上又掐又咬。只几下子就也泄了身子。却见身下美人在呜呜做泣。宝玉定睛一看,原来身下之人竟是被王夫人赶了出去含冤而死的金钏。

「好金钏,可不要哭,可是我方才弄疼你了?」

「宝玉!我好疼啊!你好无情啊!」

金钏呼喊道。那眼中流出的泪花竟似血一般鲜红。宝玉只觉得下身湿滑,一看,竟是有鲜血汩汩的从金钏的玉蚌菊门之中涌出。宝玉唬得一下子跳下床来。

金钏却仍是躺着,口中只是喊疼,不一会子身子竟是化作一堆枯骨。

宝玉大惊,只夺门而出,口中犹自喊着袭人凤姐等人。只见黛玉、宝钗、元春、迎春、惜春、探春、湘云、薛姨妈等人就在不远处。谁知跑过去竟又空无一人。宝玉只得没命的往前跑。也不知跑了多久,才至一处所在,只见高大的石牌坊,上书:「太虚幻境。」

左右柱子上写了对联,写的正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转过牌坊,便是一座宫门,也横书四个大字,道是:「孽海情天。」

又有一副对联,写着:「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

宝玉读了一遍,想,何以谓之:「古今情、风月债。」

又何为「孽海」,何为「情天」?我只是觉得这些话如此眼熟,却又想不起是从何而来。不如倒进去一看究竟。想罢便推门走了进去。

进入门来,只见有十数个大橱,皆用封条封着。看那封条上皆是各省地名。

宝玉一心只拣自己的家乡封条看,遂无心看别省的了。只见那边橱上封条上大书七字云:「金陵十二钗正册。」

宝玉正要打开观看,只听得身后有人道:「突这蠢物,十五载仍不知醒悟,如今又撞到这里来了。」

宝玉回头,只见一僧一道,均仙风道骨气宇非凡。宝玉忙上前打千作揖道:「敢问二位神仙,这里是何处,二位方才所言又有和禅机?」

只听那僧人哈哈大笑道:「这蠢物还能是何物?自然是你这身臭皮囊!」

宝玉又拱手道:「赎弟子愚笨,还望法师明示。」

那道人道:「天机不可泄露,此中缘法还要你自行悟出才是正道。」

待到宝玉仍要追问,只见那僧人道:「这蠢物怕是自己不知何时才能参透,不如将其仍带至警幻仙子处略加点化,也算功德一场。」

道人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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