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无所获,周家大伯娘都忍不住要以头抢地了,亏得这会儿她家俩大小子回来了,她只忙不迭的迎上去便道:“大山、二山,你俩最近得空不?我想来想去,大囡终究是咱们家的人,啥都没给就这么给撵出去了也实在是不妥帖。要不你俩抽空上山砍些木头回来?旁的也就罢了,好赖给她打几样家舍。”
周大囡要的嫁妆多,大伯娘盘算了半晌还是觉得家舍比较容易,木头上山就有,斧头可以直接拿周家的来使,锯子、钉子家里也有,阿奶抠归抠,却不会啥事儿都盯着。只要木工活儿,周家男丁基本上都会一些,好坏且不论,左右结实耐用就成。
不想,大山摇头道:“都嫁了还多事儿?叫她男人上山砍树做呗。”
二山也不赞同:“阿娘,从开春到这会儿,我压根就没歇过。眼瞅着下个月就该收土豆红薯了,再往后更是秋收了,你就不能让我歇两日缓缓劲儿?”
周家大伯娘登时没了言语。
可不是吗?开春那会儿因着土地尚未化冻,周家大伯带着一溜儿男丁天天往田间地头跑,等好不容易化冻了,又忙着春耕播种。还有周芸芸也没消停过,一会儿要稻田养鱼,一会儿折腾端午粽子,虽说她想的都是赚钱的好法子,可架不住真折腾人。再有,先前日子阿奶又买地打算得闲了就多造几间房舍,还打算搭一排牲口棚子、打井之类的,这些活儿都还没干活,这会儿居然又添了事儿。
大山二山性子都直,兄弟俩连个弯儿都没转儿,就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最终,周家大伯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俩儿子往堂屋里,她则满脸凄凉的立在院子里,完全不知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想了好一会儿,大伯娘还是不死心的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屋里寻了她幺儿。
三山子倒没拒绝,当下就点头应道:“成,那我明个儿就去跟孟先生支会一声,先帮阿姐把家舍打好了再去进学。”
“不成!”大伯娘忽的悟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她如今能倚靠的除了三山子还有谁?周大囡的性子摆在那儿,能威胁她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除非能离开杨树村,不然怕是这辈子都逃不过了。
想清楚后,大伯娘果断的开口:“三山,娘往后能靠的也只有你了,你记得千万要好好念书,要争气一点,回头等考上状元,带上娘去县城里享福!”
三山子虽略有些茫然,可他是个孝顺孩子,听了这话只干脆利索的答应道:“嗯,我一定会好好孝顺阿爹阿娘的。”
然而,就算三山子有这份孝心,却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等入夜回了房后,大伯娘索性跟自家男人道:“我明个儿想回趟娘家,成吗?”
成,有啥不成的。
周家大伯随口答应着,旋即倒头就睡,不一会儿便鼾声震天。大伯娘看着睡得喷香的自家男人,心头五味杂陈,且越想越觉得悲凉。待天亮后,彻夜未眠的她索性早早起身,连早饭都未用,就急匆匆的回了娘家。
这事儿必须要了结,越早越好。
的确,大伯娘虽不曾猜测到全部,却好歹凭借着对闺女的了解,大致上猜到了一些。
事实上,周大囡先前之所以那般有恃无恐,一方面是认为阿娘疼惜她,另一方面自是因为她有把柄在手。万万没想到,阿娘被阿奶这么一刺激,直接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弄得她手握把柄却还是吃了这么一个大亏,等她清醒之时,一切已成事实。
要说不恨那是不可能的,任谁被弄晕了送到陌生男人的床榻上,都不会有好脾气的,尤其这回还是亲娘坑了她。
周大囡都想好了,左右有把柄在手,既然不能给自己换来一门好亲事,那就退而求其次,换一笔钱财也是好的。就算她只是乡下小农女,也知晓嫁妆这玩意儿是受律法保护的,甭管将来丁家的日子过成咋样,但凡她手头上捏着嫁妆,就不用担心吃苦受累。哪怕到时候真的过不下去了,大不了她带着嫁妆离开,才不要留在丁家遭罪。
至于若是嫁妆要不到……呵呵,那就一起死罢!!
转眼就到了五月末最后一个赶场子的日子,周家上下可不知晓这几日周家大伯娘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他们只纷纷盘算着家里有啥好卖的,另外就是要买些啥。
布料粮食是不需要的,油盐酱醋倒是所剩不多了,周家阿奶并不打算跟着一道儿赶场子,因此便拿了钱出来给周芸芸,叫她看着多买一些调料,到时候叫其他人帮着背回来。除了阿奶之外,两位伯娘并三山等仨要进学的都不打算去,因此去赶场子的只有年长的男丁,以及周芸芸、三囡并两位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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