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就像是两个同岁的少年,一个微笑着左拥右抱着模样娇俏的婢女,一个蜷在破落草屋中瑟缩发抖。只因为一个是正室之子,一个是青楼女子所产的私生子。
一个不知世事风流不羁、一个祸心暗藏早已心机沉沉。
正室之子,随父亲模样剑眉鹰目,嘴角斜翘带三分浪荡三分痞气还有四分迷了姑娘眼睛的翩翩风度。
私生之子,随母亲模样柳眉杏目,盈盈一双剪水明眸轻轻一瞥便是万般风情。
正室之子随父姓,姓陈名梓昊。
私生之子随母姓,姓柳名誉。
生足十五岁,生母病逝的柳誉被领进了陈家,与陈梓昊初见。
至此兄弟相称,明眼人却都瞧得出这两位公子之间的不同。
这陈家,若说当真不知事的便只有陈家大公子一人了,天性喜好美色的陈梓昊倒是真心待他这半路出现的兄弟,偏偏疑心养得极重的柳誉早已对人种下防备之心。从小呆着的风俗地更是让他瞧尽了人性丑恶,对这陈家更是憎极恨极。
但面上却是瞧不出柳誉一星半点的不满与憎恶,反倒每日都与陈梓昊相处愉快。
可看那陈梓昊日日欢乐的模样,柳誉却只觉心中对其憎恶更甚。
藏了足足四年,年方十九的柳誉面上笑意吟吟,已成一派玉面公子做派。可心思却是越发毒辣阴狠。陈梓昊不知,自己那作为正室的母亲在柳誉十八那年突然暴毙并不蹊跷,只不过是柳誉下了一副毒,毒过三年便就发作了。
陈梓昊虽风流却重亲,母亲突然莫名暴毙让他一时之间颓然不少,即使往日对着柳誉那一派风流做派的笑容也牵强的挂在脸上,若不是柳誉日夜劝他念他,陈梓昊估计就陷在悲痛中无法自拔了。于是陈梓昊自那之后便对柳誉更是千般万般的好,面上也摆出了大哥的样子。
如今,第二年便轮着了年过半百却依旧身强体壮的陈家老爷。
柳誉十九生辰,陈家老爷接过了陈梓昊递过去的酒一饮而尽便双眼一翻再没醒过来。客堂大乱,柳誉只笑意吟吟得饮着白玉杯中酒,一双美眸朝着那怔怔立在陈家老爷尸身前的陈梓昊望了过去。
柳誉笑吟吟的起身作礼,对众客朗声道出一切。
这生辰宴原是一席鸿门宴,进了门便是有来无回。
只有在陈梓昊的视线跟着缠到他身上时,柳誉面上那笑才终于带了几分真切的意味,露出几分恶意的畅快感。他理了理宽大的袖袍,到最后只说一字:杀。
宾客百余人全灭,唯独剩下了陈梓昊一人。
柳誉走到这昔日的陈大公子面前,微微笑着狠狠给了他几巴掌,低声恨道称让他一人为这陈家还债,此生便为下等的仆隶伺候。陈梓昊面上冷淡,竟生出几分气势来。柳誉只觉对方脸上那表情刺着了他的眼,又是一巴掌挥了过去。
至此,当初的风流不羁的陈大公子落为下仆,面上再无笑容,人更是终日不语。
不知者甚至以为昔日的陈大公子在那日鸿门宴上喝了毒酒,毒哑了一把嗓子。
柳誉明知自己已报了仇泄了愤,可心中似乎塞了团棉花一般塞堵的窒闷的很。
如今,柳誉坐在屋内喝茶习字,陈梓昊换上粗布衣装清扫庭院。
只可叹命运无常。
这陈府不大,即使两看两相厌却依旧抬头不见低头见。
或者应该说,柳誉想要从陈梓昊面上瞧出痛苦之色来抚慰自己莫名的焦躁,对方却每每总拿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对着他,或者恭敬的朝着他低头。
这越发让柳誉感到烦躁,脾性也更是乖戾。
偶有一次,柳誉上街见着了被拖进青楼的被卖姑娘,心中的恶意便越发大了起来。
那一夜,柳誉给陈梓昊下了药,生生将人当做女人一般压在身下做了三四回。他看着对方涨红了脸低声骂他猪狗不如的畜生却只觉心情愉悦,手下更是不知深浅,初回儿就让人如同雏儿一般见了大片落红。
至后,便是每每使法子将人带到床上,使尽了花样就是为了让陈梓昊那张面上的冰层破裂露出气急败坏的表情来。把人折腾的越是狠,柳誉就越是高兴。
柳誉更是有意不为陈梓昊处理事后,次日便将人踢下床去。看对方步履阑珊却依旧倔强着挺直的腰杆打着颤走出房门的模样他就忍不住高兴上一整天。
可偶然间瞧见对方在树下对着十四五的小丫头微微笑的场景,柳誉即使再好的心情却也烟消云散了。当初风流的陈大公子依旧风采如昔日,柳誉面上依旧带着温文的笑意,但是手心却被自己掐的血红。
他将人唤到了厅堂,当着他的面将那十四五的丫头打得四肢尽废,扔出了府去。
瞧清楚了,你若和哪人亲近了就是这般下场。
柳誉摇着手中玉骨扇面,笑意吟吟的说着。
陈梓昊怒极,抿直了唇微微发抖却垂首不去看柳誉那张脸。目光流连在地上那已成血人的丫头身上才流露出几分痛惜与愧疚。
柳誉啪的一合扇面,吩咐着又让仆隶用刀子刮花了丫头那张原还有几分灵气的脸。
记着,你若看着哪人,我便刮花那人的脸,你若碰着哪人,我便砍了他的手脚,你若与谁说话了,我便割了他的耳朵。你若四处去招人,我便把你招来的人一个个都挖了眼割了舌废了他们手脚。
柳誉看着陈梓昊闭紧了双眼几欲昏厥的模样翘了翘嘴角,心下这才稍稍缓回些快意。
陈梓昊便越发沉默下去,眉眼间的轻佻也被抑郁压了下去。
即使在床上除非被弄得狠了会哼上两声,已是鲜少出声了。
柳誉气急,便伸手取了印章放火上烧红,硬生生在陈梓昊腿根印上了一辈子褪不去的名字。
陈梓昊一时痛极,却又硬是不肯吭声,竟是硬生生咬断了舌头。
柳誉看着陈梓昊一口一口血吐出来一时之间竟有些慌,竟管不得那幺多便将手塞进了陈梓昊口中一边朝门外大喝。
血吐得多了,陈梓昊面色更是发白,瞧着像是要没了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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