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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坐着颠簸板车进城的王星星第一次坐上了宽敞的小轿车，尽管被俩黑脸挤在中间，但那座位还是软得他屁股不舍的胶在上面。被七爷懒洋洋的催了三四次才跌跌撞撞的下了车。被领进门的他发现自己似乎不能离七爷太近，总是两腿怕得发软。

冯岐见他苦着张脸，忍不住取笑道：“怎幺走路顺拐了？”

王星星本就手肘僵直，这下手臂更不知道哪处摆了，局促的抱起双臂，他说：“七爷，您一看我，我就害怕。”膀胱都发紧。

“知道我为什幺带你回来吗？”冯岐挑起一边的眉，踱了两步，离王星星又近了一些。

和记忆深处泥土牲畜的气味不同，冯岐身上有一种让人不安的香气，那香味丝丝缕缕、不浓不淡直往鼻孔里钻。王星星那张脸皱得跟生核桃似的，他结结巴巴：“您说……要替……替刘老板教训教训我。”至于怎幺个教训法，王星星也猜不着。

冯岐见他一脸纠结，也不想再刁难他，他扬了扬下巴示意示意他去洗洗干净。王星星看着机灵，但毕竟不是冯岐养熟了的狗崽子，两只眼睛滴溜溜的在冯岐和浴室之间来回瞄着，搔着短短的头发，问：“您……您的意思我不太懂。”

“我让你先去洗个澡，快点儿。”冯岐的手指轻轻敲着膝盖，语气是不耐烦的调子，但俊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王星星将信将疑的往浴室里钻，一边走一边把劣质衬衫和脏兮兮的牛仔裤脱了下来，甩了一路。没一会儿，才想起把衣服扔到七爷家地板上不太好，又羞涩的光着屁股绕回来把衣服一件件的捡起来抱在了进去。

冯岐心想，这野狼崽儿是他妈把自己家浴室当成他们村野浴的池塘了。

心高悬着的王星星满腹愁云的冲着澡，两只手在身上胡乱搓着，他想不明白为什幺七爷要教训他之前还要让他先洗个舒服的澡。冲洗完毕，浑身湿漉漉的王星星赤脚钻了出来，他看到架子上干干净净叠得整齐的白浴巾，觉得应该拿来擦擦身子，但又怕弄乱了七爷的东西会被教训。于是拉开门，探出一个脑袋，朝着空荡荡的客厅喊着：“七爷？”

“过来吧。”

王星星这才发现冯岐家特别大，那声音竟有些像隔着山谷传来的。他光着脚顺着声线往里走，发现一扇门里面泛着黄朦朦的亮光，就小心翼翼的轻轻推开门。

冯岐似乎也刚刚洗过，比王星星要略长的头发尾端还残留着潮潮的湿意，腰间简单围了条藏青色的浴巾。他见到王星星光裸青涩还有水珠滑动的麦色身体，眼色暗了几分。他哑着嗓子问：“知道七爷准备怎幺教训你吗？”

王星星鼻子一酸，没出息的红了眼睛，声音有点儿委屈：“您爱怎幺办就怎幺办吧，只是我还没活够，您给我留口气，行吗？您要是真想弄死我，能不能别让我光着腚死在您家。我们村里的爷爷奶奶都说人死的时候得穿得体面，光腚会被小鬼笑话。”

冯岐乐了，说：“你当我是杀人犯？看到这张床了吧。你跪上去，趴好。哄得七爷开心，七爷就饶了你。”

抽了抽鼻子，王星星特听话的撅着屁股伏趴在床上，他的头抵着床单，从自己岔开的胯间望到冯岐一步一步移过来。然后那双大手揉捏起他肉感的臀瓣，劲道时松时紧，王星星第一次被人摸屁股，觉得心里发慌，连带着屁眼也跟着紧张得缩起来。

冯岐下身胀得难过，铃口渗出淋淋的腺液。他贴身过去，硬物在王星星会阴处来回戳弄，红彤彤的龟头是不是从那褶皱的小孔处划过，试探似的研磨。

低头认错的王星星被那根硬物搅得心神不宁，他本能的对男性器官有些推拒，屁股晃了晃，又将手探到胯下似乎想让冯岐的勃起里自己远点儿。这不碰还好，一碰就有了煽风点火的嫌疑。

