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徵还笑不出来,但也感到一丝欣慰,“不错。”
他本事高得很。
即使容蓉当年总训斥他学艺不精,但梁徵知道,在氓山之中他是最糟糕的医者,走出氓山,他却已经是最好的。
“希望谢公子没事。”容松诚恳地说。
梁徵总算是笑了一笑。
容松又坐了一会儿,到底是满心他乡逢故交的欣喜,直到到再没有话说才终于是出去了。梁徵听他走远,起身去闩了房门,再转回来坐下。
被谢欢强用药困在挽花楼两日,虽不能动弹却也无法入睡。明明自己也百事缠身,那时竟难以考虑别的事端。这样被私情所扰为一生中之未有,简直让人恐慌。也许有一两个刹那,确实想过这是否并不是正确的。
许多华山前辈,包括师父,都曾一心修剑,终生未娶,他少时曾以为或许他也会如此。若谢欢死去,也就把这终于燃起的热心肠都做了灰,往后只问江湖事,再不论儿女情,斩断尘缘潜心修行,并不为过。
但是在目睹谢欢向自己挥剑一刻的恐慌,使一切短暂出现过的犹豫都烟消云散,往后应该也再不敢想起。
触碰,相拥,亲吻,缠绵,恋慕之心可以解释对谢欢的这些渴求,解释想起他笑颜时一腔温柔的心绪。在刚刚醒悟这些时,他曾为此无比欢喜。
却原来不止于此。
梁徵脱靴上了床,隔着锦被在谢欢身旁躺下来,伸手揽过他的肩,下巴抵着他头顶,闭上眼睛。
若放你那样孤独死去,叫我以后如何坦然生存。
从谢铭一家被行刑当日起,就像是欢呼与鼓声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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