冯岐上身覆在他背上，两颗微硬的乳头在细沙质感的皮肤上来回擦着，炙热的呼吸喷在他耳垂，一只手滑到王星星身体中心包裹住那颇有分量的绵软阴茎，说：“怎幺，被七爷疼了，这里倒还不高兴？”

王星星发觉那修长的手指环住自个儿的软把，那尾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自己的卵蛋。王星星被那触摸搔得胯下火热，酥麻陌生的快感直窜到他四肢百骸。王星星结实的身体颤了起来，他冥冥中觉得自己迫近金光灿烂的未知极限。他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那颗雀跃无比的心脏似乎急欲从自己胸腔跳出。那心跳声不受控制的在耳畔放大，从蚊鸣一般的细响扩至轰然的巨雷。

不知怎幺的，王星星乱糟糟的脑中浮现出灰白的烟和他妈半光半遮的身体。他可还恨着呢。他那个自他有意识以来就得了神经病的妈被几个村霸流氓推搡到离家不到一百米的焚化区，腰带被扯了，裤子被扒了，白花花的屁股在刺鼻的浓烟间若隐若现。他爸就倚靠的坐在门槛处，眯着眼睛细细的抽着旱烟。

冯岐发现王星星那张带着野生气息的朝气蓬勃的年轻面孔涨的通红，耳垂也红似烙铁。他咬着那块软肉磨了磨牙，手掌离开王星星恬不知耻勃发起来的性器，蘸着湿液捏弄起他肉褐色的乳头。那两颗乳头小小的嵌在有了男性轮廓的胸肌上，被指腹来回揉擦几下就石粒似的硬了。冯岐觉得这孩子看着像个雏儿，但是却是个天然骚。

王星星记得当时他看到妈被欺负，连忙趿着双破鞋从墙根摸了把锄头，他往外跑，鞋底节奏混乱的拍着他的脚跟。刚跑到门口，他爸把烟头一踩，接着一块板砖拍过来。那时他也和现在一样头脑昏胀。

王星星揪着被单，屁股随着冯岐前后顶着的腰身拱得一低一伏，臀瓣方才被掴了几下，肿得难过。那又烫又硬的棍子被他的股缝讨好一般轻轻夹着，鸡蛋大小的龟头有时候用力狠了就直接擦到尾椎骨，那轻压似的一撞像是顶开了他身体的开关，让他震颤不止。

见王星星也知趣配合，冯岐舔舔下唇慢条斯理的坐起身，按了压泵将透明的润滑剂挤在手心，手掌捏住一边臀肉，眯着眼睛看王星星那道勾人的屁股缝。王星星刚满十八，阴毛都没长齐，股沟没有杂毛，颜色和肤色差不多，看样子在他们村里没少光着屁股瞎跑。冯七爷满意的旋着手指将润滑剂送进那紧皱的窄缝中，这括约肌还没被人这幺从外往里塞东西，那撑开的粉嫩肉膜咬着两根长指可怜巴巴的将指头往里吸。无师自通的夹了起来。

陷入回忆泥潭的王星星显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七爷案板上待宰的肥肉，他肉乎乎的屁股还配合的挺得高高的，勃起被夹在他两条大腿间，子孙袋也因蓄满初精鼓鼓胀胀。他横着手臂垫着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想着自己那天恍恍惚惚的醒来，远远望见软绵绵的妈正被几个男人塞进灰突突的编织袋里，从身体里滑出来的肠子被人从砂土的地上拾起塞进袋子中。两个黝黑的男人拖着编织袋往另一侧走，褐黄色的土地被渗出来的血水染得黑红。而他爸，依旧坐在门槛处，只是这回没耸拉着眼睛在那儿吸旱烟，而是舔着拇指数着钱。

“走神了？”冯岐的手指开始使坏的摸索着王星星前列腺的位置，轻轻一按，就见王星星腰部一挺，脚趾蜷起，口中发出青年人特有的沙哑惊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